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論語·述而》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人生在世,誰能無惑。當我們遇到難題徹夜難眠,當我們遭遇挫折一蹶不振,當我們誤入歧途無法自拔,我們希望能有人為我們答疑解惑,為我們指點出路,更多時候這個人就是我們親愛的“老師”。
農廣人的“幸福”觀
人人都談論幸福,但人們對幸福的理解卻各執一詞。
人人都追求幸福,但人們對幸福的追求卻大相徑庭。
有人追求功名利祿,渴望名垂青史,春風得意。
有人追求富貴榮華,期盼腰纏萬貫,一擲千金。
而我,一個農廣人,應該追求怎樣的幸福?
我曾經彷徨、迷惘,
我曾經深思、求索。
今天,我終于得到了答案。
我,出生在湘北山鄉,一彎汩羅江靜靜地從這里淌過。在這片寧靜的土地上,祖祖輩輩信奉的是土地哲學,面朝黃土背朝天,是世代農民的寫照。改革開放的春風,擾亂了鄉親們遲緩而慵懶的生活節奏,撩起他們對外部世界的憧憬,外面的世界好精彩!于是,一撥一撥的農民兄弟們,打點起簡單的行囊,喜孜孜地走出山門,奔赴發達地區,希望憑借自己的樸實與勤勞,到現代社會中去淘金!但事與愿違,大多數人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因為他們握慣了犁鋤的雙手,適應不了日新月異的各種機器;他們單純的頭腦,缺乏當代打工仔必備的知識!
于是,他們感嘆:誰來為我們提供再學習的場所?
于是,他們渴望:誰來為我們指點迷津?
在這樣的情況下,湖南省平江縣農廣校應運而生!
1981年的那個清晨,幾名拓荒者雄心壯志,在租借來的簡陋房子前豎起了平江縣農廣校的校牌。這一壯舉,沒有贏來掌聲,卻得到了不少質疑,“就憑這樣的條件,還能辦校育人,擔負起農民技術培訓的重擔?”
彈指一揮間,三十年時間匆匆而過,歷史已作出了最權威的回答:能!
是的,今天,白手起家的平江縣農廣校,經過七次租借、九次搬遷、兩度新建,早已舊貌換新顏。當年,平江縣農廣人憑借著——節衣縮食“省”、苦心經營“創”、見縫插針“爭”、一分一厘“積”的創業宗旨,在一片廢墟之上建起了占地5000平方米、配套設施齊全的教學大樓。開設的30個專業,既符合市場需求,又切中農民意愿。全校教職員工一改職業技術教育存在的散漫、拖沓作風,緊湊、生動、高效地為他們鐘愛的事業奔波、操勞,為亟待滋養的學子和渴求扶持的農家送上雨露、陽光。它廣辟渠道、來去暢通,與縣內及經濟發達地區的多家大中型企業長期攜手,合作形式多樣,像七個音符奏出的清麗樂章,跳躍而又和諧。
近4000農家學子在這樂章中成為科技人才;近10萬農民在這樂章中依靠科技致富。
三十年里,平江縣農廣校先后30多次被中央、省、市、縣評為“辦學先進單位”,連續三年被省政府主管單位評為“科教興農先進單位”,1998年被中央農廣校評為“育才興農百強示范校”,2000年被農業部評為“全國農業廣播電視教育先進集體”,2009年在全國縣級農業廣播電視學校辦學水平評估中,被農業部評為“A級校”和“農民培訓工作突出學校”等等。
今天,當年出門打工鎩羽而歸的農民兄弟,經過平江縣農廣校的培訓、“充電”,已經令人刮目相看:有的憑借所學科技知識,成為不同領域的行家里手,成為率先致富的領頭雁;有的成為打工仔中的佼佼者、企業的技術骨干,在不同的崗位上大顯身手。如今,當人們看到他們嫻熟地操縱著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各種儀表、機器時,誰會相信,他們曾是被外企老板“炒了魷魚”的土老冒兒呢!
今天,我的昔日同窗好友,有的游刃于官場,如今已權傾一時;有的搏擊于商海,如今已富甲一方。而我,依然是一名普通農廣人。但,同事們用不倦的奮斗和頑強的拼搏,給“幸福”作了新的詮釋;鄉親們那滿意和感激交織的目光,對“幸福”作了新的界定。
我的幸福,是每年的秋季招生,學員們眼中求知的烈火,像要點燃那夏末的空氣。
我的幸福,是下村組調查時,午后驕陽能弱一些,老鄉家的黃狗追得慢一些。
我的幸福,是接到學員打來的電話,不管電波從哪里傳來,總能想到那一端的神采飛揚。
我的幸福,是安于這片土地的一個角落,為熱愛的事業添磚加瓦,不求彰獎,只昭日月。
我的幸福,是農廣校面臨下一次抉擇時,鼓勵與關注的目光多一些,再多一些。
我的幸福,也是在三十周年校慶時我有機會,不休不止地向你訴說我的農廣情懷。
幸福,不必要驚天動地的事業,無須轟轟烈烈的創舉,只需在平凡的崗位上,無私奉獻,不懈奮斗——這便是我,一個農廣人追求的幸福。
平江縣農廣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