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論“宣蟄人的理論，朱漢章的刀”
——對《“宣蟄人的理論，朱漢章的刀”所謂虛假宣傳的剖析》一文觀點的再認識

柳百智

（北京漢章針刀醫學研究院，北京102200）

淺論“宣蟄人的理論，朱漢章的刀”
——對《“宣蟄人的理論，朱漢章的刀”所謂虛假宣傳的剖析》一文觀點的再認識

柳百智

（北京漢章針刀醫學研究院，北京102200）

宣蟄人；朱漢章；針刀醫學

“宣蟄人的理論，朱漢章的刀”究竟由誰最先提出，不好考證，但引起大家廣泛爭論的源頭則是宣蟄人教授發表的《“宣蟄人的理論，朱漢章的刀”所謂虛假宣傳的剖析》一文（以下簡稱《剖析》），其文對針刀醫學大加鞭韃，用盡“扣帽子，打棍子”之方法，令人不忍卒讀。宣蟄人先生在《剖析》中不僅僅剖析了所謂虛假宣傳的問題，且矛頭直指朱漢章教授提出的小針刀療法和針刀醫學，并攻擊針刀醫學理論。令人費解的是，在文章的論述中，不斷出現“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式的推理，缺乏一分為二的辨證分析，讓人琢磨不透，困惑多多。鑒于此，筆者僅就這方面的幾個問題提出自己的看法。

1 針刀醫學是科學的理論體系，筆者決不認同“宣蟄人的理論，朱漢章的刀”的錯誤觀點

何謂理論？《現代漢語詞典》上是這樣解釋的：“人們由實踐概括出來的關于自然界和社會的知識的有系統的結論?！毙U人的理論是由大量椎管內外軟組織松解手術、壓痛點強刺激推拿、密集型壓痛點銀質針針刺治療軟組織損害性疾病總結出的系統的認識，稱為“軟組織外科學”。而朱漢章所創立的針刀醫學理論更是由全體針刀醫務工作者在臨床中用針刀治療大量慢性軟組織損傷病例總結出的系統認識，初稱為小針刀療法，后界定為針刀醫學。（1984年小針刀療法通過江蘇省衛生廳的科研鑒定，1988年小針刀療法獲第37界尤里卡世界科技博覽會金獎，2003年國家中醫藥管理局組織全國27所大學的29位中西醫學專家召開了針刀療法鑒定會與聽證會，將針刀療法更名為針刀醫學，肯定了針刀醫學理論的科學性與實用性。2005年，“針刀治療骨性關節炎的臨床研究”獲國家教育部科技進步二等獎。）

軟組織外科學認為慢性軟組織損傷的核心問題是無菌性炎癥或無菌性炎癥病變，其認識方法是西醫化的，將軟組織拿出來單獨研究的結論。軟組織外科學認為：“椎管內外軟組織損害性病變引起頭、頸、背、肩、臂、腰、骶、臀、腿痛的發病機制，與由于硬膜外和神經根鞘膜外脂肪急性損傷后遺或慢性勞損形成的原發性無菌性炎癥病變的化學刺激，作用于鞘膜外神經末梢有密切關系”（《宣蟄人軟組織外科學》P25）。軟組織外科學的治療目的是消除引起癥狀的無菌性炎癥病變。

針刀醫學則認為慢性軟組織損傷的根本的病因病理機制是動態平衡失調、軟組織內壓增高，是用中西醫結合的認識方法，把骨關節病變與軟組織損傷作為一體研究的結論，保留了中醫的整體觀念，重視骨科與傷科的相互影響，認為骨關節錯位影響軟組織，反之亦然。由此指導臨床治療，其著眼點是調整人體上下左右內外的生物力學平衡，而不是僅僅局限于消除局部的病理變化。所以，解除局部的病理變化是一方面，調整脊柱和關節的力學失衡狀態則是另一方面。于是，針刀治療除了切割松解病變軟組織外，術后手法和藥物配合則是針刀治療學的有機組成部分。針刀醫學不否定無菌性炎癥病變的存在，而是更注重引起無菌性炎癥病變的動態平衡失調和人體內外生物力學平衡失調，認為它們是標本關系。這就在前人研究的成果基礎之上站在了更高處。

