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農為本”:中國革命和建設的戰略選擇
——基于建黨以來黨的農民政策思想研究

胡新民

(金華市農業和農村工作辦公室，浙江 金華 321017)＊

農民問題是中國革命和現代化建設的一個根本性問題。中國共產黨建黨90多年來始終堅持從中國的基本國情出發，高度重視和關注農民問題，充分發揮了農民在民主革命時期的革命主體作用、在社會主義建設時期的主力作用、在改革和完善社會主義體制方面的先導示范作用，取得了革命的偉大勝利和建設的巨大成就。可以說，農民問題作為中國革命和現代化進程中的基本問題，與中國共產黨的使命及其得失成敗緊密相關。

一、“以農為本”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中國革命的“勝利之本”

中國農民作為一個階層或者群體來說，最大的弱點在于自覺性的組織程度低，但是，他們一旦遇到其利益的代表者并有效地組織起來，就會成為巨大的社會力量。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中國革命之所以獲得成功，就在于把農民作為革命的主體，以正確的農民政策贏得了廣大農民的擁護和支持，發動和組織起了廣大農民為革命事業而奮斗。

在中國共產黨成立之初，黨就對農民問題表示了高度的重視。1921年4月7日出版的《共產黨》月刊第3號發表《告中國的農民》一文指出:“中國農民占全人口底大多數，無論在革命的預備時期，和革命的實行時期，他們都是占重要位置的。設若他們有了階級的覺悟，可以起來進行階級斗爭，我們底社會革命，共產主義，就有了十分的可能性了?！保?］94－95《中國共產黨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宣言》指出:“那大量的貧苦農民能和工人握手革命，那時可以保證中國革命的成功?！保?］在黨的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后起草的黨的重要文件《中國共產黨對于目前實際問題之計劃》中，把“農民問題”與“政治問題”、“勞動運動”相提并論，作為當時面臨的三大問題，指出，“無產階級在東方諸經濟落后國的運動，若不得貧農群眾的協助，很難成就革命的工作”，“農業是中國國民經濟之基礎，農民至少占全人口百分之六十以上，其中最困苦者為居農民中半數之無地的佃農，此種人數超過一萬二千萬被數層壓迫的勞苦大眾(專指佃農)，自然是工人階級最有力的友軍，為中國共產黨所不應忽視的。中國共產黨若離開了農民，便很難成功一個大的群眾黨?！保?］

大革命時期，黨高度重視農民運動。1925年1月召開的黨的四大，對中國革命的一些基本問題進行了比較系統的探討，在歷史上第一次明確提出了無產階級在民主革命中的領導權問題和工農聯盟問題，對民主革命的任務作了比較完整的規定。大會強調，無產階級及其政黨如果不發動農民起來斗爭，無產階級的領導地位和中國革命的成功是不可能取得的。五卅運動后期，由于民族資產階級的動搖、妥協而致工人階級陷于孤立的痛苦教訓，更證明農民斗爭的奮起是國民革命成功所必不可少的條件，農民是工人階級最需要、最靠得住的同盟軍。1926年12月，毛澤東在《工農商學聯合的問題》中指出，“國民革命的中心問題，就是農民問題，一切都要靠農民問題的解決”。［1］180大革命實際上是后來革命取得勝利的一次偉大演習。黨從大革命的失敗中吸取了深刻的歷史教訓，認清了土地革命和掌握革命武裝的重要性，為把中國革命推進到一個新階段——土地革命戰爭階段準備了必要的條件。

黨領導的土地革命的基本內容是發動廣大農民群眾推翻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土地制度，實現“耕者有其田”的新的土地制度。這一目標的提出，極大地調動了長期受封建壓迫、處于饑寒交迫境地的廣大農民群眾的革命積極性，他們作為革命的主體，積極參與了農村包圍城市的革命戰爭，作出了巨大貢獻。在革命斗爭中，以毛澤東為主要領導的中國共產黨人認真總結黨領導武裝起義和開辟農村革命根據地的實踐經驗，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和中國革命具體實際相結合，形成了中國民主革命的正確道路，即建立農村革命根據地，以農村包圍城市，最后奪取城市和全國革命的勝利。

