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關村人兩會發聲:關心國是出謀獻策盡顯主人翁責任
今年的兩會期間,中關村的“知識英雄”,關心國是,出謀獻策,盡顯主人翁責任,引起各方面關注。全國政協常委、經濟學家厲以寧教授,站在改革潮頭浪尖疾呼:“中國必須改革,不改革沒有出路。當前,改革更需要頂層設計,不能繼續摸著石頭過河。”“決策者需要有戰略眼光,不能拘泥于‘一城一池的得失,而是要將戰略布局做得更好。”全國政協委員、聯想集團董事長楊元慶提出了“關于引導制造業合理布局解決招工難、務工難”的提案。特別指出,“在已經建成的產業園區中著力改善工人生活狀況和環境、居住條件、生活滿意度,新建園區在規劃時應考慮對員工居住社區的配套規劃的完善”。另一位全國政協委員、神州數碼董事局主席郭為提出“加強個人信息保護立法,為互聯網服務保駕護航”的提案,并建議“關心新生代農民工精神文化生活,利用信息技術手段讓他們更快更好地融入城市生活”。全國政協委員、新東方集團董事長俞敏洪,鑒于當下農村孩子進一流大學越來越難的狀況,直言“中國教育資源的不均衡,主要體現在城鄉教育資源的不均衡。這一點在英語教育資源分配上最為明顯”。為此,俞敏洪提出四點建議,特別強調“大幅提高農村教師的待遇和福利,要遠遠高于城市同級教師的待遇水平,吸引和留住優秀教學人才扎根農村中小學”。全國政協委員、華旗集團總裁馮軍,鑒于目前“中國企業走出國門的三大難題:資金困難、對于當地的法律法規及文化習俗不了解、擔心合作或合資出現矛盾”,提出“建立海外辦事處”的建議,作為中國進軍海外市場的“橋頭堡”,鼓勵中國企業走出去與海外企業合資共贏。
辜勝阻放談改革:做好“頂層設計”,形成“制度紅利”
今年“兩會”期間,深化改革的呼聲,從下到上,格外強烈。全國人大常委、民建中央副主席辜勝阻先生建言:要做好“頂層設計”,破除改革的“碎片化、應急化和部門化”,形成“制度紅利”。鑒于諸多專家擔憂的“中等收入陷阱”,辜勝阻認為,除了要分析“腐敗和既得利益集團阻礙改革的難題”外,更要重視“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辜勝阻堅持“頂層設計”的理念:一是要破除改革的“碎片化”,打好政策“組合拳”,防止“頭痛醫頭,腳疼醫腳”。二是要破除改革的“應急化”,要有長遠的戰略目光,防止“小修小補”,“按下葫蘆浮起瓢”。三是要破除改革主體的“部門化”,切忌“下面望,中間一個頂門杠”。鑒于我國的“人口紅利”正在逐漸地弱化,必須依靠改革和創新形成的“制度紅利”。如果說,改革開放的30年來,第一個10年靠“人口紅利”,第二個10年靠國企的“改革紅利”,第三個10年靠加入WTO的“開放紅利”,那末,今后的10年若向更高的目標前進,惟有重視“制度紅利”。辜勝阻認為:形成“制度紅利”推動新一輪發展的最重要改革有三項:一是加快壟斷行業改革,拓寬投資渠道,解決大量的民間資本“彷徨、糾結,錢沒地方投”的問題。二是改進財稅和分配制度改革。三是進行金融體制改革,構建多層次融資體系。辜勝阻強調: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最重要的是必須做好制度創新和環境營造。“制度紅利”將使我們國家從中等收入成功進入高收入國家。
吳敬璉:“不但讓老百姓富起來,還要讓老百姓敢說話”
中國經濟在最近改革開放的30年來,取得了世界矚目的成績,可以從三方面說明:第一是經濟發展以每年近10%的速度高速增長;第二是人民生活水平顯著提高;第三是減貧取得顯著的成效。按世界銀行的標準衡量,改革開放以來,中國貧困人口減少了3.5億;人類發展指數也有很大提高。被國人譽為“中國最有良知”的經濟學家吳敬璉教授,在揆數我國這些發展成就后,語重心長地指出:目前,“民窮”依然是最值得關注的問題。什么導致貧富差距?吳敬璉認為有兩項:第一,腐敗;第二,壟斷。我們的壟斷,不是自由競爭的結果,而是行政權力造成的。例如,中石化2009年盈利全國排名居首,原CEO陳同海因受賄被捕,之后查出他平均每天花公款4萬元用于個人享受。原來的改革計劃,不應這樣;只因改革不到位,就變成這樣。我們面前再次出現了中國向何處去的問題:是向舊體制復歸,還是走向民主、文明、和諧的現代國家。答案當然是后者。如何實現呢?首先要讓老百姓富起來。要使老百姓富起來,國家走向民主、文明、和諧,要靠經濟發展,更要靠政治改革,一定要實現小平同志1980年代提出的主張:“政治體制改革同經濟體制改革相互依賴,相互配合。只搞經濟體制改革,不搞政治體制改革,經濟體制改革也搞不通。”吳敬璉認為,建設法治國家這個題目,目前無論在立法方面還是司法方面都遇到一些困難,至于民主、憲政問題,要想辦法推進。當前首要的一點是應有好的討論氣氛,不但要讓老百姓富起來,還要讓老百姓敢說話。“為川者,決之使導;為民者,宣之使言。”治國之良策也。
兩會“稅聲”一片是人民和政府關系之間的良性互動
今年的“兩會”期間,稅改成為最熱門的焦點話題之一。《南方周末》以“稅中國”為題,用了8個版面,放談改革開放以來“稅改”的得與失,“稅感”、“稅聲”、“稅痛”,認為“人民和政府關系的最根本體現,便是稅收”。聯想集團董事長楊元慶對記者坦言尷尬的現實,“聯想電腦在國內沒辦法賣得不貴,有17%的增值稅必須加到價格里面,但產品毛利率只有15%。”這也是蘋果手機為什么在內地比在香港或美國要高出近千元的原因——隱蔽的“冤枉”稅。TCL的董事長李東生更是無奈:2011年TCL的凈利潤不到17億元,但稅收高達42億多元;而其中有百分之十幾是稅外的行政性收費。據《新快報》的報道,杭州“華日”公司總經理陳勵君痛陳民企困難,“像我們企業,連續3個月,6個部門上門,有國稅的、地稅的、審計的、審查的。甚至還有什么叫會計執法辦的,也要來審查,直言你要拿出多少錢,我們就不來查了。”福耀集團董事長、慈善家曹德旺先生坦言,“現在個人所得稅的起征點這么高,老板的壓力也很大。……工人汗水從屁股上流下去,一個月最多才賺到3000塊,你還要征他的稅?讓我最懊惱的莫過于員工工資的一部分流到稅務局了。我建議個人所得稅的起征點最少應當提高到5000元。”一位溫文爾雅的資深編輯讀罷這些資料,借用唐詩感嘆,“蓬萊有路教人到,應是年年稅紫芝”,“任是深山更深處,也應無計避征徭”。就是體制內的“稅官”們,也多有建言,諸如,“稅收不應跑得太快”,“個稅難管有錢人”,“稅收任務壓力太大”……終于得出一個共識——期待一場“驚天動地”的變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