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曈,唐雪凝
(曲阜師范大學,山東 曲阜 273165)
成語是漢語言文化的精華,其中蘊藏著中華民族豐富的文化內涵。成語因其語言凝練,語義豐富,其思想性中更表達了一種始終積極向上的人生情懷,從而極容易被文化所吸收并沿襲下來。這些極富生命力的成語,就像語言中的活化石,為我們研究語言與文化的關系提供了寶貴而豐富的素材。植物出現于距今25億年前,成為先民最先認知的對象之一,必然映現在成語中。原始先民的生產、生活與植物息息相關,因此在成語中出現大量的與植物有關的成語,而中華民族長期的思維習慣和表達習慣也讓這些植物成語蘊涵了深厚的文化意蘊,負載了特殊的文化信息。
考察成語中的植物文化,首先需要針對研究對象確定語料。我們認為,含有植物語素的成語能夠反映出成語中的植物文化,所以我們研究的成語,應該含有植物語素,這是我們選擇語料的原則。根據這一原則,我們確定的研究對象是含有植物語素的成語,可以稱之為“植物成語”。我們的研究重點是成語中的植物文化,故僅用于描寫植物不含有植物語素的成語不收為語料。
例如:“綠肥紅瘦”,描寫綠葉茂盛,花漸凋謝。出自宋·李清照《如夢令》詞:“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彪m然“綠肥紅瘦”與植物有關,但因只描寫植物而不含有植物語素,不予收入。一些多義詞例如“楊”,既能表示植物楊樹,同時又是中華民族百家姓的一員。由“楊”作為語素形成的成語“百步穿楊”、“楊虎圍匡”、“楊朱泣岐”、“潘楊之睦”、“楊柳依依”、“水性楊花”等,有的與植物有關,有的則無關,與植物無關的“楊虎圍匡”、“楊朱泣岐”、“潘楊之睦”不收為語料。
漢語成語在整個語匯系統中占有相當一部分比重,數量龐大,紛繁復雜。對于成語特征的認識,學者們也有不同的看法。根據我們的研究,從認知語言學角度看,成語是一個原型范疇,四字格、駢體性、書面性、有典性、久遠性和古語性是成語的中心屬性,具有不同程度的原型范疇特點,這些屬性是我們選擇成語語料的依據[1]。我們借鑒張玨《漢語植物成語研究》[2]有關資料,選擇我國最早的一部解釋詞義的專著《爾雅》中“釋草”和“釋木”兩篇的語素,通過在線成語網站進行在線搜索,然后比對《漢大成語大辭典》2000年版的成語進行補充,從而整理出植物成語近千條。之所以選擇《爾雅》,是因為作為先民最先認知對象之一的植物而形成的成語,會具有書面性、有典性、久遠性和古語性的特征,在古代文獻中一定有記錄歸納。選擇《漢大成語大辭典》,是因為《漢大成語大辭典》稱自己的編纂原則是“保持了《漢語大詞典》‘古今兼收,源流并重’的原則,……所收都是嚴格意義上的成語”。在線成語網站可以體現出植物成語在語言發展變化中的動態情況,會使我們的語料更可信。在成語的中心屬性中,四字格可以稱之為強屬性,它在確定成語類別時起了決定的作用[1],植物成語同樣顯示了這一屬性。在近千條植物成語中,四字格形式占到了95%,而植物語素在第一、二、三、四語素位置上均有分布。例如以被子植物繁殖器官“花”為例,“紅花柳綠”、“花枝招展”、“花容月貌”、“百花齊放”、“借花獻佛”、“梨花帶雨”、“酒病花愁”、“柳影花陰”、“春暖花開”、“筆下生花”、“閉月羞花”、“明日黃花”等均有。四字格形式也有一些變異形式,例如“花紅柳綠”也可是“柳綠花紅”,“步步蓮花”也可說成“步步生蓮花”。從語感上可知“步步生蓮花”的成語屬性明顯弱于“步步蓮花”。
中國傳統文化博大精深、內容宏富,是一個多面體。成語所體現出中國文化的特點難免掛一漏萬,對它的任何一種歸納和概括,都不得不以遮蔽其他可能的視野為代價,我們觀察到成語中的植物文化亦是如此。但為了說明方便,我們仍不得不作出某種可能的概括,只是在作概括時應該自覺地意識到這只是冰山一角。通過考察語料,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植物成語作為民族文化的載體之一,反映了中華民族獨特的思維方式、審美情趣和價值體系,蘊含了豐富的中華文化傳統。
