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far部族,分布于埃塞俄比亞東部,這塊叫做非洲之角的Dankalia沙漠地帶,被視為世界上最不適宜人類居住的地方。綻放的笑容是走在這里的通行證。
美女國度埃塞俄比亞,漂亮的女人當然很多,可是要看到很多笑容美麗,眼神和煦的女人呢,“那你們要去Asaita,我喜歡Afar人,他們很nice的。”在埃塞俄比亞南部旅行時,有人這么告訴我們。Asaita?從未聽聞,查了一下手中的那一本Lonely planet,只有一句話:Asaita is a cul-de-sac at the end of the world,仿若世界盡頭的死巷。世界盡頭也就罷了,還是一條死巷子!
然后,又有人告訴我們 Afar人是一群異常彪悍的人,極具攻擊性。“你們知道嗎?Afar的男人都隨身帶著彎刀、長棍,還有沖鋒槍。那些男人們的社會聲望,就是依靠屠戮其他部落的人而獲得的!”我們要去Asaita,但,那里,能安全到達嗎?
死亡地帶Asaita,熱死人并不是一句形容詞
在首都亞的斯亞貝巴我們雇了一輛車,去往埃塞俄比亞東部。司機EYAYA說,不用怕,沒問題的,我都把老婆都一起帶上了?于是,我們堅決地從哈拉爾調頭轉向吉布提方向,朝著Asaita進發了。
當車過了Gewane時,我們已經聞到了一些所謂死亡地帶的味道,路邊偶能見到仰翻已久的大貨車。炎熱和疲倦,讓這條路上翻車成為一道常見的風景,而EYAYA那輛小面包車里微弱的空調早已不管用。他索性把所有車窗都打開。我的神啊,窗外沖進來的風,遒勁有力,卻熱得讓人幾乎窒息,還有多久才能到啊。EYAYA說,很快了,前面更熱有四五十度呢。話音落定,剛剛點燃的一點希望又飄忽而去。
Mille離目的地Asaita更近了,空氣也越發炙熱,車上的人都熱得麻木,默默無語地癱在位置上,一滴汗都出不了。從吉布提過來的貨車在Mille檢查站外排成了一條長龍在等著檢查。正是因為這些長途貨車和司機,這條公路沿線漸漸堆積起了兩三個小鎮,Mille、Logiya、Semera,真正是很小很小的鎮,緊緊沿著公路分布著。幾家客棧,幾家餐廳、小酒吧和雜貨店,一排建筑物胡亂連接在一起,就是一個小鎮,成了來往司機們過夜的落腳點。所以,這樣突兀地出現在荒漠里的小鎮,也并不寂寞,總有著許多的故事和一些奇特的人與事。
在這荒漠無邊的Semera,卻有一家酒店,叫Erta Ale hotel。Erta Ale火山,是這方圓百里之內唯一有空調的地方。除了空調,這家酒店可以說幾乎沒有任何的硬件,墻是裂開的,水龍頭是搖搖晃晃的,房間里永遠停著幾只蒼蠅。空調受到電壓的影響,吭吭嘰嘰地一會兒開一會兒停,價格卻在當地絕對算是不菲的。不過,當你從無可遁逃的酷熱中進入到這小小一方的清涼中時,沒有人會對它有一點兒意見。
Afar部族,長槍彎刀的Afar男人可以娶四個妻子
我們在Asaita時候,正是伊斯蘭齋月,絕大多數Afar人都是穆斯林。這家酒店當然連早餐和午餐都不供應,我們也只能忍耐著,等待天黑后的蔬菜湯和煮蔬菜。
從Semera再往前走一走,有一條分岔路。一邊通往吉布提,另一邊就是通往Asaita。第二天趁著氣溫還沒有開始發燙,一大早我們就出發去Asaita。這一
路上,不斷見到那些白色衣裳的Afar男人們,容顏俊朗,長槍彎刀不離手。
Afar人的家,是一個個的小圓包,用短木棍、棕櫚葉編織的席子搭建起來的,整個村莊看起來有點兒像是星球大戰的基地。Afar人是游牧民族,這樣的房屋設計,便于隨時拆建。我們進入的第一戶Afar人家,是在酒店附近,我們試探著問了一下男主人,他爽然地答應了,領著我們低頭鉆進那圓乎乎的屋子里。屋子里擺設簡陋,泥土的地面卻打掃得干干凈凈,那男人憨然地笑著,給我們騰出了一個地方坐下。他有三個妻子,每個妻子輪流來他這里住上三個晚上,給他做飯陪他過夜。白天時,通常就他一個人在這個家,妻子們則各自住在自己的屋子里,照管畜群,照料孩子。Afar信仰伊斯蘭教,可以有四個妻子。
Afar,笑容是走在這里的通行證
每個星期二,是Asaita的集日,吸引了絡繹不絕的人群,駱駝山羊,椰棗白糖,香草大料,瓜果蔬菜,服裝鞋帽,鍋碗瓢盆,買賣異常熱鬧。我們的出現,還是在喧鬧的集市里,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大膽的男人們,走上來好奇的打量著我們,握握手打打招呼;女人們,她們總是試探著想和我們接觸,又總是羞澀萬分,所以老是躲在面紗后面偷偷地窺視著。
那個Afar的年輕男人,剛開始他很酷的看著我們的鏡頭。我們說笑一笑啊,旁邊的人也跟著起哄。笑一笑,笑一笑嘛,他燦爛的笑了,然后很嬌嗔地打了一下我們。哎,Afar的男人吶,帶著長槍彎刀的Afar男人,也有著如此溫和的一面。而女人們呢,慢慢地綻開了笑容,那劇烈的笑容,和煦的眼神,讓巨熱難耐的Asaita,也有了天堂般的感覺。編輯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