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春玲
(哈爾濱理工大學,哈爾濱 150040)
“X IS Y”言外轉喻構式論證*
鄒春玲
(哈爾濱理工大學,哈爾濱 150040)
針對ICM框架下隱喻和轉喻存在區分不明的情況以及原言外轉喻屬性模式解釋的不足,本文旨在論證X IS Y并非皆為隱喻的形式化表征,而更多可以歸為非常規性的言外轉喻構式,且重申該X IS Y言外轉喻推理是“屬性強加聯想”模式。以相關構式的認知理論為準繩,確立X IS Y構式言外轉喻論證的合理性和有效性。
X IS Y言外轉喻構式;屬性強加聯想;隱喻轉喻連續統
所謂言外轉喻,即言語行為的屬性從意義上替代言語行為本身,言語行為指向其屬性(Panther 2004: 103-104)。從言外轉喻的語言現象分析來看,“轉”和“喻”與其說是在兩域關系確立性的前提下“一明一暗”的替代過程,不如說是A尋找另外一個B建立非確立關系下的“轉”的過程,和B再以其自身屬性同化A的“喻”的過程,充分張揚“一來一往”的非常規關系再認知化(鄒春玲 2010:37)。所謂“屬性強加聯想”推理模式的提出和形成是在原整合理論中類屬空間操作不明,原Panther的屬性假說過于宏觀兩點缺憾的基礎上,構建精細化程度更高、更具有解釋力的“歸納-強加-聯想-再歸納”的屬性操作模式及過程。具體地說,就是將原整合理論的虛線箭頭改為實線,承認其類屬操作和整合操作的必然性,添加了評估空間和輸出空間。本質上是通過“轉”的過程對B產生關注,再回到A,體現“往”的過程,即該模式的“轉來喻往”性,對非常規間接性話語從其屬性上作出轉而知喻的解讀。
X IS Y在以往的研究中被視為常見的隱喻構式形式化表征,但在“萬丈紅塵即是我的七尺之棺”中(慕容雪村《原諒我紅塵顛倒》),源域和目標域之間的相似性并不強,形不成隱喻,這引發本文對該構式的重新思考。根據Panther的原宏觀屬性模式,在Vanity is the quicksand of reason 經典例句中,其宏觀屬性只指向“陳述表示感嘆”這一步,而本文的屬性強加聯想模式對此句的識解首先顛覆了源域和目標域的概念界定,言外轉喻主要針對間接言語行為的含意推理進行轉喻操作研究,源域定位在整體話語形式上,其目標域是話語的宏觀屬性,含意的獲取由屬性的微觀操作過程得出。
Panther課題組以往對言外轉喻構式的研究有:What’s X? What’s X doing Y?等,其之所以成為構式,是因為該言語行為類型與其功能不一致,貌似疑問,實則指向其他屬性。那么,本文提出X IS Y是一種形式獨立性強的轉喻構式的原因也正是如此,該構式貌似陳述,實則表達了與陳述不盡相同的話語含意,且有不可預測的語義特征,符合構式的形成條件。
言外轉喻雖然具備傳統意義上的目標域和源域同時出現的特點,所引用的例句從形式上也皆似隱喻,但是未必如此。如果以ICM作為分析轉喻的基礎,無疑某些原隱喻都可重新劃分為轉喻,如在Jack is a lion中,源域是lion,目標域是Jack,映現的基礎是人和獅子共有的某個特征,如勇敢。這是基于對特定某人和獅子共識性擁有的某屬性進行的隱喻性概括。源域(動物)和目標域(人類)明顯屬于不同的經驗域。這里能發生映射的條件之一是相似性,即源域和目標域的屬性共享。那么,在“萬丈紅塵即是我的七尺之棺”中,“萬丈紅塵”和“七尺之棺”之間從未形成過集體意義上的相似性,反而卻突顯了說話人的主體意向性態度,對聽話人、對話語及話語人意向的推理指明路向,視作說話人主體意向下的目標域強加源域的概念和心理距離拉近手段。該句形不成必然的映射關系,也不存在必然的相似關系,也就不符合隱喻的條件。
隱喻強調兩域共識性的必然相似,具有很強的群體認知性,如“女人如花”,在特定文化積淀下,沒人會否認其隱喻性。由此,對隱喻的相似性的共識性看法是:兩域屬性有突顯的、必然的相似性可辨特征。X IS Y可用于標識隱喻,但并非所有的X IS Y都是隱喻。
既然認定X IS Y不完全是隱喻,那么我們來看看它是否符合轉喻的各項要求。Panther & Thornburg概括了轉喻的5項特征:(1)域內映現;(2)實體間的偶然關系為基礎;(3)源域和目標域間的連接應是可取消的;(4)突顯目標域概念,但源概念總的說來仍可及;(5)源概念可能與目標域概念完全分離,發展成為后轉喻(Panther & Thornburg 2002: 283)。所謂后轉喻是指已經認不出明顯的轉喻,而只認識目標概念,其源概念可能已在語言常規化過程中消失或變得隱含了(張輝 2009:82) 。