中國的文化是有別于歐洲游牧文化的一種文化類型,農業在其中起著決定作用。中華文化的發祥地大部分分布在江河流域的河谷地帶或沖積平原上,尤其是橫貫東亞大陸的長江、黃河兩大水系更以其源遠流長的坦蕩襟懷播下了眾多的文明火種。這種半封閉的溫帶大陸型社會地理環境,使得農業最早得到發展。回望歷史,農耕歷程恰如一部厚重磅礴的歌訣從遠古吟詠而來。早在先秦時期民間流傳的《擊壤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就描述了鄉村閭里人們擊打土壤,歌頌太平盛世的情景。“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狈从沉藦V大農民的艱辛不易。北周庾信“興文盛禮樂,偃武息民黎”體現了文化在衣食溫飽解決之后的重要意義。“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刻畫了讀書人對積極人生的理想與追求??梢钥闯觯詽O樵耕讀為代表的農耕文明是千百年來中華民族生產生活的實踐總結,是華夏兒女以不同形式延續下來的精華濃縮并傳承至今的一種文化形態。這種文化傳統產生了大量反映農耕文化的成語,從這些成語中可以感受和觸摸到中華民族優秀的農耕文化魅力所在。
學者們考古發掘發現,早在七千年前,中原地區就已經開始栽培 “稷”和“黍”兩種農作物,植物成語中“不失黍絫”、“故宮禾黍”、“黍秀宮庭”、“范張雞黍”、“殺雞為黍”、“以戈舂黍”、“稷蜂社鼠”、“社稷為墟”、“社稷之役”等反映出農耕文明的氣息。例如“范張雞黍”,出自《后漢書·范式傳》。東漢時期,山陽金鄉的范式與汝南張劭是京城洛陽太學里的同學,關系特別要好,范式約定兩年后去張劭家拜訪。轉眼約期已到,張劭殺雞煮黍準備待客,果然十分守信的范式走了幾百里地登門拜訪,讓張家感動不已。這一成語后來比喻朋友之間的深厚情義。范式張劭這種生死相約的誠信精神感人至深,而范式重信守諾、誠信赴約的故事也成為千古佳話。懷念故國的情思也可由農作物來表現,“故宮禾黍”、“黍秀宮庭”出自《詩經·王風·黍離》“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磨,中心搖搖”。相傳西周亡后,所有舊時的宗廟宮室盡為禾黍之地。后以之作為感慨亡國之詞。表示絲毫不差也可以用植物成語,例如“不失黍絫”。黍和絫都是微小的重量?!稘h書·律歷志上》:“權輕重不失黍絫?!鳖亷煿抛⒁龖吭唬骸笆驗榻t,十絫為一銖。”其他如“麥穗兩歧(一根麥長兩個穗)比喻年成好,糧食豐收”、“智昏菽麥(智力不能辨認豆麥)”形容無知、“以戈舂黍(用戈去舂黍米)”比喻達不到目的、“甘瓜苦蒂(甜瓜的蒂是苦的)”比喻沒有十全十美事物、“豆分瓜剖”比喻國土被分割、“滄海一粟(大海里的一粒谷子)”比喻極其渺小,等等都可以感受到發達持久、長盛不衰的農耕文明和傳統文化。
民族氣節,就是一個民族所堅持的信仰追求,文明準則,價值尺度,包括高尚道德,優秀品質等。中華民族是一個十分講究“氣節”的民族,氣節是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中華民族自古以來就十分追崇的一個道德標準。中華文化傳統喜好的植物,一般具有在惡劣環境下頑強生存能力,這種能力被賦予剛正不阿、高潔堅強的氣節。“歲不寒,無以知松柏;事不難,無以見君子”,實際上是中華民族尊崇剛正堅毅品格的表現。松顯蒼勁,竹透清逸,梅為冷艷,于是便產生了松、竹、梅歲寒三友的說法;不畏冰霜清雅淡泊的植物“梅蘭竹菊”稱為“四君子”,這都是人們對其氣節的肯定。松柏因其樹齡長久,經冬不凋,常用來象征孤直、傲霜斗雪、卓然不群的品格。陶淵明《飲酒》其八:“青松在東園,眾草沒其姿。凝霜殄(盡、絕)異類,卓然見高枝?!敝褡硬粌H四季青翠,而且枝干挺拔,既是高風亮節、剛直不阿的品格象征,又有風度翩翩的君子之譽,常被看作不同流俗的高雅之士的象征。梅花不畏嚴寒、堅韌頑強、爭報人間春的精神,符合中國傳統文化心理,所以被譽為“花之魁”。宋·李清照《漁家傲》:“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點綴瓊枝膩?!?蘭花,一則花朵色淡香清,二則多生于幽僻之處,故常被看作是謙謙君子的象征,寄托一種幽芳高潔的情操。例如屈原就以“秋蘭兮清清,綠葉兮紫莖,滿堂兮美人”這樣的詩句來詠蘭。菊花不僅清麗淡雅、芳香襲人,而且具有傲霜斗雪的特征;它艷于百花凋后,不與群芳爭列,故歷來被用來象征恬然自處、傲然不屈的高尚品格。唐·元稹《菊花》:“秋叢繞舍似陶家,遍繞籬邊日漸斜。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p>
