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The Use of Force的敘述特點分析

趙君勝，張 凡

(1．東北林業大學 外國語學院，哈爾濱150040;2．東北農業大學英語系，哈爾濱150030)

小說The Use of Force的敘述特點分析

趙君勝1，張 凡2

(1．東北林業大學 外國語學院，哈爾濱150040;2．東北農業大學英語系，哈爾濱150030)

從語言的角度講，小說主要由敘述和引語兩部分組成，即敘述、描寫或評論和直接或間接引語。敘述是小說的主線，引語則是敘述的主要組成部分。美國短篇小說The Use of Force篇幅雖短，但在敘述視角和引語的使用方面具有鮮明的特色。基于此，試從敘述和引語的使用兩方面對The Use of Force進行分析，旨在總結出該小說的敘述特點。

The Use of Force;敘述視角;引語

關于敘述，許多理論家和寫作者都有比較詳細的論述與闡釋，這其中包括對于敘述觀點、敘述人稱、敘述方式等方面的研究。小說是文學英語的典型語類，具有文學英語的主要特征。它與其他的語類有許多交叉的特性，如在基本功能與敘事特點上［1］273。從語言的角度講，小說主要由兩大部分組成:(1)敘述、描寫或評論;(2)直接或間接引語。然而，這兩者的關系不是并列的，敘述是小說的主線，引語則是敘述的主要組成部分［1］276。

本文將從敘述和引語的使用這兩方面對Willia MCarlos Willia Ms的短篇小說 The Use of Force(以下簡稱“Force一文”)進行分析，旨在總結出Force一文的敘述特點。

一、敘述視角與引語

(一)敘述視角及第一人稱視角

敘述視角(或稱敘事角度)是指敘述者與敘事文本中的事件相對應的位置和狀態。通俗一點說，就是敘述者從什么角度去觀察并傳遞有關事件的信息。作者正是通過他所選定的敘述角度將故事、事件、人物以及相關的一切告訴讀者的。不同的敘述角度會影響到所述內容的“質量”。20世紀初以來，出現了各種有關視角的分類。弗里德曼(N．Fried Man)在《小說中的視角》一文中提出的分類最為詳盡，他區分了八種不同的類型，如編輯性的全知;第一人稱見證人敘述;第一人稱主人公敘述等等［2］207－212。本文著重介紹其中的第一人稱主人公敘述視角。

第一人稱主人公敘述是指小說中的主人公作為敘述者以第一人稱進行的敘述。一般來說，此類敘述都是回顧性的敘述。在這一類型中潛存兩種不同的敘述眼光:一是敘述者“我”從現在的角度追憶往事的眼光，二是被追憶的“我”過去正在經歷事件時的眼光。敘述學家們根據這兩個“我”的不同觀察位置將其分為兩種視角類型，具體來說，就是將前者視為“外視角”或“外聚焦”(因為現在的“我”處于被追憶的往事之外)，而將后者視為“內視角”或“內聚焦”(因為被追憶的“我”處于往事之中)［2］216。

(二)引語及自由直接引語

引語是小說語篇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它附屬于敘述，又是敘述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功能是把故事中人物之間的交流或心理活動“忠實”地表達出來。引語一般分為直接引語和間接引語兩類。在傳統小說中一般只有直接引語和間接引語。但在現代英美文學中，引語的形式逐漸增多，引語與非引語之間的界限逐漸模糊，出現了自由直接引語和自由間接引語。自由直接引語指可在不用引號或不用引述動詞的情況下，直接把要講的話或心理活動表達出來。時態則采取當時當地講話時的時態，句子形式也保持原形式不變。引述動詞和引語之間不用引號，而且時態上不保持一致。自由間接引語不用引述動詞，不用引號，但其意義與間接引語基本相同［1］278－279。

自由直接引語在形式上相對自由，它擺脫了引號的束縛，有時甚至連提示人物思想的引述句也省略了。它呈現在讀者面前的是角色的思想內容，而非由作者用自己的話轉述或總結概括出來的思想，是完全不受作者控制的話語表達方式［3］。

