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應論視角下的英語動畫片幽默字幕翻譯——以《怪物史萊克》為例

姚麗梅

（ 黎明職業大學外語系，福建泉州 362000 ）

順應論視角下的英語動畫片幽默字幕翻譯
——以《怪物史萊克》為例

姚麗梅

（ 黎明職業大學外語系，福建泉州 362000 ）

在順應論的指導下，動畫片幽默字幕翻譯的是動態選擇過程，譯者有意識地選擇翻譯策略，順應譯語觀眾心理世界、社交世界因素和物理世界因素等交際語境，以及譯語的詞匯、句子和語言風格等語言語境，有效地使譯語觀眾得到與原語觀眾同樣的幽默效果。

字幕翻譯； 幽默翻譯； 順應論； 《史萊克》

長期以來美國動畫片創造力十足，推出了一系列有新意的優秀作品，創造了一個個票房奇跡，產生了全球性的影響。雖然美國動畫片歷史悠久，但是奧斯卡獎設置最佳動畫長片卻是從 2002年開始的，摘得桂冠的動畫片《怪物史萊克》推出了一個象征著不完美的人的新卡通形象“史萊克”，讓歷史上所有的動畫、童話人物形象做配角。影片對傳統童話模式和故事舊套路進行了全面的顛覆，從而產生了許多幽默和趣味。從此，美國動畫片吸引了更多的成年觀眾，成為人們尋找快樂及情感宣泄的渠道。如何準確傳達動畫片的娛樂性宗旨，字幕翻譯工作舉足輕重，字幕翻譯的質量水平直接影響著譯語觀眾對原語幽默的理解及整個動畫作品的解讀。

比利時語言學家維索爾倫（Jef Verschueren）在1999年出版的Understanding Pragmatics一書中提出語言使用是一個不斷地進行語言選擇的過程。語言使用者之所以能做出種種選擇，是源于語言的三個特性：變異性、商討性和順應性。語言的變異性和商討性使順應性成為可能。順應性是語言使用過程的核心，任何語言的使用都要根據交際環境和交際對象做出動態順應[1]。

在順應理論的框架內，幽默字幕翻譯并非一成不變，而是譯者有意識的動態活動。如何從宏觀上引導譯者的翻譯工作，關鍵在于譯者要有順應的意識，在翻譯過程中，不斷順應譯語字幕語境，選擇有效的翻譯策略以最大限度地傳達原語字幕的幽默意圖。

影視翻譯包括譯配翻譯和譯配解說，隨著大量外文影片的引進及互聯網時代的到來，人們更多選擇觀看字幕片。伊甸園、影視帝國、悠悠鳥、TLF、人人影視、凌風兄弟等字幕組都是網上比較有影響力的翻譯團隊，他們的努力工作為本文選取的英語幽默翻譯的示例提供了豐富的素材。

一、英語幽默分類以及翻譯策略

（一）英語幽默分類

根據J. R. Schmitz的分類，英語幽默可以分為三種類型：普遍幽默（universal humor）、語言幽默（linguistic humor）和文化幽默（cultural humor）。[2]普遍幽默重點在于幽默情景和事件，語言只是記錄其發生的過程。文化幽默指承載著文化背景的表達方式（culturally loaded expression）。語言幽默指充分利用語言特征（多義詞、雙關語等）創造運用形成的幽默。

幽默是人類語言智慧的結晶，幽默以其獨特的邏輯、修辭和文化特征長期被認為是不可譯類型。鑒于幽默的內在價值，探討幽默翻譯的論述不在少數。法國學者R.Diot聲稱幽默翻譯猶如詩歌翻譯般令人絕望，真正內涵只可意會不可言傳。[3]國外幽默研究專家D. Nilsen卻堅持幽默是完全可譯的，而且譯文理當比原文更精彩。[4]實際上，幽默的翻譯不是可譯還是不可譯的問題，而是一個可譯程度的問題。在順應論的指導下，譯者將做正確的選擇和順應，努力達到與原幽默相同的效果。

（二）字幕幽默的翻譯策略

1.普遍幽默民族共性強，用直譯的方法就能保持幽默效果，因為隨著劇情的展開，觀眾憑借人類共通的思維邏輯能理解片中的幽默。比如：

Shrek： Okay, um, ogres are like onions.

Donkey： [ Sniffs ] They stink?

Shrek： Yes--No!

Donkey： They make you cry?

Shrek： No! Layers!

