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民營經濟制度變遷、制度“鎖定”及“解鎖”研究

□代穎

（吉林省委黨校，吉林 長春 130012）

我國民營經濟制度變遷、制度“鎖定”及“解鎖”研究

□代穎

（吉林省委黨校，吉林 長春130012）

我國民營經濟制度變遷歷程是我國經濟體制改革過程的一個縮影。運用新制度經濟學分析范式對我國民營經濟制度變遷、制度 “鎖定”及制度 “解鎖”進行研究探討，有助于我們總結民營經濟發展的經驗，把握民營經濟未來的發展方向，為我國民營經濟更好更快發展提供有益的參考。

民營經濟；制度變遷；制度鎖定；制度解鎖

改革開放30多年來，我國民營經濟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弱到強，其地位也由“補充部分”逐步發展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民營經濟在我國經濟建設和發展過程中發揮了巨大作用。雖然2008年全球性金融危機爆發使我國民營經濟實體受到了巨大沖擊，然而，4萬億的經濟刺激計劃和“十大振興產業”規劃又讓我國民營經濟重新煥發了勃勃生機。據全國工商聯2010年1月28日發布的《2009年中國民營經濟發展形勢分析報告》顯示，民營經濟對我國GDP貢獻率已經超過50%，社會固定資產投資的56．4%來源于民間投資。截止2009年9月，全國登記注冊的私營企業已達718．5萬戶，注冊資本達13．6萬億元，2009年城鎮新增就業人員90%以上由民營經濟吸納。2009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強調：要“增強非公有制經濟和小企業參與市場競爭、增加就業、發展經濟的活力和競爭力”?？梢姡駹I經濟已經成為推動我國經濟增長和發展的重要力量。本文試圖從論述我國民營經濟制度變遷的過程入手，探討當前存在的問題，在此基礎上，針對民營經濟的進一步發展提出相應的對策。

一、制度與制度變遷理論概述

由羅納德·科斯及其追隨者威廉姆森、阿爾其安、諾斯、張五常等建立起來的經濟理論被當今經濟學界稱之為“新制度經濟學”。道格拉斯·諾斯在《制度、制度變遷與經濟績效》、《經濟史上的結構和變革》等著作中闡述了其對制度的理解。認為“制度是一系列被制定出來的規則、守法程序和行為道德倫理準則，它旨在追求主體福利或效用最大化利益的個人行為?！敝贫劝ā罢幖s束”和“非正規約束”以及這些約束的“實施特征”，即制度主要是由正式制度、非正式制度和它們的實施方式構成。正式制度是指人們有意識創造的一系列政策法則，包括法律、政治規則等。非正式制度是人們在長期交往中無意識形成的，并構成歷代相傳的文化中的一部分，主要包括價值信念、倫理規范、風俗習性、意識形態等。

制度變遷是指一種制度框架的創新和被打破。從經濟學的角度來看，就是制度的替代、轉換與交易的過程，是一種效益更高的制度替代另一種制度的過程，也是一種新制度代替舊制度的過程。當制度的供給和需求基本均衡時，制度是穩定的。當人們對現存制度不滿意或不滿足，即該種制度供給不能滿足人們對制度的需求，而其他制度安排能給人們帶來更大的收益時，就會產生新的潛在的制度需求和潛在的制度供給，從而導致制度變遷。制度變遷最主要的形式是誘致性制度變遷和強制性制度變遷。強制性制度變遷是指由政府充當主導力量，以政府命令和法律形式引入和實行的制度變遷，又稱“自上而下”的制度變遷。誘致性制度變遷是指由微觀主體（個人或一群人）受新制度獲利機會的引誘，自發倡導、組織和實現的制度變遷，又稱“自下而上”的制度變遷。

