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向東 高山 蔣中望
[摘要]現代教室結構的形成經歷了一個漫長的過程。十九世紀將嚴格的等級秩序引入了先前無組織的教室,而二十世紀進步主義教育則提倡教室應適應兒童的個性化需求。從歷史的維度分析教室的變遷,可以發現現有的教室結構本身是歷史的沉淀,受當時的社會環境、教育理念、經濟條件、技術裝備等因素的影響,而這些因素也會影響未來的課堂。當代的教室與時代精神存在著不協調,任何有效的變革正是要消弭這種裂痕。不同領域的研究者需要一起努力,共同為教室創造一個充滿希望的未來。
[關鍵詞]教室;學校;空間結構;進步主義教育
[中圖分類號]G40-057[文獻標識碼]A[論文編號]1009-8097(2012)02-0016-05
引言
雖然社會環境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是現有的教室基本上還是按照19世紀末的架構建造、安排和配置。作為世界范圍內關注的領域,包括教育、媒體技術、建筑設計等多個學科的研究者和實踐者,都希望通過各自的努力,按照21世紀的要求變革現有的課堂。
20世紀70年代以降,為了從建筑和空間上變革教室,使其與社會環境的變遷以及心理學、教育理論和新技術的進展相適應,出現了許多試驗性的教室結構,但這些努力是否是歷史的重復呢?與其他從理論或實踐角度進行的探索不同的是,從歷史的維度探討現代教室結構的形成及其與社會文化變遷的關系,同樣有助于思考未來課堂的架構。今天的教室并不是橫空出世的,在很大程度上是一個連續的譜系,從史前到現在,一直處于變遷過程中,不斷地受著當時社會、經濟和文化的影響。不去理解現狀的形成和變遷過程而試圖設計全新的未來,是一種短視的行為,許多閉門造車的努力最后發現變成了對過去的模仿,它不可避免地導致“重復發明輪子”。本文將試圖追溯這條譜系,并揭示時代的變遷是如何沉淀在現有的教室結構中,變成了我們對于課堂的“常識”。
一古代教室的變遷
史前教室的許多信息來自于考古的發現。20世紀30年代,法國考古學家安德烈·帕羅特在兩河流域上游的名城馬里發掘出一所房舍。房舍靠近王宮,包括一條通道和一大一小兩個房間,房間內排列著幾排石凳和大量的泥板書,附近還發現泥板書的存儲地。考古學家推斷,這所房舍是蘇美爾人的學校,用于培養王室的書吏,而大小兩個房間則是這所學校的教室,房間內的泥板書,被認為是“教科書”和“作業本”。無獨有偶,從已發掘的壁畫和浮雕中可知,同時期的古埃及也出現了固定的教學場所。教室通常在寺廟附近,其組織形式與蘇美爾人的教室相似。
古雅典的教育,強調人的均衡發展,雅典青年(事實上,只是雅典公民的子弟)接受包括文法、弦琴到體操的全面教育。教室采用松散、自由的組織形式,這種教室組織形式對古羅馬亦有深刻的影響。
中世紀基督教成為西歐封建社會的支柱,教會逐步壟斷教育并建立教會學校。作為教堂附屬設施的教室,其組織形式具有濃郁的宗教氣息:莊嚴的大廳,高大的講臺,長條的桌椅……這種教室組織形式,帶有明顯的教會印跡。
隨著文藝復興運動的興起,以“人文主義”為旗幟的教育改革實踐逐步展開。1423年,作為人文主義教育代表人物的維多里諾,在孟都亞建立了一所寄宿學校——“快樂之家”。維多里諾認為,身處大自然的懷抱中,時時感受自然美的熏陶,是從事教育的首要條件。為保證適度的光照和空氣的流通,維多里諾將教室設計得格外寬敞,購置了簡單、大方、合用的家具和教學設備,挑選了色澤絢麗、五彩繽紛的兒童游戲壁畫裝飾墻面。“快樂之家”的教室,一改中世紀的沉悶氛圍,是人文主義教育理念的具體體現。
