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有的名字往往引人抒情,就如我:郊野公園。
去年以來,我的名字開始在漳州大地走俏。現在誰如果還不知道我的話,或許會被人說“你out”了。
40年前,我出品于英國,也算“70后”。過后不久,我在香港也繁衍了一茬。1976年,香港政府還為我量身定做,頒發了《郊野公園條例》,提升了我的名分。
追本溯源,我的“鼻祖”是英國風景規劃與設計大師霍華德。一百年前,這位英國“田園城市”運動的創始人在《明日的田園城市》一書中說過:“城市和鄉村必須成婚,這種愉快的結合將迸發出新的希望,新的生活,新的文明。”盡管其實踐模式未必完全符合中國國情,但他的核心思想和精神實質,也是本郊野公園所依據與借鑒的藍本之一。
有人說,田園都市是分母,而我是分子,不離不棄。
毛遂自薦吧,我的特長主要是:與城市聯系緊密,且具有較好的自然風景等資源;能夠保護生物的多樣性,具有特定的生態功能;兼容且開放,提供游覽休閑、文化體驗和運動健身等需要。
拒絕垃圾,拒絕臭水;拋棄荒蕪,拋棄死寂。我來了,就沒有它們的地盤。
中國幅員遼闊,風水寶地多多。哪兒,我都想去!
二
公元2012,揣著名字上路時我很幸運:漳州牽手了我。
牽手我走進“花果之鄉,閩南天府”的秀麗;
牽手我走進“水為脈,綠為韻,文為魂”的詩篇;
牽手我走進“田園都市,生態之城”的進行曲……
我有一個關鍵詞:背景。福建建設生態大省以及廈漳泉同城化發展,是我與漳州共同的背景。
背景也是前景。中共漳州市第十次黨代會文件里倉頡的一個個方塊字,像“找準新定位,明確新目標”,“把漳州打造成更加宜居宜業、更具魅力活力的‘田園都市、生態之城’”等,正在鋪砌漳州發展的新路徑,從我腳下拓展、延綿。
郊野公園,是“田園都市、生態之城”的重要組成部分。漳州在這方面的大手筆,已一一“數字化”了,例如:
28——今年啟動28個郊野公園建設工程;42——總投資人民幣42.32億元;3——確定西溪親水公園等3處為示范項目;9——計劃年內竣工9個郊野公園……一個個的數與字里,預留著唐詩、宋詞、元曲的意境、意象和意趣。
我還有一個暢想:修一條環繞全市的綠道,把郊野公園都串連起來,包括名人朱熹、黃道周和陳元光的腳跡,包括鄉村枇杷林、柚子山和荔枝海的豐蘊,包括群眾笑聲、歌聲和心聲的質地。
郊野公園建設已列為漳州十大競賽工程,點、線、面多層次都在推進。我愜意,我每天在長大、長高;展綠、展美。
三
幾次巡禮,我的命題已被春風、春雨和春雷點破:
項目一:圓山水仙花基地。“凌波仙子”之家,仙子家族的興旺將綻放更多青翠的姿色與遐想;
項目二:紅樹林濕地公園。未開墾的處女地,正在書寫最新版本的人與自然融洽共存的報告文學;
項目三:林語堂文化園蕉林棧道觀光帶。曲徑通幽,將引領人們更深地抵達國際筆會會長不平凡的昨天……
居于可持續發展的戰略高度,漳州一門心思要把我打造成生態高地的精品。就說位于漳州龍文區的“碧湖市民生態公園”吧,這里僅水面面積就有800畝,綠化覆蓋率達到90%。要知道,此處是黃金地段哩。公園懷抱里的生態島、文化長廊、現代雕塑園、康樂健身廣場等十多個專區主題突出,各具特色,將打造成國內市級公園一流的水景公園,令人刮目。
市民們高興地對我說:請你進駐是漳州的福祉了,否則填充這里的不外乎又是商品房、修配廠和物資中轉站,又是鋼筋水泥的森林、嗆鼻的汽車尾氣和擁護嘈雜的人流。
“開窗山清水秀,出門鳥語花香。”我回報漳州的,遠不只生態功能,還有經濟價值、社會效益和文化內涵等等。
我的日程,已經發表在《閩南日報》上,22個字:“促進城市與鄉村均衡發展,謀求人類與自然和諧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