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映宇


酷酷的,不愛說話,型男一枚。
多少人在苦苦追求完美,終不可得,可是黃立行卻大聲說出了自己的主張:“向完美說不!”
這是一種人生態度,是嘻哈和搖滾的態度。這么多年來,從與兄長、表弟一起組成L.A.BOYZ(洛城三兄弟)到單飛后大紅大紫,黃立行從來都是踩著屬于他自己的步伐,頭角崢嶸,奔放不羈。
因為不滿足于唱片公司主導音樂與表演走向,曾經在臺灣地區紅透半邊天的L.A.BOYZ選擇解散,他給出的理由很簡單:“不好玩了。”就這么簡單,這就是黃立行,性情中人,率性而為,不爽,就找一種讓自己快樂的生活方式,一貫如此,從來如此。
游學3年之后,黃立行重新出發,延續他最拿手的Rap饒舌曲風,以美國西岸搖滾為基調,從抒情到快節奏,再次將美國流行音樂元素引入到臺灣地區,反響依舊熱烈。依靠酷勁十足的眼神、強大的氣場和無法抹殺的音樂才華,他迅速躋身臺灣一線男歌手的行列。
2005年,他憑借《黑的意念》專輯獲得臺灣金曲獎最佳男歌手獎的肯定。即使對于這個臺灣地區最重要的音樂獎項,黃立行也顯得不怎么在意:“我不需要這個肯定, 但得了獎當然還是很開心。”因為,在他心中,有獎無獎,都不會改變他的音樂理念,既不會因為得獎而沾沾自喜,也不會因為2005年之后未獲金曲獎肯定而失望迷惑。
在參演電影《杜拉拉升職記》之前,他雖然也出演過《臺北朝九晚五》等少數幾部電影,但影響都不能說很大,正是飾演王偉一角,讓黃立行成為影壇新星,并一舉打開內地市場。當然要感謝才女導演徐靜蕾,這位黃立行眼中“很厲害”的女導演,馬不停蹄,再接再厲,這不,兩人第二次親密接觸的《親密敵人》12月又將全面上映。同時,內地廣告商也看中了這位酷哥。
代言長安馬自達Mazda3星騁,黃立行是合適的人選。他大膽新銳,又個性低調,和Mazda3星騁獨特的個性追求不謀而合。黃立行演唱并監制了單曲《向完美說不》,通過各視頻網站及Music Radio電臺廣播等渠道全面推出。透過歌詞就可以看到他與Mazda3星騁的“人車合一”:“馳騁我速開墾我路 是我 不妥協的態度/他眼睛模糊 中潮流病毒 太盲目no/逃脫束縛丟掉地圖 是非 不在乎誰關注/比賽的勝負 跟自己追逐oh/……我堅持自我從不為你為誰活/……木偶只是木 向完美說不……”廣告中的他擁有著犀利的眼神,極盡享受駕駛的激情和快樂。那是驚鴻一瞥的流動之美,找到屬于它自己的主人;是一種不羈的風的精神,在奔馳的過程中完美彰顯。風一樣的男子,像風一樣自由。
L.A.BOYZ中的搖滾小子
《新民周刊》:L.A.BOYZ當時是怎么給臺灣的經紀人發掘并走紅的?
黃立行:在美國的時候,我們經常在一起唱歌、跳舞。大概有十幾個人吧,其中,有我和哥哥黃立成,也有我表弟林智文,但是就我們三個是華人,其他的伙伴,來自世界各地。90年代初,有一次,我們在美國參加了《五燈獎》(流行熱舞比賽),連闖數關,那次舞蹈表演的錄像帶碰巧被臺灣的經紀人看到,他們主動找上我們,說和我們簽約發唱片,就這么有了L.A.BOYZ。
《新民周刊》:英語音樂世界,搖滾歌手對你有比較大的影響?
黃立行:對啊。我那時候其實很喜歡搖滾,喜歡一堆的搖滾樂隊和歌手,太多了,Ledzepplelin是比較具有代表性的。
我小的時候還不怎么流行嘻哈和Hip-Hop,那時候在美國最紅的還是搖滾,唱Hip-Hop的非常少,我記得差不多到中學以后,我才開始接觸嘻哈和Hip-Hop,當然也迷戀過很多樂團,也開始自己玩嘻哈。
總體上來說,搖滾對我影響很大,算是陪伴我成長最重要的音樂。但是我喜歡的搖滾,是1970年代更加單純的搖滾,剛剛講的Ledzeppelin那種,不是80年代的搖滾,當然我回頭想,也會覺得80年代搖滾音樂的技法很厲害,他們玩樂器的方式也很讓人佩服,可是,那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了。
《新民周刊》:把美國的嘻哈帶到臺灣,在臺灣刮起了一陣旋風,迅速躥紅是不是也出乎自己的預料?