雖然兩個學科的研究對象都是人體，病種主要是慢性軟組織損傷類疾病，但是其認識是不相同的，至于誰是誰非，或者誰更接近于客觀規律，在現今還不能一概而論，正如中西醫對人體的研究結論不同一樣，不能片面的說西醫的認識是科學的，中醫的認識就是不科學的。因為科學是指“反映自然、社會、思維等的客觀規律的分科的知識體系”——《現代漢語詞典》P711。至今對人體的研究，哪一種理論是完全符合客觀規律呢？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絕不是哪一個或哪一部分人可以決定的。否則，哥白尼的日心學說就不是科學的了。而且，今日認為是科學的，隨著時間的推移，認識的提高，有了新的發現和認識，可能又成為非科學的了。國家973計劃——國家重點基礎研究發展計劃，把針刀醫學納入其中進行系統研究，“針刀松解法的基礎研究”項目，已于2005年正式啟動。其目的就是要用現代公認的科學的手段進一步研究針刀醫學治療疾病的機理，以促進針刀醫學的發展。試想，國家總不至于拿973計劃開玩笑，對無益于人類健康的治療方法深入研究吧。宣老先生不以發展的眼光看待事物，而是在首先肯定自己的研究成果就是唯一正確的、符合客觀規律的終極發現的基礎上，去分析、判斷其他相關理論和學說，其結果毫無疑問，凡是與軟組織外科學觀點相左者，都必然是錯誤的、不科學的。這樣的分析判斷結果，難道也能站得住腳嗎？

那么，既然是兩個理論體系，兩種治療手段，怎么被錯論成“宣蟄人的理論，朱漢章的刀”呢？我們知道，針刀醫學理論不僅僅是指一個慢性軟組織損傷的新認識，更重要的還有“閉合性手術”概念、骨質增生等理論的提出。沒有閉合性手術這個概念，怎么在臨床中正確使用針刀操作呢？筆者認為，宣老先生之所以認定針刀為盲刀、不科學，應是不理解或不認可“閉合性手術的理論”吧。

所謂閉合性手術是指不打開皮膚，不破壞人體正常生理解剖結構的完整，在人體內進行切割、松解、剝離等操作的治療方法。《針刀醫學原理》第27頁指出：“針刀醫學關于閉合性手術的理論有8個方面，即微觀解剖學、立體解剖學、動態解剖學、體表定位學、閉合性手術的進針刀方法、閉合性手術的手術入路、閉合性手術的手術方法，適合于閉合性手術的工具——針刀”。這完全打破了傳統概念！是中西醫學理論完美結合的結晶。外科手術必須打開皮膚，用眼睛直接或間接地看到，即直視下進行。而閉合性手術的理論就提出：“非直視下手術”。針刀的所有操作，就是在這個理論下進行的，用“宣蟄人的理論指導朱漢章的針刀是不是還要打開皮膚、筋膜等進行外科手術式的操作呢？宣老先生最不可容忍針刀醫學的，就是“它違背了外科原則”。是的，閉合性手術的理論打破了外科手術學的基本概念，是全新的認識和發現。針刀是中醫理論和西醫理論的有機結合，十分重視中醫理論的指導，并且結合經絡理論的運用，使針刀在臨床中產生純西醫醫生難以理解的療效，如針刀在內科、外科、皮膚科及肛腸科的治療，取得了良好的臨床效果。如果一味地用西醫的觀點去審視針刀醫學理論，就很難理解其中三味了。針刀是中西醫結合的一個創舉，是具有很大發展前途的一門學科。所以，世針聯終身名譽主席王雪苔教授在香山會議上指出：“當前的針刀醫學理論，是臨床實踐知識的升華，從其基本觀點、原則、理論來看，無疑是正確的”。參加香山會議的專家經過深入討論認為：“針刀醫學是中醫現代化的成功范例之一”——《香山會議匯編》。在這一點上，針刀醫學與軟組織外科學在認識上是不同的，是有質的區別的。也就是閉合性手術的理論是針刀醫學的對傳統醫學的重大突破和創新，只要用針刀治病就絕不是，也不可能用宣老先生的理論指導，否則針刀根本就不能在臨床實踐中正確應用！

2 銀質針療法與針刀醫學治病的異同分析

銀質針在臨床上的應用和傳統的針灸沒有本質區別，只是其外形比毫針粗些、長些，制作的材料不一樣罷了。要知道針灸里的粗針、圓利針的粗細也未必趕不上“銀質針”。針灸針，初始是“砭石”，因為那個時代沒有金屬，針具只能用石頭制作。有了金屬，針灸針的制作材料選用了“銀”，所以，又稱“銀針”。隨著科技的發展，制作材料不斷更新，現在的針灸針制作材料基本上都是合金鋼?？梢姡谱鞑牧系母淖兒蛻檬强萍及l展的結果，與理論的發展關系不大。對于“銀質針”這個工具來說，沒有脫開針灸針的概念。如果說銀質針刺入體內后，針尾再加上艾條灸，就更是針灸科醫生的常規治療方法了。

