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學武(北京世紀東升置業有限公司總經理、《雜文選刊》杯首屆全國雜文大賽作品二等獎獲得者):雜文家一向是以談古論今為己任的,如同愛情是小說的“永恒的話題”,歷史則是雜文的“永恒的話題”。尤其是近現代史,正因為它有許多“可疑”之處,作為“激濁揚清”的雜文,理應大有“用武之地”。然而如今一些雜文家太“與時俱進”了,只寫時效“不過夜”的時評,對歷史不屑一顧;有些雜文報刊也太“市場化”了,只讓時評“大打出手”,不給寫歷史題材的雜文“一席之地”。“以史為鑒,可以明得失。”歷史是不能忘記的,以談古論今為己任的雜文家,應該擔當起解讀歷史的重任,利用雜文的傳播面比理論和史學更廣的有利條件,發揮出更大的作用。列寧說,革命者“忘記過去意味著背叛”,雜文家“忘記過去”意味著什么?
熊養樹(浙江省衢州市發展和改革委員會退休干部、《雜文選刊》杯首屆全國雜文大賽作品三等獎獲得者):雜文寫作需要我們把握的是:立足的高度——群眾生活無小事、人民利益高于天,這個道理人人都懂,除了那些磚家;審視的廣度——除了對該事物進行全方位立體掃描之外,還得對其前后左右上下掃視一番,探個究竟;發掘的深度——丑言惡行往往只是冰山一角,它們盤根錯節、深藏不露,只有刨根究底、追本溯源,才能滌瑕蕩垢、除奸革弊;表達的角度——你高屋建瓴、廣開眼界、深識遠慮之后,還得深入淺出,挑選一個最容易揭示事物本質、闡明原則立場的角度,才能用最簡潔的表達方式寫出一篇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雜文。
孫建興(遼寧省莊河市大世界商業城有限公司經理、《雜文選刊》杯首屆全國雜文大賽作品三等獎獲得者):我正視雜文,是在走進網絡之后。網絡,是間泄憤屋;來過的人,就像嚼了菠菜的大力水手,膽大包天,力大無窮;什么朝歌社稷,什么天王老子,就是三皇五帝也要噴你沒商量。漸漸地,在迸飛的電光石火間,我隱隱聽到了地下巖漿的滾動;在懲腐興國的旗幟下,那些對民主、自由的呼喚,豈是一間泄憤屋可包容得了的?
陳煥廷(江蘇省新沂市人大副主任、《雜文選刊》杯首屆全國雜文大賽作品優秀獎獲得者):中華民族當然有一些優秀的品質,如勤勞、儉樸、聰明等,但數千年的皇權統治,封建思想、封建制度的荼毒,民族的劣根性也非常突出。魯迅先生在他的文章中毫不留情地揭露出中國人的迷信、懦弱、自私,膽小等劣根性,有的還嘲諷得非常厲害。民族的劣根性至今存在,我們應該睜開眼睛審視自己的民族。
梅桑榆(自由撰稿人、《雜文選刊》杯首屆全國雜文大賽作品優秀獎獲得者):對從事寫作的人而言,長期自我約束的后果,首先是失去自己的風格;其次,自我約束久了,寫起文章,往往下筆如有“繩”。寫作時,哪些詞匯不能用,哪些話不能說,哪些東西不能寫,會像看見有人拿刀槍對著我而產生條件反射一樣,自動回避。這種“條件反射”的最大害處,就是使一些可能很優秀的雜文胎死腹中。
侯全明(山西省大同一中教師、《雜文選刊》杯首屆全國雜文大賽作品優秀獎獲得者):雜文的創作者,須是站立著,行走著,思考著的獨立自由之人。首先是人身的獨立,他不依附于某個權勢;其次是精神人格的獨立自由,他能做到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像巴金所說的“講真話”,以筆為武器,去捍衛真理;再次應該是思想的自由,他肯思考,不盲從,能夠聽取自已心靈深處的聲音,大眾的呼喚。
喬志峰(自由撰稿人、《雜文選刊》杯首屆全國雜文大賽新人獎獲得者):時評寫得藝術一些、深刻一些、靈活一些,就靠近了雜文;雜文跟現實聯系更緊密一些、建設性更強一些、說話更直白一些,就接近了時評。
鄭連根(《濟南時報》副刊部編輯、《雜文選刊》杯首屆全國雜文大賽創新編輯獎獲得者):雜文家也應該有修行中的“戒定慧”:所謂的“戒”,就是要“有所不為”;所謂的“定”,就是要有“定力”,不為紛紜復雜的世相所干擾;所謂“慧”,就是指智慧。智慧來源于對自己的能量的清醒認知。我們不能期望自己所寫的雜文就有呼風喚雨之效,文章寫成之后的影響和作用應該隨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