黃立行:那時候年紀小嘛,什么都不怕,成功與失敗,都敢于去嘗試。
《新民周刊》:在臺灣發展得很好,為什么在1997年的時候選擇了解散?
黃立行:不好玩了,覺得沒有自由,很多事情的決定權不在自己的手上,譬如:音樂的方向,專輯的方向,都跟我們的想法不一樣了,而我們放假的時候呢,可能還是要去錄專輯,籌備的過程是很折磨人的。或者是做宣傳上節目,上各種綜藝節目,老是說同樣的話,唱同樣的歌,跳同樣的舞。解散主要是因為我們和公司的音樂理念不太合拍。在音樂理念上面,公司越來越希望我們從嘻哈走向Pop,甚至要在合約里面有所體現,當然也不能怪公司,他們是為了市場的考慮,但是這并不是我們真正的音樂理念的體現。所以想要停下來。
相對另類的金曲歌王
《新民周刊》:從L.A.BOYZ解散到你單飛,也有三年的時間,這三年你在做什么?是在為自己的個人專輯做準備嗎?
黃立行:沒有啊。我在組成L.A.BOYZ的時候才17歲,年紀還小,后來連續出了幾張專輯之后,感覺自己好累,覺得有什么意義呢?L.A.BOYZ后面的幾張專輯說實話我不太喜歡,覺得不好玩,就覺得這只不過是工作,我要完成它,就是這樣的,沒有什么我的追求在里面,特別想調整一下。
當時年輕,也有了點錢,就想,是不是可以去尋找我自己要追求的東西。我跟老板說,我要把書念完,這樣,L.A.BOYZ解散之后,我到處跑,學表演,學音樂制作。我還學過生物,甚至想過以后成為一名化學家。那段時間,我只是想尋找自己想做什么,只要是自己好奇的事情我就會去學一下,也靜靜地寫了不少歌。
《新民周刊》:2000年3月,你單飛后發行了以美國西岸搖滾與民謠為音樂基調的《你身邊》專輯,怎么出版這張專輯的?
黃立行:當時是唱片公司的幾個老板找到我,還有一位重要的人物是姚謙,姚謙聽了我的demo小樣之后,很喜歡,這樣我們開始有合作。臺灣當時的音樂差不多都是同一類型,基本上以抒情情歌為主,我在想,為什么沒有人做Hip-Hop,為什么沒有人做厲害的搖滾?我不喜歡這種狀況,我想要改變。所以我做了自己單飛的第一張專輯《你身邊》。
《新民周刊》:之后發行了《馬戲團猴子》、《stan up》兩張專輯,在形象上與曲風上有比較大的轉變,是什么原因?
黃立行:其實聽專輯的內容,音樂的本質沒有很大的轉變,只是唱片公司選擇主打歌與形象包裝的不同,讓你覺得好像有很大的變化。
當時我也有點為難,既要堅持自己的想法,可是又要能交待得過去,這是兩難的事。他們給我那么大空間做音樂,我其實是挺感謝的。但是還是有分歧。他們總是覺得做某一類型的歌曲可能比較安全,我的做法并不主流,相對另類,在市場上會比較冒險一點,他們不知道推出這樣類型的歌曲會不會獲得市場好的反響,會不會賠錢,這是他們擔心的事。他們從之前做唱片的經驗出發,覺得應該這樣來做包裝和宣傳,包括對主打歌的選擇,他們都考慮再三,想要打扮成比較正常的歌,覺得這樣會比較保險。
結果,作品出來的效果,我一聽,不是我要的音樂。我就想,不管了,我要做我自己。從那以后,我就不太聽別人的了。當然,還好后來我的唱片發行得很不錯,反響也很熱烈。
《新民周刊》:在音樂上還是一個非常堅持的人?
黃立行:我覺得不管是做音樂還是做人,都要堅持做你自己!隨便的話,就算人家看不出來,你自己一定會知道!
《新民周刊》:2004年發行了《黑色意念》專輯,形象上有很大的轉變,從低腰垮褲、大T恤、超大球鞋轉變為熟男模樣,這是公司的包裝策略還是說,到了這樣的年紀,自己也想有所轉變?
