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語境下的“韓流”音樂

　　“韓流”是指近年來在世界各國（主要是指中國、日本、越南、泰國、馬來西亞、新加坡等亞洲國家）爆發并大規模流行的一股韓國流行文化勢力，其受眾群體主要是Ｙ世代①。１９９９年，“韓流”一詞首先在北京地區流行，也反襯出我國流行文化處于被沖擊的弱勢境地。“韓流”文化最生動的載體是韓劇，伴隨著一批極韓國文化特色的影視劇的強勢上演，如《愛情是什么》（１９９２年），《隔世琴緣》（１９９６年），《八月照相館》（１９９９年），《我的野蠻女友》、《藍色生死戀》、《冬季戀歌》（２００１年），《天國的階梯》《浪漫滿屋》、《大長今》（２００４年）等，有力地帶動了韓國流行音樂、韓語、食品、旅游、韓裝（妝）和電子產品等文化產品的流行。在本世紀初，“韓流”文化已經與韓國多家大型跨國公司——三星、ＬＧ、現代等比肩而起，成為韓國經濟文化的符號和象征了。
　　在中國，“韓流”音樂附著于韓劇、網絡媒體等各種傳播載體大舉入侵我國文化市場，幾度掀起“韓流”高潮。雖然它也曾帶出諸多的負面影響，如“韓流”使中國演藝界受到較嚴重的打擊，以及韓古裝劇中對中國東北地區的負面描寫等，但客觀審視這股異域流行風尚，將給予我們更多的思考與獲益。按照文化人類學的觀點，任何一種文化現象的產生必然受其歷史背景和社會語境的影響，筆者試從社會背景、文化傳播、審美需求等幾個層面解讀這一文化事項，旨在為中國音樂文化走向國際市場提供一定的理論參考。
　　一、中、韓兩國的地緣關系和文化
　　交流的發展
　　中韓兩國一衣帶水，有其天然的地緣親近關系。“文化傳統上的接近應歸于中韓文化的同源異流。所謂同源，是指二者都屬于東方文化，同處于亞洲文化圈內，韓國文化深受中國文化的影響，使中國人對韓國文化有一種自然生成的親近。”②自漢唐以來，中韓兩國就開始了源遠流長的歷史文化交流，在歷史文化上共享儒道思想的洗禮。因此，無論是在傳統價值觀念的選擇，或是審美情趣的表達，韓國音樂都與我國傳統的儒道文化一脈相承。
　　自１９９２年８月中韓建交以來，兩國雙邊文化交流構成了兩國人民交流的重要組成部分，通過舉辦形式多樣、內容豐富的慶祝活動和文化交流活動，進一步促進兩國流行音樂、歌舞、音樂劇以及影視等領域的發展。韓國藝人李貞賢率先把韓流引入中國，緊接著，１９９８年５月，Ｈ．Ｏ．Ｔ的專輯在中國一炮走紅，此后Ｃｌｏｎ、ＮＲＧ、安在旭、Ｂａｂｙ ＶＯＸ等韓國一些歌手陸續在中國舉行了演唱會。僅２００１年一年，韓國歌手在中國就舉行了１６場演出，足見其在中國受歡迎的程度。上述歌手成為韓國第一批海外市場開拓者，被稱為“韓流”始祖，此后，一股“韓流”音樂旋風迅速刮起。
　　此外，自１９９９年起，由中國中央電視臺和韓國ＫＢＳ電視臺聯合推出的大型跨國流行音樂盛會——中韓歌會，為兩國文化交流提供了重要的平臺。歷屆“中韓歌會”上，中韓雙方的頂級實力歌手，如中方的韋唯、毛阿敏、劉歡、騰格爾、那英等；韓方的李貞賢、安七炫、ＨＯＴ、申升勛、太四子、蘇春愛、Ｕ·Ｎ組合等均有出場，代表了中韓兩國流行音樂的最高水準，有力推進了中韓兩國流行音樂的發展，成為兩國流行音樂文化極具號召力的文化品牌。
