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中看到這樣一個名字,竟然不舍得忘,據為己用。愛上文字多年,還是忘不了這個拐棍,有時索性原版復制過來,快捷又方便且能表我意,何樂而不為!我等小卒輩,充其量就這水平。玩者,玩也。也許這就是作者和玩者的本質區別罷。身為一小女子,小腿短短,文字酸酸,卻有一腔似水柔情,甚或時不時漣漪圈圈。靜處時,也嘲笑自己的多愁善感;煩心時,也埋怨有人不解風情;對鏡時,也恨自己無閉月羞花之貌;得意時,自顧自感覺良好東施效顰。
我心若茶慢慢潤。《茶語清心》里說:泡綠茶時,先用壺把水燒開后關電源,靜置三分鐘左右,讓水溫有所下降,最好80度左右,符合泡綠茶的水溫要求,以減少維生素的損失。可見,泡綠茶溫潤的熱水足矣。如是開水來泡,對這些嫩綠的葉芽來說,未免太殘忍了一些。水真是萬物之源,當干枯的茶葉在溫潤的水中復活,水便給了它第二次生命。于是,一葉清香,一沫淺綠,就足以讓生命的燦爛得已再次呈現,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當紛飛的茶葉在水中翩翩起舞,我們便是臺下最專注的觀眾,入眼入心的是賞心悅目的清新。
我心若茶淺淺斟。綠茶以條形美,茶湯靚,香氣足而讓人青睞。所以最好配用玻璃茶具。品茶時欣賞茶葉的“外形美”,是品茶藝術的延伸,是品茶者的賞心樂事之一。看清清亮亮的茶湯自壺入杯,晶瑩得自然,剔透得滋潤,淡淡的綠渲染成一抹誘人的寫意。香氣漸漫,自杯裊裊散開。滿室飄香,似人在空谷忽聞幽蘭的香,人已醉了,是心醉了。曾有一友,共品普洱。嫌精致的杯太小,說能把杯也吞了肚里去。我設想他的大茶缸泡滿滿一缸,大口大口下咽,可惜了這女人茶。被一大男人硬生生吃下去!就像陳佩斯吃面條、豬八戒吃人參果一般。就個人見識而言,也許這是對素以清新著稱的綠茶的一種尊敬吧。
我心若茶細細品。假日里,月色下,約兩三好友,聚一隅,精致茶具鋪陳。談笑風生間,茶已泡好。常喝茶皆知,琥珀翡翠般的茶液小啜入口,澀后苦,苦后香,香后淡,淡后久,回味不絕。茶香彌漫處,由茶而思及處世、人生、得失。一友說“口含香茗,閉目靜虛。又有天籟之間,古箏清彈,如濺如跌,浴心浴魂,剔污除垢,覺身入逍遙境,怡然自得,去穢甲之沉,掃名利之欲。”此說在外人看來也許夸張,但于我,如我遇知音。
今夏去大連過蓬萊,巧遇四川大師在蓬萊閣講經,一入佛堂,目之所及皆溫馨溫暖的杏黃色的綢緞鋪就的地板墻面和屋頂,文質彬彬的師傅一架金絲眼鏡更顯學術的淵博和造詣的深厚,娓娓的禪述讓人明白,人生來就是要經受生、老、病、死、苦,所以我們一定要看破、放下。這就是對“佛”的理解。前面的單人旁,是指蕓蕓眾生,“弓”一共五劃,依次指人的生、老、病、死、苦,這是人必經的人生磨難。最后的一撇,是“看破”,最后一豎是“放下”。人生如此,只有看破,放下,你才能輕裝上陣。我也相信每一個進過佛堂的人都相信:佛堂之內,你就有種在紅塵之外的感覺。于我,茶佛一味。品茶,可以讓我暫時忘卻一切。
我想我愿做個如茶的女人,喜歡被溫潤的開水慢慢滋潤,我怕開水的滾燙,我怕涼水的冷。我是個喜歡“溫火慢燉”的女人。我情愿做溫水里自由游弋的青蛙,只求愜意。讀我,就淡淡解析濃入心。我怕無意的失落,我怕有意的傷。我心若茶,茶若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