但是一種療法的創新，主要是它的理論，就是用什么樣的指導思想指揮它。在中國革命的實踐中，我們明白了一個道理，槍桿子里面出政權，誰掌握了槍桿子，誰就可以執政，黨指揮槍，打出了一個共產黨執政的政府。槍還是那些槍，在反圍剿的時候，用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部隊，結果是勝利，用李德掌握的軍事理論打的仗則是敗仗，所以在相同的情況下，勝敗主要不取決于武器裝備與人員，指導思想是關鍵。銀質針療法與傳統針灸療法之所以不同，就是宣老先生對疾病的認識不同，使用銀質針治療不是用經絡理論來指導，而是用軟組織外科學的無菌性炎癥理論來指導臨床實踐。

針刀的治療方法，是根據針刀醫學的閉合性手術理論，以特定的方法進行操作，它與銀質針有著本質的區別。針刀是針灸的針與手術刀的刀有機結合的產物，以生物力學為基礎，以四大基礎理論為指導的新醫學，具有“簡、便、廉、驗”的特點。與銀質針相比，治療點少，痛苦小，操作簡單規范，見效快，患者的口碑好，被廣大醫務工作者及患者高度認可，符合當今中國國情。

銀質針與針刀兩者相同的，則是軟組織損傷的部位在人體上是有一定規律的，無論是無菌性炎癥，還是引起動態平衡失調的粘連、疤痕、攣縮及內壓增高的筋膜纖維化組織，其關鍵的點是十分接近，甚至是完全一致的。所以，針刀與銀質針治療慢性軟組織損傷的部位是有一致性的。正因為這一點，宣氏的軟組織科學在發展過程中總結出了豐富的經驗，包括對疾病的診查方法、病變部位與臨床癥狀的關系和規律等，是非常寶貴的知識財富，是令人敬佩的科學成果。針刀同仁努力學習并善于學習，借鑒軟組織外科學的臨床經驗，提高自身的診治水平，這是好的，是我們大力提倡的。他們充分吸收軟組織外科學的成果，運用到針刀的臨床診治工作中，提高了臨床療效。為此，針刀同仁從內心里尊敬宣蟄人教授及其創立的軟組織外科學，完全不是宣蟄人教授理解的那樣：“造成了小針刀療法對軟組織外科學非常謙虛、十分尊重的假象”——《剖析》一文。盡管如此，它與用宣氏理論指導針刀實踐則仍然是兩回事。否則，針刀醫生們學習骨傷科檢查方法、影像學知識、解剖學知識，提高自身素質也是用骨傷科理論指導針刀臨床嗎？人們吃牛、馬、豬、羊肉吸收營養，結果還是使人們更健康更強大，絕不是吃什么就長成什么吧？組成人與動物的基本元素有很多相同之處，動物肉進入人的胃里要消化吸收，然后使其再通過重新排列組合成為人體需要的新物質。值得慶賀的是，針刀醫務工作者不保守，不驕傲，不因循守舊，師古而不泥古，學人而不似人，學術氣氛十分活躍，可謂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新思想、新方法不斷涌現，臨床適應癥不斷擴大，學術著作不斷出版，極大地豐富了針刀醫學的內涵和外延，作為一門新興的學科有著強大而旺盛的生命力。

3 對《剖析》文中一些觀點的商榷

《剖析》一文不僅闡述了宣氏的觀點，而且提供了一些依據，筆者認為這些依據的說法也很值得商榷。因為文章篇幅所限，下面只從三點發表自己的見解。

3.1 《剖析》一文中指出，“任何一種醫學理論不論是傳統的還是創新的，必然各自指導其特定的治療手段，兩者存在因果關系，特別在理論指導方面不可以隨便相互交換或借用”。