抗日戰爭時期，黨在各抗日根據地普遍實行了減租減息政策，減輕了封建地主階級對農民的剝削，使農民生活得到了改善，同時，在政治上打擊了地主階級特別是頑固分子的反動氣焰，提高了農民的政治地位。減租減息政策極大地激發了廣大農民群眾的抗戰熱情和生產積極性，根據地人民在人力、物力、財力等方面積極支持抗日戰爭，為抗戰勝利提供了物質基礎，成為抗日戰爭勝利的力量源泉。

解放戰爭時期，為了從根本上解決土地問題，黨中央決定把減租減息政策改為沒收地主土地分配給農民的土地政策，提出了土地改革總路線，主張消滅封建剝削，實行“耕者有其田”的土地制度，［4］在全國范圍開展土地改革運動，著力從根本上解決農民土地問題。1947年7月至9月，中共中央制定了《中國土地法大綱》，明確宣布“廢除封建性及半封建性剝削的土地制度，實行耕者有其田的土地制度”。解放區通過轟轟烈烈的土地改革運動，消滅了封建土地制度，農民的生產積極性空前提高，促進了解放區的經濟發展，翻身農民踴躍參軍參戰，有力地支援了人民解放戰爭。

總的來說，在民主革命時期，特別是從1927年“大革命”失敗到1949年新中國成立22年的革命斗爭中，我們黨始終堅持在農村奮斗，充分發揮農民的革命斗爭主體作用，在組織和領導農民進行土地改革、建設農村政權、發展農村經濟，以及動員廣大農民參軍參戰等方面，形成了一整套正確的路線、方針、政策，形成了黨領導全國人民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和中國革命具體實際相結合，奪取新民主主義革命斗爭勝利的正確理論。正如毛澤東同志所說，“中國的革命實質上是農民革命”，［5］“農民問題乃國民革命的中心問題，農民不起來參加并擁護國民革命，國民革命不會成功”;［6］“所謂人民大眾，主要的就是農民”，“忘記了農民，就沒有中國的民主革命;沒有中國的民主革命，就沒有中國的社會主義革命，也就沒有一切革命”。［7］

二、“以農為本”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中國現代化建設事業的“成功之道”

1949年10月，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1950年6月《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改革法》頒布，土地改革全面展開。土地改革使農民真正成了土地的主人，極大地調動了農民的生產積極性，使農業生產得到了恢復和發展。然而，當時擺在全黨面前的一個重大課題，是如何引導中國向社會主義過渡。傳統的道路是蘇聯模式，通過工廠和土地的國有化向社會主義過渡。我們黨從實際出發，制定了國家工業化和社會主義改造同時并舉的過渡時期總路線，即在一個相當長的時期內，逐步實現國家的社會主義工業化，并逐步實現國家對農業、手工業和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開辟出一條適合中國國情的向社會主義過渡的新道路。通過實施以國家工業化為主要內容的第一個五年計劃，開始了從農業國向工業國的轉變，為社會主義改造奠定了物質基礎。在對待個體農業的問題上，遵循自愿互利、典型示范和國家幫助的原則，走從互助組到初級農業生產合作社再到高級農業生產合作社逐步過渡的道路。對個體手工業的改造，也采取類似的方法。改造資本主義工商業，則采取一系列從低級到高級的國家資本主義的過渡形式，最終實現對資產階級的和平贖買。為了加快國家工業化的步伐，自1953年開始，我國實行嚴格的農副產品“統購統銷”和“工農業產品剪刀差”政策、城鄉戶籍制度，并通過“人民公社”、“隊為基礎、三級所有”的公有制形式，使農民的農業勞動為我國的工業發展提供了大量的積累。同時，在工業化、城市化進程中，通過低價征用農民集體土地的方式，農村為工業發展和城市建設作出了巨大貢獻。正如胡錦濤總書記于2004年9月在中央召開的十六屆四中全會上所說:“縱觀一些工業化國家發展的歷程，在工業化初始階段，農業支持工業、為工業提供積累是帶有普遍性的趨向?！保?］在我國這樣一個以農業經濟為主體的國家實行現代化建設尤是如此。在我國工業化、城市化進程中，農業，農村，農民為之作出的貢獻之巨大是世所罕見的。當然，這是由中國的國情和建國之初面對的嚴峻國際形勢所決定的。我國工業化、城市化所取得的巨大進步證明，黨領導的“以農為本”的中國現代化建設的道路是成功的。

