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讀者楊博:最近,我發現《故事會》悄悄地發生著些變化。題材豐富了,語言也越來越多樣化,時不時還冒出些流行詞句,挺時尚挺過癮。
編輯部;感謝這位讀者的支持和肯定,編輯部除了發揚“新傳說”、“民間故事金庫”、“幽默世界”等金牌欄目的優良傳統外,同時,也下大功夫開辟了融趣味和時尚等為一體的新欄目。比如“微博故事”,每期一個話題,奉上最新鮮的熱點話題、熱點故事。另外,我們也盡量避免總習慣城鄉二元化的老模式,盡量為大伙兒展示“下新料、用新法”的新故事,比如本期中的《摩登書畫家》,就將“車模”的概念,巧妙融入了書畫展覽,“職場故事”里《誰動了我的孩子》,講述了女白領為了事業、婚孕無法兼顧的辛酸故事,一波三折,鞭辟入里。說到新詞兒,也確實是我們的小亮點。比如這期里的《神馬都是浮云》,標題就是亮點,通過這句流傳甚廣的網絡語,故事的主題一下亮出來,人物的形象也一下活了起來。
總之,我們會在今后的作品中,繼續捕捉時代氣息,為大家編出更加“給力”的故事來。
1927年黨中央的“八七”會議之后,毛澤東回到長沙,同湖南省委籌劃秋收起義。根據安排,夏明翰負責向湖南各級黨組織宣傳和組織秋收起義,周竹安負責地下聯絡工作。同年9月9日,毛澤東領導了震驚中外的秋收起義,起義隊伍由湖南轉向江西井岡山,在那里創建了中國第一個農村革命根據地。
1928年1月,黨中央決定恢復被破壞的湘鄂贛的平江、岳陽等縣黨組織,派郭亮任湘鄂贛特委書記,到湖南岳陽組織武裝起義。據毛澤東秘書李銳在《記郭亮》一文中說,黨組織“調了二十多個干部先后在岳陽集合。他化裝成農民,到岳陽建立特委的機關。有六個干部先來,住在河街的一個旅館里。郭亮來后,原來決定一天的下午5點鐘到這個旅館開會。但在開會前半點鐘,這六個同志被捕了。8點鐘,街頭就貼出了‘罪狀;郭亮9點鐘上街,看到這六個同志血肉模糊的尸體橫在路上。在二十天當中,小小的岳陽城內被捕和遭屠殺的共產黨員和共青團員達三十多人”。
周竹安也是被調干部之一。2月,周竹安接到要他趕赴岳陽的指示,“剛下火車,遇到接頭同志,知道岳陽機關已被破壞,當晚即赴漢口仍做聯絡工作,以刻圖章為職業,住在旅館中”。在這反動派高舉屠刀的非常時期,夏明翰再次臨危受命,由黨中央調到湖北省委。他告別妻子鄭家鈞和剛出生的女兒,匆匆趕到漢口。在漢口夏明翰曾會見郭亮,并很快就同先期到達的原湖南省委負責人謝覺哉、周竹安及徐特立、熊瑾玎接上了聯系。當時,以瞿秋白為首的黨中央,受“左”傾急躁情緒影響,想以武漢為中心發動“年關”暴動。然而,夏明翰根據自己的實際斗爭經驗,認為盲目行動不可能會成功,經同上海黨中央派來的李維漢商量之后,取消了暴動計劃。
英勇就義
1927年夏秋之際,武漢在汪精衛發動“七一五反革命政變”后,呈現一片白色恐怖。主政湖北的桂系軍閥瘋狂殺害共產黨人與進步人士,省委機關多被破壞,許多同志下落不明,彼此失去聯系。面對白色恐怖,夏明翰毫不畏懼,仍奔走于各個秘密機關,機智地擺脫特務的跟蹤,積極布置革命工作。一天,為了與謝覺哉、周竹安、徐特立和熊瑾玎研究下一步工作,夏明翰找到了謝覺哉的住所(當時謝覺哉與徐特立在編輯湖北省委《大江》報)。他們一見面,謝覺哉就焦急地問他:“你現在住在哪里?”夏明翰答道:“東方旅舍”,又鎮定地補充說:“有一個茶房是裕泰的,他認識我,他說住在他那里只管放心。”其實,夏明翰的住處已成“狼窩”,謝覺哉立即警告他搬離。當時夏明翰正準備從東方旅舍轉移,但遲了一步。當晚,夏明翰回住所即被捕。
