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佳 黃建軍
摘要:互聯網為我們提供了前所未有的便利,但同時也帶來一些新情況、新問題、新矛盾。網絡的互動性和自由性,使得網民能夠主動提供傳播信息,但高技術帶來的“自由”對社會既定的法律法規(guī)、道德規(guī)范也帶來了極大沖擊,導致社會公共管理弱化,互聯網領域的群體性事件發(fā)展迅猛,影響范圍加大。本文通過研究網絡群體性事件的誘因、發(fā)展路徑,并以某高校撞車門事件為具體案例,運用理性科學的分析方法,從輿論監(jiān)督的角度探索適合基于目前網絡群體性事件的預防對策,為網絡群體性事件的處置提出輿論監(jiān)督的新思路。
關鍵詞:網絡群體性事件;發(fā)展路徑;輿論監(jiān)督;預防對策
中圖分類號:D631.4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4-0544(2012)06-0168-04
作者簡介:魏佳(1981-),女,新疆昌吉人,清華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生、講師;黃建軍(1972-),男,湖北孝感人,法學博士,政治學博士后,北京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
一、網絡群體性事件的內涵和誘因分析
近年來,在經濟結構調整和城市化進程的加快、體制轉換疊加社會轉型的背景下,網絡群體性事件不斷增多,它們對經濟建設和社會管理的影響力也日趨加大。如2004年3月東華大學學生預謀罷緞事件。2005年上海等地發(fā)生大規(guī)模涉日游行事件,2008年各地群眾抵制家樂福事件,以及后來的南京天價煙房產局長事件、香艷日記事件等等。這些事件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在事件的發(fā)起、組織和聯絡的過程中,組織者大量使用了許多基于網絡的非傳統(tǒng)的方式,其組織策劃之秘、動員范圍之廣、聯絡速度之快前所未有,產生的社會影響相當大。也就是說,網絡群體性事件是隨著信息技術的迅猛發(fā)展,尤其是互聯網在人們生產、生活中具有廣泛影響和逐步應用之后,才逐步出現的群體性事件。既然群體性事件是指由社會群體性矛盾引發(fā)的、形成一定的人數規(guī)模、造成一定社會影響的事件。而網絡群體性事件則是指由網絡策劃、組織和聯絡所引發(fā)的群體性事件。一般情況下,網絡群體性事件是在一定社會背景下形成的,參與的網民群體為了共同的利益訴求,利用網絡進行串聯和組織,公開干擾網內網外秩序,從而造成網絡社會和現實社會的雙重影響。網絡群體性事件有廣義和狹義之分。廣義的網絡群體性事件并不一定具有反社會性,而是基于某個特定或不特定的事件或目標。在通過網絡糾集一群不特定的人,本著其高潮的情緒進行的社會性活動。而狹義的網絡群體性事件則通常具有反社會性的特征,它是指因特定或不特定的目標。通過網絡組織一群不特定的人,以偏激的言詞鼓動群眾,進行政治訴求和干擾社會秩序的活動。網絡群體性事件頻發(fā)產生出正面和反面雙重社會影響,對個人隱私、社會穩(wěn)定及國家安全等均構成不同層度的挑戰(zhàn)。盡管導致網絡群體性事件頻發(fā)的誘因很多,但總的來說,主要集中表現在:
第一,民眾利益訴求機制不健全。伴隨著互聯網的發(fā)展,網民的數量大大增多,網民通過網絡發(fā)起和參與網上活動的機會增加,網上發(fā)表訴求的機會增多。誘發(fā)網絡群體性事件的原因也復雜多樣。美國學者亨廷頓曾提出一個重要的理論假設:即挫折導致動亂。他認為,社會挫折感是“需求的形成”與“需求的滿足”之間的差距所形成的。人們的利益需求得不到滿足是群體性事件多發(fā)的一個重要原因。在經濟社會中,人們關心自己的經濟利益,重視個人需求的滿足。獲取經濟利益、滿足個人需求已經成為人們行為的原動力。人的需求是不斷增長、不斷上升的,而滿足需求的社會資源卻是相對有限的,一旦人們的需求不能得到滿足,就會出現需求增長與滿足相對滯后的矛盾,這種矛盾在激化的時候,往往會通過群體性事件表現出來。目前我國正處在經濟高速發(fā)展的時期,城市發(fā)展帶來的多種矛盾,群眾合法利益受損不能及時得以解決,就通過網絡發(fā)泄自己的憤怒,相互串聯游行、示威、上訪,從而引發(fā)網絡群體性事件。
第二,網民民主意識不斷在增強。根據“CNNIC”統(tǒng)計調查,截至2011年6月30日,中國網民數已達到4.85億人。中國網民數增長迅速,僅2007年一年增加了7300萬,年增長率為53.3%,大專及以上學歷的居民中的互聯網普及率不斷上升,在這一群體中,中國與發(fā)達國家互聯網普及率水平已經持平。到2008年12月31日,中國網民數已達到2.98億人,普及率達到22.6%,超過全球平均水平。網民的特征結構將進一步趨向合理,網民對互聯網的使用也將進一步趨向理性和實用。德國哲學家哈貝馬斯認為,蓬勃發(fā)展的公共領域是民主的基本條件。在網絡時代,四通八達的互聯網絡組成的網絡公共空間,在傳統(tǒng)社會的基礎上建構了一個新的廣闊的公共領域一網絡公共空間。網絡公共空間的形成過程就是政治民主化的過程。在中國,網絡媒體、網絡論壇、網絡社區(qū)、網絡博客、網絡空間等持續(xù)快速發(fā)展,形成了開放、互動的網絡公共空間,為“網絡民主”提供了話語平臺和條件支持。
第三,網絡輿情缺乏監(jiān)督與約束。互聯網發(fā)展一日千里,但理論界對網絡社會和網絡虛擬社會化理論研究不足,沒有及時在整體上給網絡安全管理、立法、教育、道德建設等提供智力支持。由于對網絡虛擬社會的片面認識,我們對網絡一直存在“重發(fā)展,輕管理”的錯誤思想,令虛擬的網絡空間缺乏相應的立法管理和道德約束機制,尤其是尚處于社會化過程中的青少年網民。在當今的網絡環(huán)境中無法進行理性傳播,容易導致情緒和話語失控,進行網絡惡搞,進而引發(fā)網絡群體性事件。
第四,處置方式方法粗放不合理。隨著市場經濟的不斷發(fā)展,我國的經濟體制、經濟運行方式、社會組織形式和群眾生產生活方式等都發(fā)生了深刻的變化,“單位人”自然向“社會人”、“社區(qū)人”轉變,群眾的民主意識和參政意識也日益增長,而我們不少公共管理部門和干部,卻仍在沿用計劃經濟體制下的管理方式和工作方法對網絡群體性事件進行控制與管理,習慣于用行政命令的手段去推動工作,有時甚至強迫命令、違法施政,導致矛盾公開、惡化。進而失控。一些地方基層組織對網絡上出現的矛盾采取簡單生硬的辦法及方式(如斷網、刪貼、圍堵等)處置,錯誤地判斷了輿情走向,錯失采取措施的最佳時機,導致了網絡群體性事件的發(fā)生。
二、網絡群體性事件發(fā)展路徑及其新特征
近年來,網絡群體性事件頻發(fā),眾聲喧嘩中,網絡媒體與傳統(tǒng)媒體間的輿情互動日益凸顯。筆者以某大學撞車門事件為研究樣本,對網絡群體性事件的發(fā)生及發(fā)展路徑加以分析。根據事件發(fā)生和輿論傳播的過程,撞車門事件大致可分為四個階段。
