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師是我七年級時的語文老師,說起他啊,就一個字——“奇”。單看他的外貌就知道了:圓嘟嘟的臉,圓嘟嘟的身體,不高的個頭,但俞老師說過,濃縮的都是精華!他的頭發不算濃密,但根根都往上揚,大有“怒發沖冠”之勢;他的眉毛也同頭發一樣,不是向下彎,而是向上伸展,乍看起來有一點“兇”;他確實有北方漢子的粗獷。
精彩課堂
俞老師的教學一改我對語文課堂枯燥乏味、只會按部就班照書讀的看法。他上課激情洋溢,嗓門大得估計整幢教學樓都可以聽到,讓你想不聽都難。每當講到重點時,他就會表情凝滯,肘部也會不經意地壓到某個同學的肩膀上,而且越壓越重。被壓到的同學自然苦不堪言,周圍的人卻都“哧哧”笑個不停。題目講完,他又會猛地躥到另一個同學面前,彎下腰來,嚴肅地對著那個同學用純正的高郵話說一句:“你曉得啊!”差點沒把那個同學嚇死,而我們早已笑作一團。
而講到精彩之處,俞老師常常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會突然用他圓圓的拳頭搗你一下,部位從來不變——三角肌。這個時候,他周圍的同學可就要“遭殃”了,搞不好就會被他“偷襲”一下,所以每當這時,大家都會躲得遠遠的。
如果有同學不看要求就瞎做題目,俞老師就會用高郵話說出“我是你爸爸哎,不是你媽媽哎”“我和你爸爸穿得像點就是你爸爸啦”之類的經典語錄進行提醒,這就又引發一陣高潮,有的同學笑得直揉肚子。但笑過之后,“仔細審題”這一要求便刻在了更多人的心上。
有些知識點不好記,俞老師總能輕松詼諧地幫助我們聯想記憶,做到娛樂、學習兩不誤。記得介紹“唐宋八大家”時,同學們大多記不住,俞老師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冒出一句:“有誰吃過‘三蘇’餅干?”大家面面相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緊接著,就聽他自言自語道:“韓愈忘(王安石)了曾(曾鞏)在歐陽修家吃過雞柳(柳宗元)餡的三蘇(蘇洵、蘇軾、蘇轍)餅干。”大家恍然大悟,拍案叫絕,原來“唐宋八大家”全部藏在里面啦。
亦師亦友
課上,俞老師教授我們知識,是老師;課下,他和我們就是親密無間的好朋友了。他會在課間大談NBA賽事,就像一個活潑可愛的大男孩。籃球場上,他身手敏捷,與男生們一決雌雄。吃飯時,他常常端著餐盤和我們坐在一起,還會時不時夾上兩筷子菜放在你的餐具里。如果我們有什么煩心事,也可以去找他,俞老師向來都是來者不拒。如果我們犯了錯,他也會及時找我們談心。
升入八年級后,分了班,俞老師不再教我。那段時間,我感覺很難融入新集體,心里產生了對新環境的恐懼,對以前的老師、同學尤其思念。我想到了俞老師,就給他寫了一封信,把自己的煩惱告訴了他。后來,他給我回了一封信《孤寂也是一筆寶貴的財富》,告訴我既然無力改變環境,就要改變自己的心情,并鼓勵我要盡快融入新集體。俞老師還說,有事盡可以去找他。這讓我堅定了信心。過了一段時間,我終于適應了新的班級生活。
一封回信,可能對俞老師來說不算什么,但對于我而言,則是一種精神上的鼓勵,讓我有了面對困難的信心和勇氣。
俞老師不僅是我們學習上的良師,更是我們一輩子的益友。
(指導教師:馬仁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