從語料中看出,有許多以此為語素的成語。例如“松筠之節”、“玉潔松貞”、“松柏之茂”、“松茂竹苞”、“松柏之志”、“貞松勁柏”、“茂林修竹”、“胸有成竹”、“竹報平安”、“垂名竹帛”、“青竹丹楓”、“雨后春筍”、“雪胎梅骨”、“梅妻鶴子”、“梅開五福”、“梅開二度”、“青梅竹馬”、“驛寄梅花”、“玉樹芝蘭”、“蘭質蕙心”、“空谷幽蘭”、“蘭桂齊芳”、“桂馥蘭香”、“春蘭秋菊”、“持螯封菊”、“黃花晚節”等?!八审拗潯背鲎蕴啤の赫鳌端鍟ちf傳》:“梁主奕葉重光,委誠朝廷,而今已后,方見松筠之節。”松與竹材質堅韌,歲寒不凋,因以“松筠之節”比喻堅貞的節操。“玉樹芝蘭”出自《晉書·謝安傳》:“譬如芝蘭玉樹,欲使其生于庭階耳?!庇脕肀扔饔谐鱿⒌淖拥堋!翱展扔奶m”出自明·張居正《七賢詠敘》:“夫幽蘭之生空谷,非歷遐絕景者,莫得而采之,而幽蘭不以無采而減其臭;和璞之蘊玄巖,非獨鑒冥搜者,誰得而寶之,而和璞不以無識而掩其光……”山谷中優美的蘭花是十分難得的,常用來比喻人品高雅。植物成語中對“松、竹、梅、蘭、桂、菊”等的認同和贊許,就是中華民族氣節的體現,也符合中華傳統文化“歌詠言,詩言志”的審美心理。
中國農耕文化中理想的家庭模式是“耕讀傳家”,即既要有“耕”來維持家庭生活,又要有“讀”來提高家庭的文化水平。這種培養式的農耕文明推崇自然和諧,提倡合作包容,而不是掠奪式利用自然資源,所以中國傳統文化從總體上說是自然主義的。中國人講究“天人合一”,主張順天應時、樂天知命。在這個意義上,可以說,人道順應天道構成中華民族文化傳統的基本原型?!睹献印ち夯萃跽戮渖稀罚骸安贿`農時,谷不可勝食也。”《荀子·王制》:“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四者不失時,故五谷不絕,而百姓有余食也?!薄俄n非子·難二》:“舉事慎陰陽之和,種樹節四時之適。”可以看出中國農耕文化的傳統特別講究天時地利人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們追求物質生產節奏完全與自然節奏相吻合。順天應時,順應自然,成為中國文化傳統的特色;而違反自然,破壞自然規律則不為人們所取。這在植物成語中得以充分體現。例如:揠苗助長,出自《孟子·公孫丑上》:“宋人有閔其苗之不長而揠之者,茫茫然歸,謂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長矣。’其子趨而往視之,苗則槁矣?!卑衙绨纹穑灾渖L,這當然違反了植物生長規律,沒有順天應時,必然失敗。因此這個成語常用來比喻違反事物發展的客觀規律,急于求成,反而把事情弄糟。再如:焚林而獵,出自《韓非子·難一》:“焚林而田,偷取多獸,后必無獸。”《淮南子·主術訓》:“故先王之法……不涸澤而漁,不焚林而獵?!?焚燒樹木山林來獵取禽獸,這不是順應自然,必然是不可取的。這個成語常用來比喻只圖眼前利益,不作長久打算。又如:鲇魚上竹,出自宋·歐陽修《歸田錄》:“君于仕宦,亦何異鲇魚上竹竿耶?”鲇魚是生活在水中的魚類,竹子是生長在陸地上的禾草類植物,“鲇魚上竹”是違背生物自然規律的,其結果可想而知,這一成語常用來比喻本想前進反而后退。其他如符合事物發展規律的“瓜熟蒂落”(瓜熟了,瓜蒂自然脫落。比喻時機、條件成熟,就能順利成功)、違反規律的“以戈舂黍(用戈去舂黍米,比喻達不到目的)”等都體現了順天應時、樂天知命的文化傳統。
“天人合一”文化傳統表現的另一方面,還在于植物成語中自然界與人類不是征服與被征服的關系,而是物我交融的和諧關系?!疤烊撕弦弧闭J為人類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人與天地共有基礎物質“氣”,人與天地共守基本規律“道”,人的形態與功能都與天地相對應,自身的思想品格投射到自然界的各種植物身上,導致了人性的自然化和自然的人格化。例如:人淡如菊,出自唐·司空圖《詩品·典雅》:“玉壺買春,賞雨茅屋,坐中佳士,左右修竹,白云初晴,幽鳥相逐,眠琴綠蔭,上有飛瀑。落花無言,人淡如菊,書之歲華,其曰可讀?!薄叭说缇铡毙稳萑说钠犯裣窬栈ㄒ粯拥牛且环N平實內斂、拒絕傲氣的心境,菊與人相映成趣。此外如“芳蘭竟體”、“吹氣勝蘭”、“花容月貌”、“梨花帶雨”等,都是用植物之美來表現人的品格、容貌、舉止、風采之美?!鞍倩庡眲t把人的行為賦予植物,形容繁花盛開,生氣勃勃的景象。一個“爭”字,使自然的植物有了活力, 把春天各種美麗妖饒的花朵競相開放的勝境表達得淋漓盡致?!傲ㄌ洹薄ⅰ爸シ俎@”表現出自然界如人一樣具有喜怒哀樂的情感。這些成語以物指人、以人示物,物與人交融,形成一幅美不勝收的圖景,表現出人與自然的和諧統一達到了至美之境。