第一階段:危機爆發(fā)期(2010年10月17日至23日):10月17日,天涯論壇網友“河大義工”發(fā)帖爆料稱,某高校校園內發(fā)生車禍,肇事者疑似酒后駕車并企圖逃逸,被攔下后口出狂言“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我爸是李剛”。帖子受到網友的極大關注,并被各大網站及論壇轉載,隨后,傳統(tǒng)媒體也對這一網絡熱點展開了報道。18日,燕趙都市報以《一轎車**大學內撞飛兩女生,肇事者聲稱爸爸是某某》為題刊出報道。隨后幾天,傳統(tǒng)媒體繼續(xù)以《“我爸是李剛”背后的權力驕橫》、《“我爸爸是李剛”是對民意的極端藐視》等為題追蹤報道、發(fā)表評論。“我爸是李剛”被廣泛報道和評論后,網民紛紛在論壇和帖吧中聲討肇事者。網友調查發(fā)現,肇事者的父親確為李剛。系保定市某公安分局副局長。10月21至23日,“我爸是李剛”成為網絡流行語,肇事者的照片等私人信息也被“人肉”出來。在傳統(tǒng)媒體和網絡媒體的第一波報道與傳播之后,事件被推向全國輿論關注的風口浪尖。
第二階段:輿論喧嘩期(10月24日至26日):撞車門事件被廣泛關注后,不斷擴散、發(fā)酵。有網友調查后發(fā)帖爆料,李剛家在保定擁有5套房產,與作為公務人員的個人收入不符。知名學術打假人方舟子則披露了該校校長半年多前被指控兩本著作及論文抄襲等。由此引發(fā)了網絡上更大的一輪爭議與喧嘩。之后,新京報、羊城晚報等傳統(tǒng)媒體發(fā)表《“我校沉默”比“我爸李剛”寒心》、《“李剛門”目擊證人難找被學校“打招呼”?》,東方早報、城市晚報等發(fā)表《李剛門扯出校長抄襲純屬意外?》、《**大學校長被指學術抄襲疑宴請李剛求助》《**大學校長博士論文約2.7萬字涉嫌抄襲》等追蹤報道。
第三階段:關注消退期(10月27日至11月中旬):27日開始,部分傳統(tǒng)媒體報道了省委工作組進駐該大學的消息,隨后,肇事者被逮捕,案件進入了司法程序。之后,對撞車門事件的報道量驟減。在網絡論壇上,對此事件的熱議也漸漸消退。不過,仍然有網友繼續(xù)追蹤爆料,比如11月3日搜狐論壇網友貼出疑似肇事者李一帆獄中照片等。
第四階段:事件處理期(11月底至今):撞車門事件沉寂了一段時間之后,12月15日,齊魯晚報、新京報等傳統(tǒng)媒體刊發(fā)新聞,報道稱在11月初,李啟銘家人和陳曉鳳父母已達成和解協議,陳曉鳳父母拿到46萬元賠償。隨后,人民日報以《人沒了,發(fā)展還有什么意義?》為標題發(fā)表評論,后經網絡再度傳播,撞車門事件暫告一段落,但在網絡上引發(fā)的余波卻始終沒有斷絕。綜合撞車門事件的發(fā)生經過及發(fā)展路徑,筆者發(fā)現,網絡群體性事件除了具備一般群體性事件的特點之外,還呈現出新的特性。
1.瞬間急劇爆發(fā)性。群體性事件都具有突發(fā)性的特點,但是網絡群體性事件的突發(fā)性更加明顯。一般群體性事件無論由自然事件引起,還是人為事件引起,可能在爆發(fā)之前都有一些征兆,有一個“能量”積聚過程。也就是說必須有一個條件,即要在一般媒體上對某一事件進行持續(xù)性的負面報道,因而也有一個時間的延續(xù)性。網絡則不一樣,網絡信息是以光速傳遞的,再加上網絡群體常受到“群體極化”等因素的影響,在極短的時間內,在網上會形成一個強大的關注、質疑、評判群體。