　　除了上述民間行為以外，兩國官方也有意識地相互加強在政治、文化上的一系列合作與共識，為“韓流”入主中國文化市場推波助瀾。２０００年，中國歌手孫悅出任“韓國旅游形象大使”，這也是韓國首次邀請外國人擔任本國旅游形象大使，有人甚至戲稱孫悅是金大中的“接班人”③。２００２年３月，為紀念中韓建交１０周年，由國務院、文化部、外交部等部門積極策劃的中韓文化交流系列項目“紀念中韓建交１０周年——中韓國民交流年”正式推出。④２００７年４月，溫家寶總理訪韓，作為中韓交流年形象大使的韓流明星張娜拉受到了溫總理的接見。上述官方與民間的音樂文化交流，都為“韓流”音樂在中國的滋生注入了催化劑。也因為韓流的影響，兩國的外交有了更廣闊的民間基礎。因此，韓流來襲的同時，在韓國也曾出現“漢風勁吹”的場面，當然，這屬于另一話題，此不贅述。
　　二、中國當代社會文化環境為
　　“韓流”來襲提供了契機
　　（一）全球化趨勢的發展
　　經濟全球化的迅猛發展促成了文化藝術的全球化，繆家福先生認為：“全球化進程不僅僅是世界走向一體或統一的過程，更是民族文化多樣性并存的過程。”⑤“韓流”作為一種文化現象，在全球化趨勢背景下對中國、亞洲甚至是世界的影響，也正說明了任何一種流行文化的存在與發展，與其所處的時代和社會背景緊密相關。鄭小紅認為，“韓流”現象在中國興起的外因是由于全球文化的交互性。⑥“韓流”音樂的發展也是全球化進程中發展之必然，是儒家文化與現代工業文化相結合的產物。它之所以能夠吸引眾多中國人，正是因為利用了文化全球化過程中全球化與本土化之間的矛盾與互溶，并將傳統與現代性的沖突、東西方價值觀的博弈予以呈示。
　　（二）中國改革開放進程的必然結果
　　任何一種社會事項的產生，都不能離開其共生的時代背景。２０世紀７０年代末，中國開始實施改革開放政策，給中國的文化產業帶來了新的機遇和挑戰，政治、經濟、社會結構、意識形態等領域都取得了巨大的發展。隨著中國文化產業開放的寬松政策，上世紀９０年代末，“韓流”悄然進入中國文化市場，并以其獨特的優勢和迅猛的傳播速度在中國的文化市場占領一席之地。此時?熏我國尚處于一種經濟與文化的轉型時期?熏多元經濟的發展和多元文化的共存必然形成多元價值觀念的局面。而“韓流”作為一種異域文化，在中外文化相互融合與相互交流中尤顯突出。
　　“流行音樂本身就是這個時代的主流音樂，它并不是一個餐前小吃那么簡單。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音樂。”⑦“韓流”正是抓住了我國改革開放過程中人們思想觀念的轉型，以及追新求異、多元文化并存的社會特點，為其進駐中國文化市場鋪就道路。
　　（三）中國本土文化的缺失給“韓流”發展創造了機會
　　中國的近現代文化史是一部不斷吸收外來文化，摒棄本族傳統文化的歷史。先后幾次的“西樂東漸”、“文革”十年浩劫等已經將中華民族積淀豐厚的音樂文化丟棄大半。如今，當我們回看自己的傳統，發現已經滿目瘡痍，民族本位文化的缺失必然導致民族自信危機的產生，繼而對異族文化的“外向心力”也就與日俱增了。因此，在審視“韓流”涌入中國并贏得許多青年的同時，我們更應該看到，在某種程度上也正是由于中國的文化語境的匱乏，未能滿足當代青年真實、質感的精神文化渴求，造成文化供求之間存在較大差距，青年人必然要尋找其他替代。從前幾年韓國率先為“端午節”申遺等一系列事件中，我們應該觸摸到了事件背后的真相：“韓流”音樂文化產業的強勢入侵，正是利用了中國傳統文化的弱勢，即鉆了中國本土文化缺失的空子，進而占據中國音樂文化市場一席之地的。
　　韓流是一面鏡子。一方面，它映照了我們在文化現代化進程中的一些不足；另一方面，它的流行也不啻于是對我們本土流行文化生命力的一次考量。在前者，韓流以其在東西方文化間的行走自如、在傳統與現代間的游刃有余，彰顯了儒家文化現代化努力的成功，同時也反襯出我們在“傳統”羈絆下的停滯不前；在后者，韓流以其迅雷不及掩耳的搶灘陣勢，暴露出了我們本土流行文化的缺失。那么，在全球化的語境下，在退進取舍之間，我們怎樣才能找到自己的流行文化方向呢？
