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托爾斯泰只是在早晨寫作,他認為只有在早晨才能使人保持一種清醒的批判精神,而在夜間會寫出大量胡說八道的廢話;在寫作環境上則是隨遇而安,縱使置身于炮火連天的戰場,他也能專心寫作。
法國作家福樓拜則是白天休息,夜里通宵寫作。他書房里那盞燈徹夜通明,他的窗口也就成為塞納河上船夫的航標。
美國作家馬克·吐溫為了求得一個安靜的寫作環境,經常帶足干糧和水,駕一葉扁舟,泛舟海上。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寫作起來得心應手,進展甚快。
挪威劇作家易卜生,認為瑞典劇作家斯特林堡是他的對頭,所以他總要把斯特林堡的像放在他的寫字臺上,與他相對,才能寫出好的劇本。
法國作家羅曼·羅蘭寫作時,也總是在案頭放一面鏡子,時刻觀察自己的面部表情,借此刻畫作品中的人物形象。
德國作家席勒的書桌抽屜里,總擱著一些爛蘋果,當他一時找不出合適的詞語時,就打開抽屜,吸上幾口爛蘋果氣味,然后在彌漫著濃濃的爛蘋果氣味的房間里繼續寫作。他的名作《陰謀與愛情》《華倫斯坦三部曲》等都是在散發著這種怪味的房間里寫成的。
法國喜劇大師莫里哀在臺上是滑稽多智的演員,但離開舞臺卻不大言語;他的袖筒里經常藏著一個筆記本,到商店里常待在一旁一言不發,只留心偷聽買東西的人們談論的話題,將它們私下記錄起來。因為這個癖好,朋友們給他取了一個綽號——“靜觀人”。
美國作家海明威、英國詩人沃爾夫、意識流小說家伍爾夫都習慣于站著寫作。海明威說:“我站著寫,而且用一只腳站著。我采取這種資勢,使我處于一種緊張狀態,迫使我盡可能簡短地表達我的思想。”
美國作家杰克·倫敦,對小紙條懷著特殊感情,他的房間是一個小紙條的世界。窗簾上、衣架上、柜櫥上、床頭上、鏡子上、墻壁上到處都貼著形形色色的小紙條。作家本人就生活在這樣一個世界中——睡覺前,他默念著貼在床頭的紙條,早晨醒來,他一邊穿衣,一邊讀著墻壁上的紙條;
刮臉時,他讀貼在鏡子上的紙條;房
內踱步,他可以隨便讀貼在各種什物上的紙條;外出時,他可以伸手從口袋里掏出紙條。在他的一生中,究竟寫
下了多少紙條,恐怕連作家本人也無從知曉。
【薛 飛/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