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憲佳,張 哲
(1.揚州大學法學院,江蘇揚州225009;2.中國工商銀行安慶分行,安徽安慶246029)
論公司社會責任的司法實踐
曾憲佳1,張 哲2
(1.揚州大學法學院,江蘇揚州225009;2.中國工商銀行安慶分行,安徽安慶246029)
公司的社會責任是學界一直熱烈探討的問題,公司應承擔一定的社會責任。我國公司社會責任的司法實踐面臨著義務對象不明確、法官商業裁判素養不高、缺乏相應的訴訟救濟程序等諸多問題。要解決這些問題,理論上應確定社會權在公民權利體系中的應有地位,立法和實務操作上應分別完善相關立法規定,在裁判領域重視典型判例的作用,建立各行業公司社會責任的認定標準體系,構建公益訴訟制度等。
公司社會責任;司法實踐;社會權;公益訴訟
公司社會責任(Corporate Social2Responsibility)一詞起源于美國,1924年美國的謝爾頓最早提出:應當把公司的社會責任與公司經營者滿足產業內外各種類的需要的責任聯系起來,并認為公司社會責任含有道德因素在內,進而主張公司經營戰略對社區提供的服務應當有利于增進社區利益,社區利益作為一項衡量尺度,遠遠高于公司的贏利[1]6。在當今的美國,公司社會責任一詞已被商業界和公司法學界廣泛使用。
國內外不同的學者基于不同的立場對公司社會責任提出了不同的看法,總地來說目前主要有四種學說:股東利益最大化的社會責任理論;最低道德要求的社會責任理論;股東以外其他利益主體的利益得以保護的社會責任理論以及良好公民的社會責任理論。仔細分析四種理論可以看出,股東利益最大化的社會責任理論相當于否認公司應當承擔相應的社會責任;最低道德要求的社會責任理論主張公司只應當承擔最低限度的、道德上的社會責任,可以稱之為消極的社會責任理論;良好公民的社會責任理論實際上是股東利益最大化理論的變種和延伸,因為該種理論并不否認公司行為目的的最終性即公司股東利益最大化,而僅僅要求公司在實現這一最終目標時采取表面上仿佛違反這一目標的手段。股東以外的其他利益主體的利益得以保護的社會責任理論,即利益相關者理論,要求公司把其他利益主體的主體地位升格到公司法上的利益主體地位,在做出和執行公司決策時全面考慮利益相關者的利益,能夠為公司股東以外的其他利益主體提供良好的保護,防止公司借口公司股東利益最大化目標的實現而損害相關者的利益[2]。
在我國,學者們對公司社會責任的概念有著不同的見解。中國人民大學的劉俊海教授認為,公司社會責任是指公司不能僅僅以最大限度地為股東們營利或賺錢作為自己的唯一存在目的,而應當最大限度地增進股東利益之外的其他所有社會利益。這種社會利益包括雇員(職工)利益、消費者利益、債權人利益、中小竟爭者利益、當地社區利益、環境利益、社會弱者利益及整個社會公共利益等內容,既包括自然人的人權尤其是《經濟、政治和文化權利國際公約》中規定的社會、經濟、文化權利(可以簡稱為社會權),也包括自然人之外的法人和非法人組織的權利和利益。其中,與公司存在和運營密切相關的非股東利益相關者,是公司承擔社會責任的主要對象。由此可見,公司社會責任并不僅僅意味著公司的利他主義行為或慈善行為[1]6。西南政法的盧代富教授認為:“所謂公司社會責任,乃指公司在謀求股東利益最大化之外所負有的維護和增進社會利益的義務。”盧代富教授還總結了公司社會責任的四個特征:(1)公司社會責任是一種關系責任或積極責任;(2)公司社會責任以公司的非股東利益相關者為公司義務的相對方; (3)公司社會責任是公司的法律義務和道德義務,或者正式制度安排和非正式制度安排的統一體;(4)公司社會責任是對傳統的股東利潤最大化原則的修正和補充。對于公司社會責任的范圍,他認為包括六個方面:對雇員的責任;對消費者的責任;對債權人的責任;對環境、資源的保護與合理利用的責任;對所在社區經濟社會發展的責任;對社會福利和公益事業的責任[3]。臺灣的劉連煜教授認為:“公司社會責任者,乃指營利性的公司,其決策機關確認某一事項為社會上多數人所希望者后,該營利性公司便應放棄營利之意圖,碑符合多數人對該公司之期望。再申言之,公司之社會責任,除了必須依照法令行事【即所謂公司之遵守法律(令)責任】外,亦必須實踐‘公司’之倫理責任及所謂之‘自行裁量責任’”[4]66。
