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討中日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處理對策

王皓東 晏子翔

(華東師范大學體育與健康學院，上海 200241)

探討中日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處理對策

王皓東 晏子翔

(華東師范大學體育與健康學院，上海 200241)

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發生后為了維護學校和學生的權益，中日兩國采取了不同的處理對策。國內更多的訴諸于雙方協商和司法救濟等手段處理事故糾紛。日本則廣泛應用教育保險處理學校體育傷害事故，解決學生與學校的后顧之憂。教育保險成為日本解決體育傷害事故的有效途徑。應借鑒國外處理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先進經驗和做法，擴大教育保險在我國學校體育傷害事故中所起的作用，逐步完善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處理途徑。

學校 教育保險 學校體育傷害事故

健康的重要性人人皆知，個體的健康與否會影響其一生的發展。捷克大教育家夸美紐斯認為:教育和訓導兒童時最主要的目的之一是如何增進兒童的身心健康。國民的健康是社會和諧的基石，所以各國政府歷來都十分重視學校教育與學生身心健康發展的問題。但是，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頻發不僅影響學生的身心健康而且給學校帶來無休止法律糾紛，使學校陷入賠償風險的兩難境地。如何轉移學校風險，為教師和學生營造良好的教學環境是中、日兩國學校迫切需要解決的現實問題。從風險管理角度看，保險是一種風險轉移的機制。我國對于學校體育傷害事故所涉及教育保險近乎空白，只有學生自愿參保的人身傷害保險和各級政府在其轄區內參保的學校責任保險，前者屬于個人行為商業保險而后者則沒有國家的硬性規定和全國的統一標準。因此學校并沒有擺脫因體育傷害事故所應承擔的賠償責任，更多的時候學校成為賠償主體，結果嚴重影響正常的教學秩序。日本把教育保險納入社會保障體系，學校教育有一套完善的法律保障體系。健全的法律體系促進了學校教育保險制度的發展，學校教育保險制度的完善又為妥善地處理學校體育傷害事故提供了經濟保障，從而緩解了家庭、社會與學校的矛盾，消除了學校及家長在開展學校體育活動上的后顧之憂。

由于學校體育具有開放性、復雜性等特點，因此，學校體育傷害事故不可避免。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發生后如何尋求妥善解決的途徑顯得尤為重要。由于中、日兩國制定了不同的處理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政策和法規，其采取的處理對策也截然不同。

1 國內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處理對策

1.1 體育傷害事故責任認定

認定責任主體是履行賠償責任的先決條件。認定責任主體的前提必須明確學校和學生的關系，學校與未成年學生之間的法律關系應該依據民法還是教育法值得商榷。大部分學者支持具有行政法性質的教育法所成立的教育法律關系而不是依據司法、民法成立的民事法律關系。由此根據我國的《教育法》、《教師法》和《未成年人保護法》等有關法律規定。學校與學生之間的法律關系包括：(1)教育與被教育的關系；(2)管理與被管理的關系；(3)保護與被保護的關系。