三、“以農為本”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中國改革的“巨大動力”

長期以來，我國農村“一大二公”的所有制形式和平均主義的分配方式，束縛了農村生產力的發展，農民的生產主動性、積極性和創造性受到抑制，農村經濟發展在曲折中緩慢前行。從筆者所在的浙江省金華市來看，1978年，市區內農村工農業總產值16.8億元，比1952年增長264%，26年平均增長率為 10%，［9］128其中農業總產值 8.13億元，比1952年增長116%，年平均增長率為4.5%;［9］131農民人均純收入 147 元，比 1957 年增加 123%，年平均增長率為 5.9%。［9］1811978 年以前，許多地方的農民自發地開始了“包產到戶”、“劃小核算單位”的探索，但是，由于“左”傾思想的影響，收效甚微。直到1978年，以鄧小平為代表的黨的第二代領導集體，恢復了黨的實事求是思想路線，強調“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終于突破了長期束縛中國共產黨的“左”傾思想。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黨中央全面把握國內外發展大局，尊重農民首創精神，率先在農村發起改革，并以磅礴之勢推向全國，領導人民譜寫了改革發展的壯麗史詩。

金華地區農村的全面改革起步于1981年，特別是當年9月中共金華地委召開的全地區公社黨委書記會議后，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里，全地區大部分生產隊都實行了不同形式的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農民的生產積極性像火山一樣迸發出來，連續多年獲得了糧食生產的大豐收，為后來的鄉鎮企業發展、農村勞動力轉移就業、農村經濟的繁榮打下了基礎。至1990年，金華全市農村社會總產值97.5億元，比1980年增長622%，10年平均增長率為 62%;［9］129－130其中農業總產值 33 億元，占當年農村社會總產值的34%，比1980年增長321% ，年平均增長率為 32%;［9］132－133農民人均純收入為919元，比1980年增長408%，10年平均增長率為 40.8% 。［9］181－184更為重要的是，農村改革發展的偉大實踐，為城市改革提供了示范和經驗，對城市改革起到了很好的先導作用，為建立和完善我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基本經濟制度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進行了創造性探索，為實現人民生活從溫飽不足到總體小康的歷史性跨越、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作出了巨大貢獻，為戰勝各種困難和風險、保持社會大局穩定奠定了堅實基礎，為成功開辟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形成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積累了寶貴經驗。

四、“以農為本”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建設全面小康社會和實現現代化目標的“關鍵所在”

我國是一個農民占大多數、經濟發展很不平衡的大國。在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農民作為我國社會主體這一基本國情沒有改變，農民問題仍然是我國社會發展的最基本問題。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黨高度重視農村發展，改變了過去長期強調的農業為工業、農村為城市提供積累的思想認識和政策，改變了過去長期強調的農民就地發展、主要依靠農業致富的指導思想，堅持把解決好農業、農村、農民問題作為全黨工作的重中之重，堅持農業基礎地位，堅持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改革方向，堅持走中國特色農業現代化道路，堅持保障農民物質利益和民主權利，不斷解放和發展農村社會生產力，有力地推動了農村經濟社會的全面發展。

32年來，黨9次召開中央全會研究農村改革發展問題，部署農業農村工作。2002年11月召開的黨的十六大確定了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奮斗目標，明確要求“全面繁榮農村經濟，加快城鎮化進程”，指出“統籌城鄉經濟社會發展，建設現代農業，發展農村經濟，增加農民收入，是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重大任務”。［10］2008年10月，黨的十七屆三中全會審議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推進農村改革發展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系統地闡述了新形勢下推進農村改革發展的重大意義，深刻揭示了“三農”問題的基礎地位和戰略作用，并根據黨的十七大提出的實現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奮斗目標的新要求和建設生產發展、生活寬裕、鄉風文明、村容整潔、管理民主的社會主義新農村要求，提出了到2020年農村改革發展的基本目標任務和必須遵循的五項重大原則。

