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人權全球化及中國的對策

譚吉華，黃麗萍，譚文翰

（湖南師范大學 公共管理學院，湖南 長沙 410081）

論人權全球化及中國的對策

譚吉華，黃麗萍，譚文翰

（湖南師范大學 公共管理學院，湖南 長沙 410081）

人權全球化，即是站在全球化的高度探討人權問題。一國或者一個地區(qū)的人權問題上升到國際范圍，任何國家或地區(qū)的侵犯人權的惡行都會引起國際社會的關注，遭到譴責、批判與干涉。人權全球化是一個過程，也是一個狀態(tài)，它是隨著全球化的發(fā)展以及國際社會、國際關系的進展而發(fā)展，并在這一發(fā)展過程中呈現(xiàn)出很多不同的特征與表現(xiàn)形式。人權全球化的大趨勢已成為國際共識，但是關于人權的定義、實現(xiàn)方式、保障機制以及人權與主權的關系的爭論與博弈卻一直在以美國和歐洲為代表的發(fā)達國家與以中國為代表的發(fā)展中國家之間存在。在這一復雜的國際人權大環(huán)境下，中國政府面臨著諸多挑戰(zhàn)，在應對人權全球化的同時需要從國內外的多方面作出戰(zhàn)略調整。

全球化；人權；中國

溫家寶總理在2010春節(jié)團拜會上說：“讓每個人都活得更幸福更有尊嚴！”這是溫總理及國家最高領導層站在一個很高的高度上由衷地表達出對人民的愛護，而“有尊嚴”三個字不僅意味著人民的政治權利和公民權利得到充分保護，也代表著包括人民經(jīng)濟、社會、文化在內的方方面面人權均得到保護。而在當今這個“全球化”時代，離開國際談人權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全球化的進程影響到人類生活的方方面面，而人權又幾乎與人類生活不可分割，因此，在人權領域全球化的作用顯而易見。于是，也就有了人權全球化的概念，進而產(chǎn)生了國際上各種力量關于人權全球化的態(tài)度與行為。在這一大背景下，本文試圖探討關于人權全球化的一些基本概念與問題，并由此試圖提出中國在人權全球化過程中一些應有的策略。

一、人權全球化的涵義及其表現(xiàn)

人權全球化，顧名思義，即是站在全球化的高度看待人權問題，是關于人權的觀念、意識、制度、理論等在全球范圍內的融合和統(tǒng)一。簡而言之，是指一個國家或地區(qū)的人權制度和行為受到了國際上的關注和干預，任何國家或地區(qū)的侵犯人權的惡行都會引起國際社會的關注，遭到譴責、批判與干涉。

人權全球化是一個過程，它并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隨著全球化的發(fā)展，隨著國際社會、國際關系的進展而逐漸形成的。人權概念提出后的相當長一段時間內，它的同義詞是“民主”，只作為國家內部政治生活和立法原則而存在的，涉及的也只是國內法問題，與國際法無關。直到一戰(zhàn)的爆發(fā)，協(xié)約國和同盟國之間的這場戰(zhàn)爭卷入了約15億人，造成了近千萬人的死亡，全球化沖突給人類帶來了深重的災難，人權問題開始進入國際法領域。真正把人權問題帶入到國際領域的是二戰(zhàn)的爆發(fā)，法西斯的瘋狂侵略行徑給人類帶來了空前的災難，納粹德國對猶太人的種族滅絕更是喪盡天良，激起了全世界人民的憤怒，世界人民都意識到了人權問題不僅僅是一個國內法問題，更是一個關乎世界和平、國家獨立健康發(fā)展的重大國際法問題。此外，戰(zhàn)爭的發(fā)生，世界經(jīng)濟的發(fā)展，使得各個國家在國際上的相互依賴程度加深，國際分工、國際通商、國際資本、國際交通和通訊等客觀條件促進了人權的全球化發(fā)展。在這之后，人權方面的機制改革和觀念演變逐漸在全世界范圍內整合，在1945年召開的聯(lián)合國制憲會議上，《聯(lián)合國憲章》宣告了基本人權的觀念，為世界人權的發(fā)展鋪開了道路；1948年通過了《世界人權宣言》，人權全球化得以加強。隨后的聯(lián)合國或者各區(qū)域相機簽署了一系列相關公約，人權全球化進入了興盛時期［1］。

