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就在于擁有一顆隨時準備幸福的心。
今天到李曉恒家,他是一位旅美畫家,跟美國的幾家畫廊簽約。聊天中得知,其母祖籍竟然跟我一樣。我說得多,他聽得認真。他帶我參觀了他的書房,他收藏了很多世界名著,藏書竟然也和我的藏書相仿。他是學美術的,我是學中文的。
我發現,文字是我真正的朋友,有了文字,我有了很多親近的知己。在言語無法表達完盡的時候,用文字來實現了和朋友的心靈溝通。正是這些現實中以及精神上的朋友,勾起我對生活的重新渴望。生活其實很不容易,和美的在一起,永遠會發現美,和不美的在一起,會隨之不美。而我的幸福,是一種悲傷之中的幸福。
前兩天,我把QQ簽名改成了“在愛中修行,在愛中前行”。我真誠地給生病的朋友打電話:“你在住院,所以我打電話給你,等你身體好了,我就不打擾你了。我來撫慰一下你受傷的心靈。”又一個朋友病倒了,超負荷的工作,他硬撐著。前面幾天打電話給他,他還在想著他的工作,沒寫完的書,待寫的稿。他告訴我,今天什么事也沒做。我說:“生病是上帝放你的假,讓你好好休息。”工作到101歲的人固然讓人尊重,但是上帝也不會讓每個人在這101年里天天工作的。
中午的時候,隨母親到一個鄰居家用餐。鄰居是位大學老師,先生在突然病倒三個月后去世。她跟我說,先生在世的時候,她真的很幸福、很陽光的。現在六個月過去了,大家說她的性格都變了。我鼓勵她走出去,別害怕,生活還是要過下去的。她回憶起她先生的時候,幾次要掉下眼淚,轉瞬卻換上一張堅強的臉。人有時候,多么需要好好地哭一下,可是總不能在哭泣中進行生活吧?
人生的得與失,滄海與桑田,并不都像羅中立的油畫《父親》中畫的那樣,全寫在臉上,不管時間如何流淌,深埋在心底的溝壑,還是會隱隱作痛。
無論如何,今天是我開心的一天。我看到過李曉恒的一幅照片,在風中他側立著,風吹過他的頭發,就像一位詩人,也像一位作曲家。歌者總有生氣,畫者自有天地。
想起那天我在佛前,許下一愿。當我向活佛提問,活佛在釋疑的時候,供案上滾下來了一個蘋果。南京大學生命科學院的張威克教授拿起那個蘋果遞給我說:“佛和你有緣。你把這個蘋果帶回家,洗洗干凈吃掉了,它會保佑我們的生活都像蘋果一樣甜。”
昨天晚上我套用了席慕容的一句話:“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讓我們結一段塵緣,佛于是把我變成一棵樹,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無論是一個蘋果,還是變成一棵樹,我在準備幸福,也在祝福朋友。
(編輯陸艾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