史萊克：好…妖怪就像洋蔥。

驢子：它們臭嗎？

史萊克：是，不。

驢子：讓你流淚？

史萊克：不！是層次！

驢子不明白史萊克為什么把怪物比作洋蔥，馬上問史萊克是不是因為洋蔥也很臭的緣故，因為思維定勢使史萊克認為臭也是洋蔥的特點，所以就脫口而出說洋蔥是臭的。在情節的推動下，直譯就能讓觀眾能順利地捕獲原文的幽默。

2.語言幽默和文化幽默的翻譯經常綜合運用直譯、意譯和補償翻譯等策略。[5]由于英漢語言規則和社會文化差異較大，字幕翻譯無法完全傳達原文的幽默效果，甚至導致幽默承載的文化信息部分缺失，但是這些困難并不是不可逾越的。比較可行的方法就是使用各種策略在漢語里找到語音和意義功能比較接近的詞匯，盡量靠近原文的幽默目的，傳達出原文的幽默效果。例如：

Donkey： … 'cause you definitely need some Tic Tacs or something, 'cause your breath stinks!

驢子：你需要些口香糖，你喘氣太臭了!

TIC TACS對中國觀眾來說還不是一個熟悉的品牌，所以用替代的翻譯策略把品牌名譯成“口香糖”或者“漱口水”會更好，這樣就能快速消除觀眾對幽默理解的障礙。例如：

Donkey：Cool. So where is this fire-breathing pain-in-the-neck anyway?

Shrek： Inside,waiting for us to rescue her.（chuckles）

Donkey： I was talking about the dragon, Shrek.

（版本1）

驢子：那個會噴火的、脖子疼的家伙究競在哪里？

史萊克：在樓上，等著我們去救呢。

驢子：我是說龍。

（版本2）：

驢子：那火辣辣的家伙在哪里呀？

史萊克：在里面，正等著我們去救她呢。

驢子：老大，我說的是那條龍。

在 Merriam Webster韋氏字典里，“fire-breathing”除了表示“噴火”，還有另外的詞義“very angry and emotional in speech, manner, or behavior”，表示生氣、咄咄逼人。“pain in the neck”意思是“討厭到了極點”。由此驢子說的這句話不但可以理解為那個厲害的女人在哪里，也可以理解為那只噴火龍在哪里。史萊克的第一反應是認為驢子問的是第一種情況，但實際上不是，由此產生了幽默的效果。第二個版本的翻譯非常精彩，該翻譯在準確理解原文的基礎上，運用漢語特有的一語雙關對幽默進行了二次創作，不但保持了雙關的語言特點，而且上下文語境通順，成功地制造了笑點。

二、英語幽默翻譯是源于譯者對交際語境及語言語境的動態順應

Verschueren的順應論認為在認知、社會和文化各個層面上，任何語言的使用都是在一定程度的順應意識下語言動態順應的結果。語境是動態生成的，可分為交際語境和語言語境，前者包括語言使用者、心理世界、社交世界和物理世界等因素，后者主要包括篇內銜接、篇際制約及線性序列等。[6]具體來講，大到篇章結構、句式語氣，小到字詞色彩、情感意義，譯者選擇必須考慮到語言語境的變化及特征。

（一）對觀眾心理世界的順應

自從夢工廠成功地塑造出《怪物史萊克》系列以來，動畫片顛覆了傳統的動畫制作模式，吸引了更多不同年齡層次的觀眾。觀賞動畫片成為觀眾尋找快樂、抒發情感和追憶美好童年時光的一種途徑，所以人們對動畫片里的詼諧、幽默都有很高的期待，娛樂觀眾成為影片不可或缺的內在要求。

Verschueren指出，心理世界主要涉及交際者的性格、情感、信念、意圖等心理因素。交際語境的心理因素主要包括認知因素和情感因素。[1]說話人選擇語言的過程正是順應自己和聽話人心理世界的一個動態過程。因此，動畫片在字幕翻譯過程中應該盡量去適應譯語觀眾的情感、心理期待和信念等因素，力求讓幽默在觀眾心理上產生共鳴，獲得愉悅的情感。比如：

Donkey： And you know what else? You're-- You're a girl dragon! Oh, sure! I mean, of course you're a girl dragon. You're just reeking of feminine beauty.