人權全球化是一個過程，也是一個狀態(tài)，在人權全球化的過程中，各合作主體之間以其特有的態(tài)度、立場和參與方式使人權全球化在不同時期呈現(xiàn)出不同的發(fā)展狀況，這包括合作與對立、友好與沖突。

首先，人權問題已經(jīng)成為一個全球性的問題，尊重和保護人權成為全人類的共識，不受國界與地區(qū)的限制，任何一個地方侵犯人權的行為都會引起國際社會的關注與干涉［2］。其次，人權問題逐漸成為國際政治斗爭的一個重要領域，人權外交成為西方發(fā)達國家的重要外交手段，其實質是打著人權的幌子干涉他國內政，對此，發(fā)展中國家則通過加強團結不懈努力來進行反擊。上世紀70年代，為了改變美蘇爭霸中不利的局面和轉移本國尖銳的矛盾、政治信任危機，美國卡特政府提出并推行了“人權外交”［3］（P22），公開支持蘇聯(lián)內部持不同政見的人，并在“歐安會”等場所內用人權問題向原蘇聯(lián)施壓，其主要目的是利用人權作為外交工具打擊對手，提高美國在國際上的地位［4］。冷戰(zhàn)結束后，“人權”便上升為西方國家最主要的外交工具和價值觀，甚至一度演變成“人權高于主權”，以殘存的冷戰(zhàn)思維對他國事務橫加干涉。再次，隨著人們對人權的重視和人權意識的普及，大量的人權組織在二戰(zhàn)后相繼成立，推動了人權的國際化進程，這構成了人權國際化的一個重要方面。1945年，聯(lián)合國的成立標志著國際上第一個人權組織的誕生，揭開了世界人權發(fā)展的新的一頁，人權知識得到更廣的普及，世界各國人民的人權意識也隨之加強，國際上又陸續(xù)成立了各種全球性與地區(qū)國家間的人權組織、這些國際人權組織主要分為三大類：聯(lián)合國人權組織、地區(qū)性國家間人權組織以及非政府性的國際人權組織［4］。最后，合作方式漸趨規(guī)范化與合法化，在聯(lián)合國和各區(qū)域國際組織下，制定了一系列的全球性的或者區(qū)域性的人權公約。這些全球性的或者區(qū)域性的國際法律文件的推行促使人權全球化向著有法可依的方向發(fā)展。其中全球性的人權條約《聯(lián)合國憲章》、《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和《經(jīng)濟、社會、文化權利國際公約》等；區(qū)域性的人權條約有《美洲人權公約》、《歐洲人權公約》以及《亞洲人權公約》，等等。

二、人權全球化過程中各種國際政治力量的爭論焦點

二戰(zhàn)后，人權保護問題大規(guī)模地進入了國際法的領域，1948年的《世界人權宣言》向全世界宣布了人權和基本自由的普遍性，并明確指出，這個宣言是“作為所有人民和所有國家努力實現(xiàn)的共同標準，以期每一個人和社會機構經(jīng)常銘念本宣言，努力通過教誨和教育促進對權利和自由的尊重，并通過國家的和國際的漸進措施，使這些權利和自由在各會員國本身人民及在其管轄下領土的人民中得到普遍和有效地承認和遵行”。之后陸續(xù)頒布和出臺的其他文件與公約也在這一內容上做出了相同的宣告。可以說，人權的國際化已經(jīng)不可逆轉地成為國際上的共識了。