1.2 歸責原則

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歸責原則表現為在校學生的合法權益受到損害后確定當事人責任的原則。由于《學生傷害事故處理辦法》對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處理沒有明確規定和具體實施細則，所以學校體育傷害事故歸責原則采用民法和司法實踐中的歸責原則。《學生傷害事故處理辦法》所要解決的問題不過是解決當事人之間的糾紛，補償受害者的損失，使違法行為人承擔應有的責任，歸責原則很好的完成了此項任務。依據司法領域內歸責原則處理學生體育傷害事故糾紛不失為一種行之有效的手段。根據《學生傷害事故處理辦法》第8條規定：學生傷害事故的責任，應當根據相關當事人的行為與傷害后果之間的因果關系依法確定。因學校、學生或者其他相關當事人的過錯造成的學生傷害事故，相關當事人應當根據其行為過錯程度的比例及其與損害后果之間的因果關系承擔相應的責任。當事人的行為是損害后果發生的主要原因，應當承擔主要責任；當事人的行為是損害后果發生的非主要原因，承擔相應的責任。適用我國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歸責原則包括：(1)由學校承擔的過錯責任原則，我國《民法通則》第106條規定：“公民、法人由于過錯侵害國家的、集體的財產，侵害他人財產、人身的應當承擔民事責任。”《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人身損害賠償案件適用法律的若干問題的解釋》第7條規定：“對未成年人依法負有教育、管理、保護義務的學校、幼兒園或其他教育機構，未盡職責范圍的相關義務致使未成年人遭受人身損害，或者未成年人致他人人身損害的，應當承擔與其過錯相應的賠償責任。《學生傷害事故處理辦法》第9條的規定均屬學校過錯責任原則，同時第12、13條規定了學校傷害事故抗辯事由。(2)由學校承擔公平原則，《民法通則》第132條規定：“當事人對造成損害都沒有過錯的，可以根據實際情況由當事人分擔責任。(3)學生及其監護人承擔的無過錯責任原則，根據《民法通則》第133條規定：“無民事行為能力人、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造成他人損害的有監護人承擔民事責任。監護人盡了監護責任的，可以適當減輕其民事責任。有財產的無民事行為能力人、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造成他人損害從本人財產中支付賠償費用。不足部分，由監護人適當賠償，但單位監護人的除外。”(4)第三人承擔民事責任原則，第三人承擔民事責任原則的適用應視加害行為而定。

法院在審理此類案件時根據損害事實的客觀存在認定責任主體，責任的劃分根據責任主體行為人過錯程度的比例及其損害后果之間的因果關系承擔相應責任。

1.3 體育傷害事故處理途徑

《學生傷害事故處理辦法》第18條明確規定:“發生學生傷害事故，雙方自愿，可以書面請求主管教育行政部門進行調解。成年學生或者未成年學生的監護人也可以依法直接提起訴訟。由此可知我國解決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途徑主要有：(1)協商，學校與受害學生或者學生家長在事實澄清、責任清楚的情況，雙方本著互信務實的態度可以通過協商方式解決糾紛，協商的最大特點不受時間、地點的限制，由雙方當事人面對面直接交涉達成協議，雙方達成的協議具有合同的性質各方都應遵守。(2)調解，雙方當事人在第三人的協調下平衡各方利益，促使雙方當事人在自愿的基礎上互諒互讓解決事故糾紛。《學生傷害事故處理辦法》明確規定學校傷害事故由教育行政主管部門進行，這種調解方式具有一定的約束力。(3)訴訟，校園傷害事故的雙方當事人通過協商、調解后仍不能達成一致協議時可以通過訴訟的方式解決，由法院審理裁定雙方當事人所應承擔的責任，它的公正性和法律效力不言而喻。

事實上除了協商、調解和訴訟等手段外，仲裁也是我們解決事故糾紛可以嘗試的手段。訴訟前可以提起仲裁的一種程序但不是必經程序。我國體育傷害事故的解決途徑不斷得到完善和發展。為我們妥善解決學校體育傷害事故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1.4 體育傷害事故賠償經費的來源

1.4.1 學校或學校主管部門籌措

《學生傷害事故處理辦法》第29條規定：“根據雙方達成的協議、調解或者人民法院的生效判決，應當由學校負擔的賠償金，學校應當負責籌措；學校無力籌措的，由學校主管部門或者舉辦者協助籌措。對于此類非營利性機構學校根本無力籌措賠償金。其賠償經費缺乏，賠償能力十分有限。如果用國家撥付的教育經費支付就會損害全體同學的利益，不利于提高教育質量、有損于教育事業的發展。可以把這部分賠償金納入到政府財政預算解決學校的后顧之憂。

1.4.2 傷害賠償準備金

《學生傷害事故處理辦法》第30條規定：“縣級以上教育行政部門或者學校舉辦者有條件的可以通過設立學生傷害賠償準備金等多種形式依法籌措傷害賠償準備金。建立傷害賠償準備金長期投入、定期籌措制度，確保傷害賠償準備金做到專款專用。