二、我國民營經濟發展的制度變遷過程

我國經濟體制改革的歷程是一種新制度替代舊制度、新規則替代舊規則的制度變遷過程。民營經濟經歷了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弱到強的發展過程。從新中國成立到社會主義改造，再到改革開放，國家每一項新制度和措施的頒布都成為影響我國民營經濟發展的重要因素?？傊覈駹I經濟制度變遷包含了以政府為主體的強制性制度變遷和民眾誘致性制度變遷的過程。

（一）我國民營經濟“自上而下”的強制性制度變遷

⒈制度抑制階段（1949年－1978年以前）。新中國成立后，發展經濟成為我國發展的重中之重。此時，我國的所有制結構是五種經濟成分并存，各種經濟成分的積極性被充分調動起來。社會主義改造后，我國基本消除了城鎮個體經濟和私營工商業。1958年搞 “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運動，使殘存的個體、私營經濟沒有了立足之地。雖然三年自然災害期間國家不得不允許個體經濟在一定范圍內恢復，但1966年開始的“文化大革命”，在“割資本主義尾巴”的口號下，個體私營經濟幾乎絕跡。

⒉制度嘗試階段（1978年－1997年）。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糾正了“左”的錯誤，給民營經濟發展帶來了寬松的政策環境，民營經濟開始復蘇。1982年，我國把發展和保護個體經濟寫入《憲法》，為非公有制經濟發展奠定了一定的法律基礎。盡管1983年國家對超過8個員工的私營企業持 “看一看”的謹慎態度，但1988年第二次修憲，從法律上明確了民營經濟是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必要補充。1992年，鄧小平同志發表南巡講話，徹底澄清了“姓資姓社”問題，為我國經濟體制改革和整個改革開放指明了新的方向，為民營經濟發展贏得了巨大的發展空間。

⒊制度支持階段（1997至今）。1997年，黨的十五大的召開把 “以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確定為我國社會主義初級階級的基本經濟制度，而且 “確認了非公有制經濟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的新觀點。在1999年的《憲法》（修正案）中，該觀點從法律意義上進一步得到了肯定。2002年，黨的十六大報告指出：“必須毫不動搖地鼓勵、支持和引導非公有制經濟發展。個體、私營等各種形式的非公有制經濟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004年頒布的《憲法》（修正案）寫入了“國家保護個體經濟、私營經濟等非公有制經濟的合法的權利和利益”等內容。2007年，黨的十七大報告進一步強調：“要毫不動搖地鼓勵、支持、引導非公有制經濟發展”。這些政策上的支持極大地推動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改革的深化，使我國的民營經濟進入了一個快速發展的新軌道。

（二）我國民營經濟“自下而上”的誘致性制度變遷

自下而上的誘致性制度變遷是在制度供給不足時由微觀主體自主發動的，當微觀主體發現現行的制度安排無法得到潛在的利潤時，就會自覺發動誘致性制度變遷。

我國民營經濟改革是我國改革歷程中的一個縮影，即“摸著石頭過河”，許多政策都是在實踐中形成并加以總結推廣的。隨著民營經濟的快速發展，經常出現現有制度無法滿足擴大生產需要的情況，于是民眾在比較預期收益和預期成本以后，常常自發創新制度，推動了民營經濟的不斷發展。

1978年，安徽省鳳陽縣小崗村村民將人們習慣了幾十年的人民公社用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形式將土地承包到農戶。這個舉動給我國農村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革。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是將集體土地的使用權以戶為單位重新分配，社員家庭的勞動總成果遵循“交夠國家的，留夠集體的，剩下都是自己的”制度安排。這種新制度安排是農戶通過比較預期收益和預期成本后自發形成的誘致性制度變遷，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地方政府發現這一顯著收益后同意將它進一步推廣，一直持續到現在乃至將來。另外一個典型的誘致性制度變遷是浙江省溫州地區民眾自發組織形成的制度變遷。改革開放以前，溫州百姓生活水平極低，迫于生計壓力，在計劃經濟時代，溫州就有人以彈棉花、土紡織、修鞋、賣小手工藝品等謀生，雖然這在當時被認為是資本主義的尾巴，嚴加限制打壓，但這種“地下經濟”并未因此而停止。后來發展成立了各種各樣的聯合企業，如聯戶企業、聯營公司、合伙企業、合資企業、合股企業等。鄧小平同志南巡講話后，溫州民營企業的組織形式發生了重大變化，公司制企業從無到有，呈現出方興未艾的發展勢頭。隨著專業化分工的深入，“一鎮一業、一村一品”的產業群落開始形成，產業集群效益成為促進溫州民營經濟發展的新亮點。