17世紀資產階級革命和18世紀工業革命引發的政治、經濟、社會的劇烈變革,極大地推動了教育近代化的進程:學制和班級授課制的確立,國民教育的普及,“勞動力量產”的實踐……與此相應,教室的組織形式也在不斷地變化中。
二19世紀:現代教室的形成
十九世紀的教室是一幅教育的“生氣勃勃的風俗畫”,是第一個實施課堂紀律的系統,它將混亂的、無用的或是危險的學習全體轉化為保持著多樣性,同時守秩序的人群。在此之前,大多數情況下教室的安排不盡如人意。學生們會在教室里自由地走來走去,老師看著一個或一小群學生,其他學生就無人照看。尤其在偏遠地區,教室與其說是學校的一部分,不如說是指導學生基本技能的私人房間,這種問題在當時的英國尤其明顯。英國教育委員會1856年發表的學校計劃中,推崇一種開放空間的學校,上百名學生集中在一個寬敞的房間里,只有一名督導老師,這就是“混合”學校(圖5)。借助于簾幕,房間可以被劃分為幾個隔間,在隔間中年紀大些的學生指導年紀小的學生。這種模式無疑很節省花費,用最少的資源來教育上百名學生。
按照福柯的觀點,這一結構伴隨著另一種建筑結構的興衰而起起落落。杰里米·班瑟姆于1787年構想出他著名的圓形監獄,并于1821年在本頓維爾完成了監獄的建筑。他的目的是要創造一種結構,可以站在一個中心點上觀察建筑物的不同區域。福柯強調,班瑟姆明確表示這個圓形監獄的設計是針對任何機構,特別是學校的。老師可以站在中央點上監督大量的學生的想法在上述混合學校中得到充分體現。
與英國不同的是,當時對全歐洲都有影響力的德國教室是一種創新性的空間安排。在這個環境中,中心的結構機制就是等級制,它起到了調節和分類的作用,取代了傳統的結構。在傳統的結構中,一個學生跟著老師學習幾分鐘,團體的其他成員則閑散無事,無人照料。
在社會功能上,十九世紀的德國教室強調秩序。作為最小的建筑單元,教室反映了教育體系成為當時最大的訓練系統所需要的結構、機制、秩序和行為方式。這是現代教育空間布局的起點,100多年后,雖然已經有了許多其他的安排方法,但大多數教室仍然采用類似的結構——蜂窩狀的布局,固定的、嚴格排列成行的桌椅,便于控制和管理大量學生。
學生的個人空間第一次被設定了一定的規模。例如在當時德國的小學里,慕尼黑的學生每人有1m2的玩耍空間,而普魯士則至少是1.5m2,通常是3m2。普魯士的教室有一個標準化的平面圖:根據空氣的消耗量,高度為3.2m,而每個學生有0.8m的工作空間。這種對空間的測量實際上代表著對個體行為的規范,體現了一種世俗的標準和對個性的控制。另外,學生不是隨意安排在教室中,而是根據一些精心設定的標準,如能力、行為或勤奮程度而做出決定,空間安排的準確性通過各種測試和報告進行評估,教室變成了一個“學習機器”。此外,家具是用來約束學生身體的,和教室的設計和學校建筑的規劃一樣,不考慮使用者的意愿。老師和學生們一樣,也受到這個系統的控制,空間清楚的秩序為其規定了一個固定的位置。課桌后的老師不再在教室里走來走去,不再對個別的學生講話,很少根據個人的需要安排上課內容,學生的活動變為安靜地坐著,順從地聽著老師的講解。
三20世紀初進步主義教育對教室的改革