2.虛擬現實交互性。網絡群體性事件基本上可以分為三種類型,即:“現實與虛擬并存型”、“現實誘發(fā)型”和“現實誘發(fā)網內網外變異型”,從中我們可以看到網絡群體性事件和現實的交互性。雖然網民是虛擬的,但他不可能超然于現實,不能與現實沒有聯系,網民是現實人在網絡中的投射,網民的許多言論、行為、狀態(tài)都直接受現實人的影響,同時,網民對現實人也有很明顯的反作用。網絡群體性事件往往直接引發(fā)現實社會的群體性事件,即使不直接引發(fā),也會對政府的公信力產生消極影響。
3.影響范圍廣域性。一般群體性事件大多影響事件本身所危害到的區(qū)域,具有一定的地域性。但是在信息時代。互聯網上任何一個地方發(fā)生的事情,可以通過網絡結點間無數通道相互鏈接,只要輕點一下鼠標,任意一個結點都能夠隨意交換信息,而且通過強大的搜索引擎,可以將不同網站所有有關同類事件報道都鏈接起來。這種信息串聯機制,使某地的某一事件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傳遍世界任何一個角落,都有使之成為不同地方、種族共同討論的話題,并可能成為網絡群體性事件的肇始因素。
4.結果難以控制性。互聯網由于缺少了敘事和傳播過程中的權威審查機制,相比其它媒介更具有平民性、無序性。此外,網絡的物理結構使得任何人要控制它都極其困難,甚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網絡的世界里,權力永遠是多元的,沒有誰可以永遠充當意見的領袖。網絡匿名也使網民可以放棄現實生活中的顧慮隨意表達自己的觀點,當網絡群體性事件發(fā)生時,政府機構很難加以控制。
三、當前網絡輿論監(jiān)督對策的局限性及風險
由于網絡媒介在個體意見表達與輿論形成方面起著越來越重大的作用。越來越多的人將互聯網與“公共領域”的概念幾乎等同起來。近幾年,學術界對網絡輿論的關注,使得“網絡輿論監(jiān)督”無可爭辯地成為一門時新、務實、必要的學術研究課題。截至2009年年底,我國網絡群體性事件的研究取得了重大進展,主要涉及網絡群體性事件的發(fā)生模式、輿論引導和政府決策等主題。以上論文及文章均側重于對網絡群體性事件的深入分析,雖有少部分有對輿論監(jiān)督論題有所涉及之外,但大都缺乏專門和系統(tǒng)的學術化探究。有關網絡輿論監(jiān)督的部分理論研究,對我國互聯網發(fā)展初期的些許問題進行了分析,充分肯定了網絡輿論監(jiān)督在現代社會發(fā)展正面作用的,但是在一定程度上忽視了網絡輿論監(jiān)督的局限性和潛在盲點,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監(jiān)督本體不全面構成監(jiān)督局限性。據調查,在中國互聯網用戶中,科研、教育、機關、新聞、文藝、廠礦、金融、郵電等行業(yè)占80%以上,農業(yè)行業(yè)僅占不到10%,不同階層成員媒介使用能力的差距,顯示出網絡傳播并不能消除人們事實上的不平等,信息時代的“知溝”會因傳播的迅速、傳播的知識差異而有擴大的趨勢,信息的傳播不均必然引起信息反饋的局限。
2.“把關人”缺失帶來信息不準確性。網絡傳播以開放的姿態(tài)體現平民化的理念,傳播者的角色定位由“把關人”轉為資訊提供者,受眾也不再是應聲而倒的靶子,而是互動交流平臺上的平等交流者。網絡在可接人的技術條件下向用戶開放,以往的新聞傳播是由媒介“推”出信息,現在則變成了由用戶從網絡中“拉”出信息。傳統(tǒng)媒體設置“把關人”以樹立媒體自身的新聞理念,提高品位,打造品牌,力求作為輿論產生的前提和來源的新聞信息的真實可靠。學者樊亞平提出了網絡事件傳播“二級傳播模式”,即:
