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楚風漢韻:荊州出土楚漢文物精品展
活動時間:2011年9月1日-2011年12月18日
活動地點:成都華通博物館
主辦方:成都華通博物館、荊州博物館
該展覽是成都市民辦博物館首次與省外國有博物館開展的館際交流活動。本次“楚風漢韻”展共展出125件(套)文物,展覽分六章,類別有青銅器、陶器、漆器、簡牘、玉器和絲織品等。包括天星觀銅升鼎、謝家橋彩繪陶缶、張家山漢簡、熊家冢龍形玉佩等荊州楚漢文化精品,展示了楚蜀兩地雄奇瑰麗、獨樹一幟的文化面貌,揭示了楚蜀文化間的交流與融合。
北京古典與唯美:西蒙基金會收藏雕塑、繪畫展
活動時間:2011年9月16日-2011年11月20日
活動地點:中華世紀壇世界藝術(shù)館
主辦方:西蒙基金會
“古典與唯美:西蒙基金會收藏雕塑、繪畫展”集中19-20世紀初的56件精美雕塑,以及同時代繪畫23幅。近八十件藏品云集了歐洲學院派、新古典主義、浪漫主義、現(xiàn)實主義,以及現(xiàn)代派藝術(shù)家的作品。它們的創(chuàng)作者囊括了眾多歐洲藝術(shù)史上的聲名卓著的藝術(shù)家,如呂德、萊頓、巴里、卡波、羅丹、克洛代爾、熱羅姆、畢沙羅、雷諾阿、高更、博納爾等。在中華世紀壇世界藝術(shù)館首展后,將到深圳博物館、重慶中國三峽博物館、浙江省博物館、湖北省博物館、河南省博物院依次展出,跨越6個省市,至2012年11月結(jié)束,為期14個月。
北京寶格麗:125年意大利經(jīng)典設計藝術(shù)展
活動時間:2011年7月21日-2011年10月21日
活動地點:中國國家博物館
主辦方:中國國家博物館
本次展覽以代表意大利經(jīng)典設計藝術(shù)的約600件作品為個案,解析了意大利藝術(shù)設計的風格特點及發(fā)展脈絡,同時也展示了意大利人的審美趣味和生活方式。這些代表著意大利設計藝術(shù)和發(fā)展歷史的稀世瑰寶,曾先后在2009年5月于羅馬和2010年12月于巴黎成功舉行巡展。此次在北京的展覽是它們首次走出歐洲,為中國觀眾演繹的一場流光溢彩的文化與藝術(shù)盛宴。
廣州中原古代音樂文物展
活動時間:2011年8月16日-2011年11月30日
活動地點:南越王墓博物館
主辦方:西漢南越王博物館、河南博物院
西漢南越王博物館與河南博物院共同舉辦的中原古代音樂文物展,66件(套)精品音樂文物來自河南博物院的珍貴館藏,從新石器時代到民國,延綿8000年的音樂文物:賈湖骨笛、金石之器、琴瑟、鈴鐸、響器、舞人等匯聚一堂,向廣州觀眾展示了中國古代音樂的無窮魅力。為了配合本次展覽,展場同時展示了廣州出土的距今兩千多年的廣州南越文王趙昩墓發(fā)掘的部分音樂文物。
光影歷史
健忘年代,
我們再憶國殤
時間:2011年9月18日 10:00-12:00
地點:猜火車文化沙龍(方家胡同46號院C1)
影片:陽光衛(wèi)視《國殤》
嘉賓:陽光衛(wèi)視紀錄片總監(jiān) 張釗維
軍事作家、學者 余戈
主持:《看歷史》副主編 孫展
主辦方:《看歷史》雜志 良友紀錄
主持人:今天是個非常特殊的日子——9#8226;18。一些學者認為80年前的今天中國開始進入了抗日戰(zhàn)爭時期,這漫長的抗戰(zhàn)14年對中國近代史或者當代史來說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在這個特殊的日子我們看了一部特殊的影片——《國殤》。
張釗維:大概在上世紀90年代初的時候,蔣緯國先生想紀念抗戰(zhàn)勝利50周年,就跟導演陳君天說了拍紀錄片的想法,當時很多的老將軍、軍官,甚至第一線的士兵都還在世。大概從那時候開始,陳君天就投入了幾乎所有的資源和人力,開始了這個龐大的工程,影片《一寸山河一寸血》在1995年后正式推出,陽光衛(wèi)視的這個版本的《國殤》可以看成是《一寸山河一寸血》2010年的一個版本。
主持人:我們知道《國殤》是一個關于紀念的故事,陳君天為這個片子付出了很多,國內(nèi)也有很多人在執(zhí)著地尋找歷史的記憶,這么多人,他們?yōu)槭裁匆ト棠瓦@樣的痛苦孤獨尋找這樣的故事?
