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發展的歷史選擇論

摘 要：在人口學理論中，存在有悲觀和樂觀兩個派別，這二者在人口發展上持有不同的觀點。前者認為人口數量的發展必將超過自然承受之極限從而走向戰爭，疾病；后者則對人類科技力量持有迷信的態度，認為人類發展的一切問題在科技面前都要俯首稱臣。二者的論斷都是片面的，人口的發展要放在整個歷史發展的時間軸上面加以考慮，在歷史上出現的，必將會在歷史的長河中消失。而在歷史做出選擇之前，人口的發展將會在自然的選擇中行徑著。

關鍵詞：人口發展；樂觀派；悲觀派；歷史選擇

中圖分類號：C924.2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4117（2011）10-0125-02

不得不以以悲觀主義作為開始。一是因為，在最終的人類命運上我是持悲觀的態度。二是，現代社會所發生的許多事件使人們對人類自己的前途越來越感到憂心忡忡。地震頻發，疾病橫行，戰爭沖突緊張，還有那不知能否堵住的石油孔。貌似這一切都向人類發出了強勢的挑戰。我們到底能做出多大的努力？人類在自然面前是否是無所不能的還只是無能為力的？自然對人類的這種需求欲望還能忍受多久？

從馬爾薩斯，弗朗西斯·普萊斯到二戰后馬爾薩斯主義的代表皮爾遜·哈伯們是悲觀主義的那一派。他們認為人口的發展最終會超出自然的承受能力，從而導致人類走向戰爭，疾病，最終導致社會發展受阻，人類的滅亡。在人類的永恒的性欲的推動下，人口數量將會以幾何級增長，而生產資料只能以數學級數增長，這對矛盾最終會是人口規模發展超過極限。但是，情況就是僅僅如此么？人類社會的發展終究要止步于與自然的斗爭中失敗的這個結果么？那么，即便是如此，人類將在何時，以何種方式退出歷史的舞臺呢？

在前者的悲觀代表中，一個共同的缺失是，沒有考慮到科技等人類力量的發展，和人類認識發展對資源的利用和對人口規模發展的積極的作用。沒有考慮到人類的理性作用在人類社會發展中，特別是人口發展中所起的作用。不可否認的是，當人類的發展面臨著越來越多的問題時，人類通過理性對自己的發展也做出了越來越多的，越有價值的思考。從而使發展越具有科學性，人口規模的控制也朝著合理的方向發展。

而樂觀派，他們認為，技術的進步使資源限制最終對人類發展產生不了限制作用。這個貌似是對人類社會的極大鼓舞。科技革命使人類對自己的力量有了更大的信心，我們可以通過科技的力量使壽命延長，使作物增產，使生活便捷化，我們還可以沖出地球的引力限制，飛向太空。這一切都向我們傳遞著這樣的一個信號，人定勝天。既然如此，我們還用去擔心人口發展的所能遇到的那些問題么。的確，科技革命以來，人類的社會生活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人類從來也沒有生活在如此的科技力量之下。仿佛一切都將不是問題，一切都會在科技面前俯首稱臣。但是，我認為對于一切問題的考慮都應納入到歷史這個領域內。在歷史上產生的也將會在歷史上消失。

而我所認為人口發展的模式應該是這樣的。

首先，假設存在一條人口發展的合理線A。這里的A是一種理想狀態，即人口規模在處于這種軌跡下發展是有利于人類與自然，人類社會自身的和諧發展。是一條最佳的人口狀態線。B線和C線是圍繞著A線兩側存在的兩條控制線。B線是指自然控制線，即當人口規模超過這條線時就會使人類發展與自然處于不和諧的狀態。C線指社會發展控制線，當人口規模低于這條線時則不能滿足人類社會自身發展對人口規模的需要，使發展受阻。當我們不考慮到其他因素的影響時，可作如下圖（圖1）

當然，上圖只是個理想的狀態。人口的發展不可能是按照A線的軌跡運行的，只能是圍繞著A線上下波動。在人類社會早期，由于人類的理性發展還未達到能意識到人口問題的重要性。對人口發展未作出人為的控制。所以在早期人口發展呈粗狂式發展模式。在圖中表現出來的圍繞著A線劇烈波動。當曲線（a）超過B線時則會受到自然控制而使人口規模減小。當低于C線時就會通過增加生育而使人口規模增大。（如圖2）。

隨著歷史的發展，人類理性也越來越得到充分的開發。人類在自己的發展過程中越來越意識到人口問題的重要性從而開始著手去解決人口發展中的問題。通過政策控制，醫學的科技手段的運用使人口規模越來越趨向于A線上下浮動。（如圖3）。當然，人類的理性和科計的力量不僅僅是使人口發展的規模趨向于合理。在人類力量的努力下，不斷的開發自然和改進工作技術使得自然對人類的發展的控制越來越小。而人類生存技術的改進則使得社會發展進步對人力資源的需求會越來越少。所以，在整個人類歷史的過程中，自然控制線B是朝向上走動，而社會控制線C則朝下走動。總體上，留給人口發展的空間呈擴大趨勢。（如圖4）

我們現在再來看看A線的走勢。假定，合理的人口是會隨著生存條件的改善而得到調整。那么隨著人類的科技運用，對自然的開發越深入，人類可以生存的空間也就隨之而變的越來越寬闊。在這個寬闊的區域內，合理人口線是變動的。當我們引入第三方影響因素時，A線的走動可能會是這樣的。在人類永恒的性欲的推動下，A線是盡可能的向上走動。但是，人類是有理性的動物，他并不完全按照自然的屬性而生活。在紛繁的社會中，人類總是通過他的理性而做出這樣的設計，那樣的安排。在眾多的可能性中做出最佳的，也可能是最悅己的選擇。縱觀歷史，最近幾十年，人們對于生育的觀念有所改變。越來越多的人選擇少生或者不生。出現越來越多的丁克家庭和背包一族。所以，合理的人口線走勢可能會在社會上，或者人的理性中而有所下降。（如圖5）

所以，在科學技術和人類的理性的作用下，人口規模是朝著越來越合理的方向上發展。這樣，似乎就不存在什么人口問題，悲觀派的言論也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被拋棄了。也就不存在什么資源枯竭和人口爆炸之說，人類社會呈現出的將會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但是，我說過我不是一個樂觀派的支持者，不認為這種繁榮的景象會一直存在下去。當然，這不是由于人類自己的自我飲鴆，而是歷史的魔咒。我們所觀察到的，所討論的一切問題，都是設定在人類歷史的這個窄巷中。在這之外，是漫長的自然歷史。人類歷史只是這漫長的自然歷史的一個瞬間。就像恐龍時代的消逝一樣，人類歷史也會終于某一點，人類將在此刻推出自然歷史的舞臺。至于是什么原因，什么力量在自然歷史中做出這樣的選擇和決定，我們不得而知。就像恐龍滅絕一樣，原因只有一次又一次的猜測。索性，我們讓這一切都歸于一個歷史，是歷史的力量主宰了這一切。一切將會由歷史來做出選擇！

我們可以得出如圖6 的結果。在兩條歷史橫軸中間，也就是人類歷史的區域內，人口規模的變動是從粗狂起伏較大到合理的趨近于合理人口線。

當然，這只是個假想，這個假想都是沒有確切的數據來做支撐的。這似乎缺乏了強有力的證據的支持，也不符合人文社會科學對于定量研究方法熱衷的趨勢。但是，縱觀歷史，這個假想還是符合歷史的走向的。

作者單位：姚正 安徽大學社會學系

邵光 安徽大學管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