這話聽起來是有一定道理的，但并不是完全符合實際。針灸學、推拿學均是以經絡理論為指導，其治療手段不同，現實中，并沒有把針灸學、推拿學當做一種學科，為什么？

現代科學發展迅速，學科之間的交叉成為必然，借用其他學科理論或方法解決本學科問題成為常有之事。治療手段正如戰爭中使用的槍與炮，刀與矛，現代戰爭并不排斥古代兵法，甚至還要學習借鑒；兵法本來是為戰爭服務的，而今，孫子兵法卻應用在了商業競爭中。俗話說，用藥如用兵，難道說不同學科、不同領域知識的相互借用，不行嗎？軟組織外科學剛開始采用的主要治療手段是外科大松解術，之后以“針代刀，以指代針”，在臨床中的治療手段就主要采用銀質針和痛點強刺激療法，治療手段的演變不但沒有影響臨床效果，反而避免了大松解術創傷大的不足。顯然，治療手段可以不同，其治療原理則是一樣的。例如，通過對針刀治療慢性軟組織損傷機理的研究，我們早就提出針刀的作用之一就是對敏感神經末梢的破壞——2001年中國中醫藥出版社出版的《針刀療法》。2002年宣老先生在《宣蟄人軟組織外科學》一書中也提出了銀質針同樣的治病機理，豈不是殊途同歸？那么，針刀醫學使用針刀治療工具，采用外科手術治病的原理，治療在以前是必須采用外科手術的疾病，當然也是一種創新與改進，如屈指肌腱狹窄性腱鞘炎，其主要病理變化是腱鞘環行部勞損增厚，使腱鞘在環行部變狹窄，肌腱通過該處時肌腱上的硬結與腱鞘摩擦產生彈響，影響手指屈伸活動。外科手術主要是切斷增厚的腱鞘環行部，改變腱鞘的狹窄狀況。針刀治療不過是依據前人研究的成果，把外科手術操作轉換成了閉合性手術。能不能說，外科理論指導了針刀臨床？再如，軟組織外科學研究發現，髕下脂肪墊損傷，主要是脂肪墊在髕骨小粗面與髕韌帶接觸部、脛骨面接觸部產生了無菌性炎癥病變，軟組織松解術的治療方法是將上述部位手術剝離，針刀醫務工作者采用針刀將上述部位閉合性松解，同樣達到了很好的治療效果，而且避免了手術后遺癥，難道說這不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革新嗎？針刀治療雞眼，是分析研究了雞眼的火針、香灸，外科手術的治療原理即將雞眼組織全部破壞或將雞眼的根部破壞，采用針刀治療方法應用于臨床，同樣把雞眼病治好了。難道又要說是“火針（香灸）的理論，朱漢章的刀”嗎？

何謂哲學？哲學就是各個學科具有的普通規律。既然各個不同學科之間均有相同的規律，相近學科之間的相互補充、學習與借鑒，豈不是科學繁榮的體現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就是生物學上的雜交優勢嗎？任何一種東西要有生命力，都要不斷接受新知識，這也是針刀醫學生命力旺盛的根本原因所在。

3.2 《剖析》一文中指出：“由于小針刀是盲刀，即使刀刃由現在有0.8mm再到0.4mm的話，總歸離不開刀的性質，選在人體的針刀適應區進刀，當鋒利的刀刃切入各層軟組織必然無可避免地完全切斷通道內所有的肌纖維或毛細血管，微小神經支等，仍屬不人道的粗暴操作?！?/p>

這話如果出自一個非醫務工作者之口，或著是醫學界的其他專家之口，似乎都是可以理解的。而今由宣蟄人老先生說出來，就有些令人大惑不解了。因為宣老先生從事外科臨床工作幾十年，做外科大松解術和密集壓痛點銀質針治療數千例患者，手術刀一下去，刀口所過之處的組織是否全部切斷？微小的神經、血管是否可以幸免？切口從頸部一直劃到腰部，創傷如此之大，但在當時是必須的選擇，宣老先生為治病救人，解除患者痛苦不得已而為之，我們能說大松解術是殘忍與粗暴？能說醫生的治病之術不是仁術，而是不人道？因為我們都知道社會對醫生的要求和告戒：醫者父母心，治病救人應“心慈手狠”。難道說宣老先生作為一名醫務工作者不是這樣做的嗎？

如果按照此話的邏輯去推演，銀質針療法、軟組織大松解術也要戴上偽科學的帽子了。銀質針治療時，十幾針、幾十針刺入人體，針的直徑至少不小于針刀針體的直徑（1.0mm），而且要“針端壓傷，壓毀骨面附著的病變軟組織中神經末梢?！鼻也挥寐樗?，患者無不痛苦不堪。雖然銀質針的針頭是尖不是刀，其通道里的組織，恐怕也不會安然無恙吧？如此說來，針刀治療的創傷與銀質針治療的創傷，也就半斤八兩，更屬于“五十步笑百步”吧。寫到這里突然想起曹子建的名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在《剖析》一文中，作者拿出了一面鏡子，只照別人不照自己，評價事物不用一種標準，有著明顯的主觀臆斷性，作為一名嚴謹的醫務工作者，為反對與己不同的學術觀點，不顧客觀事實，妄加批駁，實在讓人難以理解和接受。