借助上述5個標準,可作如下分析:(1)域內映現,言外轉喻推理是多層次、多維度的類屬聯結和整合過程,本身就是多認知次域在矩陣域的操作,源域和目標域雖分屬不同的認知域,但在矩陣域內相互聯結,這可視做域內映射;(2)偶然關系,X和Y之間本就存在非集體意向性的偶然關系,其目的是以語言形式拉近兩個本來毫無關系的認知域。這可視做心理距離較遠的偶然關系;(3)連接具有可取消性,X IS Y是非集體意向性的語言表達,充分張揚個體意向性,換一種語境則自然取消;(4)突顯目標域概念,本文對源域和目標域的概念界定較之以往有所顛覆,即X是過程源域,而Y是用于解讀X和整體話語的過程目標域(見下)。在上述例句中,“七尺之棺”的屬性是主要的推理著眼點,理解了“七尺之棺”也就理解了“萬丈紅塵”。從解讀和推理角度看,確實突顯了目標域,Y到X的屬性強加過程使“源域仍可及”的條件也同時滿足;(5)X IS Y構式既然是言外轉喻,就確實無法識別其傳統上明顯的轉喻特征,這可視做后轉喻中的一種,具有一定的非常規性。
上面,本文論證X IS Y并非隱喻形式專有,是間接性大、非常規的言外轉喻構式之一,理由如下:(1)原言外轉喻假設的證明。Panther提出,言語行為指向其屬性的假說為我們的構式觀指明了方向,即言外轉喻操作通常是X TO Y的類屬聯結方式。由于屬性的多樣性和動態性,言外轉喻的類-屬聯結推理通常具有無法預測的語義特征,即整體話語含意具有與其構成成分“類”和“屬”不同的語義特征,構式的意義無法從其構成成分中作出預測,這是構式的要求條件之一(Goldberg 1995:123);(2)類-屬聯結的獨立形式。X IS Y構式為話語字面表達指向了與之不同的語用功能,且話語指向其屬性的形式具有相應的獨立性,這也符合構式條件之一。因此,X IS Y形式是言外轉喻思維屬性操作模式下的構式。
構式語法認為,構式是形式與意義的結合體,包括語素、詞、半固定和固定的習語和熟語以及抽象的句型,跨語言的多個層次。有關語言的所有的知識可用構式的網絡來建構。各類構式都是在習得者接受了足夠的輸入,并借助于一般的認知機制而習得的。構式是“形式與意義的結合體”(pairing of form and meaning)或“形式與功能的結合體”(pairing of form and functions)(Goldberg 1995:123,Jackendoff 1997:256,Kay & Fillmore 1999:148)。凡是構式,無論簡單和復雜,都有自己獨立的形式、語義或功能。有關構式的另一種說法是:任何語言表達式,只要它的形式、語義或功能的某些方面是不可預測的,就都可稱之為構式。歸結起來,構式有兩個特點:(1)有自己獨立的形式;(2)語義、功能方面有不可預測性。根據這兩個標準,言外轉喻X IS Y是一種構式。
言外轉喻構式X IS Y和認知隱喻在概念和操作上的不同主要在于兩域的顛覆性重新設置,源域分為兩個:整體源域(話語A)和過程源域X(部分話語);目標域分為兩個:最終目標域P和過程目標域Y. 過程目標域Y(屬性為Y1)的含意推理路向是:由Y歸納Y1,Y1(或B2-n)反溯X和A,整合以達成對話語從(Y1+X+A)1解讀。通常Y屬性相對本質屬性,即認知常規屬性而非邏輯常規屬性,在具體話語中作為A的臨時現象屬性,從而對A的意向性生成最簡解讀(鄒春玲 2010:101)。言外轉喻的話語表達無法說成是借Y以常規相鄰性基礎為X提供心理可及,而是以破解Y的屬性為基本考慮,結合X共同形成最終的目標域。因此,從聽者角度解讀話語含意時的兩域界定與傳統有所不同,我們稱之為逆向劃分。
從解讀角度出發,X只能是為Y提供認知語境性質的解讀可能性,在這個角度我們將X稱做過程源域,而對Y的屬性解讀至關重要,我們稱之為過程目標域。由于推理焦點在于Y,我們將Y視做推理對象從而稱做目標域。因此,所謂的心理可及是指Y1屬性在Y的基礎上歸納的過程、Y1強加給X的過程、(Y1+X+A)1的類屬空間以及整合空間再次歸納過程,我們稱之為言外轉喻的“屬性加強聯想”。這就是話語的解讀需要以目標域屬性推導作為根本操作形式,而Panther的宏觀規約屬性指向只是推理的開端。隱喻和言外轉喻的區別可做如下分析:(1)隱喻只須要借Y認識X屬性,達成兩域的映射解讀,Y1X,Y1=X1,目標域的解讀就是Y1;(2)言外轉喻X IS Y構式則須要分為如下幾步,Y歸納Y1,Y1與X1相關,但是不能等同于X1,Y1強加X和A,再次進入類屬空間,得出(Y1+X+A)1屬性。
由此,我們可以看出,X IS Y轉喻構式和隱喻最大的不同在于X和Y的屬性沒有必然的相似,且該構式的最終屬性和含意的認定也并非借Y1就能獲取,而是存在操作步驟上的多次操作和結果上的復雜性和模糊性。