19世紀的教室與當時的社會環境是適應的。社會清楚地按自己的意愿塑造著學校:一個講究服從、操練和紀律的地方,一個有著清楚的指示、清楚的形式和清楚的結構的地方。20世紀初,一些19世紀認為不證自明的知識和觀念受到了質疑,許多領域出現了范式的變化,傳統的教育理念與教學模式也受到挑戰。過去的學生被要求履行紀律、聽話和被動忍受,而當時興起的進步主義教育則要求學生成為主動的學習者,能夠進行自我指導。為了實現這一目標,孩子的想象力、創造力、情感和獨立行動的能力應成為教育活動的核心,而這樣的教育理念與19世紀剛性結構的教室明顯不符。進入20世紀后,雖然19世紀后期的校舍和課堂仍然是主要的架構,但是為了適合當時新的時代特點,歐美教育界在20世紀頭幾十年試圖進行多元化的嘗試,對校舍和教室的結構進行變革。進步主義教育較為激進的觀念觸動了傳統的學校和教室架構,認為課堂應該適應兒童的個性化需求而不是迫使個人適應剛性結構。至于校舍而言,教育理論開始與建筑協同勾畫出理想的藍圖,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變革與嘗試。
首先,建筑師和教育工作者力圖擺脫19世紀流行的多層樓面、氣勢恢宏,適合于效率和權利要求的建筑結構。學校大樓不應只適合于教師,也要讓學生覺得舒適,同時功能符合新的教學理念。這需要修改過去由一系列沿著無盡的走廊、特點相同的房間單調串接的結構。其次,由于當時存在著一個嚴重的社會問題——孩子們的健康狀況令人震驚,出于改善兒童健康的考慮,當時連傳統的學校也開始整合露天的概念元素,確保教室提供足夠的通風,教室光線和新鮮空氣成為必需的要素。教室不再像一個忽視個體需要的兵營式的結構,有些教室甚至是獨立建筑物,可以完全打開,至少一方是一個滑動玻璃墻。甚至有的教室采用這樣的設計:不同的面都可打開,花園位于每個教室旁邊。第三,教室的室內環境同樣也按照以學習者為中心的教學范式設計。很多教室的形狀是正方形,提供更多的自由放置的桌子和椅子,并且可以轉化分割成不同的部分,以適合不同的教學形式。家具不再固定在地面,取而代之的是可以在整個教室移動的桌椅,容易根據需要調整。所有這些措施都清新簡單,以一個簡單而明確的方式,將教育理念轉化成建筑的形式。
一個典型的案例是位于加利福尼亞的克洛那大道學校。這是一所公立小學,體現了設計者的思想,即“好的建筑是優質教育的基礎。”該建筑作品表現出與自然、風景相結合的特點,尤其是通過玻璃的運用,將室外引入室內,將室內帶入室外。
克洛那大道學校的設計很新穎,其中五個教室和兩個幼兒房間呈水平排列,并通過有項的人行通道相連接,而將這個L形的建筑物與景觀相結合的方式也很具有創新性。設計者對現代材料作了創新性的運用,特別是鋼鐵與厚玻璃板。玻璃作為象征性的材料語言——線、真相和透明,每個特征都標志著新的教育。該建筑物西面的一片玻璃窗與東面較小的、天窗型的窗戶相結合,提供了雙側向的照明與空氣流通,允許新鮮空氣進入室內,無論孩子與教師在教室的哪個角落,都能為他們提供良好的自然光線。大的窗戶可以用布篷來遮陽,或者打開讓室內獲得最大效果的日光。
這種全新的空間安排,鼓勵一種探索與發現的文化。在一種積極的學習環境中,通過家具的精心安排,使工作環境能支持不同的工作模式,這與傳統教室的單一工作模式是不同的。工作環境內外的多樣性和靈活性是通過仔細選擇分量輕、可以移動、符合學生身材的木料家具實現的。這些家具與固定的椅桌不同,可以輕易地改裝,以支持不同的工作模式。將椅子作半圓形排列,面對著黑板,就表示要召開會議、展開討論或開始辯論;將高凳子放置在西窗邊就表示要展示、構建和實驗;桌子和椅子被安排在教室的中心表示個體單獨工作和安靜的學習;而椅子的桌子兩兩相對則象征著合作。
