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薇薇
(廣東商學院 外語學院,廣東 廣州 510320)
論《小杜麗》中的象征手法
王薇薇
(廣東商學院 外語學院,廣東 廣州 510320)
《小杜麗》是19世紀英國批判現(xiàn)實的小說家查爾斯·狄更斯最長的一部小說之一。小說以馬夏爾西監(jiān)獄為主線深刻地揭露了英國政治的腐敗,統(tǒng)治階級的虛偽、欺騙,大資產(chǎn)階級的貪婪,上流社會的虛假。同時,作家在創(chuàng)作這部小說時廣泛地運用了象征手法,從而使得小說中的人物、場所以及其他的一些景物都蒙上神秘的色彩,帶上特殊的象征意義,也給讀者留下了無限的遐想、增添了小說的藝術(shù)魅力。
《小杜麗》;象征手法;監(jiān)獄
查爾斯·狄更斯是19世紀英國一位批判現(xiàn)實的小說家,他生活在英國資本主義社會里,并親身經(jīng)過貧困與艱苦。因此,他的小說以揭露、批判資本主義社會的黑暗面而聞名。
《小杜麗》是狄更斯后期創(chuàng)作的作品,也是他最長的一部小說之一,而在中國對它的研究卻相對冷落。“除了金紹禹先生為中譯本所作的序之外,幾乎未見任何關(guān)于該小說的系統(tǒng)性研究成果。根據(jù)趙炎秋先生在《狄更斯長篇小說研究》一書的附錄中提供的調(diào)查結(jié)果,1996年以前國內(nèi)發(fā)表的狄更斯研究論文(包括譯文)總共有8l篇,其中沒有一篇是關(guān)于《小杜麗》的專論。[1]P353-368但是,在外國,它卻受到不同的待遇。蕭伯納對狄更斯的后期作品更是倍加贊揚,他把自己說成是狄更斯的信徒,甚至認為“《小杜麗》比《資本論》更加富于煽動性”,說《小杜麗》使他成了“革命者”。
雖然,《小杜麗》是一本情節(jié)極為復雜的小說。但是,作家在小說創(chuàng)作過程中,嫻熟地利用了擬人手法和寓意深刻的象征手法,使得故事主題深刻,回味無窮。正如蔡明水說:“如果說狄更斯的藝術(shù)像一個熠熠生輝的鉆石,那么象征手法就是鉆石上一個光影浮動的小平面。”[3]因此,本文以象征手法為切點,從主體的深化、場所、人物形象以及其他一些景物等方面來展現(xiàn)《小杜麗》的深刻寓意和藝術(shù)魅力。
狄更斯在這本小說仍使用了他一貫的創(chuàng)作手法——在多處采用了象征手法。事實上,正是象征手法的運用豐富了作品的內(nèi)涵,深化了作品的意義,賦予作品神秘性。
就《小杜麗》的象征而言,首先,貫穿全書并且最突出的象征就是監(jiān)獄。正如哈姆雷特所言“世界是一座很大的牢獄”。而這部小說也正想體現(xiàn)出此意。
故事一開始就以馬夏爾西監(jiān)獄引出話題,展示監(jiān)獄中的生活。但除此之外,在這部小說中似乎無論什么人、什么物都是被囚禁的。文章的開頭就以小杜麗的歌聲被囚禁來暗示其命運。接著,對克萊南的童年生活進行描寫,展現(xiàn)他雖生于富裕之家,但也沒能為自己命運做主。因為,從小他的行為就被限制,為了“換取那一份可憐巴巴的午餐”,“一天三次,由一對教師押送著上教堂”。
除了這兩個主人公之外,其實,里面每個人都是活在被囚禁的世界里。克萊南太太因為做錯事,良心不安,15年來一直把自己囚禁在老房子里,足不出戶,直到它倒塌。
而杜麗一家實際上也是一直被囚禁著。在馬夏爾西獄中是如此,出獄后到國外旅游也是如此。“他們所生活的這一個社會,總的來看,極像一個高等的馬夏爾西監(jiān)獄。許多的人到國外來,似乎極像人們到監(jiān)獄里來;有由于欠了債的,有由于閑得發(fā)慌。”“他們在教堂里、在畫廊前徘徊,那樣子也像過去在監(jiān)獄院子里走動的陰郁樣子。”因此,“他們既無法擺脫往日監(jiān)獄生活的陰影,又套上了新的名韁利鎖,始終不得自由”。[5]“其實,小杜麗一家不過是英國社會的一個縮影而已,這個社會本身就是一座龐大的、吃人的監(jiān)獄。”[6]P41
