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瑤 瑤
媽媽,母親節快樂!
□ 瑤 瑤
走在街上,看到小販們在馬路邊兜售康乃馨。商場的櫥窗里,貼滿了醒目的母親節促銷標語,各種各樣以母親節為名的禮品,擺滿了柜臺。精明的商家,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賺錢機會啊!我感謝這些張揚的促銷廣告,它提醒我:今天是母親節!
如果你和父母同住在一個城市,那么不管今天有多忙,母親節給了你一個“正當”的理由,買支康乃馨或其他什么,把所有應酬都推掉,回家去陪陪平時被我們“遺忘”的父母吧。
康乃馨,在纖細青翠的花莖上,開出鮮艷美麗的花朵,紅的、粉的、白的、紫的,香醇優雅,正如母親對我們的愛,并不張揚,卻真實濃厚,實實在在。

人們常說,女人很脆弱,但母親卻很堅強!在我的記憶里,刮風、下雨天,穿著小雨衣,坐在自行車后座的我,看著媽媽被雨水打濕的頭發貼在臉上……吃力地推著自行車,蹣跚在泥濘的路上。我童年的某些記憶就在無數這種情景中定格了。
讀小學時,每天放學回家,打開家門,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大喊一聲:“媽,媽?”如果媽媽回應了,我會馬上順著聲音去找。一旦聽不到媽媽的回應,我會像一只沒頭蒼蠅,從臥室到廚房,包括衛生間,挨個房間找。若是找不到,就會奪門而出,跑到鄰居家或媽媽有可能去的地方找,只有看到媽媽,心里才會踏實下來。每每見到氣喘噓噓的我,媽媽總是說:“啥事?”我答:“沒事。”對,就是這樣,即便什么事都沒有,也一定要找到媽媽在哪兒。那時候還沒有手機,不像現在可以打電話問她在哪里。但那時即便我知道媽媽在哪兒,也一定要看到她。在我的潛意識里,回家見不到媽媽,就好像沒有真正到家。
時間在媽媽對我的呵護中悄然滑過,而我,終是長大了,不得不離開家到另外一個城市去讀大學。每當我離家的前一天,媽媽總會問:“想吃點什么呢?”然后把我愛吃的東西,統統做出來,擺了滿滿一餐桌。即便我只能吃一點點。而爸爸和弟弟最開心,他們可以借機大飽口福。
有一年,暑假結束。臨離家前一天,媽媽照舊問我想吃什么,我說:“想吃雞爪。”媽媽立即出門,直奔菜市場。不巧得很,那天媽媽跑了幾個菜場都沒買到雞爪,只好買了幾個鴨爪,一臉歉疚地回來了。第二天一大早,當我們匆匆趕到火車站時,列車已經開始檢票了。我隨著長長的人流排隊檢票,媽媽突然說:“你等一下啊……”就匆匆跑出了我的視線。我一邊排隊,一邊不停地東張西望。眼看輪到我了,媽媽再不回來,我就進站走了。正在著急,看到媽媽從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擠了過來,一邊擦著滿頭汗水,一邊舉著一包東西,喘著粗氣,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她把手里舉著的東西塞給我,我匆匆一看,啊,是熏雞爪……多年以后,每當我坐火車等候檢票時,就會想起媽媽舉著雞爪,從人流里擠到我身邊的情景。
現在,我和父母生活在不同的城市,只有過年時才回家。在這個外來的、安排在5月份第二個周日的母親節,我從來沒有給媽媽送過任何禮物,更別說那代表了感恩的康乃馨了。
大街上、商場里,很多人正帶著媽媽選禮物,年邁的母親不停地揮手:“算了,算了,別買了……”但她們臉上卻掛著滿足的笑容……而我所能做的只能是拿起手機,給媽媽送去一個遙遠的祝福:媽媽,節日快樂!
□ 編輯 董 穎 □ 美編 王 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