通過移動的玻璃門,每個教室都可以接觸到大自然。戶內與戶外的連接體現了設計者力圖讓一個越來越工業化的世界有點人情味的愿望。撤去墻壁和大門的行為,在實際操作和象征意義上,都體現了自然的交流和溝通。此后的許多年里,許多校舍的建造借鑒了該案例,即注重學生個人衛生、新鮮空氣、陽光、休息和娛樂。當椅子跨越內外的門檻,按民主的圓形排列時,就表明在自然和文化之間有一種流動,而孩子們的工作就是自然的一部分。
四傳承與發展:未來的展望
現有的教室結構本身是歷史的沉淀,而這些沉淀也會影響未來的課堂。從教室的變遷可以發現,有一些影響教室架構非常重要的因素,這些因素同樣也將影響未來的課堂。
首先,學校和課堂的設計取決于教學。英國建筑師EdwardRobson是這一觀點的著名實踐者。十九世紀中期,英國學校存在著一些嚴重問題。由于人口快速增長,特別是在城市地區,導致學校過于擁擠,有必要建立大型建筑項目,并對學校結構采取大的改進措施。1870年倫敦學校董事會派建筑師Robson去歐洲和美國旅行,他的任務是:找出最好的教育實例。一回到英國,Robson就構想了一個我們今天稱之為未來課堂的項目。Robson的“教育之旅”影響深遠,十九世紀末期,英國不僅改變教育方法,同時大量改善了它的學校建筑和教室設計。與此對應的是,進步主義教育建筑的設計者同樣也充分意識到這點。可以這么理解,教育原則、教育方法和教育空間之間存在著對應的關系,這種對應關系對教室的設計起到了重要的作用。進入到21世紀的第2個10年,這一理念仍然有助于理解影響今天教室的因素以及實行變革的意義,教學理念和方法的盛衰消長同樣應該體現在教室空間架構的變化中。
其次,教室結構變革的動力在于時代精神的要求與現有教室形式之間的鴻溝,而變革的目的則是盡量消除這種鴻溝。學校和教室應該隨社會環境的變化而變化,必須符合當時的社會特別是教育方面的觀念。當代社會的時代精神與現有的主流教室結構之間,存在著不一致。現有的教室結構是從過去社會,文化進程中產生的。我們的社會不再是紀律性的社會,教育科學不再贊賞推崇被動的、受控制的學習者的教育場景,而是贊賞自我調整的、合作的和社會性的學習。現有的教室結構已經多年沒有變化,今天的教室形式在完成現代社會的任務方面顯得力不從心。這種形式與功能的鴻溝,從某種程度上說,也是理論與實踐的鴻溝,并且這種鴻溝被不斷地拉大。如同Robson在十九世紀所做的努力一樣,歷史似乎又在重演,21世紀的教室需要與它所處的時代精神相協調。
第三,自從現代教室結構形成以來,學校和教室的結構就不是一個單一學科考慮的問題,它需要有效地匯集來自不同領域的專家和從業人員,突破單一學科狹隘的認知局限。例如,由Perkins等人合作設計的克洛島學校就是建筑與教育結合的典型實例。Perkins和教育者、學校社區合作,開發一種以兒童為中心的環境,力圖使教育哲學能夠在建筑上表達出來。在開始設計之前,Perkins花了一年的時間觀察老師
和學生,最后確認了六種工作模式,并以此為中心開發了多種多樣精心安排的教室空間。與此同時,借鑒當時兒童生理、心理以及人體工學的研究成果,引入自然的木料鑲嵌墻壁來創造類似家庭的氛圍,盆栽植物讓建筑變得人性化,書和資料堆在開放的架子上隨手可拿,門把手和廁所座椅都按孩子們的身高設置,而黑板不再是老師的獨屬領地,而是被設置得較低,方便孩子們在自我學習時使用它們。
