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1月的一個清晨,一個年輕人站在陰冷、潮濕的牢房里,牢房外雪花正在漫天飛舞。年輕人的心緒不由得有所觸動,睹雪思人。他想起了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普通農婦,他的保姆——大堰河,繼而揮筆寫下了飽含著惆悵的思念的詩歌——《大堰河——我的保姆》。這位詩人就是艾青。
詩歌以強烈的感情抒發了對普通而又偉大的勞動婦女——乳母大堰河的熱愛和懷念之情。大堰河養育了詩人,也養育了詩人的詩——大堰河的遭遇、性格、品格、情操、舉手投足,都成為詩的營養。通過這首詩,我們可以深刻感悟到大堰河美好的品質和作者與之深厚的感情。
一、美好的品質
詩歌開篇即交待大堰河與詩人的關系,同時也交待了大堰河和詩人的身份。大堰河純潔無私的內心世界如同雪一樣的潔白無暇,而白雪覆蓋大地的莊嚴肅穆的景象正好表達了詩人深切的懷念。正因為這許多原因,艾青想起了給過他無限溫暖具有美好品質的大堰河:冰冷的冬天,蒼白的世界,狂風帶著詩人的無限思念飄動著,飄向那個荒涼的過去。
從第四節開始,作者轉入了對大堰河的深情回憶。艾青因為出生時母親難產,后來又因為一個算命先生說他克父母,而被送到大堰河家整整5年。那么,詩人在這個本不屬于自己的家庭里得到了什么呢?詩人生長在“大堰河”的懷抱中,大堰河用她的血肉釀成的生命之泉——奶汁,不僅養育了詩人的身體,也養育了詩人的感情,以乳汁哺育了詩人,更是以她樂觀開朗的性格、以她的愛心、以她的美好品質感染了詩人。
二、深厚的感情
當詩人5歲的時候,他的父母將他從大堰河家接了出來。詩人要離開陪伴他5年的乳母,回到那久違而又陌生的故居,甚至父母親對詩人而言都是陌生的。大堰河家雖然貧窮,卻有愛,卻有深厚的感情;詩人的家雖然富有,但缺少愛。從表面上看,大堰河與詩人的關系中籠罩著金錢的陰影,然而她給予詩人的快樂與溫暖遠非金錢能買得到。
大堰河在流盡了她的乳汁后,又開始了勞動。盡管她每天從事著又苦、又臟、又累的活兒,但她始終含著笑。這笑中,有為和乳兒重新生活在一起的喜悅,有在勞動中獲得的滿足。詩人為了更好地再現保姆對自己的愛,帶著人們走進了大堰河美麗而豐富的內心世界。大堰河的夢正是她對詩人最美好的祝愿,正是他對詩人深厚感情的具體體現。大堰河始終含著笑立在作者的記憶深處,因她的純樸、善良、樂觀而成為作者夢縈魂繞的精神家園。
大堰河流盡自己的血汗后,過早的離開了人世,結束了自己悲苦的一生。她生前付出的何其多,而死后得到的又何其少啊。想到這里,詩人的內心酸楚痛苦,他的心中充滿了對她悲苦命運的深切同情。她勤勞,善良,寬厚,她如同一座雕像,一直矗立在詩人的心中。
詩人從回憶的大門走了出來,牢房外依然是漫天飛舞的雪花,但詩人卻用按捺不住的澎湃的激情,呈給大堰河內心深處惆悵的思念,呈現給他永生難忘的保姆——大堰河由心靈而寫成的贊歌。
作者單位:吉林省磐石市明城中學(1323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