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女神的叛逆之理
在古希臘神話中,醫藥神阿斯克勒庇俄斯崇尚醫藥治療,教誨為天下蒼生祛病除災的天使們要通過醫藥手段,糾正那些因先天不足或后天事故造成缺陷的患者。
而阿斯克勒庇俄斯的漂亮女兒、健康女神許革亞,卻完全反叛父神的醫藥之理,極其看重自然康復。因為她認為健康是物質的自然狀態,如果人類能善待自己,健康就是人類應享有的積極象征。根據她的“叛逆之理”,那么醫學最重要的功能不是依靠外界的力量給患者以醫藥治療,而是去發現和傳授自然規律,這些自然規律一定會確保人類擁有健康的體魄和發達的心智。
許革亞自然康復的哲學思想,與增強自身免疫力的東方醫學概念不謀而合。我們雖然無法從古希臘神話中獲得關于自然康復具體而細致的理論闡述,但從與其血脈相近的東方醫學中完全可以尋找出它的“理論根據”:自然康復主要依靠、利用和發揮患者主體內在的各種有利因素。這一概念的出發點是人體具有天然的抗病能力。我們體內存在的自我診斷、自我修復再生機理,一旦需要就隨時會被激活。并且自我康復是普遍現象,而不是罕見的。這種抗病康復機理即使在沒有外部刺激時也能發揮作用,包括康復系統與精神之間的相互作用。因為人體擁有康復系統,所以才會有病后自愈。
奇怪的是,現代醫學工作者很少關注自然康復現象,對大多數醫生而言,自然康復僅僅是一種經歷而已,他們還沒有加以重視和研究。
醫藥神的路是否越走越偏
醫藥神阿斯克勒庇俄斯的追隨和推崇者們,對醫學本質或對醫學的期望一向沒有異議。他們的著眼點一直是辨別導致疾病的外在因素,然后研究對癥下藥的方法。
比如抗生素家族的先后問世,就是人們在治療細菌致病的傳染性疾病方面取得的巨大勝利。這個20世紀中葉以來大獲成功的輝煌成就,使越來越多的人紛紛投向阿斯克勒庇俄斯陣營,他們堅信無論花多少錢來更新醫療手段都是值得的。這就使阿斯克勒庇俄斯陣營在發展前進的道路上遭遇到兩個十分尷尬的問題。
其一,由于醫藥治療對技術的高度依賴性,使醫藥費用高得令人咋舌,以致束縛了一些國家、甚至發達國家的經濟增長,也使許多平民望而卻步。
其次,醫藥治療注重對付疾病的武器,而武器總是危險的。它們在消滅敵人的同時也可能會誤傷使用者,還可能促使戰事升級,加重患者病情。事實上,世界各地的傳染病專家現在都對爆發無藥可治的抗藥性微生物瘟疫的可能性一籌莫展。世界著名的美國亞利桑那州立大學醫療中心出版的一份學術刊物,曾發表過一篇題為《抗藥性:新瘟疫?》的文章,文中敘述道:
雖然抗菌劑曾一度被譽為20世紀的“神藥”,但是臨床醫生和研究人員現在卻極清醒地意識到,細菌的抗藥性已經成為臨床的一大棘手問題。人們提出了各種各樣的解決方案,制藥業正試圖開發新藥劑,以降低受當前抗藥機理影響程度。不幸的是,細菌顯然很快又產生了新的抗藥機理。實際上,抗生素正迅速失去威力,這樣發展下去,我們一旦不能再使用抗生素該怎么辦?我們或許迫不得已轉而求助30年代抗生素尚未問世的醫療方法。這與現代醫學豈不背道而馳了嗎!醫藥神的路是不是越走越偏了?
善待自己與自然康復
希波克拉底說過,“不做任何處理有時就是一種好療法”。
不妨請看:一位晚期肺癌患者給打發回家了,醫生說已經無藥可治了;可半年之后,這位患者突然出現在醫生辦公室,他居然痊愈了。還有一位煙癮很大的糖尿病女患者,因為突發嚴重心臟病,被送到醫院心臟病監護室時仍昏迷不醒,她的心臟功能迅速衰竭,主治醫生束手無策:但第二天清晨,這位患者竟然從昏迷中醒來,而且能開口說話……這是美國著名的醫學博士安德魯。威爾在他的新著《自然康復》一書中記載的幾個生動的實例。
實際上,從古到今世界各國的醫籍中都不乏此類記載。早在1897年,一個叫霍斯特的西方醫生首先報道了癌癥的自然消退現象。后來有人又報道了71年間確診為各種癌癥,未經過手術、放療’化療等任何有效治療,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自行消退的224例癌癥,其中。腎癌、惡性黑色素瘤、神經母細胞瘤、絨毛膜上皮癌占自然消退全部病例的半數以上。
一例例自然康復病例證明了自我康復系統的存在,也是自我康復系統有效運作的證據。當然,引起自然消退的因素并非單一,而是多種因素相互作用的結果,由此我們會對癌癥自然消失的現象大為驚訝,但卻幾乎不關心康復系統更為尋常的活動,例如創傷修復、感冒自愈等等。
但是,自然康復必須要以患者善待自己作為前提,而善待自己又是一個新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