據《謝覺哉傳》記載:“裕泰是省委分設機關,早幾天,已被敵人破壞了,明翰不知道。覺哉馬上說:‘危險,趕快搬!夏明翰說:‘是的,我正在計劃搬。他問熊瑾玎、徐特立住在哪里,覺哉告訴了他。翌日,覺哉至瑾玎處等他不見來,第二天又去等,周酉村說:‘今早殺了人,口號喊得很響。覺哉心里大驚。第三天看報,槍斃了一批共產黨員,頭一名即夏明翰同志。”周酉村即周竹安。
我們且將歷史長鏡頭閃回到那腥風血雨的歲月,就在夏明翰準備轉移時,已叛變的交通員宋若林出賣了他。夏明翰被捕后,面對敵人的審訊和酷刑,堅貞不屈,為了保護戰友,嚴守黨的機密,抵死不招供。他被捕僅僅兩天,1928年3月20日清晨,就被帶到漢口余記里刑場執行槍決,犧牲時年僅28歲。臨刑前,敵人問他有無遺言,夏明翰毫無懼色,厲聲說:“有,給我紙筆來!”當即揮筆寫下了驚天地泣鬼神的絕筆詩。謝覺哉等見證的“口號喊得很響”,就是夏明翰的“砍頭不要緊,只要主義真,殺了夏明翰,自有后來人”。這正氣凜然的就義詩一經傳出,激勵了無數的后來人。
夏明翰就義后不久,徐特立經上海去蘇聯,進入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謝覺哉、周竹安、熊瑾玎被分別調到上海黨中央機關。謝覺哉任黨中央機關刊物《紅旗》主編;熊瑾玎做黨中央機關的會計,奉命在福州路開了一家“福興商號”,實際為政治局所建立的一個開會、辦公地點;周竹安調到中央特科,奉命在愛多亞路(今延安路)建立了一家“商號”,他就住在商號負責保衛,這是黨中央另一個開會、辦公的機關。
緬懷戰友
新中國成立后,謝覺哉、熊瑾玎和周竹安相逢于北京。謝老任內務部部長、最高人民法院院長;熊瑾玎任中國紅十字會副會長;周竹安曾出任駐保加利亞大使。他們戰爭年代天各一方,如今同在北京,每逢節假日都要走動相聚,本文開頭的照片即攝于上世紀60年代初期。
他們每憶及參與湖南建黨和在湖北省委共同戰斗的往事,不禁感慨萬千。對已犧牲的戰友,特別是夏明翰的寧死不屈,難以忘卻。1953年5月謝老七十華誕之際,熊老作詩一首以賀,詩曰:“馬日逃亡志不灰,千辛嘗盡亦優哉。同舟共渡洪湖險,有幸來傾上壽杯。政務繁勞身尚健,文章生動意尤賅。十年建設才開始,奮斗還須繼續來”。
1959年8月,《革命烈士詩抄》由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夏明翰有三首遺詩收入,除膾炙人口的《就義詩》,還有《金魚》等兩首,亦為獄中所作,《金魚》尤寫得動人:“魚且能自由,人卻為囚徒”,讀了催人淚下。謝老說夏明翰等烈士之詩:“句句是詩,字字是血。如游龍般天驕,如震雷般響徹”;熊老也作一首七絕,贊揚夏明翰的革命氣節:“詩抄連日展晴窗,讀罷頻添淚萬行。粉骨碎身心似鐵,反封倒帝筆如槍。”在我的印象中,周老對他的兒孫輩,包括我們這些在新中國成長起來的小輩經常進行革命傳統教育,其中以夏明翰的英勇事跡講得最多,以勉勵后人做革命事業的接班人。
白駒過隙,當年與夏明翰一起戰斗過的謝覺哉、徐特立、熊瑾玎、周竹安也已離世多年,但他們兄弟般的革命情誼卻永遠留在了我們的心間。
編輯:黃靈yeshzhwu@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