3.3 “宣蟄人的理論，朱漢章的刀”所謂虛假宣傳的剖析，其題目就值得商榷。何謂“宣傳”？《現代漢語詞典》指出：“對群眾說明講解，使群眾相信并跟著行動”?！靶U人的理論，朱漢章的刀”這句話是2005年宣老先生參加在上海召開的“脊柱病論壇”時發表《剖析》一文提出并廣為傳播的，在此之前，沒有見到任何人在任何正式場合和雜志上、講堂上提出過這種說法，提出過這句話正確性的依據，并且還號召大家照著這句話說的去做，顯然不存在對這句話所謂的宣傳。說到這句話“早已深入到全國每位小針刀療法工作者的心靈”更是無稽之談。退一步講，如果之前確實有人說過類似的話，那也只是個別人私下的一種錯誤認識，最多叫傳言，而不能叫宣傳。不知宣老先生從何處聽得這種傳言，既不調查研究，也不分析考證，僅憑道聽途說就認定是針刀醫務工作者的虛假宣傳，確實有失以科學嚴謹著稱的宣老先生的身份。如果是宣傳的話，在中國針刀醫學網上以宣蟄人名義發出的這個帖子，倒是真正意義的宣傳了。筆者猜想，肯定不會是宣老先生親手發的貼子，因為時機抓得太不是時候——朱漢章教授剛剛去世，針刀工作者還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時候，《剖析》一文卻發表在中國針刀醫學網的針刀論壇上，既有點叫陣之意，又有點罵喪之嫌。即使是戰場上的敵手冤家，也還惺惺相惜，暫且罷戰，難道學者就可以對人事不管不顧，乘人之危嗎？大丈夫的氣概哪里去了？中華民族的美德哪里去了？

綜上所述，《剖析》一文主題錯誤，邏輯混亂，證據不足，有肆意誹謗針刀醫學之嫌，針刀同仁應分清是非，慎之辯之。

現今針刀醫學發展迅速，從事針刀臨床的醫務工作者越來越多，這是針刀廣受患者歡迎的具體表現，也是社會對針刀醫生需求量不斷增加的反映，是好事。但是卻給培訓針刀的學校和老師出了不小的難題，增加了不小的壓力。學習針刀的醫生層次不一，工作緊張，抽不出更多的時間學習，很多人僅靠自學或僅僅接受了短期培訓，只著重學習并掌握了針刀醫學的治療技術和臨床中常見病多發病的治療方法，對針刀醫學理論的學習不感興趣，對針刀醫學理論缺少全面深入地理解、認識和研究。極少數針刀醫務工作者接觸軟組織外科學著作后，受到啟發，在實踐中提高了針刀臨床診治水平，便糊涂地認為借鑒軟組織外科學對軟組織損傷的闡述和診查方法，就是用軟組織外科理論指導針刀臨床實踐，過高地評價軟組織外科學對針刀醫學的影響。今天，宣老先生的《剖析》給我們上了一課，提醒和警示針刀醫學醫務工作者不要迷失方向，學習針刀首先要系統掌握針刀醫學理論，深入探討朱漢章先生的學術思想，明確針刀醫學的創新點，全面理解針刀醫學作為“中醫現代化的典型范例”的意義，認識它的先進性和科學性，嚴格按照針刀醫學的操作規范使用針刀。希望大家通過討論明辨是非，進一步了解針刀醫學的豐富內涵，認清針刀醫學的發展方向，重視針刀醫學理論的學習與研究，在廣大針刀醫務工作者的共同努力下，使針刀醫學沿著科學、健康的方向快速發展。

特別說明：宣蟄人教授是筆者十分尊重的醫學前輩，筆者從先生的著作里學到了很多東西，也是積極主張從事針刀的醫務工作者應虛心地向軟組織外科學學習的（當然，馮天有先生的軟組織損傷理論和治療手法、魏征教授的脊柱病因治療學原理和痛點注射和手法治療等均是從事針刀臨床的醫務工作者應好好研討和學習的）。今就《剖析》一文針對“宣蟄人的理論，朱漢章的刀”的討論闡述一下個人觀點。淺薄和不妥之處，還望前輩指教！

10.3969/j.issn.1672-2779.2012.16.047

1672-2779（2012）-16-0064-04

??王治華

2012-0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