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與沱茶及其他

鄭永軍

下關風吹，百年茶香。一百年來，沱茶的茶香已經吹到天南地北，進入尋常百姓家，甚至漂洋過海到了國外。對沱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心情和感受。沏上一杯沱茶，待茶香彌漫之時，來聽聽他們的沱茶故事。

2005年10月17日，文壇巨匠巴金在走過了101個春秋之后仙逝，在留下大量珍貴文學作品的同時，也為我們提供了一份健康的生活哲學。

巴金年過八旬后，仍目光炯炯，氣色很好。當時經醫(yī)生檢查，其心血管系統(tǒng)和內臟功能一切正常，他的經驗是鍛煉與寫作并進。巴老認為，人老往往先從腿上老，年紀越大越要堅持不懈地走路以練腿勁，這是很有見地的。巴金每天早早起床，下樓在院子里先慢跑一會兒，回來喝杯牛奶，再出去散步，天天如此。住院前的幾年里，巴金基本做到了生活自理。

巴金嗜茶，常喝云南下關沱茶，偶爾換換口味。先前也吸煙，但吸的是包口煙，即不吸進肺里；也喝酒，酒量只有一二兩，后來煙酒都戒除了。他喜靜不喜動，除年輕時和朋友爬山、劃船外，別的體育項目都不會。

而沱茶，也順理成章地進入到了巴老的文學作品。在他的《還魂草》中就有這樣的描述：“那個光頭微須的矮胖子慢慢地走上來要一碗沱茶，坐在角落里靜靜地喝了許久。”

下關風吹，百年茶香。一百年來，沱茶的茶香已經吹到天南地北，進入尋常百姓家，甚至漂洋過海到了國外。對沱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心情和感受。沏上一杯沱茶，待茶香彌漫之時，來聽聽他們的沱茶故事。

【沱茶是一種體驗】

坐在石椅上，望著蒼山美景，徐徐清風吹來，再拿起一杯下關沱茶，先放在鼻子下聞一聞，瞇著眼睛好好享受一小會兒，然后咂巴咂巴嘴一小口、一小口品著茶水，呼吸著山中清新無比的空氣，那滋味仿佛是生活在仙境。什么是有滋有味的生活？來蒼山喝杯下關沱茶就全明白了。而且我以為我們這次大理之行，其精華都在這清醇的茶水之中，它足以令我一生回味無窮。我想等我老了，也許我會定居在大理，每天登一次蒼山，每天品一次用蒼山泉水泡制的下關沱茶，我的晚年生活一定會充滿了甜蜜與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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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歐洲旅游我選擇下關沱茶，除開相信它的色澤、口感能為我爭面子外，攜帶方便成為第一選擇。像揣水果糖一樣，外衣包里裝上幾粒小沱茶，那么輕松，那么愜意，從法國巴黎的第一站開始，到意大利羅馬結束的每一天，吃過早晨的西餐后，在熱水杯里倒?jié)M開水，取出一粒小沱茶，剝去包裝紙，咚的一聲扔進杯子里，望著它垂直落底，慢慢散開，白水緩緩轉為淺黃，呷一口，家鄉(xiāng)的感覺便出來了。道一聲月是故鄉(xiāng)明，茶是家鄉(xiāng)好，端起杯子，登上旅行車，異國他鄉(xiāng)的旅游開始了。從法國到比利時，再到荷蘭、德國、奧地利、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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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我買了一大包下關沱茶。從最初的不經意，到有點意外的觸動，再到暗暗的納罕，然后是從心底涌出的欣喜，到如遇知音般的默契，這品味的過程像經歷一場浪漫的邂逅，從此無法舍棄，癡迷至今。每得優(yōu)質下關沱茶，必定要邀上三五同道好友共同品味，如赴一場盛宴一般，興奮欣喜溢于言表。擇水，選具，凈手，潔杯，投茶，沖泡，出湯，聞香，品味……每一道程序都力求完美，只為能淋漓盡致地釋放她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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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沱茶是一種記憶】

我是云南大學畢業(yè)的，祖籍山東，畢業(yè)后又分配在距山東千里之遙的云南工作。千里之外的我，常常想家想到淚流滿面。過年時，盡管車票難買、旅途勞頓，我還是趕了回去，并且捎來了云南有名的下關沱茶，滿心想著要和全家人一起吃飯。回到奶奶跟前，我拿出了下關沱茶，說：“奶奶，我是咱家孫兒里第一個參加工作的，這是我孝敬您的，您收下吧。”奶奶說：“這是云南下關沱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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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三年前的那幾盒沱茶，我拿上一盒上次撬過的金絲沱，撬下10克左右放入砂壺，我想這沱茶不好喝也沒辦法了，然而頭二泡完不再那么苦澀，且味道很足，由于朋友在一起聊的時間很長，那一壺金絲沱茶沖了10幾泡后茶水仍黃亮、有茶味，有余香，我心有些激動，暗想我是否找到新的好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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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還記得你除了最喜歡喝沱茶外，還喜歡吟誦許達然著名的散文《雨》：朦朦朧朧，雨一濕，語似乎也變詩了。梭羅有首詩說夏雨即將淅瀝，他請寫雨的荷馬與莎士比亞暫歇歇，好讓他全心享受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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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年，當我脫下軍裝，回到故鄉(xiāng)工作之際，惟恐我們江蘇買不到沱茶，我一氣足足買了一大包，數數，竟達40個。回到家鄉(xiāng)，逛街時順道打探，在我們這兒，幾乎所有的茶葉店都有沱茶賣。售貨員說，沱茶的名氣頗大，很受人們的歡迎，全國各地都有它的行蹤，且是從不斷貨。看來我的此舉，實屬多余。一時間，真有點懊悔。花了那么大的力氣，從昆明背回一包沱茶，不值。轉念一想，我這沱茶是原產地的、正宗的。再說了，沱茶跟普洱茶一樣，只要保管得當，則可長期保存。細水長流，慢慢享用，豈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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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沱茶是一種幸福】

