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州寒山寺出來,經過一個院子,院門口放了張桌子,兩個蛄娘在賣桂花。
桂花滿滿裝了一個扁籮,金黃金黃,香氣四溢。姑娘們把桂花裝在塑料杯里,大大一杯,賣五塊錢。
從來沒有如此豐滿地將桂花捧在手里,湊到鼻前,花香中帶著甜味,就如站了個蘇州美女在面前一樣。
我問賣花姑娘,這花是如何采的,她們說是從樹上搖下來的。
搖下來?
對呀。
被可以跟你們去看看嗎?
可以呀!于是就跟她們進了院子,原來是間茶室,穿到后園,好幾棵金桂開得正盛,花朵金黃金黃。蛄娘們將床單鋪在樹下,攀著樹枝一搖,剎那間,樹上的桂花雨點般落了下來,此時陽光正好從天上灑下,眼前頓時就是一場燦爛無比的桂花雨,華麗耀目,震撼人心。
金桂落了一床單,也灑落在地磚的縫隙里,滿地爍金,滿院飄香,姑娘們滿頭顫抖抖也戴滿了桂花,場面之壯觀香艷,令人腦里只出現了兩個字,便是:極致。
姑娘們說,桂花生在樹上,到時也會落下,落下的桂花已經老了。不香了。最好的花,就是將落未落那些,于是就將之搖下來。泡茶、泡酒、泡害糖,便不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