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

星燭

我有三個姓，七個名

生了十個孩子

沃土只生不長

從他們哇哇落地那一天起

就喝我的乳汁

說直白了，還不就是血

我用生命喂養他們

可我解救不了

沃土，只生不長

光陰似箭般傷人

他們幾千歲了

似鐵杵磨針般打磨了幾千年

就算是鐵杵也早已成針了

我以為，他們在長大

可他們日日張牙舞爪

跑著尋我

喝著我的乳汁

我沒有活路

毅然決然死去

在我死后

這十個孩子

還是不思生長

喝親人的血，旁人的血

也無一例外——被人喝血

沃土，只生不長

【原載2011年第9期《詩選刊》】

插圖∕超級“吸塵器”∕

拉索爾（西班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