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把勞動手冊帶來了。今年我有兩千工分了。”發辮扎著紅絨繩子的新娘從新藍制服口袋里掏出一本紅封面的小冊子,攤給大家看一看。
這是著名作家周立波的《山那面人家》中的一個片段。也是上世紀50年代中國的一幕婚禮縮影。
61年前新中國頒布的第一部《婚姻法》,賦予了女性和男性同等的財產權。當時如此轟動的變革,而今成為被普遍接受的常識。
到了今天,與每位國人息息相關的《婚姻法》第三次司法解釋實施之際,法律細節變更,牽動人心。最敏感的部分,不外四字:“房、錢、娃、權”。
而現代社會,婚姻蛻變為一場宮心計:
精細地算計有朝一日勞燕分飛時,房子、車子、票子、孩子該如何瓜分。精英們為婚姻贖身,無所不用其極。離婚拉鋸戰中,傷心的女人,求助律師能拋出錦囊,扼住前夫的咽喉。而律師們則以洞悉世事的口吻教導姑娘們,買房時臉皮兒厚點,如果不出資,最好還是把名字寫在房產證上,這才是王道!
但是,搶在婚姻這家合資公司散伙前,在房產證上加上自己的名字,就有安全感了么?該是我的,據理力爭,把錢終于牢牢抓到了手里,卻為何落寞卻如影隨形呢?
更何況,如果這么較真,這樣無趣,我們干嘛還要興師動眾折騰著結婚呢?
社會學家李銀河提供我們的答案是,婚姻起源于:一,私有財產需要合法子嗣繼承;二,男女雙方需要有相對穩定的關系以照顧子嗣。
雖然財產問題在婚姻里所占的分量會越來越重,但李銀河冷靜地說,理想的婚姻,依然是愛情為主、財產為輔。愛情是很美好的部分,也是婚姻的基石。
在萬事俱備,只欠多巴胺的現世,這種感嘆多么理想主義。多希望,被一場鋪天蓋地的多巴胺狠狠命中。
你想知道我對你的愛情是什么嗎?就是從心底里喜歡你,覺得你的一舉一動都很親切,不高興你比喜歡我更喜歡別人。你要是喜歡了別人我會哭,但是還是喜歡你——《愛你就像愛生命》中,王小波說。
也許,一切應該回歸婚姻的本源。
我愛你,從心底里喜歡你。我們結婚吧,我愿意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有幸陪你走一程,我不希望,我們有很世俗很累的算計。(賀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