　　（四）中國城市流行音樂的發展為“韓流”來襲滋生了土壤
　　中國城市流行音樂的興起如果從１９７８年算起，至今已走過了三十多個春秋，期間經歷了傳入、回應、爭論以及初創的階段，到上世紀末，也為“韓流”音樂在中國的發展撅通了渠道。
　　
　　改革開放以來，以鄧麗君為首的港臺藝人及港臺音樂率先傳入內地。由此，流行音樂經歷了一段盲目跟風后的自我反思，又在艱難曲折中奮起的痛苦歷程。最終，我國流行音樂抓住了發展的機遇迎難而上，不斷取得新的突破。相繼形成以廣州、上海、北京、東北等地區為中心的風格多元的流行音樂格局。至上世紀末，我國的流行音樂再次陷入低谷，多姿多彩的流行樂壇短時期內變得單調乏味，受眾對新鮮快異風格的流行音樂的渴求感空前高漲。此時，“韓流”音樂乘勢而上，以其耳目一新的面目滿足了大眾的需求：新鮮快意的音樂組合、對外來文化的充分吸收、邊唱邊舞的表演形式（如Ｈｉｐ－ Ｈｏｐ等）和大力度的精心包裝等，這些風格與元素就像一股新鮮的血液，注入了當時幾乎停滯不前的中國流行歌壇，也像一陣清新的海風，吹醒了年輕的中國流行樂壇。可見，正是中國流行音樂特有的生長環境為“韓流”在中國
　　的發展培養、積累著一大批的受眾群體及其生長土壤。
　　三、政府的大力扶持及文藝公司的
　　造星運動
　　韓國文化產業之所以能成功進軍中國乃至世界文化市場，與其本國政府大力推行的有益于文化產業發展的政策息息相關。韓國政府向來重視發展本國的民族文化，尤其重視文化事業的發展與本土文化的輸出。作為世界十大文化產品輸出國之一，１９９８年，韓國政府正式提出“文化立國”戰略，認為振興文化產業最重要的是發揚本土文化魅力，摒棄模仿西方的套路。為此，先后頒布了《國民政府的新文化政策》、《文化產業振興基本法》等十幾部法律法規。韓流文化興起之后?熏在韓國的許多名牌大學開設了韓流文化研究的研究生專業?熏用于發展輸出韓國文化。２００１年，政府還成立了“韓國文化產業振興院”。⑧從１９８８年漢城奧運會、１９９２年中韓正式建立友好關系以及１９９４年兩國簽署的文化合作協議以后，隨之而來的中韓文化交流與合作漸趨活躍。與此同時，韓劇在中國的熱播以及韓國音樂的興起，韓國文化產業的發展在“韓流”文化現象的引領中開始立足于中國這個具有巨大潛力的市場。可見，韓國政府為韓國文化發展提供了寬松的政策，為“韓流”及其韓國文化產業在中國的發展提供寬松的政治和文化環境。
　　為更好地迎合文化市場的需求，韓國流行音樂界在音樂制作及明星的包裝上更是下足了功夫。韓國的流行音樂產業已經發展到系統化、專業化、商業化的程度。在韓國，有許多的唱片公司，如ＳＭ．Ｅｎｔｅｒｔａｉｎｍｅｎｔ由李秀滿一手創辦，素有“明星夢工廠”之稱，麾下有Ｂｏａ、Ｋａｎｇ Ｔａ?穴原Ｈ．Ｏ．Ｔ主唱?雪、Ｓｕｐｅｒ Ｊｕｎｉｏｒ、東方神起等亞洲巨星。此外，擁有ＳＳ５０１等歌手的Ｄｓｐ Ｅｎｔｅｒｔａｉｎｍｅｎｔ，以及由樸振榮創建的ＪＹＰ Ｅｎｔｅｒｔａｉｎｍｅｎｔ也是韓國最大的“夢工廠”之一。韓國歌手在出道前，一般都要經過１至６年不等的專業訓練，例如紅透日本韓國乃至整個亞洲的Ｂｏａ（寶兒），１３歲就在ＳＭ公司接受聲樂、舞蹈、語言方面的培訓，使她練就了專業歌手的扎實的實力。專業演藝公司有專門的市場調研部門，重點研究各國觀眾的審美品位與需求。此外，有專業的創作團隊根據受眾品味“量身定做”出具有市場競爭力的作品，還有營銷團隊在傾全力打造與商業運作，加之廣播、電視、網絡輪番轟炸式的宣傳攻勢，勾勒出一幅“韓流”文化背后全景式的造星圖，“韓流”音樂正是在這樣的造星運動中脫穎而出的。