綜合利益相關者理論和各家觀點,并結合我國具體實踐,筆者對公司社會責任的定義是:公司在創造利潤,使股東財富最大化的同時,應當最大限度地維護和增進股東以外利益相關者如員工、消費者、債權人、社區、環境、政府等其他利益相關者的權益,公司作為社會的一個有機體,應扮演好自己的“公民”角色,以實現自身的可持續發展,并為整個社會的可持續發展作出應有的貢獻。公司應為其他利益相關者履行的社會義務主要包括以下這些:為消費者提供豐富、優質的產品和服務以滿足廣大消費者不同的需求,并維護消費者權益;重視對公司雇員勞動權的保護;同其他競爭者公平競爭并維護市場秩序;保護生態環境;改善社區關系、促進社區發展;關心和贊助慈善事業;促進市場文化和精神文明建設等[5]259。
雖然我國《公司法》在第5條引進了公司的社會責任條款,但是我國公司社會責任在具體的司法實踐中卻存在諸多問題,現狀并不容樂觀:
(一)我國公司社會責任制度的義務對象不明確
耕地質量監測是一項長期的經常性的工作,要嚴格執行《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管理法》、《基本農田保護條例》等法律法規的各項規定,建立完善以基本農田質量跟蹤制度、占補平衡質量驗收制度、基本農田質量建設獎懲制度、定期檢查制度為重點的基本農田質量建設管理機制。針對新開發耕地、復墾地和整理土地等補充耕地開展耕地質量評價工作,同時加大對此類耕地質量建設投資力度,提出培肥措施。通過推進基本農田質量與管理制度建設,實現對基本農田質量的依法監管。
2005年北京大學法學院三位教授及三位研究生向黑龍江省高級人民法院提起的國內第一起以自然物(鱘鰉魚、松花江、太陽島)作為共同原告的環境公益訴訟,要求法院判決被告吉林石化分公司及其母公司賠償100億元人民幣用于設立松花江流域污染治理基金,以恢復松花江流域的生態平衡,保障鱘鰉魚的生存權利、松花江和太陽島環境清潔的權利以及自然人原告旅游、欣賞美景和美好想象的權利。法院最終以原告不適格為由拒絕受理此案。從此案中透射出一個問題,即:在此類公司社會責任的訴訟中,究竟誰可以作為適格的原告請求公司履行社會責任?迄今為止,社會責任仍籠統地以消費者、一般大眾、公司所屬的社會全體等來表現。私法上究竟能否存在無權利人的義務?這是將社會責任引進《公司法》實體規定中的最大難點。
(二)我國法院司法負擔過于繁重,對于不確定的規則缺乏解釋的熱情
在我國從管制經濟、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軌的過程中,在《行政許可法》全面實施的背景下,中國的資源逐漸從政府的手中移轉至企業手里,政府承擔的諸多職能,都下放給公司和市場自身,公司的自治空間因而得到極大的拓展。與此同時,立法把政府管制放松、公司自治增強之后可能帶來的諸多問題均委諸司法裁判,在常規工作應接不暇的情況下,法官創造性司法的熱情被極大地抑制,他們的理性選擇只能是努力逃避公司社會責任這樣不確定的規則所帶來的司法負擔。
(三)中國法官的商業裁判素養缺乏
從中國法官的選任程序看,大多數法官缺乏商業經驗和素養,而且,判例法習慣的缺乏,使他們無法對涉及諸如商業判斷原則、公司社會責任等彈性極強的案件作出裁斷。對于《公司法》中關于“公司社會責任”的具體規定,法官相對容易把握,如《公司法》第52條第2款、第71條和第118條要求監事會應當包括股東代表和適當比例的公司職工代表,其中職工代表的比例不得低于1/3;《公司法》第45條第2款和第68條要求兩個以上的國有企業或者兩個以上的其他國有投資主體投資設立的有限責任公司,以及國有獨資公司的董事會成員中應當有公司職工代表等。但對于《公司法》第17條的職工權益保護條款,第18條的工會和民主管理條款,第20條股東權利濫用的禁止等彈性條款,卻很難期待可以被法官妥當地運用于具體案件之中。并且,法官也很難判斷各公司在從事自己的具體業務時、如游戲軟件公司的程序員在設置軟件時、賭博公司的員工在為客戶提供服務時,咨詢公司在提供信息咨詢時應該如何考慮社會責任。