總之，由于有效的制度供給不足，來自民間的微觀主體因比較預期收益與預期成本后做出了誘致性制度變遷的抉擇，從而推動了我國民營經濟的不斷發展。當然，需要指出的是，在我國民營經濟變革過程中，自上而下的強制性制度變遷和民間的自下而上的誘致性制度變遷通常是相互促進，共同作用的。

三、民營經濟的制度“鎖定”與制度“解鎖”分析

改革開放30多年來，我國民營經濟得到了長足發展，民營經濟投資環境也得到進一步改善。然而，由于計劃經濟體制的影響，民營經濟發展環境背后存在因路徑依賴造成的制度“鎖定”局面，存在歧視民營經濟的現象，這一現象背后既有正式制度的因素，也有非正式制度的因素。

（一）民營經濟的制度“鎖定”分析

⒈民營經濟發展的正式制度約束。目前，制約民營經濟發展的正式制度約束主要是產權制度約束、金融制度約束和法律制度約束。

⑴產權制度約束：新制度經濟學鼻祖科斯認為，只要產權界定清晰，交費費用將非常低甚至為零，能夠激發產權主體的積極性，使稀缺資源得到最優配置。然而，由于計劃經濟體制的影響，我國民營企業產權主體界定不清，在路徑依賴作用下，進入了制度“鎖定”狀態。首先，家族企業產權不清晰。雖然在創業初期，民營企業選擇家族式管理能夠避免委托代理模式帶來的成本上升的可能，降低了管理成本，但當企業發展壯大后，卻會成為企業發展的瓶頸。其次，部分民營企業在發展過程中，通過掛靠國有和集體企業，借助其性質獲得國家優惠政策，然而卻留下了產權不清的弊病。第三，部分國有和集體企業私營化后，仍然保持國有或集體成分，產權不清晰造成經營困境。

⑵金融制度約束：在間接融資制度方面，由于受到計劃經濟思維的束縛，我國民營企業被國有商業銀行貼上了信用低的“歧視標簽”，很難獲得融資，即使得到貸款，利息成本也高。這種計劃經濟思維模式形成了一種制度“鎖定”格局，極大地阻礙了民營經濟的發展。在直接融資制度方面，在目前滬深兩市股票市場上，因條件嚴格和審批程序限制，民營企業所占比重不足20%。盡管后來有了創業板市場，但主要是針對民營高科技企業的融資方式，一般民營企業只能望洋興嘆。另外，在債券市場上，政府也嚴格控制這種融資方式，民營企業無法以債券方式實現債務融資。

⑶法律制度約束：改革開放以來，盡管民營經濟的地位有了很大提高，但仍然受到計劃經濟體制的影響，相關配套政策和法律制度出臺不足，加之相關行政執法部門對民營經濟形成了固有的思維模式，限制了民營經濟的發展，這種制度“鎖定”模式一時難以改變。具體表現在：公平競爭法律環境不完善，國有企業和集體企業擠壓民營企業的發展空間，在理應由民營經濟提供產品和服務的領域，受到了國有企業的擠占甚至是行政干預。民營經濟財產產權保護的法律制度不完善，侵犯民營企業產權的情況時有發生。此外，政府職能部門在執法中存在偏見，民營企業面臨嚴重的不平等待遇。