黨中央還就農業、農村、農民問題先后發出13個一號文件，出臺了一系列重要政策。1982年至1986年，中共中央、國務院連續下發了5個一號文件，逐步明確了農村改革發展的政策。2004年至2011年，中共中央、國務院連續下發了8個一號文件，連續8年鎖定農業、農村和農民問題。8個一號文件一脈相承，基本精神都是要求把解決好“三農”問題作為全黨工作的重中之重，統籌城鄉經濟社會發展，實行多予、少取、放活方針，實行工業反哺農業、城市支持農村，實現工業與農業、城市與農村的協調發展，加快形成城鄉經濟社會發展一體化新格局。同時，各個文件又根據當時的具體形勢提出了針對性政策措施，陸續出臺了大幅度提高農產品收購價格，進一步放開農產品市場，實施以“四取消”(取消農業稅、屠宰稅、牧業稅、農業特產稅)和“四補貼”(種糧直接補貼、良種補貼、農機具購置補貼、農業生產資料綜合補貼)為主要內容的一系列強農惠農政策，初步形成了與我國生產力發展水平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相適應的農業支持保護政策體系。這一切都極大地調動了億萬農民的積極性，極大地解放發展了農村社會生產力，極大地改善了廣大農民的物質文化生活，成就舉世矚目，經驗彌足珍貴。

五、“以農為本”的核心是尊重農民自主權，把農民利益放在第一位

縱觀建黨90多年的歷史，黨之所以能夠戰勝重重艱難險阻，在中國革命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轉危為安，在現代化建設步履維艱的關鍵時刻化險為夷，取得革命和現代化建設的巨大成就，一個重要原因就在于把農民問題作為中國革命和現代化建設的一個根本性問題來認識和把握，其核心是把尊重農民自主權，維護農民自身利益作為制定路線、方針、政策的基本原則。在民主革命時期，黨緊緊圍繞建立“耕者有其田”的新的土地制度，發動和組織農民推翻舊政權以及地主階級對農民的壓迫，取得了土地革命、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的勝利，建立了新中國。建國后的土地改革和初期的農業合作化，之所以勢如破竹，也是因為民生所求、民心所向?！笆旰平佟苯Y束之時，我國經濟瀕臨崩潰的邊緣，是農村改革打開了希望之路。農村改革之所以取得巨大成功，很重要的原因也在于黨充分尊重農民的自主權，把農民利益放在第一位。針對農民自發進行的土地承包到戶的改革行動，黨中央給予了高度的重視。1982年1月，中央下達歷史上第1個關于農村工作的一號文件——《中共中央批轉〈全國農村工作會議紀要〉》，指出，“目前實行的各種責任制，包括小段包工定額計酬，專業承包聯產計酬，聯產到勞，包產到戶、到組，包干到戶、到組，等等，都是社會主義集體經濟的生產責任制”。①1983年1月，中央下達歷史上第2個關于農村工作的一號文件——中共中央印發《當前農村經濟政策的若干問題》，指出，“聯產承包制這一制度的進一步完善和發展，必將使農業社會主義合作化的具體道路更加符合我國的實際。這是在黨的領導下我國農民的偉大創造，是馬克思主義農業合作化理論在我國實踐中的新發展”。②1991年11月舉行的黨的十三屆八中全會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加強農業和農村工作的決定》，提出“把以家庭聯產承包為主的責任制、統分結合的雙層經營體制，作為我國鄉村集體經濟組織的一項基本制度長期穩定下來，并不斷充實完善”。③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作為農村經濟體制改革的第一步，徹底突破了“一大二公”、“大鍋飯”的舊體制，而且以家庭聯產承包為主的責任制，實行個人付出與收入掛勾，使農民生產的積極性大增，解放了農村生產力。糧食總產量從1978年的6095億斤，增至1984年的8146億斤，2005年達到9680億斤。因此，我國創造了令世人矚目的奇跡，“用不到世界百分之九的耕地養活了世界百分之二十一的人口，較好解決了十三億人口的吃飯問題”。［11］同樣，在20世紀80年代中期鄉鎮企業崛起之時，面對關于鄉鎮企業與國營企業爭原料、爭市場，會干擾經濟計劃的爭議聲、反對聲，中央同樣出于尊重農民的自主權和保護農民利益的考慮，堅持鼓勵鄉鎮企業發展的政策。1984年3月，黨中央、國務院轉發了《農牧漁業部關于開創社隊企業新局面的報告》;1985年、1986年中共中央關于農業和農村工作的兩個1號文件和1987年的中央5號文件，都對鄉鎮企業的發展提出了一系列新的政策措施。1992年，黨的十四大提出要大力發展鄉鎮企業。同年，國務院批轉了農業部《關于促進鄉鎮企業持續健康發展的報告》，指出要把發展鄉鎮企業作為一項戰略任務，堅持不懈地抓下去。2004年至2011年的中央8個關于農業農村工作的一號文件，促進了農村改革的不斷深化，加快了農業現代化步伐，加快了破除城鄉二元結構、形成城鄉經濟社會發展一體化新格局的進程。

