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麗多姿獨樹一幟
——揚州木偶藝術摭談

■戴榮華

絢麗多姿獨樹一幟
——揚州木偶藝術摭談

■戴榮華

源遠流長享譽中外

揚州木偶源自我國唐代天寶年間，至清末遂成風格獨特的藝術品種。如唐人韋絢著《劉賓客佳話錄》曾載“大司徒杜佑在維揚入市井看盤鈴傀儡”。在他撰寫的通典中也提到：“窟儡子亦云傀儡子，作偶人以戲，善歌舞……今鬧市盛行焉。”杜佑公系唐代的顯官名流，能親往市井觀看木偶戲表演，可見當時揚州木偶戲甚為活躍，集提線、杖頭、布袋等木偶于市。清鄭板橋曾作《詠傀儡》詩曰：“笑爾胸中無一物，本是朽木制為身。衣冠也學詩文輩，面貌能驚市井人，得意哪知當局丑，旁觀莫認戲場真。縱教四肢能靈活，不藉提撕不屈伸。”

近200年來，在揚州地區，木偶戲已十分盛行，在40年代揚州一地已達100多家木偶戲班。后幾經滄桑從揚州100多家木偶戲班中，挑選部分優秀演員合作組班，成立了10個有較高水平的新的戲班，隨著時間的推移，幾經篩選淘汰，以一些身懷絕技的著名演員為主體，又成立了一個正規的大型木偶劇團，這就是揚州木偶劇團的前身。

揚州木偶劇團是目前國內著名大型木偶劇團之一。以木偶造型優美，表演細膩傳神，操縱技巧“剛柔相濟”的精湛演技，而享譽中外，向有“蜚聲藝苑之奇葩”之美稱。曾多次參加國內外一系列重大藝術活動，2008年揚州杖頭木偶戲被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名錄。劇團繼承了中國木偶表演藝術瑰麗神奇、傳神細膩的傳統，目前，演員行當齊全，陣容整齊，綜合藝術實力雄厚。劇團創作了一批優秀劇目，內容老少皆宜，情節引人入勝，表演風格細膩，偶人既能演示復雜的動作，又能模仿微妙的表情，被譽為“不是真人，勝似真人”

揚州木偶劇團曾被國家文化部、人事部授予“全國文化先進集體”，并獲江蘇省“先進文化集體”的光榮稱號，“揚州木偶”被國家文化部評為“優秀出口文化項目”。1981年，大型神話劇《嫦娥奔月》獲全國木偶皮影戲匯演“優秀演出獎”；1994年《三個糊涂蟲》、《武松打虎》等獲得全國木偶片錄像“金猴獎”；1997年，大型兒童神話木偶劇《瓊花仙子》獲江蘇省戲劇節“優秀劇目獎”和江蘇省、揚州市“五個一工程”獎；1998年《瓊花仙子》又榮獲文化部第八屆“文華新劇目獎”和“文華導演獎”、“文華音樂創作獎”、“文華表演獎”、2000年第六屆中國藝術節獲“優秀劇目獎”。2003年，第二屆全國木偶皮影“金獅獎”大賽中，劇團參賽的《三個和尚新傳》、《扇韻》、《天女散花》節目分別獲劇劇目金、銀、銅大獎。2007年《白雪公主》獲江蘇省第五屆戲劇節“優秀劇目一等獎”；2008年，又獲江蘇省舞臺藝術精品工程精品劇目。1984年7月至8月劇團首次赴日巡回演出兩個月，在34個城市演出55場，引起轟動，被譽為“第一流的藝術”、“世界最高峰”。1989年至1992年，我們又和日本影法師劇團合作演出大型木偶劇《三國志》，劇團派出數名尖子演員和藝術骨干，擔任劇中所有主角的表演。1990年至1991兩年中，就在日本各地公演16個月，在180多個城市演出450場，場場瀑滿，卷入了日本各界掀起的“三國熱”。