然而，這種共識并沒有帶來各種國際政治力量在人權全球化這一問題上的立場完全一致。出于自身利益和本國實際國情和國力的考慮，各種國際力量在這一問題上的政策與態(tài)度有著不同程度的差別，進行著明爭暗斗的爭論與博弈。這種爭論主要發(fā)生在以美國和歐洲為代表的發(fā)達國家與以中國為代表的發(fā)展中國家之間，也可以說是東西方之爭。從西方的角度來看，與東方的最大爭議是在有關公民和政治權利方面。根據(jù)《公民和政治權利國際盟約》的規(guī)定和表達，人有思想、信念宗教信仰的自由，而此種自由都需以“保障國家安全、公共秩序、衛(wèi)生、風化及尊重他人名譽權利為限”。這在中國儒家的精神立場上是可以接受的，并不存在什么障礙。其爭論焦點具體表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關于人權的定義及其標準。首先，發(fā)展中國家與發(fā)達國家關于何為第一人權問題存在爭議。發(fā)展中國家認為生命權是最基本、最重要的人權，所謂人權，是指“人，因其為人而應享有的權利”。“生命權是一個人之所以被當作人類伙伴所必須享有的權利。”如果無法充分保障人的生命權，那么一切其他權利都是空中樓閣。而發(fā)達國家則僵化固守地認為，按照傳統(tǒng)的“天賦人權論”，自由權和平等權才是首要人權，否認生存權、發(fā)展權是人權。其次，關于人權至今還沒有一個能被發(fā)展中國家和發(fā)達國家普遍接受的一般或共同標準。西方國家根據(jù)自己的實際情況制定了人權的標準，并認為世界各國都應遵守，這個共同標準實際上是他們根據(jù)自己的情況制訂的。但發(fā)展中國家認為人權雖然是全人類共同追求的理想和目標，但在這個千差萬別的現(xiàn)實世界上，并沒有一個統(tǒng)一的人權模式和標準可供全世界所有的國家來共同遵守，各國只能根據(jù)自己所處的發(fā)展階段和具體國情去促進和保障人權。

第二，人權的實現(xiàn)方式。發(fā)展中國家認為，人權的實現(xiàn)是社會性和歷史性的統(tǒng)一，是一個歷史的發(fā)展過程，受到各國具體國情的制約與影響，各國歷史、經(jīng)濟、文化和社會等條件不同，必然產(chǎn)生不同的人權實現(xiàn)方式。因此，對人權的評判必須要結合各國國情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而不應“一刀切”。而西方發(fā)達國家因其人權外交的霸權主義特性，有意或者無意地否認人權實現(xiàn)方式的多樣性、多元化，過度強調“同一性”與“一元論”［5］，難以容忍對現(xiàn)實人權的“不完美性”，百般挑剔甚至多次以“人權狀況不好的國家”為由頭擅自挑起事端，破壞和平與安全，也嚴重破壞了人權事業(yè)的國際化發(fā)展順利進行。

第三，人權的保障機制。談到人權保障機制，就必須談到2006年的人權理事會取代人權委員會［6］。各個國家都期望國際人權機制的規(guī)模、成員選取標準和產(chǎn)生方式等都能夠按照自己的設想進行，進而維護自己的利益。人權委員會是以美國為代表的發(fā)達國家企圖通過人權機制來實現(xiàn)自己的人權觀和價值觀進而影響國際人權工作的機制。在廣大發(fā)展中國家的不懈努力下，人權領域出現(xiàn)了一些積極變化，人權理事會頂住了各種壓力，在美國投了反對票和拒絕參選的情況下創(chuàng)建成立。這是聯(lián)合國成立以來人權領域最重要的一次機制性變革，不僅提升了人權在聯(lián)合國體系和國際政治中的地位與影響，也是廣大發(fā)展中國家多年來共同努力所帶來的人權事業(yè)以及外交事業(yè)的勝利。