黃立行:當然跟年紀成長有一點關系。但我其實沒有想那么多,不過是變一個發型。
《新民周刊》:《無神論》這張專輯非常出色,特別讓我印象深刻的是與林熙蕾合作的MV,有一些激情鏡頭,當時拍攝的時候順利嗎?
黃立行:太順利了。那支MV只拍了兩天就拍完了,我們也沒有覺得有什么特別的。
那些激情戲份當然是導演黃中平設計的結果。他考慮得更多的是一些回憶的畫面,一個切入這首歌的角度。一首MV,三分鐘,你如何來表現這種親密的感覺,最下意識的想法恐怕就是抱抱親親,這樣看起來才有重點嘛,所以我們將這支MV的重心放在拍這些鏡頭上面。要吸引觀眾來注意到這樣一支MV,讓他們覺得這支MV很有型,需要我們有一些視覺或者故事上的突破,不見得老是傳統的牽手走來走去,那有什么特別的呢?那自然,激情鏡頭會成為大眾的一個關注點,后來也成為了媒體報道的焦點。因為這樣好寫啊。
《新民周刊》:與劉若英合作的《分開旅行》也傳唱一時,也是姚謙老師寫的很漂亮的詞,談談與姚謙和劉若英的合作好嗎?
黃立行:唱這首歌是因為姚謙,有一天,他找到我,問:你介意和別人合唱歌曲嗎?我從來也沒有跟人合唱過,說實話,我到現在都不是很喜歡與人合唱,我一向是單獨行動。
因為這是一首翻唱歌曲,姚謙把原版放給我聽,我一聽,挺好聽啊,就答應了。姚謙說,我會填一個中文詞,需要一段饒舌Rap,你自己來寫好嗎?我讓他把他寫的那部分歌詞先給我看,我看了以后覺得,很漂亮,但是這個故事,對于Rap來說,實在太模糊。饒舌音樂的歌詞,比較跳躍,比較真實地反映你的想法。這是嘻哈文化的核心所在。所以我就根據它的故事和狀態,并按照我的想法寫了這段Rap歌詞,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接下來,進錄音棚。當時我們其實是分開配唱的,錄音分開錄,MV也分開拍,劉若英在新疆,我在臺北,各拍各的部分,根本沒有在一起合唱,真的是名符其實的分開旅行啊,哈哈。從說起要合作,到唱片出來,我都沒有見到劉若英,這種合作真是怪怪的。直到有一次,我和她要同臺演出的時候,一上臺,大家都很尷尬。
《新民周刊》:現在用中文來寫歌詞也沒什么問題了?《無神論》的歌詞也是你自己寫的。
黃立行:我如果用英文寫歌詞的話幾個小時就可以收工,中文的話我要憋好久,反復打磨反復修改。總體來講,中文對我來說還是有一點難度。有時候我自己看我自己寫的歌詞也會覺得怪怪的。
《新民周刊》:2005年,你獲得了臺灣金曲獎最佳國語男歌手獎,這是對你音樂成績的極大肯定,得獎之后,對自己的音樂作品要求是否更高了?后來幾年也有入圍金曲獎,但未能得獎,自己的心情是否會失落?
黃立行:做音樂又不是為了得獎,一直都保持一樣的標準與要求。不會失落,我不需要這個肯定。我當時得獎也覺得很詫異,怎么我會得金曲獎?我以前寫的歌不好?怎么偏偏這張專輯得獎?當然,得獎自然很高興,但是我不會把它看得太重要,不會覺得得獎了,我就高人一等。對我而言,得不得獎,我都會堅持我的音樂道路。我不會因為這個獎而改變什么。
徐靜蕾很“厲害”
《新民周刊》:之前在臺灣拍過一部戴立忍導演的電影《臺北晚九朝五》,是否開啟了你演戲的興趣?
黃立行:是啊,戴立忍是很優秀的導演,能參演他的電影也很開心。我一直對電影都很有興趣,只是之前很多時候檔期不對,所以作品比較少。
《新民周刊》:怎么參演《杜拉拉升職記》的?你對自己在電影里的表現打幾分?有人說你還是本色表演,你覺得呢?
黃立行:先是我經紀人跟我說,有一部戲,你要不要參演?有沒有興趣?劇組寄來劇本,我看了雖然不是我愛看的類型,但是我喜歡那個故事,這個題材拍成電影的也很少。我想象這部電影恐怕會比較好玩,有點幽默。看那個劇本,我就知道,那是一個有頭腦的電影,剛好那時候專輯宣傳完了時間有空檔,所以就接演了。
如果是1到10分,我給我自己11分……1+1分,哈哈。我不覺得那個角色是我自己,其實個性上差很多。
《新民周刊》:差很多?那你真實的個性是怎么樣的?
