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代的復雜性映照在他們身上。
職場精英,收入穩定,時代讓他們相信不再有世襲和血統的割據,而是“一切皆有可能”。甚至離富人只有一步之遙—“差別只在住房和旅行方式上。”私人會所股東莫玲玲說。
然而,位于絕對財富和權力精英之下,他們唯一的資本是知識、技能和良好的文化修養,短期內創造出新財富的神話讓他們望塵莫及。
愛高爾夫球,愛歌劇、詩歌、藝術展。面對殘酷的競爭壓力,他們除了要小心翼翼地保護已有的職位和薪水外,還需要用體面的,或者說有格調的消費維護一種符合自己身份的生活。衣著優雅,崇尚精致,Paul Smith條紋襯衣,Montblanc 鋼筆,不經意露出來的dunhill袖扣或是IWC腕表,在華爾街精英專用的Tumi拖箱中,掏出來一件Moncler羽絨服……他們朝著物質欲望一路狂奔。
用黑莓,玩iPad,上微博,愛閱讀,他們有文化,踐行公民意識,他們粘互聯網,參與公共討論。每時每刻,他們踮腳張望著更高的社會地位,期望在自尊心和榮譽感方面持續獲得滿足,通過這一個個坐標點的移動,重新定位自己在這個世界所處的位置。
他們是最具抱負與雄心的人,也是社會中最缺乏歸屬感、安全感與自信心的群體。
不是富人,更不想淪為草根,他們是尷尬與矛盾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