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都通 施琳琳 (景德鎮陶瓷學院 江西景德鎮 333403)
制作藝術作品前至關重要重的一件事就是選擇材料,合適的材料能更好地實現作品的理念。創作有種方式是以思想為導向,創意方案先行,制作在后,這一種就要材料符合藝術表達,為表達去尋找合適的材料,這多出于觀念藝術,觀念在前,制作在后。而另一種則是材料已然確定,隨著對材料的嘗試與探索,對材料本身的特質和性能不斷地理解不斷的加深,在不經意中產生創作的靈感。
材料是指原材料,但其可以被改變,可以通過對原材料的物理及化學性質的創作型處理而達到一種預想或者不可預料的意外效果,這種方式在創作實踐中常常被用到。傳統材料在當代藝術家手中已經不再是原有意義上的一種材料, 它往往被藝術家在創作的過程中被賦予了一種觀念和思考,在材料上的利用深度被挖掘深化了。比如黃永砯的《沙的銀行、銀行的沙》,作品以沙雕的的形式出現,但它展現的確是對當代生活變遷中事件的反思,銀行的形象和沙的材料兩者產生了相互轉換。
許多藝術家在材料上的運用都有獨到的見解與嘗試。有些藝術家在傳統的雕塑材料上做文章而尋求一種對材料本身的掌握和理解,達到造型和材料的完美統一的魅力,并且在傳統材料的基礎上賦予它新意,如朱銘的《太極系列》。南美藝術家卡斯特羅的石雕把堅硬的花崗巖出來成像人的肉體中最柔軟的皮膚一樣,產生材料與質感的強烈反差。有些藝術家則運用了非傳統意義上的雕塑材料和手段。材料被以另外一種形式展現給讀者,通過藝術家的個性化處理后演化成了不同于其原形態的作品。作者的個性就和材料的獨特性粘合在一起,使得該材料帶有很強的該藝術家的特殊印記。比如施慧的紙漿為材料的系列裝置雕塑,蔡志松《國殤》系列雕塑,都有特殊的材料印記。
材料的寓意涉及到藝術家的個人體驗、生活經歷和社會背景。這時材料的表達效果和涵義有著重要的關聯甚至不可取代。博伊斯的暖性材料 《向兔子解說圖畫》主角是一只兔子,兔子在博伊斯的作品里具有了獨特的意義,兔子和降生有關,它在地里挖洞與土地融為一體,它也是化身為人的標志,它還和血有密切的聯系,并且代表了強烈的繁殖能力。在這件作品里,博伊斯的頭上澆了蜂蜜,蜂蜜上還粘著200馬克的金箔,蜂蜜在博伊斯看來有著“社會雕塑”的含義。另外一件作品《油脂椅子》油脂屬于流動性物質,可以融化可以流動,也可以凝固成為固體,屬于暖性物質。很好地體現了博伊斯所強調的社會雕塑的暖性東西。暖和博愛、互相合作觀念緊密聯系在一起。雖然油脂令人感到不適,但卻是博伊斯理論中最佳的代言物,充分表達了他那總體化的藝術概念。尤其是油脂非常靈活柔軟,對溫度變化十分敏感,可在表演中隨意的組合。博伊斯喜歡用油脂、毛氈也與他在戰爭中受傷經歷有關。
在當代藝術創作中,藝術家往往借助某些特定的事件或生活中的突發事件做文章。通過這種方式產生的作品大都包含很多文化政治素材和時代背景材料。這些是藝術創作可利用的因素,也是文化政治素材與現實材料為表達某種觀念而展開的一種“游戲”。
《蝙蝠計劃》——2011年發生南海領空與美國飛機相撞事件。一架美國偵察機飛抵我國領空與我機相撞。后來美國方面要把這架裝有高科技先進裝備的Ep-3運回國。黃永砯作為對政治突發事件特殊的敏感的藝術家,產生了復制該飛機的想法,并且分段復制,意思是“留下他的尾巴”,于是就產生了蝙蝠計劃。在深圳,當飛機尾部和中段快完工時,在展前兩個星期,由于某些政治因素,被通知從展出的名單中刪除。作品以藝術的形式對全球化的當代思想領域及與之密切聯系的國際政治作出有力的反省。
當代雕塑和裝置藝術已經在原有的感官基礎上有了太多的突破。已從視覺感受發展到了多種感官來刺激讀者的感受體驗。有些作品是利用材料與讀者的互動關系來達到目的。這些大膽的嘗試也為藝術的感知世界打開了一扇門。
一件好玩的聲音裝置作品——聲音地圖,行李箱可記錄聲音的,輪子滾動聲,行人的腳步聲和交談聲,賣藝者的琴聲都收錄其中,用聲音來置換以往地圖的視覺感受,而代替以聲音時旅行體驗。
大地藝術的出現 許多藝術家發現了更廣闊舊展示平臺和活動空間。他們直接走進自然,海洋、山川、陸地去探取創作材料,放眼山河都是創作的元素。自然界中的天然材料都成為藝術家的靈感來源。
在藝術創作中,材料的實驗是不可缺省的一個過程。沒有大量的實踐性材料嘗試是無法使作品有更豐富的感染力和效果,作為藝術家的可貴之處就在于發現、在于體驗。在與比普通人對生活和自然有著更加深入和細致的領域。
克里斯托以包裹作品聞名于世。早年開始包裹瓶子、桌子、椅子、自行車,通常以帆布、塑料布為包裹材料,果然也少不了用各種繩索捆綁作品。后他更意味深長地包裹與人等身的物體,甚至就包捆人體本身,他的作品有一種特殊的神秘感,包裹的美感之所以產生,不但來自包裹本身,而且也來自纖維材料拉扯之間產生的張力。《包裹海岸線》用了92900平方米的聚乙烯布和37英里長的繩索來包裹了澳大利亞悉尼附近的小海灣。
[1]《安迪沃?霍爾與約瑟夫?波依斯》.揚孝鴻著.山東美術出版社,2005.
[2]《西方后現代流派書系》.翟墨.王端廷主編.人民美術出版社,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