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古籍籍記載,遠在秦漢時代,我國已經有了大規模的遠洋航海通商和漁業生產活動,南海已成為當時重要的海上航路。從此,我國人民頻繁航行于南海之上,穿越南海諸島,最早發現了這些島嶼礁灘,并予以命名。
一、東漢班固(公元32—92)撰寫的《漢書地理志》中已有漢武帝派遣使臣從南海航行海外各國的記載。書中完整描述了自廣東徐聞出發,經南海,歷數國,遠至今日印度東南部的康那弗倫和斯里蘭卡等國的航行路線。
二、三國時期。公元226年,東吳孫權派朱應、康泰出訪東南亞各國,船隊航經南海到達扶南(今柬埔寨)等國,與這些國家建立了友好關系。康泰回國后根據經歷所寫成的《扶南傳》,對南海諸島的地理情況作了準確的記載。
三、唐宋時期。這一時期,社會經濟繁榮,對外交往增多,特別是宋初指南針應用于航海以后,在南海的航行和生產更趨頻繁。當時對南海的航路以及島嶼的位置、名稱等都已有較詳細的考察和記載。南宋周去非在《嶺南代答》(1178年成書)中載:“……東大洋海,有長沙、石塘數萬里”,此中的“長沙、石塘”指的就是南海諸島。長沙是以沙島為主的珊瑚島,石塘是以環礁為主的珊瑚礁。趙汝適在多方調查詢問并參考《嶺南代答》的基礎上撰寫的《諸蕃志》(1225年成書)中指出:“貞元五年(公元789年)以瓊為督府,今因之。……至吉陽(今三亞市),乃海之極,亡復陸涂。外有州,曰烏里,曰蘇吉浪,南對占城,西望真臘,東則千里長沙、萬里石床,渺茫無際,天水一色”,這里不但指出了“千里長沙、萬里石床”是我國的南海諸島,而且也說明,早在唐代已經將西南中沙群島劃歸海南島的振州(宋時改為吉陽軍)管轄。
四、明清時期。我國許多圖、藉、方志對南海諸島的記載已經不勝枚舉。從地圖方面來說,明代鄭和“七下西洋”長期航行南海,繪有《鄭和航海圖》,后載入茅元儀《武備志》。該圖標出了石星石塘、萬生石塘嶼、石塘等島群名稱和相對位置。及至清代陳倫炯《海國聞見錄》中的附圖《四海總圖》,已經明確標繪有四大群島的地名和位置。當時稱東沙群島為“氣沙頭”,西沙群島為“七洲洋”,南沙群島為“石塘”,中沙群島為“長沙”。后來,清政府在開展大規模全國地圖測量的基礎上,編繪了多種地圖。在1716年的《大清中外天下全圖》、1724年的《清直省省份份圖》、1767年的在《大清萬年一統天下全圖》、1800年的《清繪府州縣廳總圖》和1818年的《大清一統天下全圖》等等這些官方輿圖中,都在海南島的東南方繪有南海諸島,列入中國疆域版圖。
五、從古籍方面來說,鄭和“七下西洋”的隨從人員費信著《星槎星覽》、馬次著《瀛涯勝覽》、鞏珍著《西洋番國志》等書,其中對南海及南海諸島的記載為我們留下了寶貴的資料。當時出現的航海著作,如1527年顧蚧的《海槎余錄》、黃衷的《海語》等書,對南海航行、島礁分布及地理特征都有詳細的描述。當時出現的海防著作,無不把南海諸島作為我國海防的“門戶”和“天塹”。如十九世紀三十年代的《海防輯要》一書,就把西沙群島等島嶼列為我國的海防區域。
六、從方志方面來說,明清兩代是方志鼎盛的時代,由官方修纂的《廣東通志》、《瓊州府志》、《萬州志》等等許多地方志書,都輯錄有西南中沙群島的資料,列為海南島的附屬島嶼。其《廣東通志》中就有:明武宗正德七年(公元1512年)“立海防營于萬州”的記載。還可以正德《瓊臺志》中看出當時已把西沙、南沙群島作為我國的海防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