另一富翁莫多爾先生,雖然生活在上流社會,但是卻十足像生活在監(jiān)獄里。他嚴厲的總管家就像獄中看守一樣,時時刻刻監(jiān)督著他的一言一行,好像隨時都會“抓住自己(莫多爾先生——筆者注)的手腕,那樣子就同警察一樣”。
因此,這部小說里,作者靈活地利用了象征手法,帶給讀者無限的遐想,留下無窮的回味。同時,也深化了主題:“在19世紀的英國,不可能有真正的歡樂。19世紀的英國是一所監(jiān)獄,里面所有的囚犯是一個家庭里的成員。還可以說,19世紀的英國是一個家庭,這個家庭的生活是按照監(jiān)獄的方式建立起來的。 ”[2]P280
正如英國作家約翰·懷恩(John Wain)所說:“在《小杜麗》中,狄更斯似乎很大程度上在密切配合這種分析方法。他把‘主題’放在十分突出的地位。 ”[2]P282
(一)克萊南·亞瑟
克萊南·亞瑟(Arthur Clennam),人如其名。Arthur,來源于凱爾特語或蓋爾語人名,含義是熊。在大自然中,熊一般是溫和的、不主動去攻擊人和動物,也不愿意表示正面沖突,但是,當它們認為必須保護自己或自己的幼崽、食物或地盤時,也會變成非常危險可怕的野獸。所以,亞瑟象征的是表面溫和、而被壓制久了,也會進行反抗的一群人。
亞瑟從小就“膽小慣了,受壓制”,每個星期天都要被“押送”去教堂聽布道,以“換取那可憐巴巴的午餐”。他是他父母不和睦的犧牲品。從出生,父母就分開,母親把對父親的不滿全部發(fā)泄在他的身上。而他一直都不懂得反抗,直到遇到小杜麗——一個他深愛的女孩。他為了讓這個女孩能夠享受快樂幸福——因為她認為家人快樂就是她的快樂。“在任何時候,他都應該將自己置之度外,對她則給予得體的幫助,決不食言。”因此,亞瑟開始了第一次違反他母親的意思。
在這里,克萊南太太代表著的是專制又碌碌無為的統(tǒng)治階級,而亞瑟則代表著英國19世紀20年代的底層人民。表面上,他們溫和地生活在社會的低層,暫時沒有作為,無法翻身。但是,他們又是社會里支持創(chuàng)新改革的一員,總有一天,他們會站起來推翻這群碌碌無為的統(tǒng)治階級。同時,也應證了狄更斯創(chuàng)作這部小說的主題:只有愛才能拯救這個社會。
(二)小杜麗和佩特
小杜麗和佩特都是象征家庭的犧牲品。小杜麗,這個象征著博愛的女孩,同時,也注定要成為那個時代的犧牲品。她的生活全是圍繞著別人而轉(zhuǎn),在自己的生活中無法得到快樂,卻認為家人快樂就是她的快樂。“她心里能理解的幸福都在她父親的身上”,只要他快樂,要她做什么都行。她的世界里的對錯觀都在為所謂的“客觀”而改變。比如:她同情貧苦人民,給予他們幫助。而她的父親、姐姐和哥哥卻認為她是“叫我們一家人老別忘了我們倒的霉”;認為她的樂趣是喜歡“跟低下的人來往”,覺得她不夠“體面”,“意圖是骯臟、卑鄙的”,“蒙受恥辱”,讓她遠離這些不夠體面的人。盡管這要求很無理,小杜麗竟然也屈服了,還跪下來懇求她家人的原諒。這也說明了在19世紀20年代英國長大的她,在這種壓迫人、以作為上層人物為榮的社會風氣下,小杜麗也失去了辨別是非的能力,徹徹底底淪為了家庭和社會的犧牲品。也應證了“只要英國是‘一個家庭由壞蛋當?shù)馈瑹o論如何是公眾的生活還是個人的生活都是會變成一團糟”。[2]P282
而另一個角色佩特,“像小杜麗一樣,是兩種疾病的受害者。一種病在家庭的心房,另一種在整個社會。這種不正常的關(guān)系逼得她不得不接受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于是她給眼淚汪汪的雙親送上了勢力的祭壇。”[2]P284