余戈:我出生在60年代,從小接受的是革命英雄主義教育,看戰(zhàn)爭電影印象最深的就是抗戰(zhàn)電影。我家里也有幾個長輩參軍。剛才看那個片子的時候,我想起在華北抗戰(zhàn)的我的姥爺叫賈國清,他曾經(jīng)是17路軍17師的一個醫(yī)生助理,參加了娘子關的戰(zhàn)役,后來在中條山堅守。他在“文革”期間被批斗,心理承受不了,最后就自殺了。我父親是解放軍第四軍醫(yī)大學畢業(yè),后來參加了國防科研的部隊。從心里來講,我后來參軍服役也是一個很自然的事,但我好像內(nèi)心里總有一種尋找。2004年時我對松山戰(zhàn)役有一些了解后,就想親自到現(xiàn)場看看,去了松山以后感到震撼,整個一座山上那個戰(zhàn)場的原貌保持得那么好。它使我的文字和在環(huán)境中的感受,一下子能夠結(jié)合在一起。我甚至可以根據(jù)這個地貌,運用我一點點的軍事知識,比較細致地進行史料和田野調(diào)查相結(jié)合的研究方式。
我覺得歷史給你帶來的吸引力是其他的東西不可替代的。在這個過程中,我好像覺得能通過這種方式和我的祖輩,和我敬仰的那些創(chuàng)造歷史的人物接近,好像能夠感受到他們的精神,感受到他們的魂魄。
主持人:謝謝余老師。我知道張釗維,你的精力非常旺盛,做過很多事情,怎么后來又轉(zhuǎn)到做歷史紀錄片?
張釗維:其實我是臺灣本省的,跟軍隊的關系不那么緊密,我父親在日本占領時期被強制參加日本海軍。如果談到抗戰(zhàn)這段歷史,我作為本省的跟臺灣外省的人關系不是那么緊密。一直到我娶了我太太,她的父親是一個外省的老兵。有這個關系以后,我才有比較親身的感覺。在我們80年代、90年代成長過程中間,我們60后、70后已經(jīng)沒有什么機會,沒有什么興趣了解到整個的抗戰(zhàn),了解生活在我們周遭的老兵在四五十年前曾經(jīng)的遭遇,整個社會也沒有什么氣氛回顧這個事情。
所以,我那時候就一直覺得,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就希望能夠講這樣一個群體——中國抗戰(zhàn)士兵的故事,跟其他的戰(zhàn)勝國比起來,他們是被講得最少的。
我很榮幸有機會參與到《國殤》的制作,我覺得對我個人來說這是開始,這個大時代的口述是龐大無比的。我會更多地參與到口述歷史的影像工作中。我昨天跟陳君天在電話里談,是不是有更多的大時代的小人物的故事可以做,其實時間已經(jīng)很緊迫了,因為人不斷地在凋零。
主持人:剛才你一直提到小人物,我覺得可以給我們從事歷史研究的人一個視角,就像張典婉老師是從一艘沉船講起,余戈是從一個個士兵開始講起。我們最能親身感受的不是這些統(tǒng)帥的指揮,而是這些士兵的辛苦,他們的傷痛。巴巴拉#8226;塔奇曼說英軍登陸法國大陸的時候看到了殘陽如血,想起了家鄉(xiāng)。這個讀者寫信給巴巴拉說我非常喜歡這個情節(jié),這個虛構(gòu)都非常好。她說我不是虛構(gòu),是從一個士兵的日記中得到的。我在余戈老師的作品中也經(jīng)??吹竭@樣的細節(jié),我想問您這些小人物的意義是什么?