第四，人權與主權的關系問題。西方國家以“人權高于主權”為理論基礎，多次對他國進行“人道主義干預”，有些西方理論家甚至還提出了“主權過時論”的觀點，認為傳統(tǒng)的主權概念已不適用于當今國際社會，特別是不適用于全球環(huán)境、民主與人權等領域面臨的大量問題。發(fā)展中國家認為主權是國家獨立的最后一道防線，出于自身政治獨立、經(jīng)濟發(fā)展、社會穩(wěn)定、國家統(tǒng)一的需要，始終堅持國家主權神圣不可侵犯，人權本質上應屬于主權國家所管轄的事務，人權的保護和改進首先應依靠主權國家政府和人民的努力，離開主權談人權是空話。一個喪失主權的國家，不可能取得同各國平等交往和得到他人尊重的資格，也談不上有維護自己人民權利的基本條件。在2001年12月，由干預和國家主權問題委員會提交的《保護的責任》明確提出“國家主權意味著責任”［6］。即國家的職責在于保護本國人民。

三、中國在人權全球化中的角色與地位、面臨的挑戰(zhàn)與對策

中國作為一個世界大國，也作為聯(lián)合國五大常任理事國之一，在重視與參與人權全球化的過程與狀態(tài)中，始終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近年來，中國在參與人權全球化的過程中取得了一定的進展［8］（P2），但是仍然面臨著諸多問題與來自西方國家的質疑與挑戰(zhàn)。

1.中國的人權狀況

古代中國，作為中國傳統(tǒng)文化核心與基礎的儒家思想倡導重民，愛民，養(yǎng)民；近代中國，由孫中山等人倡導的“三民主義”，明確制定約法，保障人權；現(xiàn)代中國，中國共產(chǎn)黨在新世紀之初提出“立黨為公，執(zhí)政為民”，“權為民所用、情為民所系、利為民所謀”等執(zhí)政理念，并不斷通過改革完善政治經(jīng)濟體制來幫助人民更好地實現(xiàn)人權，保護人權。尤其是近年來，中國在重視人權保護人權方面更是做出了巨大的努力。國內方面，黨和國家領導人在每一次自然災難降臨之時，第一時間趕赴災區(qū)，與干部群眾齊心協(xié)力，共度難關，并傾盡所能幫助災區(qū)重建，2008年年初的冰災、5·12汶川地震，2010年舟曲泥石流……我們都看到了國家的努力；國際方面，中國政府保護每一個在國外的中國人，2010年8月發(fā)生在菲律賓的香港游客遭劫持事件，2010年9月的日本巡邏船沖撞中國漁船并扣押中國漁民時，中國政府外交部都在第一時間出面交涉談判，捍衛(wèi)國民人權。

不可否認，中國政府在人權保護方面曾走過曲徑，也犯過錯誤。總體來說，新中國成立至改革開放三十年期間，新中國經(jīng)歷了一個由忽視人權到積極保護人權的過程。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黨和國家領導人受到“左”傾錯誤思想的影響，以階級斗爭擴大化的所謂“無產(chǎn)階級專政理論”和“大民主”為指導思想，進行“反右”斗爭、開展“文化大革命”等政治運動，忽視人權，損害人權，造成了中國人權理論研究的停滯甚至倒退。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進行了思想上的撥亂反正，重新恢復了馬克思主義的正確思想路線和政治路線，并且以政府為主導對人權問題進行了深入的研究與學習，重新認識、了解和學習西方一些值得借鑒的政治文明，對人權予以肯定。這樣，中國的人權事業(yè)開始朝著積極的方向發(fā)展。

2.中國人權建設的不足

中國的人權保障機制與建設還是存在著一些不足，具體表現(xiàn)在：

第一，“官僚”和“權力”的意識還很強。權力的集中以及濫用使得部分人權受到忽視甚至損害，同時也導致了國民對“權力”的盲目崇拜或者其他不正確的理解。2009年，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有一個這樣流傳很火的帖子：一個三年級的小學生在回答“長大了想干什么”這一問題時，毫不猶豫地說“我長大了要當官”。這在某種程度上反映中國在人權方面還是存在很大的誤區(qū)與錯誤認識。