由此可以看出,當時的英國腐敗、墮落,人人追求金錢、地位,就像得了精神傳染病一樣。顯然,小杜麗和佩特代表著這個社會里尚存一絲良知的人。最終,也成了這個家庭狂熱地追求上層社會地位的犧牲品,也表明了當時社會墮落、勢利的瘟疫像狂熱病一樣無法抵擋。
(三)莫多爾先生
在《小杜麗》金紹禹先生的譯本序中曾介紹過莫多爾的原型是約翰·薩德萊爾(John Sadhleir),同時還表現(xiàn)出另一個真人“鐵路大王”喬治·哈德森的行跡。因此,在這部小說中,莫多爾先生實際上是代表著一批身處英國資本主義上層社會,卻到處行騙的騙子和莫名其妙就一夜成名、到處受到頂禮膜拜的暴發(fā)戶。
盡管,這部小說一開始就把時間設(shè)定在19世紀20年代。但是,根據(jù)眾多文學家考證,實際上里面很多事件和人物的原型都是來自英國19世紀40、50年代。也就是說,狄更斯想借錯誤的時間來混淆視聽,實際上是批判和揭露當時的英國社會和政府制度的弊端。所以,細看文中對莫多爾先生的描寫就可以一清二楚。
“莫多爾的鼎鼎大名在全國一天天變得越來越大名鼎鼎了。誰也不知道,享有如此盛名的莫多爾曾給任何人,無論是活人還是死人,帶來過何種益處,或是曾為任何世間俗世帶來過何種利益。”[1]P771
“這個名字掛在每一個人的嘴上,這個名字送進每一個人的耳朵。過去沒有出現(xiàn)莫多爾先生這樣的一個人,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今后也絕不會再出現(xiàn)這樣的人的。”
“誰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功勞;然而誰都知道他是世界最偉大的人物。”
當時莫多爾的名人效應是如此地使人瘋狂,以至于整個社會都處于一種狂熱的膜拜狀態(tài)。在這種工業(yè)化和城市化更迭飛快的時代,每個人都蠢蠢欲動,不管是上流社會的還是“傷心園”(即使傷心園,是連半個便士的銅幣也不會亂花的地方)中的人都想在股市中大賺一筆。所以,“《小杜麗》展現(xiàn)了一個‘以錢為綱’的社會,而這種以錢財為主導的價值氛圍很容易導致視覺上的盲點和‘智商’的低下”。[4]而莫多爾代表的就是一種當時英國資本主義上流社會的騙子。令人諷刺的是在莫多爾自殺身亡之前,很少有人對他產(chǎn)生過懷疑,或者說根本就不愿意對他產(chǎn)生懷疑。
作者在描寫莫多爾先生是特地采用了諷刺和象征的手法,這樣既能夠化“抽象”為“具體”,又能夠一針見血地諷刺當時社會的瘋狂行為。這就極大地增強了作品的藝術(shù)表現(xiàn)力和感染力。
(四)杜麗·威廉
有人說,杜麗·威廉是狄更斯所創(chuàng)作的扁平人物之一。其實不然。“在這里的威廉·杜麗是一個相當復雜、多面的人物形象。他既有自私可恨的一面,又有可憐可悲的另一面”。[5]P315總的來說,他是象征著這個牢籠社會里被名利地位所束縛的一群人。
威廉·杜麗在監(jiān)獄中長達20多年,故被戲稱為“馬夏爾西之父”。想不到這個名字竟然滿足了他的虛榮心,以致他跟人談及自己的服刑年限時,都會多算幾年。而且,他竟然還很享受這份虛名,時不時以一副屈尊的態(tài)度去接見新進的犯人、和送走出獄的犯人。他每天自欺地花著女兒小杜麗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還要指著她不要老“到外邊去”。其實,是他心里害怕有失他的面子。這里表現(xiàn)出他的可憐、可恨,為了面子竟然自欺欺人。
不僅如此,威廉·杜麗還忘恩負義。當他出獄了,富有了,竟然再也不愿提起亞瑟·克萊南和小約翰,這些在困難時曾熱心幫助過他們的善良的人們。有一次,小約翰來到杜麗先生居住的旅館,他的目的只是向他和小杜麗問聲好。可是,“杜麗先生朝小約翰轉(zhuǎn)過身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因為,杜麗先生條件反射地覺得小約翰肯定是來破壞他的名聲和地位的。最后,威廉·杜麗知道小約翰真正動機之后,自己也覺得羞愧。