1.5 學校體育傷害事故其他補救措施

目前，在我國保險行業中學校教育保險系統并不完善，國內對于體育場館、器材的保險除奧運場館外，也僅剛出臺了游泳場所行業保險。商業保險中的人身傷害保險成為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主要補救措施，有助于緩解受害家庭的經濟壓力。

1.5.1 人身意外傷害保險

目前，中國大部分學校在學生入校時由學校統一組織自愿購買人身意外傷害保險。人身意外傷害保險與社會保險不同，并沒有納入社會保障制度體系，不具有強制性，由被保險人自愿參加，參不參加保險完全取決于學生對商業保險的認識水平。因此此種保險并不要求完全覆蓋到每位學生。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保險法》第二條規定，保險是投保人根據合同約定，向保險人支付保險費，保險人對于合同約定的可能發生的事故因其發生所造成的財產損失承擔賠償保險金責任，或者當被保險人死亡、傷殘、疾病或者達到合同約定的年齡期限時承擔給付保險金責任的商業保險。從法律角度看保險是雙方在法律定位平等的基礎上確立保險人與投保人之間的民事權利義務關系而不涉及第三人權利義務關系。但是從體育風險的分類中我們了解到體育運動風險主要有兩類：第一類是在各項運動的激烈對抗中別人對自己的傷害或由于自己不慎造成的各種身體傷害；第二類是在各項運動的激烈對抗中自己無意給別人帶來的傷害。人身意外傷害保險在進行賠償時與公費醫療掛鉤，它只能部分解決第一類風險問題，即在體育運動中別人帶給自身的傷害或由于自己不慎造成的各種身體傷害。因此，提供更具針對性的險種是保險業的主題。僅僅一個“人身意外傷害險”是不能滿足學校體育活動的需要，尤其當“人身意外傷害險”面對第二類風險的時候就顯得束手無策了。但是此保險對學生體育課、課外體育活動、體育比賽缺乏針對性。因此人身意外傷害險難免被人認為是一種補償性質的保險，

1.5.2 學校責任保險

學校責任保險是為了保障學校在教學活動中由于自身的失職、過錯等非主觀原因造成的其在校注冊的學生傷害所應承擔的民事責任方面的經濟責任而設立的保險險種。該保險的賠償范圍是由于學校的責任致使校園傷害事故造成學生人身損害而引發的學校經濟賠償。但是這種參保方式只是個別行政機關在其自轄區內的個體行為并沒有全國統一標準和硬性規定。因此，對于解決學校體育傷害事故所起的作用十分有限。

根據保險所具有的分擔危險、補償損失等功能。我們認為：實行學校責任保險和鼓勵學生積極參加意外傷害保險制度有利于緩解學校和家庭的經濟壓力。人身意外傷害保險和學校責任保險雖有局限性但就目前來講不失為一種解決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有效手段。

2 日本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處理對策

日本重視學校教育法制建設，法律明確規定學校教育機構的責任和義務，通過法律手段保障學校對教育設施管理和投入，從而為學生參加體育活動提供安全的體育設施。同時日本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與學校教育法律相適應的學校教育保險體系和災害互助救濟制度，從而使學校能夠依據法律并通過上述措施妥善地處理學校體育事故的賠償問題，緩解了家庭和學校的對立矛盾。

2.1 法律明確規定學校責任

日本法律法規明確規定學校及各級教育行政機構管理責任和義務。保障了它們對學校體育設施管理和投入，有利于為學生創造安全的教學環境。

日本《憲法》第26條，即“所有國民都有按照法律的規定，依據其能力，平等接受教育的權利”。學者們從危險責任的角度對此進行分析。危險責任是指“對社會造成危險者(危險設施所有者、危險企業經營者等)對于造成的損害即使是無過失也要承擔其責任或損害賠償責任”。他們認為：校方作為學校教育的經營管理者，應當清楚地了解學校體育設施和體育活動本身內含的危險因素，因此伴隨這種危險產生的損失，無論校方有無過失責任，都應給予賠償。

