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走向它——劉伯溫按“天人合一”的道學觀點設計的這個俞源太極村,并拂去它曾經光輝和淪落后的清塵,末了,推開耳邊一切的世俗,靜感、靜想……這個來自遠古的靈感讓我想起了余秋雨的《尋覓中華》——我們現在不也正在尋覓“中華”嗎?這個留在數千年的古中華,我們的祖先,埋藏的遺言究竟在訴說些什么?
《尋覓中華·稷下》里正提到了“天人合一”的老子。老子創立的學派——道學,后被莊子進一步闡揚,合而為老莊道學。老莊道學不僅講述了“天人合一”,還說明了人不要將自己的生命看得太重,而儒學代表荀子的觀點與老子卻正好相反。儒道的對立,這是為人所熟知的,不是我要說的重點。我要說的關鍵在這里:《稷下》里指出,黃老之學也好,儒學也好,它們同為當年齊國稷下學宮的重要學問;稷下學宮里的不同學派很多,不同派別的學者可以爭得很激烈,甚至似乎到了水火不相容的程度,但到最后,各派學問之間還是共生互補了。這讓我看到稷下學宮里學者們的境界:黃老之學幾乎成了稷下學宮中的第一學問,他的作品《道德經》也是全世界最有影響的十大著作之一,但當年稷下學宮的掌門人并不是他,而是“老師中的老師”——儒家的代表荀子。這是很和諧的一個兼容并包,正是這種兼容并包,對歷史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稷下學宮擁有著各種優秀文化,也擁有著諸子百家,正是這個學院,使得諸子百家進入一種既高度自由又高度精致的狀態,也給了聞名古今的“百家爭鳴”一個非常漂亮的展示的平臺。稷下學宮,可以說是春秋戰國時的文化之所以如此輝煌的一個重要原因。
可是,當時的稷下學宮是那么輝煌,學術是那么杰出,但如今古中華文化卻在開放多元的聲音里走向式微,不管我們的先人——稷下學者的后人有多么偉大,多么杰出,都只是步了那些年月的后塵。我們何時才能重新獲得那段輝煌的文化?又須通過什么樣的方式來獲得這樣的文化?《稷下》令我們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