（版本1）驢子：當然，我是說，你是雌龍。哦，你散發著女性的美。

（版本2）驢子：你知道你是什么嗎，你是小龍女。而且，你是火辣辣的小龍女，哦，你看起來風情萬種。

當驢子和史萊克一起去救Fiona（費歐娜）公主時，碰到了噴火龍，在生命攸關時刻，機靈的驢子說了一堆好話討好噴火龍從而扭轉了局面（不但救了自己一命，還贏得了噴火龍的愛慕）。觀眾看到這里的時候心理上期待驢子能用自己的好口才化險為夷，擺脫噴火龍的追捕。版本2把“girl dragon”翻譯成“小龍女”而不是“雌龍”非常巧妙，因為金庸筆下的小龍女在中國觀眾的心目中代表有氣質的美麗女性，這樣的話語從油腔滑調的驢口中說出來很有趣味，讓人捧腹。

（二）對觀眾社交世界的順應

社交世界包括社交場合、社會環境、規范交際者言語行為的原則和準則，交際者的言語行為要受到社會和文化規范的制約，交際者的語言選擇必須符合社交世界中的各種交際規范和文化準則。

1.對社會規范的適應。社會規范是人們社會行為的準繩，社會語言學家把它看作“在不同社會中，被認為恰當、得體的各種言談的具體行為的標準”。[7]“禮貌”是道德規范的一項重要內容。作為一項行為準則，在人們的交際中起著重要作用。英文幽默字幕翻譯也應該遵循禮貌的原則，才能確保幽默的譯文更好地被譯語觀眾所接受。如：

Shrek： Puss, what happened to you? You got so fa...

Puss：Hey! I may have let myself go a little since retirement.

史萊克：鞋貓，你這是怎么了？你怎么變這么肥……富態。

鞋貓：嘿，我只是退休以后多少有點發福而已。

譯者在翻譯史萊克即將脫口而出的“fat”時（只說了fa…），充分考慮到史萊克欲言又止的顧慮，因為史萊克突然想起來“Puss”（鞋貓）已經完全不認識他了，他們不再是老朋友而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出于禮貌的考慮，把“fa（t）”譯成“富態”，順應了中國觀眾交際時得體禮貌的準則，委婉地表達了史萊克復雜的心理活動，保持了幽默的效果。

2.對文化規范的順應。不同民族在文化背景、風俗習慣和價值觀存在很多不同，所以幽默語言的翻譯要順應觀眾的社會文化因素。在字幕翻譯時，譯者應最大化地把觀賞影片所得到的愉悅傳遞給觀眾、取悅觀眾。這就要求譯者在翻譯字幕時多次改變原文的文化意象，主動順應觀眾的認知環境。

以《怪物史萊克》系列作品出現的人名和地名翻譯為例，“Shrek”、“Fiona”、“Donkey”、“Dragon”、“Puss in boots”、“Kingdom of Far Far Away”，按照常規這些專有名詞的翻譯一般采用音譯的方法。但是具體在翻譯時譯者面臨著兩種選擇：或盡量使譯名順應中國觀眾的文化意識，或讓譯名保持英語的特點——盡量西化，顯示出異域特色。如此在翻譯時就產生不同的順應，體現不同的翻譯目的。

關于Shrek和Fiona兩個男女主人公，因為兩個角色都是英美文化背景下創造產生的角色，因此譯者選擇音譯（即“史萊克”和“費歐娜”）讓譯名保持英語語言特點。而其他的人名、地點和譯語文化大致相同時，譯者多采用意譯法。“Donkey”譯成“驢子”，“Puss in boots”譯為“靴貓”或“鞋貓”，“Kingdom of Far Far Away”則是“遙遠王國”。當原語和譯語文化意象部分重合或者不相同時，譯者充分考慮了譯語文化因素，綜合運用意譯、增譯、補償翻譯等方法，創造性地把“Rumpelstiltskin”譯成“侏儒怪”、“精靈潑皮”或“精靈小矮人潑皮”，把“Dragon”譯成“噴火龍”。因為英漢兩個民族賦予“龍”不同文化內涵，在英美文化背景下的龍是魔鬼的象征，而作為中華民族圖騰的龍卻象征著高貴與神圣。把“Dragon”翻譯成“噴火龍”，能讓中國觀眾理解這是來自西方文化語境中的兇神惡煞的龍，跟本民族文化語境的龍是不同的。再看一個例子：

Donkey： Parfaits may be the most delicious thing on the whole damn planet.

（版本1）驢子：凍糕也許是這個星球上最可口的東西。

（版本2）驢子：冰激凌也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

（版本3）驢子：千層糕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了。

這個幽默橋段背景是：驢子想改變史萊克把怪物形容成有層次的洋蔥的想法，想出了很多它自己認為很美味的比洋蔥更適合形容史萊克的詞匯。Parfait是美國經典的一種放在高腳玻璃杯里的冰鎮甜品，從外觀看層次分明、色彩繽紛。在中國觀眾的認知環境里卻沒有同樣的食品，如此，只有用特征相似的食品替代Parfait才能讓字幕前后銜接順暢，版本3中用“千層糕”層次分明，比“冰激凌”、“凍糕”等更符合“層次”這個話題，更能順應中國觀眾的認知環境。

（三）對觀眾物理世界的順應

物理世界主要包括時間和空間的指示關系，即事件時間、說話時間和指稱時間以及地點指示關系。

1.空間順應。地點指稱關系可分為兩種：一種是絕對空間關系，另一種是參照指稱對象的相對空間關系。不同的空間概念會影響語言使用者對語言的選擇。[8]比如：

Shrek： The first thing I'm gonna do is build a ten-foot wall around my land..