第四,理念的實現需要物質的支持,對于教室的創新而言,充足的資金是至關重要的。教育的創新、新學校和教室建設、越來越多的教師以及材料、設備和家具,都需要大筆經費。正如Filmer-Sankey所指出的,出于經濟原因,當時Robson新觀念的實施遭到了強烈反對。最后,Robson成功地革新了英國的教育,教育的權衡戰勝了經濟的考量。如果從后者的角度考慮,他們寧肯維持著舊的教育系統,讓學生接受效果很差,但花費很少的教育。而以進步主義教育對于教室結構的影響而言,當時的改革面臨的金融支持是有限的,大部分學校并沒有把建筑轉化為進步主義教育需要的樣式,一些樣板學校只具有象征意義。很多時候,經濟上的考慮往往要高于教育理念。這種教育和經濟權衡之間的博弈在二十一世紀將變得更加突出,與教育更多從“應該”的角度考慮問題不同的是,經濟更多地從“能夠”的角度維護它的利益。各類未來課堂項目將不得不考慮這一重要因素,并且在設計與建設教室的過程中,充分考慮經濟的承受能力和效率問題。
最后,新技術和新裝備也將影響教室的結構。不同時代的新技術和新裝備不斷應用于學校和課堂之中,例如十九世紀早期黑板的普及以及二十世紀初期視聽媒體的應用。黑板不僅使得教師可以方便地演示、講解,也讓傳統課堂的結構得到定型,而幻燈機、電影、錄像等電子媒介在教室中的應用,也使得教室的規劃和布局需要容納越來越多的設備。尤其是近幾十年信息技術的發展,對教室整體的環境、布局、家具和設備的排列等方面的影響越來越大,技術和裝備的發展也促進了教室結構的變革。例如,技術的發展使得傳統的教室功能會發生一些變化,許多功能會隨著消解、融合、變化、更迭、增加和新生;為了適應信息社會學生學習方式的具體變化,教室空間的內容、設施等,需要增加、減少或變形,空間、形態也需要做出調整和改變;一些新技術的出現使得教室的空間架構具有新的形式,超大屏幕顯示器的應用使得近期空間的劃分發生了新的變化;物理空間與虛擬空間相互結合,物理空間的部分功能由虛擬空間的功能所取代等等。當然,除了信息技術之外,建筑、環保等方面的成就也會影響教室結構的發展。
五結語
隨著社會的發展,未來課堂再次成為多學科關注的焦點。今天的大多數教室仍然遵循十九世紀非常有秩序的結構,與此同時教育界不斷提倡將建構主義的理念付諸實踐。越來越多未來課堂的研究與實踐,希望能夠解決目前存在的理論與實踐、形式與功能的不一致。充分地考慮歷史上的學校、教室與社會環境的互動,將影響未來教室結構變革的方向。
一方面,從歷史的維度看,教室從來就不是中立或被動的“容器”。追溯現有教室的譜系,十九世紀紀律性社會的興起以及該時期工場模樣的學校建筑,將嚴格的等級秩序引入了先前無組織的教室。而在進步主義教育變革的過程中,教室結構的組織性減弱了,更適合受教育的個人。在當前的社會與教育變革中,這兩個學校歷史上重要的發展趨勢如何在現有的教室中再次融合,產生與社會環境相吻合的學習環境,將是需要考慮的重要問題。另一方面,作為現有課堂的繼承者,未來的課堂將在多大程度上受到現有結構影響,這種變革具有多大的連續性,也需要從歷史中得到借鑒。社會文化的變遷,如果按照托馬斯·庫恩的觀點,并不總是大量的細微的量的累積,而是形成階段性的范式,未來教室結構的變革到底是“細微的增量變化”,還是面臨著“革命”,同樣影響著未來課堂的規劃。
可以看出,曾經形塑了現今教室結構的環境與今天的社會存在著差異,現有的課堂是十九世紀的教室形狀,二十世紀的內容,任何有效的改革正是要消弭這種不一致。教育、媒體技術、建筑設計等不同領域的研究者需要一起努力,共同為教室創造一個充滿希望的未來。
編輯:小西