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田萬祥 孫衛勇
論當前反貪工作中存在的難題及對策
文◎田萬祥*孫衛勇**
近年來反貪工作快速發展,同時遇到了不少困難和問題,無論是在偵查理念、辦案模式,還是在辦案手段上,都面臨著嚴峻的考驗和極大的挑戰,影響和制約了反貪工作的深入開展。如何破解這些困難和問題,探索出一條適應新形勢的反貪工作科學發展的新路子,實現反貪工作跨越式發展,是當務之急。下面筆者結合多年的反貪工作實踐,談一些自己的粗淺認識,以供商榷。
(一)案件線索匱乏。案件線索是反貪辦案的前提和基礎,沒有案件線索,案件就無從下手。目前,我國處于經濟大發展、社會大變革時期,滋生腐敗的“土壤”大量存在,在個別領域、部門呈現出高發、易發態勢。與當前腐敗狀況相比,檢察機關作為法律監督機關,是國家的重要反腐敗部門,受理的反貪線索卻很少,并且線索質量也較差。表現出一方面人民群眾對腐敗現象深惡痛絕,但另一方面人民群眾舉報熱情并不高?,F在反貪案件很大一部分線索,要靠干警主動摸排,或在辦案中發現的,這種狀況在經濟欠發達地區最為明顯。案件線索少已經成為制約反貪工作深入開展的一個瓶頸。
(二)辦案阻力大。反貪案件的犯罪主體是國家工作人員,相當一部分有職有權,社會關系較為復雜。只要開始查辦反貪案件,關系就找上門,千方百計為犯罪嫌疑人開脫,還鮮有案件沒有人說情,案件說情成了“常態”,不說情反到成了“變態”。甚至少數地方黨委政府的主要領導以保護干部積極性和穩定干部隊伍的名義想方設法干預反貪部門辦案。所以反貪工作不僅僅要和犯罪嫌疑人斗智斗勇,還要頂住各方面的壓力和阻力,才能使案件順利辦結。
(三)辦案取證難。隨著科技的發展,特別是電子計算機和網絡技術的飛速發展,人類社會已經進入信息時代,我國的職務犯罪呈現出智能化、科技化、隱蔽化和團伙化,反偵查能力在不斷增強,但反貪工作在很大程度上仍然遵循的是以前的辦案觀念,沿用的是老的辦案方法和偵查手段,致使調查取證難度增大。同時對于一些特殊行業的職務犯罪,往往缺乏專業性人才的支持,造成案件無從下手。同時,科技的發展,如對于電子證據的如何更有效、真實、及時、客觀地進行固定,也對反貪工作提出了新的難題。
(四)人員素質和偵查裝備有待提高。反貪工作面臨人才瓶頸的制約,特別是在基層院,人員編制少,反貪工作相對其它工作,工作壓力大且很辛苦,往往干警不愿從事反貪工作,而且反貪人員往往年齡、知識結構不合理,素質參差不齊,綜合性人才較少,真正是既懂法律又通計算機及會計的復合型人才更是少之又少,所以造成反貪力量較弱。同時不僅基層院反貪干警力量不足,法警人數也甚少,很多沒有實現編隊管理,沒有做到看審分離,為解決人手少的困難,借調人員充任法警,導致看守等工作不專業,不利于保障辦案安全。同時硬件方面,相應的高科技偵查設備數量少、質量差而陳舊,不適應辦案需要。
(一)提高發現犯罪的能力。案源是查辦貪污賄賂案件的前提和基礎,沒有案源,辦案就成“無米之炊”,加大辦案力度也成為一句空話,因此必須提高發現犯罪的能力,改變過去等、靠、要的被動局面,主動出擊,拓寬案源渠道,切實解決線索少的問題。一要主動出擊。反貪干警要具有案件信息線索的敏銳性和洞察力,善于觀察社會、洞悉生活,熟悉各個行業和部門的“軟肋”,知道漏洞所在,明晰易發環節,使自己“耳聰目明、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同時要主動摸查,仿效公安部門,建立自己的“線人”、“耳目”;二要依靠群眾舉報,加大辦案力度,通過辦案贏取民心,通過辦案提高檢察機關在群眾心目中的公信力,從而提高群眾舉報的積極性;三要加強與紀檢、審計等部門的聯系,從多渠道、全方位地獲取案源;四要擴大渠道。