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紅英 李云祥 葉紀錄
(1 泰州市人民醫院ICU,江蘇 泰州 225300;2 泰州市人民醫院麻醉,江蘇 泰州 225300)
術后危重患者由于術前原發創傷及手術既發傷害均較重,對機體影響較嚴重,病死率較高。最近有學者認為術后危重患者的危險程度與免疫系統功能有關。單核細胞表面人類白細胞抗原DR位點(HLADR)的表達在淋巴細胞抗原遞呈及免疫應答方面起著重要作用。許多研究認為HLA-DR的表達與MODS的發生及預后有密切聯系。本研究觀察了重癥監護室內術后危重患者外周血HLA-DR的表達及變化,并探討其與術后危重患者預后的關系。
選擇2010年10月至2011年6月外科術后入住ICU并且無免疫抑制劑及免疫系統缺陷疾病的25例危重患者,其中男性15例、女性10例,年齡25~76歲,平均(60.4±15.3)歲。根據其預后分為好轉組13例,死亡組12例。另取25例健康成人血標本作為正常對照組。其中男性17例、女性8例,年齡27~78歲,平均(62.2±14.5)歲。
FITC結合的鼠IgG2抗人HLA-DR單克隆抗體(美國Becton Dickinson公司)、蔗聚糖/泛影酸鈉細胞分離液(中國醫學科學院血液研究所)、FACS流式細胞儀(美國Becton Dickinson公司)等。
分別于患者入院時和人院后1、2、4、8d采取外周靜脈血3mL,置入不含防腐劑的EDTA抗凝試管,混勻,分離單核細胞。外周血單核細胞表面HLA-DR表達檢測采用免疫熒光方法。使用Cell Quest軟件,通過FACS流式細胞儀檢測標本熒光強度,用平均熒光道數(mcf)表示。
術后入ICU第1天,外科術后最終病情好轉的危重患者組(好轉組)的13例患者與外科術后最終死亡的危重患者組(死亡組)的12例患者單核細胞表面HLA-DR抗原表達熒光強度分別為(23.41±4.65)mcf與(22.13±5.52)mcf,兩組無統計學差異。而與對照組單核細胞表面HLA-DR抗原表達熒光強度(34.67±3.11)mcf相比較低(P<0.05)。
術后入ICU第2天,好轉組單核細胞表面HLA-DR抗原表達熒光強度無明顯變化(24.17±3.96) mcf,死亡組單核細胞表面HLA-DR抗原表達熒光強度較前一天稍降低(21.44±3.17)mcf,兩組比較無統計學差異。
術后入ICU第4天,好轉組單核細胞表面HLA-DR抗原表達熒光強度開始升高(28.36±4.07) mcf,死亡組單核細胞表面HLA-DR抗原表達熒光強度明顯降低(18.21±4.45)mcf,兩組比較有統計學差異(P<0.05)。
術后入ICU第8天,好轉組單核細胞表面HLA-DR抗原表達熒光強度(32.13±4.65)mcf,基本達到正常人水平與對照組相比無統計學差異。死亡組單核細胞表面HLA-DR抗原表達熒光強度進一步降低(14.77±3.26)mcf,與好轉組相比具顯著性統計學差異(P<0.01)。
手術是一種有創性的治療方法,其在發揮主要治療作用的同時也給機體帶來一定的傷害打擊。對于一些術前基礎疾病較嚴重的患者往往術后的預后不是很樂觀。近來,關于免疫功能及免疫監測與術后危重患者的預后預測方面具有較多研究。
Bone于1996年提出了代償性抗炎反應綜合征(CARD)的概念[1],提出在遭受創傷、感染等情況時,患者的免疫系統將發生功能紊亂,免疫功能處于低下或免疫麻痹狀態[2]。單核細胞在機體免疫功能中具有重要作用,而做為主要組織相容性抗原復合體Ⅱ(MHCⅡ)的一部分的HLA-DR,其含有2個相對分子質量分別為36×103和27×103的亞基(α亞基和β亞基),是單核細胞表面表達的具有特征性的受體在外來抗原加工、處理、遞呈及調節免疫細胞問的相互作用中起重要作用。Hershan等[3]研究指出,機體在遭受大手術或嚴重創傷后,單核細胞HLA-DR抗原表達會均有所降低,而且其下降程度與膿毒癥發生及預后具有一定相關性。Volk等[4]發現CD14+單核細胞HLA-DR表達率<30%即認為免疫抑制或免疫麻痹,并可以指導免疫刺激治療和預測預后。最近研究表明,單核細胞表面HLA-DR抗原表達的動態變化,可以幫助對MODS做出早期診斷、早期治療,而且還有助于對膿毒癥及急性呼吸窘迫綜合征的病情嚴重程度及預后做出判斷[5-8]。
本研究結果顯示,術后危重患者的單核細胞HLA-DR表達情況對患者的預后有一定的預測作用。好轉組與死亡組的單核細胞HLADR表達水平隨著監測時間的延長,差異逐漸明顯。好轉組單核細胞HLA-DR水平術后經過治療逐漸恢復到對照組水平,而死亡組單核細胞HLA-DR水平術后逐漸降低。在患者術后第四天兩組單核細胞HLADR表達水平開始出現明顯差異。說明HLA-DR抗原表達及其變化與術后危重患者的預后具有密切關系。但是否可作為術后危重患者治療與預后的監測指標,需要進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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