網絡媒體報道→傳統(tǒng)媒體積極應和→社會關注度高(即影響力大);
網絡媒體報道→傳統(tǒng)媒體沒有應和→社會關注度低(即影響力小)。
如果一條網絡新聞發(fā)布出來以后。傳統(tǒng)媒體立即就有反應,或轉載,或追蹤報道等,這條新聞就能引起社會公眾相當范圍的關注,從而產生相當大的社會影響力。反之,則不會產生應有的社會影響力。現實情況是,部分網絡傳媒缺少“把關人”對信息的篩選過濾,信息顯得繁雜而無序,各類無從證實的信息、意見充盈于網絡之中,真假難辨。
3.網絡虛擬性導致監(jiān)督力不強。在數字化的虛擬社區(qū)中,網絡主體具有普遍的匿名性,虛擬的平等交流是建立在隱去性別、年齡、身份、種族、職業(yè)、文化等實體因素基礎之上的,人們在客觀的現實生活中交際傳遞的客觀實在虛化為符號。網上充斥著的真假難辨的流言。無從證實的謠言,天花亂墜的謊言,這些都不具備有共同指向性的價值取向,無法形成共同意見和產生共鳴,也就缺乏生成輿論的土壤。用戶往往沉溺于浩瀚無邊的信息汪洋中,沒有留下思考從網絡上獲得這些知識對現實生活的意義的時間和空間。
4.網絡社會“意見領袖”的惡性引導。“意見領袖”在網絡社會中發(fā)揮著不容小艦的作用,往往引導著一大部分網民的思想觀點。“意見領袖”主要包括商業(yè)網站、某些組織及個人。有些網站受商業(yè)利益驅使,在引導網絡輿論監(jiān)督發(fā)展的過程中,重經濟利益,輕社會責任感,甚至明目張膽地做起違反道德和法律的勾當。
四、泛危機時代網絡群體性事件的預防對策
首先,加快輿情監(jiān)測體系反應速度。基于傳統(tǒng)規(guī)則網絡集群行為預測模型的應急工作機理,已無法適應應對現代信息社會下的網絡群體性事件的發(fā)展。網絡群體性事件涉及的人員空間分布廣、數據來源復雜,從海量數據中所關聯的本質信息進行邏輯提煉越來越重要。逐步完善互聯網監(jiān)測和分析系統(tǒng),建立網絡信息處理大集中系統(tǒng),同時建立風險評估體系,對篩選的有價值信息進行評估,制定多項應急措施,有效的降低網絡群體性事件對社會的影響。但是,國外對風險評估特別重視,如加拿大警方將群體性事件分為集會游行示威、國際性事件、文化體育事件、自然災害或災難、恐怖主義等,加警方根據收集到的有關信息。綜合分析風險程度,然后評估當地的環(huán)境、天氣、參加的人員、地點、原因,確定潛在的風險、事件的規(guī)模和參與的人數。最后分析處理風險的發(fā)生幾率。目前。國內相關技術研究機構如北大方正技術研究院開發(fā)的“方正智思輿情輔助決策支持系統(tǒng)”,提供了一整套從輿情收集-分析-服務相關輔助手段,包括智能網絡頁面獲取、智能檢索、自動摘要、關聯分析、聚類分析、自動分類以及統(tǒng)計報表等功能模塊,方便快捷。類似的軟件將在網絡輿情監(jiān)測的過程中大有用武之地。