黃立行:我真實的個性就是真實。用我真實的一面來寫歌,用的是自己的感受、感覺,寫歌的時候,需要一個黃立行的平臺。寫歌的時候,越真實越好。
但是拍電影的話,就是配合一個故事,在這樣特定一個情境中飾演一個虛構的人物。在故事里,你要和女主角相愛相戀,也要和她分手,都是演戲。我其實和這個人物可能沒什么相同點,但是我要努力說服自己,我從開拍的那一瞬間開始,我就是片中的這個人物。如果是我本人,我不會在那樣的狀態下和女友分手,我不會放棄我所有的工作,去環游世界,可是電影中不行,我要說服自己,在我的生活里,我不可能那樣。
《新民周刊》:可是,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酷酷的,和電影里很像。
黃立行:沒有,一點不像。酷酷的嗎?我就是一張臭臉,不笑,也不愛怎么說話。除非和朋友聊好玩的話題。
《新民周刊》:新片《親密敵人》,又是和徐靜蕾合作,又是一個金融界的故事,這一次的合作和上次有什么不同?
黃立行:故事完全不同,角色個性更是不同。這次的故事比較逗,故事比較豐富,能夠帶來更多不同的情緒感受,人物個性的刻畫比上一次深刻。《親密敵人》有一個重點是,講出男生與女生的差別在哪里,我覺得這個部分很有趣。
《新民周刊》:你覺得作為演員的徐靜蕾和作為導演的徐靜蕾一樣嗎?
黃立行:不知道,因為是同一個人角色分不開吧。就像歌手黃立行與演員黃立行有什么不同,我不覺得有什么不同啊。
她這個人,只能說厲害吧。做演員,演好戲就好了,可是導演不同,什么細小的事她都得管。她的能力很強,有很強的說服力,能讓一個劇組圍著她轉。
和她一起拍戲,我感覺還是挺放松挺自然的,她會幫你帶戲,也很關照我。我們經常坐下來聊一聊,覺得怎么樣才是最合適的。我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去問她,該怎么處理這個人物或這場戲啊,她就像是考試的時候,有個可以告訴你答案的老師在你旁邊坐著,讓你放心,有安全感,不會壓力很大。
堅持自己的風格,什么都覺得好玩
《新民周刊》:怎么會代言Mazda3星騁的呢?
黃立行:首先,感謝他們選擇我吧。當然我覺得Mazda的車子很棒,沒有男人會抗拒很棒的車子,更何況是幫它代言。更重要的是,Mazda3星騁這款車的“向完美說不”主張,是我非常贊同和推崇的,這種契合和緣分是我接受代言它的很重要的因素。
《新民周刊》:專門為Mazda3星騁量身打造的單曲《向完美說不》傳達的是一種怎么樣的理念?
黃立行:很多人會按照大部分人的標準去生活,沒有去想那樣的生活是不是會讓自己快樂。做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有時候反而要面對很大的壓力。我理解 Mazda3星騁的主張“向完美說不”是在倡導一種堅持自我、不隨波逐流的生活態度,不向別人眼中的完美妥協,不讓周遭的環境左右自己,有自己的想法。我相信它說出了很多年輕人心里的聲音。
《新民周刊》:這首歌還是要體現一種“有概念、有個性”的態度?
黃立行:對,我的新歌想表達一種“有概念、有個性”的態度,這點和Mazda3星騁蠻像的。Mazda這品牌給人的感覺就是個性和特點,很多年輕賽車手都很喜歡,尤其是這款Mazda3星騁。它不只是外表好看,好多款的內裝都很特別。
“向完美說不”是Mazda3星騁提出的一種個性主張,我覺得很特別很好。
《新民周刊》:在你的創作歷程中,你認定的東西,會和市場以及大眾的認可相左嗎?
黃立行:有的時候我個人欣賞和堅持的東西未必會得到市場和大眾的認可,但我覺得那無所謂,堅持自己的所愛,我想這也是Mazda3星騁“向完美說不”主張傳遞的觀念之一。做自己熱愛、開心的事情比什么都重要。
《新民周刊》:你選擇代言產品有什么標準呢?
黃立行:只有一個標準,那就是跟我氣場相投。比如,我覺得我跟Mazda3星騁之間有強大的磁力在彼此吸引,OK,那我就代言。
《新民周刊》:平時愛飆車嗎?
黃立行:不喜歡,飆車在賽車場是好玩,但我沒有很多機會去玩,在馬路上飆車并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