二、Force一文的主要內容及其敘述方式

Force一文講述的是一名醫生被召喚到姓奧爾森的一家出診，奧爾森家的女兒瑪蒂爾達被懷疑染上了白喉病。醫生在為瑪蒂爾達檢查時遇到了困難。醫生想盡辦法讓小女孩屈服并接受檢查，但小女孩出于某種倔犟的心理，不想讓自己得病的秘密泄露，拼命地反抗。雙方的矛盾由此不斷升級。醫生在這種矛盾的斗爭中產生了強烈的征服欲望，面對弱小而又十分頑強的病人，他最終動用武力，粗暴地完成了檢查任務［4］。

小說中醫生與瑪蒂爾達二者間征服與反抗的矛盾構成了小說的主線。“我”為一名醫生，其他的角色有小女孩，小女孩的爸爸和媽媽。Force一文采用的是第一人稱主人公敘述的方法。第一人稱主人公敘述的兩種不同的視角被交替使用。Force一文中使用了大量的自由直接引語，角色間的對話幾乎都采用的是這種方式。相比之下，文中只出現了兩處自由間接引語。小說中除結尾處一小段話用了一般現在時外，在其他段落中，其他人物的動作、心理的敘述都用了過去時。

三、Force一文的敘述特點分析

前面簡單地介紹了Force一文的敘述視角及引語的使用情況，下文將從這兩方面對小說的敘述特點進行具體的分析。

(一)第一人稱內、外視角的交替使用

如上文提到的，Force一文全文采用的都是第一人稱主人公的敘述視角。小說中的主人公“我”講述了到奧爾森家為小女孩看病的全過程。通過“我”的敘述，讀者了解到了故事發展的脈絡及小說中的矛盾沖突和人物的心理變化過程。

小說的前半部分多是以主人公“我”的外視角，即主人公從現在的角度追憶往事的眼光進行的敘述。這部分內容講述的是“我”到奧爾森家見到的情形及“我”嘗試為小女孩進行檢查卻遭到她排斥并反抗的過程。下面是小說開篇部分的一段敘述:

When I arrived I was Met by the Mother，a big startled looking wo Man，very clean and apologetic who Merely said，is this the doctor?

這段敘述中“我趕到時”(when I arrived)是非常明顯的時間標志，讓讀者清楚地感受到這一段敘述是敘述者從現在的角度回憶當時的情形。而且“我”對于小女孩母親細致的描述也顯然不是主人公在當時初遇陌生人的一瞬間的細致思考。描述中提到的“身材高大”(big)，“滿臉吃驚的神情”(startled looking)，“渾身上下一塵不染”(clean)以及“露出一副抱歉的模樣”(apologetic)很明顯是敘述者從現在的角度對往事進行回憶時根據當時留下的印象進行的細致描述。

在后文中，“我”嘗試接近小女孩進行檢查卻遭到了她的抵抗和攻擊。“我”在這一段交鋒過后的一段心理活動也是外視角敘述，在前半部分的外視角敘述中也夾雜著“我”的內視角敘述。如講述“我”向小女孩靠近結果遭到她攻擊被打掉眼鏡的過程的敘述，即是敘述者“我”從過去正在經歷事件的視角的敘述。

Force一文的后半部分，即小說的高潮部分敘述了“我”在斗爭中產生了強烈的征服欲望，最終動用武力粗暴地完成了檢查任務。在這一部分的敘述中，敘述者幾乎都采用的是內視角的敘述方式。這段敘述主要講述“我”用木質壓舌板為小女孩檢查卻沒有成功又被小女孩咬壞了壓舌板的過程。其中“我用左手抓住她的頭，并試著把木質壓舌板插到她的牙齒中間”，以及“當我終于把壓舌板伸到最后的牙齒后面，就在壓舌板的尖端進入口腔時，她一下子張開了嘴巴”是一連串的關于動作的敘述，顯然是當時正在經歷的“我”的內視角敘述。小說結尾處對于“我”最終粗暴地完成檢查的過程的敘述同樣是一段內視角敘述。因與這一段相似，在此就不贅述了。

(二)自由直接引語的大量使用

在Force一文中，所有的人物對話都采用的是自由引語形式。除兩處自由間接引語外，其余對話全部是自由直接引語。其中“我”的話語以及“我”與小女孩父母的對話占了多數，小女孩只是在反抗醫生檢查時得到一次發話機會。上文提到過自由直接引語的特點之一是不使用引號或引述動詞。小說中出現人物話語或對話時都沒有使用引號，而通過引述動詞加以表述。如:

．．．who Merely said，is this the doctor?And let Me in．In the back，she added．You Must excuse us，doctor，we have her in the kitchen where it is war M．It is very da Mp here so Meti Mes．

這是小女孩母親在見到醫生時的一段敘述，敘述中母親的話語都沒有使用引號，但從引述動詞“said”和“added”以及話語中的表述可以看出這里使用的是自由直接引語。同樣的用法也出現在小女孩父親的話語中。在整部作品的敘述中，醫生“我”的話語貫穿始終。無論是與小女孩的父親或母親的交流，還是對小女孩所說的話都使用了自由直接引語。

如上文所述自由直接引語不僅可以直接把人物的話講出來，而且可以把人物的心理活動表達出來。在Force一文中，“我”在為對小女孩產生了征服的欲望而羞恥的同時又為自己進行辯解的一段心理活動就使用了自由直接引語。該段敘述雖然沒有引述詞提示思想者是誰，也沒有出現具體的人稱，但根據小說的情節，應把其視為“我”的內心活動。從敘述的用詞上看，敘述者使用了“da Mned”，“brat”和“fury”等詞，這些詞都具有很強的人物話語特色［5］;從語法上看，整段敘述使用了現在時，是人物思想的自由直接引語表達方式。這一段由自由直接引語表達的“我”的思想內容，形式上擺脫了作者的干預，完全是人物角色的形象刻畫。讀者可以一下子體會到“我”這個角色十分善于狡辯，極力為自己的丑惡行為作掩飾。

作者在Force一文中大量使用自由直接引語使作者的聲音從話語中退了出來，完全讓角色自己說話。這種處理人物話語的方式使讀者相信他脫離了對角色話語內容的干預，也就是說，在推動情節發展的人物話語中，他抽身出來了［6］。使用自由直接引語給人一種所有話語是角色自己口中說出的事實話語，作者獨立于角色的話語之外，退居為“觀察者”，讀者感到所聽所聞更客觀，也更可信。

四、結論

本文從敘述和引語的使用兩方面對短篇小說The Use of Force進行了分析，總結出其敘述特點:(1)在敘述視角方面，作者采用了第一人稱主人公敘述而且在敘述過程中第一人稱內、外視角交替使用;(2)在引語的使用方面，小說中大量地使用了自由直接引語，作者不僅用自由直接引語引述人物話語，還把它用于表達人物的思想活動。第一人稱主人公的敘述視角和自由直接引語的使用拉近了讀者與作品中人物間的距離，使故事的內容更易于為讀者接受。

［1］張德祿．語言的功能與文體［ 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

［2］申丹．敘述學與小說文體學［ 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4．

［3］Leech，G．and M．Short．Style in Fiction［ M］．London:Long Man，1981．

［4］杜麗霞．英語短篇小說選讀(美國篇)［ M］．西安:西安交通大學出版社，2001．

［5］陳慧娟．論第一人稱敘述視角的特性［J］．天津社會科學，2008，(6)．

［6］馮潔茹．自由直接引語對英語短篇小說中人際關系的影響［J］．吉林省教育學院學報，2007，(10)．

The Analysis of Narrative Feature of The Use of Force

ZHAO Jun-sheng1，ZHANG Fan2
(1．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Northeast Forestry University，Harbin 150040，China;2．School of English，Northeast Agricultural University，Harbin 150030，China)

Fro Mthe angle of language，novel is Mainly co Mposed of narration and oration，na Mely，narration，description or co M Ment and direct or indirect oration．Narration is the Main clue of novel;oration is the i Mportant co Mponent of narration．The A Merican short story The Use of Force has its feature in the usage of narrative point of view and oration though it is short．In this paper，the short story will be analyzed in order to su M Marize the features of its narration．

The Use of Force;narrative point of view;oration

I106．4

A

1001－7836(2011)07－0137－03

10．3969/j．issn．1001 －7836．2011．07．059

2011－05－15

趙君勝(1978－)，男，吉林通化人，講師，英語語言文學碩士，從事翻譯與跨文化交際、話語分析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