⒉民營經濟發展的非正式制度約束。當前，制約我國民營經濟發展的非正式制度約束主要表現在：創業意識和企業文化缺乏、誠信意識淡薄、家族觀念過強等方面。

⑴創業意識與企業文化缺乏：文化因素是經濟發展的內生動力。然而，一方面，我國對于創業者的創業活動缺乏寬容度，對于創業成功者的成功的途徑和方法持懷疑態度；另一方面，我國民營企業對企業文化的認識普遍不夠，“團結、進取、開拓、創新”的口號式表述對企業員工的吸引力和內聚力十分有限，企業員工感覺不到自己在企業中的價值，對企業沒有形成認同感和歸屬感。

⑵誠信意識淡?。赫\信是現代市場經濟發展的基本要素。然而，我國一些民營企業誠信意識相當淡薄，假冒偽劣，違約失信的案例屢見不鮮。比如近期發生的“兒童問題疫苗”、“面粉增白劑問題”、“地溝油事件”，極大地損害了我國民營經濟的整體形象。

⑶家族觀念過強：我國有相當一部分民營企業保留著家族式的管理方式，如果說這種模式在創業初期具有一定的合理性，那么當企業發展壯大后就會成為企業的絆腳石。曾經發生的“國美股權紛爭”事件就是我國資本市場上的一個典型。盡管現任國美總裁陳曉被貼上了“罪臣賊子”的標簽，但9．28“國美特別股東大會”還是以陳曉獲得最多贊成票通過。通過這一事件可以從側面看出，家族式管理在民營企業發展壯大后是一個必須面對的問題。

（二）民營經濟的制度“解鎖”策略

盡管我國民營經濟發展受到制度“鎖定”和路徑依賴的影響，新的制度不易推廣。但“解鈴還須系鈴人”，只有通過打破這些路徑依賴與制度“鎖定”，從制度上進行重新設計和安排才能破解其發展的難題。為此，我們從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兩個方面提出解決方案。

⒈民營經濟的正式制度安排。民營經濟的正式制度安排一般包括產權制度、金融支持制度以及完善的法律法規體系幾方面。

⑴產權制度安排。家族企業內部需要更加明確地進行產權界定。家族企業在最初是一個降低交易成本的企業組織方式，是一個有效的制度安排，能夠使企業上上下下成員非常緊密地聯系在一起，能夠激發大家的創業熱情，促進企業不斷發展。隨著企業的不斷發展壯大，在管理方式和方法上必然會出現意見不統一，產權界定不清，權利交叉，責任不清等問題。為此，必須清楚界定產權，明確各部門、各成員的職責和任務，才能保證企業穩定、健康的發展。對于大多數家族企業而言，單一的私有產權不利于建立規范和有效的現代公司治理結構，無法形成相互制衡的機制。因此，這類企業應通過吸收其它產權主體建立多元股權的產權結構，重建企業產權結構，以克服家企不分的弊端。當條件成熟的時候，通過引進職業經理人，建立科學的管理制度，嚴格按照《公司法》相關規定和要求運作，引導企業更好更快地發展。

⑵金融支持制度設計。在間接融資制度設計方面：國有商業銀行應轉變觀念，對民營企業一視同仁，不以企業性質和規模作為判斷貸款的標準，改革貸款審批程序；對于民間資本要“扶正”，正確看待民間資本存在的意義，鼓勵和支持民間資本設立獨立的中小企業擔保機構和擔?；?，建立多元化的擔保體系，通過出臺相關的政策規范和扶持民間資本。比如2007年設立的“村鎮銀行”，極大地拓寬了民營企業和個人的融資渠道。在直接融資制度設計方面：應盡快制定和出臺《風險投資法》和《產業投資基金法》；著重規范中小企業板塊的融資行為，完善創業板市場；對于條件成熟的民營企業，可批準直接在債券市場融資。