語言的間接性是語言形式和功能之間的不一致所造成的結果,即語言的字面意義和話語意義是不一致的。間接言語行為也有程度之分,有些“不一致”已經具有集體認知性,而有些“不一致”不具備強大的社會性、集體性,但依然可以為他人所知曉。我們稱前者為“常規轉喻”,后者為“非常規轉喻”。
有些話語規約化程度非常高,在絕大多數語境中,人們不假思索地認為這是個請求、命令、拒絕而非疑問或者陳述表達,這就是所謂的程序化心理模型或者叫活動模型,該模型具有很高的心理可及程度,可直接實現類屬歸納聯結。許多間接言語行為已規約化到對本族人來說,對間接言語行為的間接語力難以辨別的程度。但實際上存在一個常規性轉喻思維,問句為源域,而請求、命令、拒絕等屬性為目的域。
① A:How did you get to the airport?
B:I took a taxi.
在上面的例子中,A使用了事件域的前提部分“我叫了個的”來激活整個旅行事件域。這樣的間接言語行為盡管存在間接語力,盡管存在轉喻思維,但由于間接性小,社會規約程度高,通常理解起來不會有困難。從認知效果和解讀努力角度看,算作間接語力較弱的言語行為。
言外轉喻按照間接度大小分為常規轉喻和非常規轉喻,二者是相對而言的,如“萬丈紅塵即是我的七尺之棺”相對于“Can you pass me the salt?”是非常規轉喻,但是其自身又體現了類層級基礎上的推理常規性,因為在“萬丈紅塵”的類層級知識結構中也包含了“死亡”的屬性。即便它不是一目了然的常規屬性,但它確實是“紅塵”的心理距離較大但是依然可及的屬性,并在“七尺之棺”的聯結下異軍突起,隨附地帶給“紅塵”,形成Y的常規屬性變成X的現象屬性,且在整合過程中形成統一解釋,我們將這種現象稱做“屬性歸同”趨勢。
因此,我們可以說X和Y是常規中的非常規,非常規中的常規關系。常規和非常規的劃分不是絕對的,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包含與被包含關系,正如隱喻和轉喻的區分也無法徹底理清一樣。本文的X IS Y構式的落實層面主要針對的是間接性大的言外轉喻。
本文對言外轉喻的屬性界定有如下幾個方面:(1)從本質上講,屬性是對話語進行概念化的內涵集,即某話語的屬性不止一個;(2)從類型上講,屬性從認知角度分為常規和非常規,從邏輯角度分為本質和非本質屬性(現象屬性),前者是后者的推理依據;(3)從性質上講,屬性具有恒定性和移情性雙重本質,恒定性使得話語產生常規屬性歸納,移情性使得話語產生強加、加強、聯想等操作過程。這就形成某一本質屬性可以用于解釋另一類事物,即屬1可以解釋類2,前提是屬1是類1的本質屬性,卻是類2的非本質屬性。非本質屬性主要是針對功能性而言;(4)從操作上講,言外轉喻宏觀屬性是對話語含意的概括性說明,可進一步分為不同層面的微觀屬性,如“請求”是宏觀屬性,在微觀層面上有如“懇求”、“乞求”等不同程度的屬性表征,且微觀性越大就越接近含意解讀,這就是“屬性約等于含意”;(5)從表征上講,根據格式塔理論,話語屬性具有整體性表征話語的特征,因此通常用詞語形式表征,而非命題形式。
屬性模式的操作簡要說來可表征如下: (1)歸納過程。如果是常規言外轉喻,則話語可直接歸納其屬性,推理經由類屬空間(1-n)直接推導目標域屬性,該屬性具有一定的確定性;(2)強加、加強、聯想過程。如果是非常規言外轉喻,以X IS Y構式為例,首先在類屬空間(1-n)內對Y目標域的屬性,尤其是常規屬性在心理模型中作因果歸納,該屬性通常不是X的常規屬性,須要強加過程,所謂“強加”是將Y屬性隨附到X上面,再次形成類屬空間(2-n)操作,這種“強加”實質上是對X的“加強聯想”理解,由此,本文將強加和加強并舉的屬性模式簡稱“加強聯想”模式(enforcement-association)。可見,隱喻和轉喻的推理操作過程都離不開屬性模式,如:
② 海萍:你抽一輩子煙就燒掉我半套房子!(六六《蝸居》)
該情景可以詮釋為與實際燒掉的動作相似,這樣看來該例句是隱喻。但是,燒掉和毀滅也有著清晰的轉喻關系,可解釋為行為代結果的轉喻操作。這說明轉喻和隱喻本身無需也無法截然分開。該轉喻界定保留了隱喻存在的屬性聯結特征,但未必是相似性,本文將之稱做“屬性歸同”的相關性。
任何兩個事物都具有某種相似性,而鄰近性也可以有各種各樣的表現形式,包括相似關系(張輝 2009:85)。鄰近必然包括相似,相似卻無法涵蓋鄰近,由見,轉喻是比隱喻更為基礎的思維方式,那么,二者皆可歸為轉喻。有理由將原來的述謂形式隱喻放在轉喻的大視角下重新考察,都稱做轉喻。糾纏兩域是相鄰還是相似的問題沒有意義,因為鄰近和相似都是認知主體的主觀概念,可以將本不相鄰的事物看做相鄰,也可以將本不相似的事物看做相似,也就是說兩事物在語境關聯尋找中,必然在某層級和某心理距離的屬性上達成相鄰相似關系。這種主體認知性使現代語言現象呈現出概念遠近高低層面上的大融合。由此,我們認為,X IS Y構式是轉喻的操作模式,而隱喻和轉喻皆可借助屬性操作達成含意的解讀。
