春艷撒花:大概兩年前,曲池就把這個寫滿了文的本本,整個打包過來。很喜歡這種簡單的文字,不矯情,不刻意,讀起來像喝一杯檸檬水,清新怡然。
長達兩天的考試終于結束,小Z打電話來特別關心地問我抄得好不好,我說你別看不起人啊,什么抄不抄的。他說我現在在你家樓下,快點滾下來,說完這句話我就聽見他慘叫了一聲,我把頭從窗戶伸出去看到他渾身濕透地微張著嘴。我說你嘴張大點我要投籃。于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從我眼皮底下消失了。門鈴歡快地響了起來。我想這門鈴要是能設置成“走吧,走吧,人總是要學會長大”或是“我送你離開,千里之外”那就絕了。我樂得哼著小調開了門,看到小Z一臉兇神惡煞,特別嚇人。要是我鄰居的小孩這時跑出來一定暈倒在地上了。我說你快進來,別嚇著人,站那兒就跟一門神似的。
小Z邊換衣服邊抱怨說,你們這小區的人真沒公德心,這水咋就往樓下潑。我說那是因為人家沒能耐,要有能耐就往樓上潑了。他說你還跟我貧嘴,快去換衣服,小E等著咱們去打球呢。說完隨手抓了個枕頭就朝我砸來。我估計小Z是打球打得神經錯亂了,連枕頭都能砸到魚缸里。我心想這下完了,把枕頭撈起來后就迅速查看小紅小黑小白有沒有被砸傷,幸好幾條小魚都在晃尾巴。但是小Z就死定了,這枕頭我媽連曬了好幾天太陽昨天才剛拿進來今天就喂魚,我媽她能不發飆嗎。
我和小Z一路你追我趕地跑到了學校籃球場。小R迎上來說不用打了,球被小E投到一個老頭兒家里去了,那老頭兒死活都不肯還球。于是我們四個心血來潮地對那個老頭兒展開了口水戰。內容從老頭兒身上一直談到對國家的影響。小E第一個反應過來:離題了!于是我們繼續把話題扯回老頭兒身上樂此不疲的議論著。最后得出的結論用小R的話來說就是:噢,我們真像個娘們。
這句話一出口我們仨就鄙視了小R半個鐘頭。因為半個鐘頭后他說,走,我請你們吃面去。然后我們就勾肩搭背地唱著《友誼地久天長》朝老李的面店出發了。
最近什么東西都漲價,連面條都跟上潮流了。不過我們都是樂觀向上一族,把物價上漲很好地理解成了生活水平的提高。但是老李的伙計就不太樂意。因為他說什么都漲工資不漲沒法干活。于是我們仨(不包括小R)都深表同情地每人多點了一碗面。小R哭喪著臉說,沒事,我真的沒事,你們繼續吃。
就在我們埋頭大吃特吃的時候小E突然抬起頭看著從前面走過的班花痛心疾首捶胸說,我的形象毀在一碗牛肉面上了!我拍拍他的肩說,兄弟,沒事,這班花一向都不把人放眼里,走過去時一定沒瞧見你。然后大家就以班花為話題展開討論。最后為了安慰受傷的小E我們還總結了一句話:鮮花都是插在牛糞上的!
小E想想覺得挺有道理,就又把精力放在消滅牛肉面的事兒上了。
偏偏這班花就在隔壁吃水餃。她手上拿著雙筷子,筷子上夾著半個水餃,趾高氣昂地說你們別再幻想什么了。小E剛建立起的信心又在瞬間坍塌。這班花就是不一樣,吃個水餃都比別人有氣質。小Z面子掛不住地站起來說,那你說我們幻想什么了。班花優雅地吞下那半個水餃說不就是幻想跟我在一起嘛。小Z鄭重其事地說,那我告訴你,你也別幻想了。班花雙手一叉腰盜用小Z的臺詞不恥下問,那你說我幻想什么了。小R無比默契地插了一句你剛剛不還在幻想我們想跟你在一起啊。接著指著自己的臉頰問班花說你這里是什么。班花疑惑:臉啊!怎么了?小R得意地咧開嘴說難怪看起來那么厚。愣是把班花給氣走了。為了慶祝小Z、小R聯手大戰班花這件事我又多點了一碗面,差點把肚子撐爆。
讓人吐血的是小R的錢居然掉了。作為懲罰我們仨把他留在了老李的店進行虐待。
虐待情節不便多說。兒童禁止觀看暴力!
[編輯:張春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