⑶完善法律法規體系。進一步完善憲法對民營經濟地位的提升和保護力度，保護民營企業法人、企業家的合法權益，完善財產關系法律制度，保證民營企業享受平等待遇，減輕企業融資負擔。在相關法律和法規不完善或者法律時滯、真空階段，各地政府和相關部門應本著促進民營經濟發展的態度，營造適用于本地區民營企業發展的法制環境。另外，一項制度的好壞與制度的執行機制有著密切的聯系，換言之，如果一項好的制度沒有好的監督和執行機制也是空中樓閣。因此，為保證民營經濟發展的制度效果，還需要建立一套完整的制度執行、監督、評估機制，防止好的制度流于形式。

⒉民營經濟的非正式制度安排。民營經濟的非正式制度安排應在培育創業意識和企業文化，淡化家族觀念，強化誠信意識等方面下功夫。

⑴積極培育創業意識和企業文化。在創業文化環境建設過程中，政府要積極宣傳創業和創新理念，努力培育創業和創新精神，通過宣傳創業、創新企業的事跡鼓勵民眾積極創業。同時，要引導社會輿論，對創業失敗者給予更多的寬容、支持和理解，鼓勵創業失敗者再創業，并給予更多的支持，在全社會形成良好的互動局面，創造更加寬松和人性化的創業環境。在企業文化建設過程中，企業領導者要充分認識建設企業文化的重要意義，一方面信任職業經理人和企業普通員工，充分授權，發揮他們的才能，給予他們更多的發展空間。另一方面要減少“委托——代理”問題帶來的企業效益損失，通過股權激勵方式，讓職業經理人和非親屬管理層人員持股，讓他們發揮主人翁的作用，為企業發展出謀劃策。同時，樹立以人為本的人才理念和客戶至上的服務意識，努力將企業的價值觀變為員工的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讓員工認同企業文化。

⑵淡化家族觀念。家族企業要有意識地引進職業經理人，在企業內部形成競爭環境，形成依靠“才能與業績選拔，能者上，庸者下”的選人用人機制，給企業員工提供平等的發展平臺。淡化家族制觀念，吸引優秀人才加入企業。家族企業進行職業化管理是企業做大做強的必然要求，也是克服家族企業各種弊端，突破企業發展瓶頸的有效途徑之一。

⑶強化誠信意識。政府和相關部門要加大宣傳力度，積極倡導誠信為本的經營理念，在全社會形成“講誠信、講信用”的局面。同時，通過信用制度建設規范市場行為，用制度解決市場糾紛，強化誠信理念，加大對“假冒偽劣”行為的打擊力度和懲罰力度，大幅度提高背信失約的成本。

[1］道格拉斯·諾思．制度、制度變遷與經濟績效[M］．上海三聯書店，1994．

[2］道格拉斯·諾思．經濟史中的結構與變遷[M］．上海三聯書店，2002．

[3］黃孟復，胡德平．中國民營經濟發展報告No．3（2005—2006）[M］．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6．

[4］史晉川．中國民營經濟發展報告（上、下）[M］．經濟科學出版社，2006．

[5］全國工商聯．2009年中國民營經濟發展形勢報告[EB/OL］．人民網，2010－01－28．

[6］郭劍．中國民營經濟發展現狀[J］．經濟博覽，2008，（07）．

[7］曉亮．論改革開放和中國民營經濟三十年[J］．理論前沿，2008，（05）．

（責任編輯：高 靜）

Abstract：Transformation of the system of private economy is a microcosm of China＇s economic reform process．The use of new institutional economics paradigm of the private economy in China changes，the system ＂locked＂and system ＂unlock ＂the study will help us to sum up the experience of private economic development，grasp the direction of future development of private economy，as China＇s private Better and faster economic development provide a useful reference．

Key words：private economy；institutional change；system lock；system unlock

The Research on Private Economic Institutional Change，Institutional “Lock” and “Unlock”

Dai Ying

F121．23

A

1007－8207（2011）04－0050－04

2010－10－12

代穎 （1981—），女，吉林人，吉林省委黨校 （吉林省行政學院）經濟與社會發展戰略研究所實習研究員，研究方向為應用經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