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河,請允許我這樣喊你
阿依河 阿依河
請允許和你一見鐘情的我這樣喊你
喊你美麗的嬌柔的清純的寶貝
喊你心疼的懾魂的舍不得的嬌阿依
這些昵稱都是我回北京后為你準備的
準備給此生唯一的一位情人
今天我大膽地喊給你
我在天安門的金水橋上喊你
在我居住的小區喊你
我怕一千六百多公里的山重水復把聲音攔住
我加上重慶的區號彭水縣的區號喊你
對著你的名字喊你
阿依河阿依河
我用沒有一點塵世的相思一遍遍喊你
我要一直喊到你我相忘于江湖
就像剝去世俗所有偽裝的一對新郎新娘
不管你允許不允許我已在你心里喊你
我已把我當成一枚身著愛情盛裝
綠色的鉆戒戴在你的手指上
從此你巖竹竹筍般在心里
有了一片再不敢洶涌泛濫的北方
啊阿依河阿依河
打糍粑的女人
打糍粑的女人仿佛把大地的骨頭
高高掄起來一下一下又一下
擊打著石碓里的糯米不是泥土
像要把一個秋天打出來指導糧食的香氣打出來
她身體嬌小金色鑲邊的斜襟式苗族衣服
也幫她用力擁著她的腰和腿
直起彎曲彎曲直起
帶著一種進濺的狀態木錘落地的砰砰聲
好像都帶有成味地響著
這正是中午苗寨天空的太陽
聚光燈似地把她的身影放大再放大
她的臉上涂滿了苗族情歌的胭脂
陽光緊緊地繃在大錘上被她掄起砸下
陡然我的心有了先痛而后快的舒暢
這個苗族女人是要把山里的硬砸軟
把生活的苦砸甜把苗族女人
纏綿的愛都砸進去我相信
她能把四季的風霜雨都砸成朵朵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