據科學家研究,現生存在地球上的植物約有370 000種,對這些紛繁復雜又千差萬別的植物進行分類,是具有相當難度的。17世紀末,英國植物學者雷(Ray)曾把當時所知的植物種類,作了屬和種的描述,所著《植物研究的新方法》是林奈以前的一本最全面的植物分類總結。近代分類學誕生于18世紀,它的奠基人是瑞典植物學者林奈(Linnaeus)。林奈在1753年印行的《植物種志》[3]和1758年第10版《自然系統》[4]中首次將階元系統應用于植物和動物。這兩部經典著作,標志著近代分類學的誕生。林奈為分類學解決了兩個關鍵問題:第一是建立了雙名制,每一物種都給以一個唯一的學名,由兩個拉丁化名詞所組成,第一個代表屬名,第二個代表種名。解決了同名異物或同物異名的問題。第二是確立了階元系統,林奈把自然界分為植物、動物和礦物三界,在動植物界下,又設有綱、目、屬、種四個級別,從而確立了分類的階元系統。每一物種都隸屬于一定的分類系統,占有一定的分類地位,可以按階元查對檢索。這種植物分類方法對科學認知數不勝數的植物有著巨大的作用。
而我們通過考察語料發現,早在數千年前,中華民族的祖先就已經具有了樸素的植物分類思想,這種思想在很大程度上具有積極的科學作用。例如植物成語中“松”與“柏”常常對舉,有“蒼松翠柏”、“松柏后凋”、“松柏寒盟”、“松柏之茂”等,其他如“凡桃俗李”、“李代桃僵”、“公門桃李”、“投桃報李”、“濃桃艷李”、“李白桃紅”中,“桃”“李”對舉,“桃羞杏讓”、“杏腮桃臉”中“桃”“杏”對舉。為什么是“松”“柏”對舉,而不是其他,這其實是中華先民以直觀的感受和自身的生活生產經驗,對這些植物予以的樸素分類?!八伞迸c“柏”均有歲寒不凋四季常青特性,“桃”、“李”、“杏”均為原產中國的古老果樹,春天開花,6~9月間果實成熟,形態特點等具有一致性,故將其列為一類。在植物分類學中,“松”屬于裸子植物門、松柏綱、松杉目、松科,“柏”屬于裸子植物門、松柏綱、松杉目、柏科[5],從大的類別上看,我國先民的樸素分類與現代植物分類一致?!疤摇?、“李”、“杏”的關系更是緊密,它們均為被子植物門、木蘭綱、薔薇亞綱、薔薇目、薔薇科,直到“屬”的小類上才有不同,分別為“桃屬”、“李屬”、“杏屬”[6],中華先民“桃杏李春風一家”的直觀分類與現代植物分類不謀而合。
人類與植物有著息息相關的聯系,但是同一植物詞語,在一種文化里有豐富的聯想意義,而在另一種文化里卻缺乏相應的聯想,這與特定的民族社會歷史文化和審美心理是有密切關系。中華民族根據植物的一些形態特點和習性進行聯想,借此表達自己的想法、觀念,寄托感情和理想,“登山則情漫于山,觀海則意溢于?!?。中華大地絢爛多姿的植物是植物成語的源泉,漢語成語中的植物文化,是中華民族在中華大地繁衍生存的必然,亦是中華文化傳統的體現。無論物質文化、制度文化或者是精神文化,從哪個角度看,植物成語中都沉淀著豐富而生動的文化內涵,閃爍著中華民族智慧的光芒,中華民族悠久的文化傳統、審美心理在植物成語中得到了體現。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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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Linneus C.Systema Naturae [M].10th ed.Stockholm:Laurentius Salvias,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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