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穎
婺源建筑中的木雕藝術的在追求自然實用美、本真美的表象化的同時,隱含著強烈的儒家思想的影響,木雕藝術遵循傳統風俗,具有意境美,作為中國木雕藝術歷史中的重要組成部分。筆者作為藝術教育工作者,研究婺源木雕藝術的目的是了解他并很好的繼承它,使其更好地融入到現代藝術發展的大潮中,為創造有中國特色的又具有國際視野的新時代藝術而做出貢獻。
婺源在唐代歸歙州管轄,到宋代乃至明清屬徽州管轄,地處江西省的東北部。改革開放后劃歸江西管理。婺源經歷了多個朝代的洗禮,到現在為止保存著一些相對比較完整的明清年代的建筑,婺源古建筑中木雕藝術也被完整的遺留下來,木雕一般用在古建筑和家具上作為裝飾而存在,分布比較廣,在徽州,木雕與石雕、竹雕、磚雕并稱為“徽州四雕”。從婺源的古建筑上看,我們可以知道木雕幾乎在建筑的每一個場合有所涉及,如古建筑的牌坊、閣頂、門楣、屋檐等基本都用木雕來裝飾,形態層疊、錯落有致,繁復精美。建筑內的落地隔扇、閣樓掛絡、斗拱雀替等木雕藝術更是爭相輝映、百花爭美,精美絕倫。婺源古建筑中的木雕藝術在我國的建筑藝術中占有一席之地,木雕藝術以其強烈的徽派特色、文化底蘊以及精細的雕工技術而聞名遐邇。婺源建筑中木雕藝術取材多樣,展現出婺源建筑木雕藝術本身的自然觀和意境觀,木雕藝術是古典藝術在民間的充分表現,它對當今的藝術發展有著重要的啟迪作用,是我國的文化瑰寶。
婺源建筑木雕藝術的自然觀也是受老莊思想的影響的,老子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表達“道”是一切事物的本,事物發展有它的永恒規律。老子進而提出了“天法道,道法自然”的思想,最終將事物本質歸于“自然”。婺源也是“格物致知”理學大儒朱熹的家鄉,朱熹的理學思想也在木雕藝術中有所體現,朱熹把客觀萬物在大宇宙、大時空的角度下理解為一個自然有機體,甚至提出了社會與自然的一體性,婺源古建筑中木雕藝術所反映出的自然觀在其“形”與“神”上都可以印證朱熹的理學思想,婺源傳統建筑的木雕藝術的表現內容除真善美等外,跟自然的和諧韻味也是木雕藝術所要表現的自然觀,如婺源曉起村的清代茶商建筑群,它的斗拱、梁枋、門楣、窗欞、護欄上雕刻著自然寫實的樣式,又如孔孟所倡導的 “琴棋書畫”以及金榜題名的 “鯉魚跳龍門”和“連中三元”在木雕藝術中的應用。這些民居木雕藝術無一例外都表現出了與自然為主線的思想情感。在曉起村我們也看到了比較有名的“進士第”,它是清代嘉慶四年的進士江之紀的宅府,它的第二道門為落地的隔扇,宅府檐下用花籃腳的欄桿,做工精細富美。第二道門對面有一間客坐,客坐門扇的木雕內容做工簡捷大方,檐口卷棚的線條一氣呵成。宅府樓口設置欄桿,欄桿上半部分用木雕花做隔扇。在它大門的門扇用硬木木雕作成,婺源古建筑中的這些木雕構圖藝術的表現內容展現出自然真實的審美情趣。自然觀除了內涵于婺源木雕藝術的內容上之外還具體形成于實物形式上。在形式上,婺源古建筑中的木雕藝術一般來說構圖比較簡練,在總體構圖上采用真實自然的造物形式,在細節上采取抽象的構圖形式,這樣可以很好表現木雕藝術整體的形象,顯現出古質自然的裝飾形式,給人以樸實、貼切的審美美感;另外婺源木雕藝術也保持著材質的自然性,木雕與其他的構圖不一樣,它一般不采用彩繪和油漆等裝飾,髹以桐油來是木材不被腐蝕,這樣有利于表達原木的真實材質以及自然的紋路肌理,有效的表現材料的材質美,與建筑其他部分組成相互協調、交相輝映、相得益彰,給觀眾古樸典雅、自然真實的審美情感。
婺源藝術按地域上來說屬徽州藝術,數百年藝術氛圍鼎盛,文士聚集,理學餞行者朱熹的家鄉在這里,婺源自古以來就有“取朱子之教,秉朱子之禮”的風俗傳統、思想在所有的婺源木雕藝術有所體現,木雕藝術傳承傳統經典,風格低調、注重實質,如在清明建筑的內飾中采用簡潔的門庭和繁復的細節處理來體現木雕藝術的意境,這種意境帶有很強烈的孔孟思想的內核,因此具有了中國特有的文化意境美。如婺源婺源軸扇和冊頁中的木雕可以看出整體創造出了空寂悠遠、時空虛實的美學情趣,在婺源的古建筑中,我們發現很多“鹿、蜂、雀、猴”等木雕藝術無一不表達出婺源有名之士對理想的追求,這體現了婺源木雕藝術中的儒家文化,婺源建筑木雕藝術的題材通常采用山水、花鳥、動物、云彩、水紋等自然形態,雕工用比喻、象征、寓言等手法,抽象地表現了婺源的民風民俗以及審美情趣。如木雕中的龍紋樣,表達了中國人對圖騰的尊崇,也隱含著訴求吉祥如意、五谷豐登的愿望。龍在歷史上就有風調雨順的意思,蝙蝠木雕中的蝠跟福同音,表達著人們對幸福如意的愿望,同樣,喜鵲木雕中含“喜”,代表著喜慶,桃子表達著人們想長壽的思想等,這些木雕藝術在民俗文化中幾乎無一例外地傳達著人們對未來的美好憧憬。例如孝道也是是徽州木雕藝術中經常用的。孝道思想也是儒家倫理思想的核心,也是千百年來人需要遵循的基本道德準則。孝文化在中國文化中具有的獨特的意識形態。在徽州建筑木雕藝術中就經常有“二十四孝”的窗格心的木雕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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