第二，民主制度還有待完善。眾所周知，主權的理想狀態(tài)是權力能夠代表人民的利益，政府的理想狀態(tài)是服務于人民。一個有效的政府，是一個高度民主與透明的合法政府。然而，在我國，政府透明化這一工作目前還做得不夠，人民對于政府的運作機制知之甚少，這進而影響到人民參與政治的興趣與信心。

第三，人權宣傳力度不夠。中國政府已經(jīng)在人權方面做出了很多努力，如發(fā)表了一系列人權白皮書，更多地參與到國際人權全球化的進程中。但是我們的宣傳力度還很不夠。這一缺陷帶來了國內外的雙重損失。在國內，許多國民不完全了解甚至不認可人權之說，尤其是在偏遠山區(qū)，婦女、殘疾人的人權沒有得到保障。諸如“家丑不能外揚”的陳舊觀念和對家庭暴力等忍氣吞聲、聽之任之的現(xiàn)象還很嚴重；在國際上，由于宣傳不夠，給國際上一些別有用心的勢力捏造中國人權狀況不佳提供了機會，一些關于中國人權的不實報道流傳于世，認為中國是“人權問題國家”。這給我們在國際上爭取人權保護與支持提供了難度，也必然帶來政治、經(jīng)濟與文化等多方面的損失。

第四，眾多民眾缺乏正確的人權意識。這與國家和政府的宣傳體制有關，由于不能全面正確地獲得政府的工作信息與國家的真實人權狀況，人民對人權這一概念沒有清楚的認識，也就缺少了對政治參與、人權工作參與的興趣與信心，這使得中國的整體人權水平提升受到限制。

3.中國政府應對人權全球化的對策

在未來的發(fā)展中，中國要從以下幾個方面來完善自己：

第一，從內部完善自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對于我國的人權狀況，我們做到盡善盡美，就不怕別有用心的勢力歪曲事實。用事實說話，最有發(fā)言權。中國政府在對國民人權狀況予以高度重視的同時，還要從立法、司法、行政及人權機制、思想宣傳等方面來完善。立法方面，進一步加大人權保障立法的力度，解決一些國內法律與國際公約存在沖突的問題。司法方面，司法是保障人權的基本機制，也是人們尋求人權保護的直接對象，因此我們必須推進司法改革，謀求司法獨立，實現(xiàn)司法公正［2］。這也要求我們增強法官的職業(yè)道德與職業(yè)素養(yǎng)，最大限度地實現(xiàn)司法公正。行政方面，我們要杜絕權力膨脹與腐敗泛濫現(xiàn)象。高效率，透明化是我們可以努力的方向。此外，我們要建立專門的人權保障機制，并且以足夠的宣傳方式讓人們更進一步了解人權，維護人權，爭取人權［8］（P156）。

第二，積極參與人權全球化。這要求我們積極關注了解包括發(fā)達國家與發(fā)展中國家在內的其他國家的人權狀況。學習經(jīng)驗，吸取教訓，在人權外交的戰(zhàn)場上，要轉被動挨打為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對于國際上的借人權問題“找事兒”的國家與勢力，我們要堅決予以抵制與批判。不管是否借中國問題炒作，我們都要以主人翁身份來維護國際人權的健康有序發(fā)展，對推進人權全球化的進一步發(fā)展做出應有的努力［9］（P305-308）。近年來，中國在這一方面已取得重大成就，在平等和相互尊重的基礎上，積極開展雙邊或多邊人權對話與交流，并且注意在人權領域維護國家利益，始終堅持與那些以人權為借口的反華勢力作斗爭。

第三，加大宣傳力度，使中國的人權信息與國際的人權信息相溝通。宣傳要內外兼顧，內容要囊括中國的相關傳統(tǒng)文化、歷史背景以及中國人權真實的狀況。我們要意識到，人權是人類文明的產(chǎn)物，不同的文明會有不同的人權觀念，這源于各種政治制度的文化傳統(tǒng)與價值取向。因此，不能一味求同。美國公民可以合法持槍，中國婦女可以合法做人工流產(chǎn)，這都是人權，不應該有異議。同時，我們也要繼續(xù)宣傳國際上的真實的人權狀況，讓我們的國民了解世界。