上文充分論證并確立了X IS Y為言外轉喻構式之一,具有獨立的形式和意義的不可預測。該研究揭示了轉喻思維推理構式的本質特征,說明只有把握住這一本質才能真正洞見言外轉喻的特性;論證了隱轉喻的連續統性質,二者沒有必要截然分開,從而認定言外轉喻的“屬性加強聯想”模式為二者的解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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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松鶴】
TheArgumentationof“XISY”IllocutionaryMetonymyConstruction
Zou Chun-ling
(Harbi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Harbin 150040, China)
By virtue of the deficiency in the vague differences between metaphor and metonymy in ICM framework, and by virtue of the deficiency of the original illocutionary metonymy attribute model presented by Panther, the aim of this paper is to conduct a meti-culous and in-depth investigation of illocutionary metonymy “X IS Y” construction. And it argues that “X IS Y”ought to be categorized as illocutionary metonymy instead of mere metaphor ,which is carried out to reveal its underlying mechanism and patterns of the dynamic reasoning process. Making use of“Attribute Enforcement-association” Model, which is a highly-specific and constrained attribute inferential model based on the amended version of the original IM and blending theory. In accordance with relevant construction theories, this paper specifies the comprehensive aspects concerning “X IS Y”, contributing to the deeper insight of “X IS Y” illocutionary metonymy construction, by the standard of which this paper expounds and proves the rationality and efficiency of the model proposed.
“X IS Y” illocutionary metonymy construction; Attribute Enforcement-association; metaphor-metonymy conti-nuum
H0-06
A
1000-0100(2012)05-0089-4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項目“言外轉喻的加強聯想模式構建研究”(11YJC740166)和黑龍江省人文社科項目“言外轉喻的加強聯想模型構建”(12522045)的階段性成果,獲哈爾濱理工大學青年拔尖創新人才培養計劃資助。
2011-08-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