　　四、網絡傳媒對韓國流行音樂傳播的
　　促進作用
　　２１世紀是一個信息產業、媒介產業、創意產業迅猛發展的時代。在這個時代，人們以立體高速網絡作為信息傳播渠道，以漸趨普及的網絡傳媒（電腦、電視、手機等）作為收發工具，融采、編、攝、演于一體，集聲、字、圖、像于一身，聚眼、耳、腦、手于一瞬，形成了一種高效率、大容量、多渠道、爆炸性的開放性傳播體系。我們發現，從生活、娛樂、交流方式到商務模式、消費模式、經濟模式以及獲取信息的模式都已經發生空前巨變。尤其是第四媒體?穴網絡媒體?雪所兼容創新的文本結構方式、信息傳播方式與媒介營銷模式等對大眾流行文化的傳播與發展更是如虎添翼，也對“韓流”在中國的發展帶來的巨大的助推作用。
　　互聯網在信息傳輸速度上體現出得天獨厚的優勢，用戶可以便利地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上傳和下載自己喜歡的音樂或影視作品。一大批專業網站都開設了自己的原創音樂專區，通過網站為歌迷和專業歌手發表作品提供了寬泛的平臺，致使信息的觸角達到縱橫交錯式的傳播方式。信息的快速化、前沿化、新銳化拓展了傳播渠道，人人都可以成為文化傳播的主體，充分滿足了受眾在大眾傳播過程中的傳播權，進入了真正的“全民傳播”?穴Ｍａｓｓ－ｐａｒｔｉｃｉｐａｔｅｄ Ｃｏｍｍｕｎｉｃａｔｉｏｎ?雪時代。這種“全民傳播”時代擁有最大限度的包容性、平等性和參與性，為韓流文化向世界各國輻射傳播鋪平了道路。從現代網絡傳媒方式下的“韓流”音樂傳播現象來看，二者就像是魚和水的關系，須臾不能分開，否則韓流就不成其為“流”了。
　　五、“韓流”迎合了中國大眾的審美需求
　　分析韓國音樂的本體特征，其旋律線條帶有一種樸實自然、通俗易懂的風格，給人以詩情畫意般的感覺。特有的平調和界面調的調式色彩給人留下深刻印象，音樂旋律跌宕起伏，上行時常用搖聲和轉聲，下行時又多用退聲，形成別具一格的裝飾效果。表演上，“韓流”音樂追求一種夸張式的表達方式，或清新質樸、舒緩深情，或高亢熱烈、激情火爆。舞臺上清純可愛的俊男靚女，加之嫻熟而勁爆的舞蹈表演、張狂奇異的舞臺造型，使看似簡單的節奏呈現出震撼人心之勢。此外，韓國流行音樂和大陸、港臺流行歌曲中單一的情感表白不同，更注重青年人個性的張揚以及對未來生活暢想的內容。Ｈ·Ｏ·Ｔ的動感艷麗、Ｆｉｎ．Ｋ．Ｌ的清純可愛等都深深打上了“韓流”文化的烙印。
　　“韓流”音樂是一種雜糅的流行文化，很多韓國流行音樂創作人說“我們沒有風格”。其實，韓流音樂并非“沒有風格”。相反，它正是對多元文化吸收整合后的一種全新境界，很好地填補了人們對新奇快異、色彩斑斕的流行音樂元素的渴求感。韓流音樂最大的特點是兼容但絕不隨流的個性，歐美的ＲＡＰ風、日本的狂放，都兼收并蓄，但不盲從。從文化的“內旋”（ｉｎｖｏｌｕｔｉｏｎ）機制來看，這是在多元文化背景下形成的文化創新樣態。
　　通過對河南周口師范學院及部分中學生的問卷調查，我們發現，有６０％的受調查者開始接觸韓國流行音樂是由于觀看了韓國的一些綜藝節目；有３０％的人是因為在電視上、雜志上以及電腦網絡上接觸到了韓國的流行音樂。而對于韓國的流行音樂為什么能如此的吸引人，５０％以上的人認為韓國歌手舞蹈實力強，音樂現場給人很大的震撼；另一部分人則認為韓國流行音樂的風格有區別于中國的流行音樂，給人以一種新鮮感。總之，“韓流”音樂滿足了中國以青少年為主的廣大流行音樂受眾群。
　　結論與思考
