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1年7月15日至10月14日,“后現代拉美攝影展——隱藏”在位于北京市朝陽區的北京塞萬提斯學院展出。此次參展的作品以獨特的視角展現了拉美地區藝術發展的新趨勢,它是拉美地區青年攝影師對自己所生活環境的全新詮釋。
拉美當代紀實攝影及錄像作品展《隱藏》的策展人分別是來自于西班牙的亞歷山德羅·卡斯特洛特和古巴的胡安安東尼奧·莫利納。攝影展命名為“隱藏”(Encubrimientos)意在與“發現”(Descubrimientos)相對立,借此來描繪現實社會中如現代化城市與田園生活的對比、社會差距的偏見以及移民生活方式的改變等種種的對比與反差。這些作品有不少是來自于2010年西班牙國際攝影展中的耀眼之星,體現了近年來拉美地區攝影藝術發展新趨勢。
青年攝影師揭示藝術新魅力
十位來自于拉丁美洲的青年攝影師在《隱藏》攝影展中展出了56幅攝影作品和3部系列短片。在這些作品中,攝影師們采用了一系列豐富的技術,透過鏡頭追蹤和關注著影響拉美地區的各類事件。這些年輕的攝影師在探尋周邊世界的變化的同時,也在揭示著“圖像”在如今這個充滿活力的后現代社會中所扮演的角色。展覽中所展出的作品大多出自危地馬拉、巴西、阿根廷、厄瓜多爾、哥斯達黎加和墨西哥等國家的攝影師之手。
在此次展覽上,攝影師們希望通過自己的藝術作品表達自己對社會現實的深刻認識。作品《政客》是一組在為圣保羅市政選舉而進行政治造勢期間拍攝的照片,每個事件都從不同的視角被記錄下來。視角的多樣性反映出被拍攝事件的多樣性,在記錄與干預之間進行的取舍打破了紀實攝影特別是新聞攝影的中立性。作品《輸油管道》是利用“輸油管道”這一共同的元素連接南美三大石油出口國委內瑞拉、厄瓜多爾和阿根廷。這組照片通過在時間和空間兩方面數字化的整合以及壓縮,進而形成了全新的構圖——地理構圖。由于被埋在地下,石油管道大部分設施幾乎無法看到,因此被視為一種隱性的缺失。《超級金發女郎》則講述了自歐洲和美國相繼統治危地馬拉后權利關系的構建。最初的政治統治已經變成了文化統治,即上流社會的女性都爭相把黑色的頭發染成金色,社會階層和審美的固定思維聯系在了一起。《星盤游樂場》拍攝的是曾被新西蘭殖民者稱作“兔子島”的康尼島上的新盤游樂場。這個游樂場是美國文化的最佳代表,體現了老人和新移民的文化。
飛速城市化藝術讓節奏慢下來
19世紀末,拉美主要國家的現代化進程開始啟動,到了20世紀50年代大多數國家已進入了現代化飛速發展的新階段。由于現代化進程的快速推進,拉美國家出現了從傳統農業社會向現代工業社會迅猛過渡的現象,城市化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1950年,拉美地區的城市人口(2萬以上的市鎮居民)占總人口的41.6%,而1980年則達到了65.6%,此數據已接近歐洲的城市化水平。拉美國家城市化進程所取得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但其背后卻隱藏著種種危機,且已構成拉美現代化持續推進的阻力和障礙。危機突出表現在“過度城市化”,即城市化速度大大超過了工業化速度,因此造成了城市化水平與社會經濟發展水平相脫節。
拉美國家的“過度城市化”是由諸多因素造成的。首先,拉美各國的重建之路異常的曲折與艱難,國家制度尚不完善,這導致了在面對城市化發展所帶來的一系列問題時無法及時應對。其次,傳統文化對人們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印第安時代和殖民時代的歷史深深植根于拉美社會,使得一些人向往并盲目模仿西方國家的生活方式。最后,由于大量農村人口遷移后,不能及時實現職業的迅速轉換,造成了嚴重的“城市病”,這就是不利于經濟和社會健康發展的畸形“城市化”。現如今在拉美飛速發展的“城市化”背后已悄悄產生了一種“逆城市化”的新現象:人口由集中在大城市的集中型城市化開始轉變為人口向郊外和衛星城遷移的分散性城市化。
此次參展的青年攝影師,一直在不停地追尋著拉美地區的變化與發展。他們關注著這個地區發生的各類事件,并將自身對社會的看法融入到藝術作品中,希望通過藝術來表達他們心中的想法,通過他們手中的藝術作品來引導拉美地區朝更好的方向發展。城市化發展速度過快是拉美地區亟待解決的問題之一,而這些年輕的攝影師正是通過這些優秀的作品來表達自身對城市化發展的看法與建議,他們正用自己的作品與努力放緩城市化的腳步。
牽手藝術節攝影發展創新高
此次參展有很多來自2010年西班牙國際攝影和視覺藝術節的作品。西班牙國際攝影和視覺藝術節作為世界上重要的攝影節之一,每年都會吸引來自數十個國家的上百位攝影師和視覺攝影師參展,此次《隱藏》藝術展更是收錄了西班牙國際攝影和視覺藝術節上多枚耀眼的“明星”,可謂觀賞價值與藝術價值并重。
拉美地區青年攝影師通過自己手中的攝像機表達了他們對這個社會的清晰認識,可謂是現實主義攝影發展的新高潮。“只有探討忠實,才是人們的使命。”寫實攝影經過數百年的發展與完善,至今仍是攝影藝術中最基本、最主要的流派。它是現實主義創作方法在攝影藝術領域中的反映。該流派的攝影師在創作中恪守攝影的紀實特性,在他們看來,攝影應該具有“與自然本身相等同”的忠實性。畫面中的每一個細節,只有具有“數學般的準確性”才能發揮這種其他藝術媒介所不具有的感染力和說服力。一方面,他們反對向鏡子那樣冷漠地、純客觀地反映對象,主張創作應有所選擇,對反映事物應該有攝影師自己的審美判斷。另一方面藝術風格應質樸無華,具有強烈的見證和提示力量。由于寫實攝影作品對現實具有巨大的認識作用和非凡的感染力,因而逐漸在攝影領域占據了自己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