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文字,捧起放下,就淡了;有些文字,捧起再也放不下,一遍遍的進入那一方天地,用全部的精神投入進去,感悟、聆聽,激動甚至不由自主調動思維想與文中的人物對話。夜深人靜之時,將老師的童年,少年, 青年一一閱過,老師的文字竟是如此具有畫面感,品嘗饕餮“五味”之時,數幅畫面躍然紙上。
畫面之一:童年“囚”學之“無邪”。那天真兒童倚著合抱粗細的柱子,手捧著略顯粗糙的語文課本,俯仰鼻息間飄來抑或書香,抑或油香,一方天空下浸潤著童年的讀書意趣。
畫面之二:少年“囚”學之“情興”。那激情少年走上講臺為全班同窗講解“飲水不忘掘井人”,意氣風發間“情之所至,興之所至”種下了好為人師的最初因緣。
畫面之三:青年“囚”學之“崎嶇”。雖然有艱辛的生活,那行走在烈日炎炎,眾目睽睽之下的小苦力卻依然對書有嗷嗷待哺的饑餓感,有“手舞之,足蹈之”的書生意氣。
這一幅幅畫面延續到今日,是那位走上講臺渾身閃爍著光芒的朱老師,每每憶起學生時代聆聽朱老師的語文課,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過渡都不著痕跡地帶著文學的氣息,激發我們思想,引領我們欣賞,以至我們流連忘返于語言文字的優美境地而忘了鈴聲。而他的聲音,更是一直流連在我們的心中,那聲音,充滿著磁性,有時高亢激昂,有時柔和婉美,那種得天獨厚的醇厚的嗓音,引領著我們擁抱語言,引領著我們欣賞文字,引領著我們體悟情感,那時的每一節課讀成了我們的企盼,那是一種沉醉不知歸路的文學浸淫。現在想來,聲音只是有形的外殼,我們享受語文的同時,享受到的是老師“真話,真情,真誠的開懷”,享受到的是老師經年累月甘于“囚學”的執著淡然與心無旁騖。老師的“囚學”歲月,在崎嶇盤桓間“一絲而累,以至于寸;累寸不已,遂成丈匹”地積累下了今日的智慧與底蘊。
年華似流水,而今自己也是一名老師了,那些在教室里聆聽的日子雖已遠去,卻依然是作為學生的我以眷念的心收藏著地帶著生活露水的朝華。今天,當一間間方正的教室仍是教育的主要場所時,教室里站著什么樣的老師顯得如此的重要。多年以后,當所有的知識被大浪淘沙之后,或許,孩子們能夠記起的已不再是當年課堂上所學的課程,而是教室發生的歡聲笑語,孜孜以求,心靈碰撞,成長點滴。那些曾經發生過的,回蕩在教室里的久久難忘的人和事會影響,陪伴孩子們人生的軌跡,所以,我感慨,當教室里站著朱老師的時候,學生們是多么的幸福。
品悟“囚”學之真味,若心中樂“求”,則風光旖旎,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