日本《國家賠償法》的第2條中指出：“由于道路、河川及其他公共建筑物或管理中有瑕疵而造成他人損害發生時，國家或公共團體負有對此賠償的責任。根據這一條文處理學校體育傷害事故賠償時主要追究學校教育保障外部條件的完善。由于學校體育設施、設備的瑕疵引發的體育傷害事故可以依據此法律索賠。校方負有完善教育管理、學校設施設備的維修，教師的妥善配置等外部教育條件的義務。學校應當有效地防止各種事故，保障學生安全接受教育的權利。

日本《民法》第715條規定：“為了某種事業，他人的使用者負有當被用者因從事其事業時給第三者造成損害的賠償責任。在學校體育中，他人的使用者是指學校，被用者是指體育教師、教練、體育組織者等。當體育教師等由于故意或過失造成學生人身傷害時，校方負有對受害者賠償損失的責任。

日本《民法》第717條規定：“因土地工作物的設置或保存有瑕疵給他人造成損害時，土地工作物的占有者負有對受害者賠償損失的責任。該條文適用于因學校體育設施，設備的瑕疵造成的體育傷害事故。因此，日本學校非常重視對體育設施的管理，嚴格定期檢查和維修，有效地防止了體育設施造成的人身傷害事故。

2.2 體育傷害事故處理原則

日本多樣化的體育保險和災害互助制度為妥善解決體育傷害事故奠定基礎。它們作為處理體育傷害事故的主要手段發揮著積極有效的作用。同時日本學校體育保險和災害互助制度中都規定了“免責特約”款項，也就是說，在該保險賠償額度之內不再追究學校的過失或無過失責任。免責特約作為體育傷害事故處理原則的硬性規定保證了事故處理的實效性。避免擴大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負面影響。

2.3 建立學校教育保險體系免除學校的后顧之憂

日本是一個社會保障系統十分健全完善的國家，日本把學校體育傷害事故處理納入到社會保障體系之中，利用國家和社會力量保障學校的教學秩序，免除學校的賠償風險。其中教育保險則是社會保障系統中的一個重要分支。

2.3.1 都道府縣設立的學校的管理者賠償責任保險

此保險由都道府縣為填補學校損害賠償金的財政負擔而創立的。保險對象：包括都道府縣設立的專科學校，從事特殊教育的各類學校及幼兒園，大學不包括在內。主要在下述情況下對被害人進行理賠，因學校設施的不完備或者因學校管理上的漏洞而發生的事故及學校教育活動實施當中而發生的事故。

2.3.2 學校災害互助保險

日本學校安全會為日本義務教育的學校設立了《學校災害互助保險》明確規定了各種支付數額。義務教育的學校根據該法與日本學校安全會簽署災害互助給付契約，當在學校管理下的學生負傷、疾病、殘疾以及死亡時，就可以獲得《學校災害互助保險》中對該兒童及學生的保護者或者政令規定的親屬及其他政令規定的人支付醫療費、殘疾慰問金和死亡慰問金等各種權利。日本的義務教育學校基本上都加入了該保險，很大程度上解除了日本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經濟賠償的后顧之憂。

2.3.3 學校災害共濟補償制度

為了學校的名譽以及由于高額賠償帶來的學校運營的困難，日本學校健康會和日本體育、學校健康中心設立《災害互助支付制度》。該制度的目的是對學校管理下的學生災害、傷害事故給予經濟支持，以保證學校教育的順利進行。該制度的事務費由國家負擔，資金來源則是由學校和家庭按定比例交納的保險金。該保險的對象是面向高中以下的各類義務教育學校中的學生。根據該制度的規定，保險金由國家、都道府縣以及市縣村的教育委員會負擔，私立學校由學校法人負擔。學校管理的含義是：(1)學生根據教學計劃正在上課中以及俱樂部活動，運動會，大掃除，休學旅行等活動。(2)根據學校教育計劃的課外輔導，例如系部活動、暑假的游泳指導等。(3)休息時間中包括課前、課后、課間以及午睡。(4)平時經常往返的上下學的途中。(5)在校外授課的場所、集合解散的地點及其與學生住處之間的途中。(6)在學校寄宿中。這在很大程度上解決了參加學校體育活動的后顧之憂。學校管理下的災害，往往無法追究教師及兒童、學生有無過失，迅速對被害學生進行救濟，防止因災害救濟發生紛爭和對立，使學校的教育教學活動順利進行，學校災害供給補償制度發揮了積極作用。