此外，劇團先后曾赴美國、法國、意大利、西班牙、澳大利亞、德國、伊朗、南美八國以及臺灣、香港等30多個國家及地區演出，為增進與各國之間的友誼作出積極貢獻。

表演精湛絢麗多彩

由于揚州木偶歷史悠久，故該團演出劇目大多以表演京劇傳統劇目為主，具有濃郁的中國民族傳統藝術特色。京劇為中國之國粹，其表演藝術博大精深。經過木偶藝人們長期不懈的努力和實踐，我團木偶模擬真人表演的京劇劇目，已能達到“不是真人，勝似真人”的藝術境地。隨著近年來開拓外向型演出形勢的發展，劇團不斷吸收、借鑒國內外新鮮的藝術經驗和表現手法，從而不斷地改進、提高了演出劇目質量。如該團編演的大型木偶京劇《嫦娥奔月》和《孫悟空三打白骨精》，在音樂唱腔、表演程式上既尊重傳統，而又不拘泥于傳統，進行了大膽的改進；而在木偶制作、特技設計等方面都進行了一系列的新嘗試。如《嫦》劇中的嫦娥當場“升空”仙女“飛天”；《三打》劇中孫悟空“斛斗騰云”，耍“棍花”，白骨精的“變臉”、“掏翎子”等新的調度，新的特技，為塑造人物個性都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使得演出饒有風趣，引人入勝，顯示了杖頭木偶戲的獨特神韻。

為使揚州木偶藝術更好地適應國內文化市場不同層次的觀眾需求和進一進走向國際舞臺，我團除排演上述大型劇目以外，并因時制宜地創作排練了一臺集藝術性、趣味性和觀賞性于一體的《揚州木偶藝術集錦》。劇目品種上有舞蹈、雜技、啞劇、小品、小戲、寓言劇等。這10余個小節目演出時間長則10幾分鐘。短的只有幾分鐘，內容不同，風格迥異，節奏明快，各具特色。其中有《獅子舞》、《龍舞》、《車技》、《武松打虎》、《胖子與蚊子》、《鶴與龜》等。讓觀眾在看懂劇情的同時，能夠充分欣賞到演員們的精湛演技，至使觀眾在觀劇后由衷地贊嘆：“每看一場揚州木偶戲，就是一次愉快地的藝術享受。”

這些節目有“小”，“新”，“奇”的創作藝術特色。所謂“小”，即節目短小，似盆景微觀，小中見大；“新”即形式新穎，獨具匠心；“奇”即充分運用劇種特色，技藝奇特，出人意料。

《揚州木偶藝術集錦》取材廣泛，內容豐富。自1989年排演以來，已在國內演出1800余場，不但成人觀眾愛看，尤為兒童所青睞。而出國演出，更受歡迎。如1991年，赴澳演出期間，不但場場座無虛席。而且每場演出結束，許多觀眾都不愿離開，涌到臺前和劇團的演員握手、合影，他們的孩子爭相抱著木偶照相，親吻……情緒十分熱烈。墨爾本藝術節中國茶館協調人李莎小組興奮地對我們說：“在藝術節的所有演出節目中，揚州木偶戲是最引人注目的一臺。”

造型藝術出神入化

眾所周知，“木偶戲”者，乃木偶演戲也。木偶在舞臺上是一個個活靈活現的藝術形象，而在生活中又是一件件精巧別致的工藝品和玩具。我團制作之木偶，在突出人物性格的甚而上，注重精巧傳神。如《嫦娥奔月》中美女嫦娥，在造型、制作過程中，我團設計師借鑒歌舞、越劇、京劇等姐妹藝術節的造型長處，根據劇本的要求，利用木偶特性，制作了3個不同表情的嫦娥形形象，以達到精巧、傳神的目的，其中村姑嫦娥的美麗清秀；王后嫦娥的雍容端莊；“奔月”時嫦娥的深沉凝重，個個造型優美，又各具風采。再如《孫悟空三打白骨精》中設計了行者、降妖等4個不同表情的木偶孫悟空形象，又在他的眼睛內裝上機關，讓他的善識妖魔的火眼金睛光芒四射，藉以很好地體現了孫悟空這一神怪形象的個性。

揚州木偶劇團在開拓外向型演出的同時，為充分發揮造型藝術方面的優勢和不斷提高造型藝術水平。近年來該團舞美、造型設計、制作人員，在新創木偶劇目中，在為木偶角色進行設計制作時，解放思想，勇于創新，采用造型，雕塑、建筑、繪畫等傳統技藝與機械，電子、聲控等現代手段相結合的方式，使木偶的造型更加逼真，其形象更為鮮明，取得了神采奕奕、栩栩如生的藝術效果，廣受中外觀眾、業內人士的好評。

時代在發展，社會在前進，祝愿揚州木偶劇團在今后的藝術發展道路上，取得更大成就，讓絢麗多姿，獨樹一幟的揚州杖頭木偶戲這朵藝術奇葩開放得更加鮮艷，更加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