(四)在公益訴訟的過程中存在立案難、舉證難、鑒定難和勝訴難問題
在我國現今的訴訟體制中,私益訴訟占有極大的比例,公益訴訟只是近些年來剛出現的一種訴訟形式。公司社會責任案件除了有具體相對人的案件如職工、消費者以外,大都表現為公益訴訟形式,如環境訴訟。公益訴訟案件的原告往往是不特定的,案件的影響范圍較大,我國訴訟法目前對這一塊尚欠缺細致的規定,而法院在接到此類案件時往往選擇的是不立案。少數立案的,由于被告方通常是有實力的企業,掌握著技術或資金的優勢,控制了更多的社會資源,況且對損害事實的認定具有很強的技術性,而原告獲取信息的能力有限且不具備必要的專業知識與技能,收集證據極為困難。在鑒定過程中,鑒定機關缺少相應的技術手段和鑒定樣本,也很難做出對原告有利的鑒定結論。
(一)提高社會公眾的社會權意識,鼓勵其運用積極手段維護自身合法權益
想要把公司社會責任制度引入到司法實踐中去,首要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就是確定公司社會責任的義務對象,即確定合適的訴訟原告。沒有原告,沒有人主張權利,社會責任只能是一句空談,而這里,確定社會權在權利體系中的應有地位顯得尤為重要。社會權是指屬于人權與基本自由范疇的各類體現社會正義的經濟、社會、文化權利,除了《經濟、社會和文化權利國際公約》中列舉的十項權利,還包括其他具有經濟與社會權利特點的權利,如吃飯權、消費者權利、環境權和發展權。“現代社會資源的稀缺性和權利的稀缺性,人類生活條件的脆弱性,人類需要的多樣性和無窮盡性決定了人類需要的表達和實現將是一個長期的歷史過程,決定了應當用一個內容豐富而又能表達人類美好理想的概念嵌入傳統的人權概念之中,社會權本身并不是目標,而是追求更高理想目標(即人格、尊嚴與價值全面發展)的重要手段。”社會權應當被賦予每個人,應當被社會上的每個人所享有,社會弱者尤其需要得到社會權的特別關懷。而對于公司而言,公司由于從社會中賺取利潤,因此應當承擔起解決社會問題、尊重與推動社會法與社會政策的責任。公司的巨大社會影響,決定了公司決策權比起普通自然人所享有的民事權利應當蘊涵更重、更廣泛的社會義務,公司社會責任應當與公司力量的規模緊密掛鉤起來,而公司的社會義務恰恰是公民的社會權,公司每承擔一項社會義務、踐行一份社會責任,社會權的實現就會前進一步[1]23-24。
(二)完善相關法律法規
方流芳教授在為臺灣學者劉連煜《公司治理與公司社會責任》一書作的序言中說“一個社會倡導公司對社會負責,推動體現公司社會責任的監管體制,并不意味著公司法一定要就此做一般性的規定,更不是公司法單槍匹馬就能實現這一目標,這需要在整個法律體系中貫徹這一公共政策。就保護雇員利益而言,勞動合同法、社會保障法、勞動安全法和反歧視法恐怕能比職工參與公司監事更為有效;就保護消費者利益而言,有效的法律措施恐怕是管制產品安全,強化產品責任的損害賠償和強制披露產品成分和性能,而不是讓消費者代表進入公司董事會。除了破產之外,債權人為了維護自身利益而參與公司治理既不合理也不經濟,簡便而經濟的擔保法,在一定情形下否定公司人格恐怕能更有效的防止股東機會主義侵害債權人利益。在刺激公司捐贈公益、慈善事業方面,顯然沒有什么比稅法更為有效的措施。至于環境保護,強制性法律措施比公司監管和自我約束要可靠得多”[4]3。
(三)由最高人民法院發布一批事涉公司社會責任的典型案例,為下級法院提供事理上的邏輯支撐[6]
中國屬于大陸法系國家,法律主要以成文法形式為主,但是判例作為對司法經驗的總結和升華,在司法實踐中的作用不應被忽視。歐美一些具有判例法傳統的國家自不待言,作為大陸法傳統淵源地的德國及法國等國家一直以來也都非常重視判例的效用。中國雖沒必要效仿判例法國家把判例的作用提升到與成文法一般,卻可以在一些理論上模糊,實踐中難以操作的領域內重視起判例的作用,公司的社會責任即是一個很好的適用領域。由于公司社會責任的內涵極其寬泛,各級地方法院的法官對此的理解多有差異。最高人民法院除了可通過發布關于公司社會責任的典型案例,還可以通過發送司法建議書的方式,來敦促公司履行社會責任。