（版本1）史萊克：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建個10尺高的圍墻。

（版本2）史萊克：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蓋個超級大圍墻把我的沼澤圍起來。

英美國家的度量單位是“英尺”（feet）、“英寸”（inch）等，而漢語常用的度量單位是米、厘米。對于英尺和英寸，中國普通老百姓一般都缺乏對應長度空間的概念。靈活地把具體的長度翻譯成“超級大”，其表達的概念更能為中國觀眾所領會，而且讓史萊克的形象更加富有童趣，增強了幽默效果。

2.時間順應。時間順應指語言的時代特征，語言的產生和理解會因時間差異而變化，人們在使用語言時要做出調整和順應。時間作為順應性的一個語境性關聯成分顯然對語言互動施加了帶有普遍性的種種限制。[1]語言和語言規則的發展是對時間的動態順應結果。當譯者理解原字幕并用目的語表達時，要考慮順應譯入語觀眾所處時代的時間環境，最大程度地實現歷史與現實的溝通。例如：

Fiona： But we have to savor this moment! You could recite an epic poem for me. A ballad? A sonnet？A limerick? Or something!

Shrek： I don't think so.

費歐娜：你應該好好跟我吟一首詩才對的，律詩、絕句、古詩什么都可以。

史萊克：我可沒想過。

費歐娜公主被史萊克從高塔救出來之后，還沒看到史萊克真面貌，不知道他是怪物，她一直認為她的命運就像童話故事所描述的那樣，英俊的王子勇敢地打敗噴火龍把她救出來，并羅曼蒂克地給她送上鮮花并朗誦詩歌，但現實的史萊克卻不以為然。Ballad（敘事史詩）、sonnet（十四行詩）和 limerick（五行打油詩）都是英語古詩體裁，對很多中國觀眾來說遙遠而陌生，用中國觀眾所熟悉的律詩、絕句、古詩來表示費歐娜公主的期待，是譯者在翻譯字幕時做出的時間上的調整和順應。

（四） 對譯語語言語境的順應

語言結構順應指從多方而對語言做出選擇，從語言、語碼、語體和話語構建成分、話語和語段類型以及話語構建原則等方面對語言所作的選擇。[6]英語字幕幽默翻譯要根據譯語來定位觀眾的語言表達習慣，對語言進行多方位的選擇，選擇適當的詞匯、語言結構、語言風格和表達方法，這些選擇就是對觀眾母語進行動態的順應。

1.詞匯層的順應。英漢兩種語言在詞類、意義、用法等方面都存在著差異，因此，譯者必須順應譯語的語言特點和表達方式，才能把意思表達得更加充分。比如：

Rumpelstiltskin： It's not like she's getting any younger.

（版本1）精靈潑皮：到時她就變成老姑娘了。

（版本2）精靈潑皮：你們可不想她成為剩女吧。

Fiona： Better out than in.

費歐娜：打嗝總比放屁好。

譯者根據譯語觀眾的語言特點，翻譯時改變了原語的詞性，形容詞詞組“not…younger”不是譯成“不再年輕”，而是用名詞“老姑娘”或“剩女”表達，介詞“out”和“in”用動詞“打嗝”、“放屁”表示，通過改變詞性讓譯語幽默表達更充分、更具體。

2.句法層的順應。英語的句法特點是重視詞匯銜接，句與句之間需要連接詞過渡和引導；漢語在很多情況下不需要詞匯銜接，而是通過分句之間內在的邏輯關系來體現它們之間的關系。[8]如：

Donkey：See, that's your half, and this is my half.

驢子：這是你的一半，那是我的一半。

Robin Hood： I steal from the rich and give to the needy.

劫匪：我劫富濟貧。

這些例子中，英語常常借助and表示分句之間存在著一種并列關系，而漢語并不一定需要“并且”、“且”來表示這種并列關系，添加連接詞反而畫蛇添足。不符合漢語的表達習慣。再如：

Robin Hood： He takes a wee percentage--But I'm not greedy.

劫匪：他只拿了一小部分，我并不貪婪。

Donkey： I'm an asthmatic, and I don't know if it'd work out if you're gonna blow smoke rings.