從工業化的進程看，自1953年開始，我國通過三個“五年計劃”，初步建立起了以重工業為骨干的現代工業體系。但是在這一進程中，由于城鄉二元政策，農村為工業化的建設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和犧牲，農業自身雖有進步，卻步伐不大;農民生活水平雖有提高，卻未達到應有的程度。在城市化進程中，我國土地征用制度上的城鄉土地價格“剪刀差”問題嚴重，在城市建設中，農民的土地權益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和維護，征地拆遷引發的各種紛爭不斷，嚴重影響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建設。這也可以說是違背“以農為本”戰略思想的深刻教訓。

回顧黨在90多年的歷史生涯中對于農民問題的重大方針政策的制定和實施，以及由此取得的經驗教訓，聯系當前農業、農村和農民的實際情況，要堅持“以農為本”，緊緊圍繞尊重農民自主權、維護農民利益這個核心問題，正確認識和處理好以下三個方面的關系:一是正確認識和處理全面小康社會建設與農民全面小康的關系，認清農民的全面小康依然是全面小康社會建設的“短板”所在，必須加大城鄉二元體制改革的力度，加快農民工市民化的進程，加大公共財政的投入，大力提升農民的素質，促進農民的全面發展，大力推進農民全面小康的進程;二是正確認識和處理工業化、城鎮化與農業現代化的關系，認清農業現代化對于深入推進工業化、城鎮化的重要作用，堅持在工業化、城鎮化發展中同步推進農業現代化，加快農業現代化的進程;三是正確認識和處理新型城市化與新農村建設的關系，認清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是新型城市化的有機組成部分，繼續促進城市文明向農村輻射，公共服務向農村覆蓋，基礎設施向農村延伸，進一步深化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

注釋:

①參見中共中央中發(1982)1號文件:《中共中央批轉〈全國農村工作會議紀要〉》。

②參見中共中央中發(1983)1號文件:中共中央印發《當前農村經濟政策的若干問題》。

③《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加強農業和農村工作的決定》，中國共產黨第十三屆中央委員會第八次全體會議1991年11月29日通過。

［1］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中國共產黨歷史:第1卷［M］.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2011.

［2］中共中央宣傳部辦公廳.中國共產黨宣傳工作文獻選編(1915 －1937)［M］.北京:學習出版社，1996:408.

［3］中央檔案館.中共中央文件選集一(1921－1925)［M］.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89:177.

［4］羅正楷.中國共產黨大典［M］.北京:紅旗出版社，1996:504.

［5］毛澤東.新民主主義論［M］//毛澤東.毛澤東選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692.

［6］毛澤東.國民革命與農民運動［M］//毛澤東.毛澤東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37.

［7］毛澤東.在中國共產黨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口頭政治報告［M］//毛澤東.毛澤東文集:第3卷.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5:106.

［8］胡錦濤.全面落實科學發展觀［M］//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深入學習實踐科學發展觀活動領導干部學習文件選編.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黨建讀物出版社，2008:66.

［9］《金華農業志》編纂委員會.金華農業志［M］.北京:方志出版社，2008.

［10］中國共產黨第十六次全國代表大會文件匯編［G］.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22.

［11］胡錦濤.深刻認識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重大意義［M］//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深入學習實踐科學發展觀活動領導干部學習文件選編.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黨建讀物出版社，2008:1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