(四)頒布“公司社會責任規范指引”
由商務部等部委出面,組織各行會或商會組織根據本行業實際情況,頒布“公司社會責任規范指引”,可以便于法官在裁判具體案件時妥為考量。在司法實踐中,法官面臨的最大的問題是無法判斷一個公司企業是否盡到了自己的社會責任,原因就在于——公司從事的各種行業由于性質的不同,沒有一個可供參考的標準進行認定,一種行業社會責任的標準無法成為另一種行業的標準。由國家統一制定公司行為準則,鼓勵各行業、各公司企業自行制定社會責任指南,此種準則或指南的內容涉及環境保護、勞動保護、財務狀況、社會公益事業和道德遵守等多個方面,是公司企業自律實施的指導性文件,不具有法律上的強制力,但公眾可以監督其實施情況,法官在處理公司社會責任案件時也有了具體的、直觀的認定標準[5]。所以制定不同行業的責任認定體系,據此來認定各個公司是否承擔了本行業的社會責任對于公司社會責任的認定顯得很有意義。
(五)構建我國的公益訴訟制度,加強公司社會責任的可訴性
公益訴訟作為保護社會公共利益的有力手段,我國的理論研究和實踐操作卻處于起步階段。改革開放以來,隨著我國市場經濟的發展,20世紀初西方發達國家的一些新型社會糾紛相繼在中國出現,由于中國正處于體制轉型時期,特殊的國情導致對公共利益的保護存在許多漏洞,如國有資產流失、環境污染、壟斷經營等問題在我國并沒有很好的訴訟制度來規范,而像公司社會責任這類具有社會性質和社會影響的案件通常都會采用公益訴訟的方式去解決,所以構建公益訴訟制度也應是公司社會責任司法實踐的應有之意。為此,應做好以下幾方面的工作:
1.完善當事人適格制度
我國當事人適格制度奉行的“直接利害關系人”原則在維護公共利益領域已不能適應社會發展的需求,要構建一個完整的公益訴訟體系,前提是修正“直接利害關系人”原則。運用國外已經開始適用的私人檢察總長理論,公共信托理論和訴訟信托理論等來擴大解釋“直接利害關系人”原則是較為妥當的路徑。
2.改革代表人訴訟制度
我國代表人訴訟制度的產生是基于市場經濟發展和解決現代型糾紛的要求,但在實踐中已暴露出許多缺陷。與集團訴訟相比較,集團訴訟的目的已不僅僅是保護受害人的私人權益,而側重于保護社會公共利益,采用申報退出的制度就是為了盡可能擴大救濟范圍,保護公共利益。這一理念無疑與現代型糾紛的日益增加的現狀更為吻合。而代表人訴訟由于設置了權利登記、要求具體受害人明示授權等限制,在保護公共利益方面不盡如人意。所以應盡快改革我國的代表人訴訟制度,借鑒集團訴訟中的先進之處,以適應訴訟制度發展的需要。
3.建立檢察機關民事公訴制度
我國法學界對于是否應當賦予檢察機關提起民事訴訟的權力存在很大爭議,檢察機關提起民事公訴雖然目前存在很多理論上的缺陷,但從世界各國來看,大多數國家都規定檢察機關可以提起民事公訴以維護公共利益[11]12-14。我國近兩年也出現了不少地方檢察院代表公意提起民事訴訟的案例,如2003年4月22日,山東省樂陵市人民檢察院針對金鑫化工廠非法經營國家明令禁止的小煉油項目、嚴重環境污染的行為,提起環境民事公訴,請求法院判決其停止侵害、消除危險;2008年6月20日,貴州省貴陽市人民檢察院以原告身份,向貴陽市清鎮市人民法院環保法庭起訴,請求判令熊金志等3人停止環境侵害,拆除違法建筑,恢復植被;2008年12月11日,江西省新余市渝水區人民檢察院訴李某飼養梅花鹿污染仙女湖風景區的水源等,均是檢察院提起民事訴訟的先例。
4.確定合理的舉證責任制度
證據制度歷來是訴訟的靈魂。舉證責任的分配如何,直接關系到當事人訴訟的成敗,也是公益訴訟中的原告在起訴時應著重考慮的一個問題。民事訴訟中一般的舉證責任原則是“誰主張,誰舉證”,而在公益訴訟中,由于原被告經濟實力和所掌握的信息資源往往存在巨大的差距,且對損害的認定又有很強的技術性,所以宜在公益訴訟中采用舉證責任倒置的舉證原則,讓被告承擔主要的舉證責任,同時又不能忽視了原告對必要證據舉證的責任,如損害的事實和損失的大小等。另外,應該逐漸設立一些有資質的環境鑒定機構為環境糾紛提供科學的判斷依據,同時減輕中國環境行政部門的壓力。
