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推出的報告文學作家專輯,分別是趙瑜和藍博洲先生。和二位相識,緣于去年在南昌開的國際華人作家筆會。籃球教練出身的趙瑜老師身材魁梧,初秋季節,依舊穿著一襲短袖,精神抖擻,性情和藹。而藍博洲老師,則像一個藝術家,目光憂郁而深邃,那標志性的胡茬,像蓬勃的思緒,有種放蕩不羈的藝術感。二位都給我留下了難忘的印象,而更重要的,是他們都從事報告文學的寫作。
如果選擇一個關鍵詞來概括這種文體的寫作特點,我一定毫不猶豫選擇“備忘錄”這個詞。站在時間這條永無休止的起跑線上,我們總是在回頭的瞬間,輕易忘記過去,忘記過去的歷史與教訓。而報告文學則先天性自覺地承擔了時間備忘錄這一責任。我敬佩藍博洲老師勇于揭開歷史神秘面紗的勇氣。“二·二八”是臺灣人民心中的一道永恒的傷疤,是疼痛的歷史回憶。摘自維基百科的資料顯示,“二·二八”事件是臺灣于1947年2月底發生的大規模民眾反抗政府事件,以及其后3月至5月間國民政府派遣軍隊對臺灣人民進行一連串鎮壓的清鄉事件,其中包括民眾與政府間的武裝沖突、軍隊鎮壓平民、當地人對新移民的攻擊,以及事件初始時少數族群間的沖突等。毫無疑問,“二·二八”不僅持久而深刻影響了臺灣,也影響了像藍博洲這樣的有擔當的臺灣作家。作為晚輩,我也很難想象當年《強國夢》、《兵敗漢城》、《馬家軍調查》等作品,在那個時代帶來的震蕩性影響。而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作品,已經滲透到了時代的血液中,深入進我們內心的靈魂,是打在時間中最深刻的烙印。
如果沒有這些備忘錄,沒有這些嚴肅的反思,或許大工業社會早已消解了我們對過去的記憶。就像侯孝賢導演說的,“歷史就是要有像藍博洲這般一旦咬住就不松口的牛頭犬。在追蹤,在記錄,在釘孤只。凡記下的就存在。”這句話,也同樣適合趙瑜先生。
因本專輯里藍博洲部分涉及到臺灣一些敏感話題,鑒于本人資歷淺,特此感謝王平、黃斌等二位老師的指導與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