要通過網絡報紙、影視傳媒、街頭巷議等多渠道、立體式搜集相關國計民生、重點領域的職務犯罪線索;五要加強“一體化”建設。加強與上級院相對應部門的聯系,及時了解反貪工作的最新動態,及時把握反貪工作規律,最大限度地利用好內部情報信息資源。同時對內加強溝通協調,與預防、控申等部門形成聯系機制,實現信息資源共享,形成查辦職務犯罪的合力。六要加強線索管理。形成便于管理、便于檢索的信息庫,安排、設立專門的人員與機構管理,在案件線索的評估與利用上,篩選出有價值的線索,及時組織力量,深挖案中案、窩串案,提高成案率,從而保持反貪辦案的高壓態勢。
(二)提高突破犯罪的能力。首先是要在初查上舍得下功夫。我們應堅持把精力放在12小時之外,把功夫放在立案前,用信息技術武裝我們的頭腦,讓科技為辦案服務,增強偵查人員的自信力和判斷力,把核心證據固定在立案前,從外圍入手,從外圍突破,實現案件的順利突破。其次是要注重偵查謀略。特別是審訊突破能力,實踐中要善于運用“五法”,分別是:突襲法、迂回法、造勢法、矛盾法,攻心法。三要借助信息科技設備,在偵查過程中,反貪干警可以大膽嘗試使用偵查技術手段,。同時,隨著電子信息技術的發展,出現了通過互聯網完成權錢交易、在其電子信箱、聊天記錄、手機短信等電子載錄工具記錄貪污賄賂等新情況,對于此類信息,使用人保存未加密的可以直接調取,加密或已經刪除的,則可通過電子信息取證設備,解密、恢復、提取、掌握犯罪事實。
(三)提高固定證據的能力。證據是辦案的核心,案件能否偵破、能否起訴、判刑,關鍵在證據,偵查過程中的一切活動,各種手段和方法的使用,都必須圍繞證據這個核心來進行。要嚴格依法取證,無論在實體還是程序上都要符合合法,防止出現非法證據或無效證據。特別是賄賂案件隱蔽性強、智商高、“一對一“犯罪和實踐中多翻證、翻供等特點,更要十分重視證據意識,要注重口供的完整性和細節,注意發現取證的缺陷和證據之間的矛盾,及時采取措施加以補強。對重要證人證言和關鍵性證據,采用同步錄音錄像的方式進行有效固定,防止翻證、毀證。
(四)提高擴大戰果的能力。在偵查過程中要善于運用“提葡萄”、“帳目推理”、“類型辦案”“聯想辦案”等辦案策略;要珍惜線索資源,在查辦案件中注重發現案中案;要開闊思路,不拘泥于舉報信中所反映的人和問題,通過研究案件中具有共性的特點和規律,深挖細查,有針對性的采用“系統抓,抓系統”的偵查方式,注重挖窩案串案,提高成案率,從而擴大查處范圍,擴大戰果。反貪辦案阻力大,要擴大戰果阻力更大,因此要充分運用偵查一體化機制。依托上級檢察院領導下級檢察院的體制,加強反貪偵查一體化建設,強化對反貪偵查工作的統一領導和指揮協調,形成縱向指揮能力、橫向協作緊密、運轉高效有序的偵查運行機制。
(五)提高追逃能力。主要是指抓獲在逃犯罪嫌疑人。涉案犯罪嫌疑人能否歸案是查辦案件的關鍵所在,只有將犯罪嫌疑人繩之以法了,才能更好地發揮反腐敗的威懾力。案件破了,但犯罪嫌疑人跑了,本身就證明案件辦理的不成功。特別是當前,通信發達,追逃犯罪嫌疑人相對以前來說難度很大,但任何事物都是把雙刃劍,科技的進步也為反貪工作提供了前所未有的能力,特別是在追逃方面作用更是日益明顯。我們利用通訊手段,嘗試適用話單分析系統,分析在逃對象及其親屬、朋友、同學等與其交往關系密切的手機使用信息,篩選關系圈,快速了解被控對象的社會關系的密切聯絡程度,并借助衛星地圖顯示其通話軌跡、活動范圍、新舊手機號碼變動情況,掌握在逃對象的活動規律,通過采用這些設備,探索實行跟蹤、盯梢等手法,充分了解其行動軌跡、生活規律等重要信息,從而為抓捕做好準備。
*河南省安陽市內黃縣人民檢察院檢察長[456300]
**河南省安陽市內黃縣人民檢察院檢察官[456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