因此,可以看出,威廉·杜麗是一個內(nèi)心十分復雜的人。他時而內(nèi)疚、時而高傲、時而可憐、時而可恨。總的來說,他自尊心很強,不管在什么時候都要維護自己那可憐的地位,盡管是他幾乎沒有什么地位時。他代表著當時英國社會里那群對地位頂禮膜拜的人,既可憐又可悲。
狄更斯是19世紀的現(xiàn)實主義小說家。在他的筆下,“現(xiàn)實主義的描寫往往構(gòu)成富有象征意義的圖畫,造成詩的意境”,[3]傳達豐富的意蘊。在《小杜麗》中就曾多次出現(xiàn)不同場所的變更,而且,狄更斯都對其進行描寫和意義暗示。其中,最多出現(xiàn)的就是各家的房子。
(一)房子
在這部小說中,狄更斯在多處對各個家庭——米格爾斯的家、莫多爾大宅、克萊南太太的大宅、韋德小姐等的房子進行細致的描寫。看似簡單,但是里面蘊藏著深刻的含義,揭示著同一主題:他們都活在監(jiān)獄里。
房子本來是家的象征,但是,這里對房子的描寫都給人相反的感覺。首先,克萊南太太的房子一如她的形象:“陰沉沉、黑洞洞的。冷冷清清的房間,一直棄置多年了,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變得百無聊賴、死氣沉沉”。而克萊南太太因她整天想著如何報復別人導致心理有點畸形,所以,“15年來白天黑夜都是如此”,“穿著15年的寡婦服的黑紗和衣料”,以及“用了15年棺材似的沙發(fā)”。由此可以看出,與其說克萊南太太在這個房子里生活十五年,不如說這個房子把她囚禁了15年。
再看看莫多爾大宅,“那莊嚴地宅第,坎文迪希廣場哈萊大街的莫多爾大宅之上的陰影,并非大墻的陰影,那陰影是隔街相望的別的莊嚴宅第(上流社會)的正面投下的”。[1]P338別的宅第暗示著當時的上流社會,同時,小說的后部分也證實了盡管莫多爾是個金融巨子,但他的存在還是要看上流社會的臉色。這也展示了莫多爾一直生存在上流社會這座監(jiān)獄中,無可自拔。
接著,對韋德小姐、巴納克爾的房子的描寫無一不應證了這個觀點,突出了這個主題。韋德小姐的房子“仿佛是一座死的房子。穿過路去便是一度沒有窗洞的死墻,房子一側(cè)有一關(guān)死的門道,在門上懸垂的鈴拉手上拉一下變有兩聲死板的鈴聲”,而且里面的“匍匐植物枯死了,小噴泉干涸了,塑像也不復存在了”。[1]P911而巴納克爾的“房子正面已經(jīng)傾斜、搖搖欲墜了,墻上是黑洞洞的小窗”,“從聞到的氣味來看,這房屋仿佛是裝了尋人的馬房味的一個瓶子”,“它的奢華免不了夾帶著污穢”。[1]P152
“在這部作品中,狄更斯的藝術(shù)匠心表現(xiàn)在他的筆下的每一個場景都染上了一種只有在監(jiān)獄中才能體味到的陰沉壓抑感。無論讀者被帶到何處,都會有一種身臨其境的、身處監(jiān)獄的感覺。”[6]P41“這種運用一個象征性的形象貫穿著整個故事,是讀者從一開始就進入作品所規(guī)定的特殊氣氛中去,一直到全書終了。”[6]P41最后,他更是以克萊南太太房子的倒塌為載體,既表現(xiàn)了本人的不滿,也象征著這種現(xiàn)象總有一天會崩潰、會被取締。
(二)醫(yī)院
雖然,狄更斯在《小杜麗》中對醫(yī)院描寫的篇幅不多,但在他心中的分量卻不少。眾所周知,醫(y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因此,醫(yī)院象征的是能讓這個人人都受到瘟疫的社會起死回生的地方。
在文中,瑪吉曾多次提到醫(yī)院。瑪吉是一個心智不成熟的小大人,然而在她童真的世界里卻認為醫(yī)院是最好的地方,而且比宮殿還重要。