第四，加強與發(fā)展中國家的人權對話。廣大發(fā)展中國家在借鑒國際先進人權保障機制的同時，也要與世界上破壞人權、否定人權的現(xiàn)象作斗爭，更好地在世界范圍內承認和保護人權。在人權保護的領域，廣大發(fā)展中國家歷來聲音較弱，是西方發(fā)達國家人權外交的主要攻擊對象，共同面對著來自西方國家的人權外交的壓力與挑戰(zhàn)，在集體人權方面，利益得不到保障。發(fā)展中國家只有攜起手來，加強合作與對話，在重大國際問題上用同一個聲音說話，才能在國際舞臺上聲音更大，更好地維護好自己的利益。

第五，積極主動與西方發(fā)達國家在人權領域展開合作，加強對話。各國歷史和國情的差異，使得國與國之間在人權問題上有分歧是正常的，但是對話比對抗好，各國之間也應本著平等與相互尊重的原則，通過對話和合作來增進相互理解，解決矛盾。2010年5月，第十五次中美人權對話在華盛頓舉行，中美的人權對話機制也漸趨常規(guī)化，中美兩國富有建設性的關于人權問題的坦誠對話，對兩國進一步增進了解、減少分歧、擴大共識具有重要意義。

在人權全球化這一不可逆轉的大趨勢下，我們需要注意的是不管我們如何重申權利本位，人權全球化都應當遵循文明兼容共存的原則，要在協(xié)商的基礎上構建合理的體制，并秉承善意，充分合作，既不以強凌弱，也不固步自封，共同為世界人民共享人類物質文化成果和促進國際人權事業(yè)的健康發(fā)展做出積極貢獻。

［1］郭建華.國際法對人權保護問題的研究［J］.新鄉(xiāng)教育學院學報，2007，（6）：9-10.

［2］吳江南.論人權全球化及其對中國人權法制的影響［J］.吉林工程技術師范學院學報，2007，（8）：22-23.

［3］洪國起，董國輝.透視美國人權外交［M］.北京：世界知識出版社，2003.

［4］馬 波，湯國威.國際人權組織簡介［J］.北京人民警察學院學報，1995，（6）：4-7.

［5］李世安.全球化與人權發(fā)展不能按美國模式進行［J］.環(huán)球官場，2003，（1）：49-50.

［6］邱桂榮.聯(lián)合國人權領域改革及其影響［J］.現(xiàn)代國際關系，2007，（7）：31-35.

［7］譚吉華.論人權問題的國際化［J］.吉首大學學報，2001，（4）：92-95.

［8］中國國務院新聞辦公室.中國的人權———關于人權的白皮書匯編［M］.北京：紅旗出版社，2005.

［9］何志鵬.人權全球化基本理論研究［M］.北京：科學出版社，2008.

Abstract：The globalization of human rights，namely，discussing human rights from globalizing views，has been an international issue，any human rights abuses in any country or any region would cause to be concered，criticized and interferenced in the whole world.The globalization of human right experiences a long process and presents a status gradually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globalization and the international society and relations，the globalization of human rights has its way and shows many different characteristics and forms.Nowadays，the trend has become an international consensus，but several debates about it still exist，such as the definition and its implementation，safeguard mechanism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uman rights and sovereign rights.Faced with such a complex international environment，China must make some strategic adjustments from actual conditions inside and outside the country.

Keywords：globalization；human rights；China

（責任編校：彭大成）

On the Globalization of Human Rights and Chinese Countermeasures

TAN Ji-hua，HUANG Li-ping，TAN Wen-han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Hunan Normal University，Changsha，Hunan 410081，China）

D815.7

A

1000-2529（2011）01-0024-04

2010-09-20

譚吉華（1964-），男，湖南邵東人，湖南師范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教授，博士；黃麗萍（1986-），女，湖南郴州人，湖南師范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譚文翰（1989-），男，湖南長沙人，湖南師范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