驢子：我有氣喘病，你經常這樣子吞云吐霧我會受不了的。

在這兩個例子中，英語用到了“but”、“if”等連接詞表示兩個分句之間的轉折和假設關系，而漢語通過分句間的邏輯關系就能直接表達出轉折和假設的關系，使觀眾輕松獲取句子的信息。

3.語言風格。英語語言表達直白、結構清晰、語言簡潔，而中文講究詞語的對稱美，句式表達喜歡整齊勻稱，語音順口悅耳。因此，在字幕幽默的漢譯中應順應影片本身和漢語的語言特點，才能讓幽默的字幕更具欣賞性。例如：

Donkey： And I thought the Waffle Fairy was just a bedtime story…

Sticky stacks of golden, syrupy deliciousness!

驢子：我一直以為那華夫松餅只是個枕邊故事……

層層疊疊，酥脆綿甜，這金色的誘惑，簡直要驢命！

英語語言直白、簡單，不喜歡詞匯的堆砌，而漢語常常使用四字結構來營造美感，這段字幕翻譯通過順應中文的表達習慣讓觀眾對饞嘴的驢子有了進一步的認識。再看一個例子：

Shrek： No! You dense, irritating, miniature beast of burden! Ogres are like onions!End of story. Bye-bye.See ya later.

（版本 1）史萊克：（怒不可遏地）不是！你這頭愚蠢討厭的驢!簡直就是個拖油瓶!妖怪就是像洋蔥。到此為止，拜拜，再見！

（版本2）史萊克：夠了，你這個毛茸茸、惹人煩、特大號的拖油瓶。妖怪就跟洋蔥一樣，故事結束，再見!

驢子的角色是《怪物史萊克》系列動畫片幽默的重點，這頭驢子非常啰嗦常常讓史萊克招架不住，“毛茸茸、惹人煩、特大號”這些詞組不但表達了史萊克的忍耐到了極限，而且順應了漢語的語言結構和特點，聽起來富有節奏感和韻律。顯然，第二版本譯文的幽默效果更加凸顯。

英語幽默翻譯是一種跨文化交際活動，由于英漢語言結構和文化背景的巨大差異以及字幕翻譯小組的意識形態、審美角度各不相同，英語和漢語難以完全對應，但是英語幽默翻譯只要順應觀眾的心理世界、物理世界和交際場合，靈活運用直譯、意譯、替代、補償翻譯等策略，并達到了幽默的效果，那么字幕組的翻譯都有其存在和應用價值，他們的工作都應該得到肯定。

[1] J.Verschueren.Understanding Pragmatic.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 Edward Arnold（Publishers）Limited，2000：55-56,105-109,148.

[2] Schmitz, John R. Humor as a pedagogical tool in foreign languageand translation courses [J]. Humor, 2002，（15-1）： 89-113.

[3] Diot, Roland. Humor for intellectuals： Can it be exported and translated? The Case of Gary Trudeau’s In Search of Reagan’s Brains [J]. Meta： Journal des Traducteurs,1989,XXXIV, 1：84-87.

[4] Nilsen, Don L. F. Better than the original： humorous translations that succeed [J]. Meta： Journal des Traducteurs,1989, XXXIV, 1：112-124.

[5] 周海明.言語幽默翻譯：可譯度與補償策略[J].皖西學院學報，2006，（4）：104-108.

[6] 何自然.導讀[A].Understanding Pragmatics[M]. J.Verschueren.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Edward Arnold （Publishers）Limited, 2000：F22-23.

[7] 周四瑗.廣告語對交際語境的順應[J].武漢科技大學學報，2003，（4）：103-105.

[8] 孫水良.順應論對翻譯的解釋力[J].樂山師范學院學報，2011，（6）：84-87.

On the Translation of Humor Subtitling of English Cartoon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daptation Theory——A Case Study of Shrek

YAO Li-mei
（Foreign Languages Department of Liming Vocational University, Quanzhou Fujian Prov. 362000, China）

This paper, based on the theory of adaptation, points out that the translation of humor subtitling is a dynamic adaptation to the communicative context which includes the mental world, social world and physical world of the audience, and linguistic context which includes word choices, sentence patterns and language style of Chinese.By the conscious choice of translation skills, the translated humor subtitling are made to achieve the expected result in Chinese audience.

subtitling;humor translation;adaptation theory;Shrek

（責任編輯 印有家）

H085.3 < class="emphasis_bold">文獻標識碼：A

A

1673-9639 （2011） 06-0054-05

2011-09-28

姚麗梅（1978-），女，福建泉州人，黎明職業大學外語系講師，主要從事應用語言學與翻譯方面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