　　“韓流”音樂作為一種獨有的文化樣態席卷中國、日本等亞洲國家，其文化背景與歷史淵源、文化內容與創作方式、國家在場與運行模式，以及由此帶來的強大的經濟波和文化效應，這些都給我們以深刻的啟示。雖然后來由于其過分依靠包裝且模仿過度，加之韓國對流行音樂投入減少和黑幕頻現等不良狀況的出現造成了“韓流”音樂的逐漸枯萎，但這并不妨礙我們對這一文化現象進行反思與借鑒，尤其是中國民族音樂應該通過對“韓流”現象的反思，積極探索自身的發展道路并最終走向世界。
　　韓國文化在世界范圍內產生的影響足以說明，在文化全球化時代，無論是想在市場，還是想在意識形態領域中贏得強勢地位，一定要走兼容與調和之路。清華大學史安斌教授指出，在中國流行文化與他國的互動中，“韓流”帶來了積極的影響，它促使對流行文化缺少認識的學術界人士放下架子，重視流行文化研究課題，為中國流行文化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和發展道路出謀劃策。⑨
　　筆者以為，“韓流”是一種浸透著韓國特有文化氣息的生活方式在國內掀起的新的流行風潮。歸根結底仍屬于大眾文化、消費文化的范疇。它的出現與后工業社會中產生的大眾文化、實用哲學、享樂主義與消費主義的文化潮流有內在關聯。因此，我們對此應該有辯證、客觀的認知，不宜主觀臆斷、人云亦云。我們看到，“韓流”對當代社會意識形態，尤其是青少年一代的思想意識和行為方式產生了深刻影響，這種影響是一分為二的，既有塑立青少年獨立的理性精神、追求個性自由發展的積極意義，也有功利性和世俗性、追求“享樂主義”“拜金主義”的負面精神特征。對此，我們不必悲觀和憂慮，因為文化與人之間總是在不斷地進行雙向選擇，在這種選擇中，青年一代在日漸成熟，社會精神文明終歸在進步，那些消極的負面影響終究會成為細枝末節，被逐漸淘汰的。懂得這個道理，今后，我們面對外來文化，再也無須驚駭“狼來了”，感嘆“世風日下”，憤憤然惶惶不可終日了！
　　
　　
　　①美國流行文化用語，專指某一個世代的人群，他們往往具備某些共同的人格特征與文化符號，是繼Ｘ世代之后的一個世代。類似于我國流行語中的“80后”、“90后”或“新新人類”等稱呼。目前，這一名詞仍飽受爭議性。
　　②董萃《文化的沖突與認同——“韓流”背后的跨文化意蘊》，《藝術廣角》2006年第3期，第31頁。
　　③因孫悅的上一任“韓國旅游大使”是當時的韓國總統金大中，故得此稱呼。
　　④李瑾《中日韓文化交流年大幕拉開，音樂開道各領風騷》，《音樂周報》2002年3月29日頭版。
　　⑤繆家福《全球化與民族文化多樣性》，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342頁。
　　⑥鄭小紅《“韓流”成因及對我國青少年的影響》，《中國青年研究》2008年第2期，第98頁。
　　⑦陳小奇、陳志紅《中國流行音樂與公民文化》，廣州：新世紀出版社2008年版，第25頁。
　　⑧張秉玨、陸明華、任建新《目擊韓流》，上海：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2006年版，第52頁。
　　⑨陳婭楠《誰在韓流中成長：中國流行文化的位置與發展》，《揚子晚報》2003年7月17日。
　　
　　（基金項目：2009年度河南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項目《我國流行音樂發展過程中“韓流”現象研究》，項目編號：２００９ＦＹＳ００９。）
　　
　　何新 河南周口師范學院音樂系主任、副教授
　　
　　（責任編輯 金兆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