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詩興精神表現出生命的脈動,它與時代精神息息相關,因此,自古以來的仁人志士便高度關注這種人文精神與社會發展的彼此關系,貶斥不良文藝現象,以推動文化精神的向上發展。魯迅先生在1925年寫的《論睜了眼看》中提出:“文藝是國民精神的火光,同時也是引導國民精神的前途的燈火。這是互為因果的,正如麻油從芝麻中榨出,但以浸芝麻。就使它更油。”宗白華先生在上個世紀的1935年《建國月刊》寫過一篇文章《唐人詩歌中所表現的時代精神》,宗先生的文章中批評了當時的靡靡之音,倡導盛唐之音,以實現“少年之中國”理想,建構中華文明。
從歷史來看,中國古代統治者很早就開始注重用詩來進行教化,形成了專門的詩教,另一些具有相對獨立人格的詩論家則力主詩歌的抒情寫心的功能,從魏晉時的嵇康到清代的袁枚都是這派詩論家的代表人物,但大多數的詩人與詩論家往往游離于二者之間,包括《文心雕龍》與《詩品》的詩學觀,它們體現出古代士人“窮者獨善其身,達者兼濟天下”的人格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