其實,狄更斯在小說中這樣設(shè)置不無道理。19世紀40、50年代是個精神瘟疫橫流的年代。“把第13章從頭到尾看一遍,就會發(fā)現(xiàn)這里的“瘟疫”跟人的身體沒有絲毫關(guān)系,而是指精神上的一種毒素,即千軍萬馬奔致富道路時撩撥人欲望的那種僥幸心態(tài)。”[4]
既然,這個社會人人都患了瘟疫,那么醫(yī)院就是必不可少了。這里,作者非常巧妙地借用“醫(yī)院”這個具體形象表現(xiàn)出一種更為深遠的含意,深刻地凸現(xiàn)了主題,揭示了社會瘋狂的現(xiàn)象和本質(zhì)。
(一)拖拖拉拉部
拖拖拉拉部(the Circumlocution Office)是由巴納克爾家族成員組成的龐大的官員隊伍。它象征著當時在政府里把持著政權(quán)而又沒有為人民實際做事的一群官員。在這里,它還暗示著他們是通過裙帶關(guān)系或金錢關(guān)系進入政府部門的碌碌無為的庸官。
“‘拖拖拉拉部’是行政管理的最重要的部門,這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倘若沒有‘拖拖拉拉部’的同意,任何一類公共事務(wù),任何時候,都不能辦成。這個部門把手伸得很長,事無巨細,它都插上一手。”P145
然而,這種什么都要插一手的部門,“如何不了了之”卻是它 “拖拖拉拉部周圍所有其他政府部門與職業(yè)政客重點研究的對象與追求的目標”。P145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專門扼殺像丹尼爾這樣有創(chuàng)作才能的人才。他們唯一會做的事就是“高效率地”收投信件和做些完全沒用的記錄。
“如今,狄更斯創(chuàng)造的這個專門名詞以其內(nèi)涵之豐富、諷喻之深刻、所指的廣泛,已作為一個常見的名詞進入了普通英語詞典。狄更斯運用抽象化、模糊化的手法,并不指是哪一個具體的政府部門,而是對英國官僚主義政府機構(gòu)的高度概括。第10章提要鉤玄,把英國資產(chǎn)階級政治的全部精粹、奧秘揭露無余,批判的矛頭直接指向議員、首相,甚至英王陛下。”[5]P197
在此,更是展現(xiàn)出了當時的社會是墮落的。同時,也暗示國家有這樣的部門存在,有官商勾結(jié)的現(xiàn)象,人民就不可能有好日子過,“一切美好的事物注定要化為泡影”。(金紹禹,1998)
四、結(jié)束語
狄更斯是一位對象征手法掌握嫻熟的作家,懂得通過用一系列象征囊括整個社會,并進行無情的揭露和嘲諷。而《小杜麗》就是一部頗具代表性的作品。作者通過象征手法的運用,使讀者既能夠體味到文章語言的深刻與美好,又能把某些較抽象的思想,化為具體的可感知的形象;從而給讀者留下回味的余地,賦予文章深刻的意境。
注 釋:
① 狄更斯:《小杜麗》,金紹禹,譯。
[1]趙炎秋.狄更斯長篇小說研究[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1996.
[2]羅經(jīng)國.狄更斯評論集[M].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81.
[3]蔡明水.狄更斯的象征手法初探[J].外國文學研究,1998,(2).
[4]殷企平.《小杜麗》中進步的瘟疫[J].浙江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5-07,35(4).
[5]薛鴻時.浪漫的現(xiàn)實主義:狄更斯評傳[M].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1996.12.
[6]傅先俊.英國現(xiàn)實文學大師狄更斯[M].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