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有酒,芳香醉人。
飲盡千年,醇香的酒泡出了醉醺醺的江山,和著盛唐的芬芳,醉出了個千年的酒夢。夢里,堅挺著一個高舉酒杯的人,不,有人說他更像“仙”。
他的酒杯,舉了千年;杯里的酒,飲了千年,以至飲得大唐也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飲得大唐也如酒一般蕩漾,讓人處于其中,易醉。一醉,就是千年。他,叫李白。
他愛酒,視酒如命。有酒的地方便有他李白,有李白的地方便有酒,上等美酒。
長安有酒,有的是玄宗親賜的美酒。他酣暢地飲著,痛快淋漓,以至醉了下去,醉出了“貴妃研墨,力士脫靴”。長安,固然是“圣地”,可豈能容得下“酒仙”安身?李白的思想,飽飲了美酒,在天上高高地飛翔。他從來就不屬于人間。
他吼著“太白與我語,為我開天關”,攜著他的寶劍,帶著紛飛的思緒,沖入云霄。他坐也罷,躺也罷,都是用筆蘸著美酒,揮灑出一片天上人間。他從不孤獨,即使有“一人不喝酒”的老話,他也能神奇地做到“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他若是愁,不怕,“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他若高興,則會開懷暢飲,“人生飄忽百年內,且須酣暢萬古情”。
當年,“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他用盛唐作筆,以酒作墨,把“翰林”二字,書寫得有滋有味。而后,丟下一句“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重入江湖,繼續流浪。
他心中永遠有著火一樣的激情,澆上酒,會燒得更旺。他可以為了自己的激情,為了自己那長虹般火熱的激情,從不丟下酒杯,從不放棄酣飲。
世上再無第二個“酒仙”,世上更無第二個李白。千百年過去了,又有誰,像他一樣把酒飲得瀟瀟灑灑?又有誰,像他一樣醉進酒里醉出了華美而不朽的詩篇?又有誰,像他一樣用飲酒來詮釋自己的一切從而流芳千古?沒有,都沒有。他,李白,是獨一無二的,是舉世無雙的!也只有他,才能做到把自己的歲月在酒杯里浸泡,卻開出朵朵永恒的詩的花朵,留下了永恒的芬芳,你卻說不清道不明,那,究竟是酒還是詩!
近1300年過去了,當我再度品味他的詩,斟酌他的句,仍舊可以強烈地感受到千年以前那酒的醉人芬芳。那酒啊,直流進我的心田,漫上我的心尖,引領我一次次去感受“酒仙”的文采。
歷史早已過去,可近1300后,他高舉酒杯吐露心情的畫面,卻永遠地定格在歷史的隧道里,成為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