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
側面
火車可以轟隆隆的,那些過后再豐盛的
荷爾蒙,像必須被修剪的盆景。我已經好了,
我已經成熟了。橫跨的大橋,兩岸對立的 冷暖。
我再次想起你,想起煙卷里燃燒的罌粟
走廊里細雨拍打垂燈
我的長裙有和葡萄藤有相似的幅度
夜深了,老歌翻出來舊唱片
音符迎頭朝上,或灑下塵世企圖安靜的念珠
我們都有前生,我們也可以葬身彼此
我對你的開墾,我灑下的熱血,
她們可以轟轟烈烈,也可以供奉于回憶
有時候就像一場敲門聲
你同樣死在月明的夜里
在木地板上你咯吱咯吱來回踱步。煙吸到 一半
你聽到自己肺里有鮭魚洄游的聲音。他媽 的,你吐出
幾個音節。似乎大街上就矗滿尖頂的教堂,和白鴿子
的巢穴。而滿是流行病的人,他們相同的 臉,信仰不同宗教
用企鵝的毛皮裝飾頭部。且從不寫字。
你看他們愛著郁金香。
你看他們愛著溫暖的鞋幫。
你看他們在廣場上聚首狂歡,手舞足蹈。
你沒有得流行病。你的下巴抵在筆記本上。你同樣死在月明的夜里。
將進酒,同消愁
我醉了。佛祖呀佛祖,請安置于
我心中。我想和你比較,愁腸百結與六根 清凈,
五味雜陳與沒有一朵云的天空。
說說那處,監守自盜的傷口,枷鎖當中的
祈福與畫地為牢。酒意闌珊,欄桿也闌珊
春天也闌珊,我脫下一層衣服,也闌珊,
我要喝令,洛陽的牡丹,給我開,
我飛上瓊樓玉宇,又下人間,
我過的是平陽,寫的是青藏高原,聽的是
說書人講故事。講魚和鷹,水和空,要么 沉溺
要么摔死。要么永世任胸口掏出個大洞。
我醉了呵,將進酒,且莫愁。且要愛一個 人在
花間喝酒,在高速上疾馳,在一場
大江東去時愛泥沙,愛東吳船就曾經泊在
自家的窗口。哈哈,聽我為你唱唱,唱
我有一張畫皮,唱啰啰嗦嗦的萬物在發芽,
萬物在生。我們卻要死去。紫檀木很香,
我們卻要死去。你送我的巧克力
我銜著她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