妻子的茶經，就從沱茶這里開始了。那以后，沒事時都是妻子先泡好兩杯沱茶，我們倆坐在家里放著音樂邊喝邊聊，在一種輕松和諧氛圍里感受著心靈的祥和與家庭式的溫暖，從而舒解一天的疲勞，有一個好的心情來享受生活，享受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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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下關沱茶是快樂、是消遣、是享受。晶瑩透明的玻璃杯內，放入一小撮茶葉，沏上開水，在裊裊升騰的水汽中，那一片片清香的嫩葉緩緩舒展著身軀左右搖擺，上下漂浮，有的迅速沉到杯底，有的則浮出了水面。但無論是沉是浮，它們都默默無聞、毫不保留地奉獻著自己的綠色和清香，直到生命耗盡。一片茶，一個人，透過杯中茶葉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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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金婚紀念日那天，當六個兒女捧著六盒“松鶴”牌下關沱茶從外地回來時，看著六盒散發(fā)著濃濃茶香的“松鶴”牌下關沱茶，感受著六個兒女對自己的孝心，我們的爸爸媽媽頓時激動得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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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受了男友的影響，自從那次后我一直喝沱茶，男友也一直買沱茶，感覺上夜班時輕松了許多，他還說今年過年回家給父母帶點沱茶，我舉雙手贊成，今夜繁星點點，我的思緒萬千，我覺得我喝下的哪是沱茶啊，完全是男友從深夜送給我的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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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平生有兩大嗜好：抽煙和喝茶，他喝茶則很講究泡茶的水，而他泡茶常用的就是二井水。這讓我想起在下關無人不知，沒人不曉的兩口井：關外的“玉龍井”和關迤的“二井”。據說玉龍井的水源是來自下關城南的“沙河埂”，所以每到雨季發(fā)洪水的季節(jié)，玉龍井的水就會變紅變混，那時，關外的人就要到關迤的“二井”去挑一擔二井水來。二井水是來自蒼山十九峰之斜陽峰的泉水，清冽甘甜，是泡茶的首選用水。每當回憶起隨父親到關迤挑二井水，一路走一路逛街，途經“黑龍橋”，跨過西洱河，一去一來心里好高興。“二井水泡下關沱茶”，至今想來那是下關人生活中的“一絕”和值得懷念的一種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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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沱茶是一種感悟】

那天我們一直坐在那個茶館品一壺下關沱茶，外面大雪紛飛，世間安寧。一切都沒有改變，包括茶具，包括朋友，包括光陰，包括下關沱茶，惟一改變的，只有茶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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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父親喜歡用這個茶盅喝茶，一是為了對二叔的懷念，二是對二叔有種說不出來的虧欠。父親的父親膝下只有父親和二叔兩子。入朝參軍本來已經決定是由父親去的，可只有二叔知道當時的父親正和我的母親在熱戀當中，所以二叔毅然棄學替父親從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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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創(chuàng)作休息的間隙，我喜歡泡茶飲用，這是一種逸致，也是讓自己放松的最好方式。那日正要泡茶，忽然想起那包下關沱茶來，于是拿出沱茶，弄散了，就開始泡上。不一會屋子里便有了淡淡的茶香，讓人仿佛置身鄉(xiāng)野田園。品著沱茶，望著窗外灑滿陽光，心頭格外舒爽。我一直以來認為，各樣茶雖都有茶的味道，卻各自有各自的風味和特色。這就好像人，世上所有人都有臉有眼有手有腳，但每個人的性情脾性卻迥然。而產于云南下關的沱茶，讓我感覺到了家鄉(xiāng)綠茶的味道，一樣的淡淡清香，一樣的爽口。

重慶九龍坡 羅波

與一杯沱茶相望，香氣馥郁清香，湯色橙黃明亮，滋味醇爽回甜。在時間和空間的穿越中只有你和我。你是來自天界的一個天使，我卻是紅塵里的一個俗人。你的一只纖巧的手在我的心中泡出一個春天的意象。我在這個月光滿天的夜晚夢入廣闊的胸懷中。或許想象便是一個引子，在這個寂靜的夜翻閱出一個人的心事，從飛舞中到了生活的杯底，一切都是塵埃落定的結局。我一滴滴地將時間的光陰收藏在唇邊，滋潤一顆冬夜里的心。一杯茶在你和我之間開一條茶馬古道，把春天運送到這個寒冷的冬天，心在黑夜里張開口便是清香撲來，我的身邊守候著一片沱茶飄蕩的微笑。

山東招遠 李文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