2.3.4 學校教育研究災害傷害保險及學生綜合共濟保險

該保險對在大學進行教育研究活動中因偶然的外來事故而使身體受到傷害時，受害者可以領取保險金，保險對象為大學生和外國留學生，當學生在上課中、學校大型活動、課外活動及上下學中的各種活動中受到傷害時可以獲得補償。

日本立法明確各主體責任。通過建立具有極強的公共福利性質的體育保險免除學校賠償責任的后顧之憂。除去上述幾種教育保險外，還有全國市長會學校災害賠償補償保險和全國鎮村會綜合保險等。這些教育保險中也涉及由于學校設施不完備或者管理上的漏洞所引發的事故賠償。這些教育保險覆蓋對象范圍廣泛、種類齊全、具有公益性、保險內容細致周詳。所以教育保險在處理學校體育傷害事故方面發揮著積極的作用。學校在處理體育傷害事故賠償方面顯得游刃有余。

3 中、日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處理對策之比較

(1)國內更多的選擇司法手段解決學校體育傷害事故，它的公正性值得信賴，但費時、費力的缺陷致使受害學生難以得到及時救助。同時對簿公堂容易使雙方矛盾尖銳對立。

(2)與日本完整的學校教育保險體系相比，我國學校教育保險體系幾乎處于空白狀態。日本各教育機構依法設立教育保險可以方便、快捷、及時地對被害學生進行救濟，防止因傷害救濟發生紛爭和對立，國內事故處理對策的弊端暴露無遺：責任認定費時、耗力，嚴重影響受害學生的身心健康，干擾學校的教育教學活動順利進行。

(3)日本學校教育保險和災害互助制度中都規定了“免責特約”款項，也就是說，在該保險賠償額度之內不再追究學校的過失或無過失責任。免除了學校和教師賠償責任，避免學校負債運營、保障學校的經費投入。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發生后體育教師則首當其沖，因此造成體育教師的工作和精神壓力巨大。免責特約為體育教師創造了寬松的教學環境。

4 對我國體育傷害事故的處理對策的幾點探討

(1)通過建立具有社會福利性質的教育保險來解決學生與學校的后顧之憂，政府可以通過減免稅收、補貼保險費、承擔保險機構經營管理費等措施輔助保險公司發展學校教育保險業務。

(2)擴大國家賠償范圍，將學校體育傷害事故賠償適用于人身侵權的行政賠償。賠償費用由賠償學校先從本單位預算經費和留歸本單位使用的資金支付，賠償費用列入政府財政預算。

(3)盡快建立符合我國國情的學校體育傷害事故處理的法律法規。雖然我國教育部最近出臺的《學生傷害事故處理》和上海市人大及地方各人大相繼出臺的《中小學學生傷害事故處理條例》對學校傷害事故的處理具有指導作用，但其都屬于部門規章或者地方條例，在效力等級上低于國家的法律法規，學校體育傷害事故的解決還沒有上升到國家法律層面上進行操作，在發揮實際作用中受到一些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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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untermeasures of School Sports Injury Accidents in China and Japan

Wang HaodongYan Zixiang
(College of Physicalamp;Health,ECNU,Shanghai200241)

To protect the rights both schools and students,China and Japan always take different measures to solve the problems happened in school sports injuiry accidents.Chinese prefer to deal with those disputes through negotiation or resorting to judicial relief.However,education insurance is widely applied by Japanese to reduce the pressure for schools and students when they are facing sports injury accidents.Education insurance helps Japanese solve sports injury accidents in an effective way.To expand the influence of education insurance in China,we should learn from international experience and practice.By doing so,we can gradually perfect our approaches in dealing with school sports injury accidents.

school education insurance school sportsinjuiry accidents

G85

A

1004—5643(2011)04—0121—04

1.王皓東(1983～)，男，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體育教學。2.晏子翔(1985～)，男，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體育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