在我國,落實和完善公司社會責任的司法實踐是一個艱巨的任務,除了法院應當仁不讓地做好自己的審判工作以外,其他社會力量的積極配合也有著重要意義。只有把各種力量很好地結合在一起,才能讓公司社會責任在司法上真正地得到踐行,才能讓這一制度在中國生根發芽。
[1]劉俊海.公司的社會責任[M].北京:法律出版社, 1999.
[2]張民安.公司法上的利益平衡[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3:8-9.
[3]盧代富.企業社會責任經濟學與法學分析[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2:97.
[4]劉連煜.公司治理與公司社會責任[M].北京: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01.
[5][10]古小東.論公司社會責任的性質和司法化[J].經濟與法制,2010,(2).
[6]吳曉鋒.公司法第五條如何走進司法程序?[EB/Ol]. http://gongsi.lawtime.cn/gsnews/2008020131705_2.ht2 ml,2010-11-06.
[7]齊樹杰,鄭賢宇.我國公益訴訟的困境與出路[J].中國司法,2005,(3).
[責任編輯:劉曉慧]
On the Judicial Practice of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ZENG Xian2jia1,ZHANG Zhe2
The corporate social2responsibility has been heartily discussed in the academic circle.The com2 pany should bear certain social responsibility.Our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s judicial practice faced many problems such as the obligations objects being not clear,the judgement’s level of commercial referee being not high and lack of corresponding lawsuitprocedure.To solve these problems,social rights should be deter mined in its’due status in the civil rights system on the theory.Meanwhile,on legislation and practice operation,we should i mprove relevant legislation,attach importance to the role of typical case,establish corporate social re2 sponsibility determination standards system,build public interest litigation and so on.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Judicial practice;Social rights;Public interest litigation
DF411.91
A
1008-7966(2011)02-0083-04
2010-12-18
曾憲佳(1989-),男,安徽六安人,2009級民商法學專業碩士研究生;張哲(1987-),男,安徽安慶人,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