余戈:《史記》里面寫了很多的小人物,用傳記的方式一個一個小人物細節(jié)寫得很好。我看《國殤》這個片子還有一點特別感動,就是90年代采訪那些老人的時候他們還有那么好的思維,那么好的表達。等我2004年以后接著再做這個事情時,老人們已經(jīng)不行了。我就只有通過這些年在抗戰(zhàn)勝利的周年紀念日里面,當?shù)氐拿襟w對老人的采訪記錄來尋找。在這個過程中,我有時候得到一個能把你帶入情景的細節(jié)就特別感動,然后再一個一個地整理下來。我所做的是歷史填圖,這個圖景要想真正鮮活起來,就得靠一個個小人物講述的歷史細節(jié)。
主持人:我有一個感覺,歷史其實是活生生人的故事,一定是以跳動的生命和性格為主角的。歷史最大的敵人是時間,時間過去了,老兵就凋零了。張釗維尋找到了80個人,寫的時候只剩下14個人。這就是時間的殘酷。
觀眾:請問幾位老師,我聽說陳水扁曾要拆除一個老兵的聚集區(qū),有一個老兵特別憤怒就自殺了。是不是臺灣那邊那些老兵的情況也有被忽視的情況?
張典婉(《太平輪1949》作者):其實臺灣的眷村的確呈現(xiàn)凋零的狀況,外省的第二代、第三代還準備立法促成眷村的保護。我們看到很多的老兵,當時為國家付出了很多的血汗,卻晚景悲涼。我在博客里面講過一個收尸隊的故事。那時候剛到臺灣的時候,蔣介石要求他們不能結(jié)婚。結(jié)果這些老兵一輩子孤苦,到了七老八十的時候死在山上。這時候臺灣就出現(xiàn)了收尸隊。我當時跟陳秉安先生去采訪一些老兵,在農(nóng)場。農(nóng)場的主人就帶我們?nèi)?,就看到一間一間的小房間里面,他們蹲在地上埋鍋造飯,旁邊有一個女人。她們用她們的身體溫暖這些人,陪伴他們的晚年。那時候我非常年輕。農(nóng)場的主人跟我講,說張小姐,這些老兵一生沒有女人,好不容易在晚年有這樣的女人溫暖他們,這些老兵也都像有了愛情一樣,還帶著那些女人到山下看電影,買市場上比較貴的衣服送給他們心愛的人。
觀眾:請問余戈老師,你去云南那邊采訪一些遠征軍老兵,他們在大陸的生活狀況,以及他們現(xiàn)在對自己的處境,究竟是什么樣的情緒?
余戈:這幾年我接觸這個話題比較多,我有這么一個感受。我們對待歷史和對待這些歷史老人,對待這些老兵的態(tài)度,有時候很難說是兩個黨的意識形態(tài)不同而有差異,我覺得文化的影響好像更大。我曾經(jīng)接觸過的,比如說大陸是共產(chǎn)黨打下的天下。但事實上,我也接觸過這樣的人,我們有在鄉(xiāng)的老紅軍,老八路,還有志愿軍老兵,一旦在鄉(xiāng)以后,他整個的處境就完全和那些在干休所里的人的情況不一樣了。
我寫松山戰(zhàn)役,接觸到遠征軍的老兵當然就更悲慘一些。這些老兵因為滇西會戰(zhàn)受了傷,戰(zhàn)爭結(jié)束以后,部隊有些調(diào)到內(nèi)地去了,其中有的老兵當時就判斷后面會是什么樣的情況,有的自己就溜號了,這些人位置比較低,也沒夠上50年代的鎮(zhèn)反,處在一個沒人管的境地。
到了老年以后這個問題就比較嚴重了。因為那個地方經(jīng)濟比較貧困,他們生存很成問題,地位很低。后來老人能給自己找到尊嚴的,就是媒體報道我是打過鬼子的老兵。我覺得好多老兵都把這個作為自己的精神支柱了。這樣的話,老兵實際上很少抱怨。因為他們已經(jīng)把最苦的日子熬過來了,尤其是打仗的時候,在他們身邊倒下的人是多大的比例啊,他們自己能夠活下來就滿足了。
主持人:歷史過去給人的印象,在研究室里面對著古老的材料一點點寫論文,與世無爭。但是通過余戈老師、張釗維老師,包括這個紀錄片,我看到一個歷史大潮,就是一群人帶著溫暖的敬意,帶著很深的情懷,走出書齋,走出工作室,走到大地上,真實地用腳丈量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