其次,建立平等有效網絡對話機制。網絡群體性事件的爆發(fā)有一個情緒積累的過程,起初僅僅是量變,此時,如果這一話題恰恰是大家關注并且不滿情緒郁積的話題,類似話題就有被迅速放大傳播,也就發(fā)生了質的變化,網絡群體性事件一觸即發(fā),這是如不快速出擊干預,機會稍縱即逝,會產生難以控制的局面。如上文所述撞車門事件,政府及時表態(tài)后,使得事件進入司法程序,某種程度促成對撞車門事件的報道驟減。目前,社會話語機制呈現出明顯的金字塔型特征一政治精英占據絕對制高點,經濟精英用財富支撐其話語霸權,知識精英的話語空間日趨擴張,而社會弱勢群體的話語權利則往往處于被邊緣化的尷尬境地。作為整合各種話語力量、平衡各階層利益需求的公共政策,也相應出現了某種程度的偏差和失靈,甚至失誤。應該說近年來,我國政府一直在探尋政府與公眾對話的新機制,意圖重建媒體與公眾的理解與認同,比如新聞發(fā)言人制度,但該制度卻出現官僚主義獨白式話語游戲。當信息交流的方式是獨自式而不是公共的對話時,就無法使主體之間相互理解,導致對話機制功能的失效。對于網絡群體性事件,通過真誠對話。使不同的意見與建議都能得到平等表達,不同經驗之間互相分享,使真相被公眾所了解,才可能在公眾之間達成對事件的共識。通過公開的對話、交流和協商,公眾與政府之間才能夠加深溝通。從而維持一種深層的相互信任和理解。
再次,全面提升網絡媒體管控水平。政府應根據互聯網的發(fā)展,完善相關法律,并根據不同時期的發(fā)展,可以實時加以補充修改,以適應當前互聯網的迅速發(fā)展。網絡的匿名性使得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在互聯網上興風作浪,網絡暴力、網絡色情不斷涌現。韓國政府在2005年12月宣布。政府將要求各個網站在用戶發(fā)帖前確定其真實身份。目前我國已研發(fā)成功的IPv6網絡,克服了現有IPv4網絡IP地址不足的局限性。近幾年來,為了遏制日益上升的網絡違法犯罪活動和有害信息。上海公安機關與信息產業(yè)、電信等部門聯合推出了ICP.ISP.IDC等備案制度,并在實踐中取得了很好的效果。這一模式給每家網站建立了檔案,網民可以通過查詢識別自己訪問的網站是否正規(guī)、合法,這樣讓虛假網站無法藏身,大大降低了網絡詐騙案件的發(fā)生,維護了網絡的安定局面。
最后,合理引導網民宣傳教育工作。加強網民的自律教育已成為提升網民道德品質的關鍵,要堅持不懈的對網民進行自律教育,增強網民的自律意識,使網民在網絡這種失去監(jiān)督與約束的新環(huán)境中自覺遵守應當遵守的價值準則和行為規(guī)范,培養(yǎng)人們用正確的價值觀道德觀來處理各種行為和利益關系的能力,積極引導、教育廣大網民文明上網,提高網民的道德品質,避免在類似網絡群體性事件發(fā)生時的盲從和惡搞。
綜上所述,網絡群體性事件頻發(fā),燃燒的是網民的熱情,但網民的熱情和容忍度是有限度的。網絡群體性事件的不斷演繹和加深,假如僅僅是現象的羅列,只能讓更多的網民徒增無望和暴慶,如果不能夠有效地引導民眾的不滿和憤慈,建立長效機制的話,網絡上就會不斷積聚暴決,一方面轉化為網絡仇恨,并充斥整個網絡;另一方面這種仇恨經由網絡不斷增加現實社會的壓力不斷,造成社會結構的脆弱和不穩(wěn)定。網絡為中國民主的發(fā)展開辟了一條充滿希望的道路,它積極地維護了人民的知情權、表達權和監(jiān)督權。我們對待網絡民主,對待網絡群體性事件,不論媒體還是官方,應當從發(fā)展民眾言論自由、開啟民智之路的愿望出發(fā),引導其走上順暢發(fā)展完善的道路,從而發(fā)揮網絡群體性事件的積極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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